彤彤努力的将自已眼眶里的泪水全部眨出,专心亦亦的看著风飞云拉著他的小手折出一只漂漂亮亮的纸鹤,他看著那只漂亮的纸鹤,自已再从旁边拿出一只纸来慢慢的折。
撕…
彤彤望著那只再度被撕毁的纸鹤,可爱的小脸再度皱成一团,原本就还带泪的眼眶再度蓄满泪水,但彤彤没哭,彤彤再度从旁边拿出一张纸来折。
………
……
…
很快,一个早上就过去了,彤彤依旧没任何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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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怎麽了?」在房里找不到彤彤的秋雁翔只好下楼来找,就看到彤彤红通通的眼睛整个人小小的缩在沙发上,一看就知道已经哭了一顿,怎麽回事,为什麽彤彤会哭,为什麽彤彤哭了却没有人来通知道他?
彤彤默默的摇了摇头,然後自已软软小小的身子埋到秋雁翔怀里,像是想要求取慰藉似的。
「彤彤?」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秋雁翔并不是笨蛋,他当然知道彤彤这几天一直不快乐,但也没像现在这个样子,他知道彤彤不快乐,但却不知道彤彤为什麽不快乐?谁惹他生气了吗?
「哥哥…彤彤饿饿…」不可以说…说了就不惊喜了…不可以…彤彤在心中这麽对著自已说著,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窝在秋雁翔的怀里,对他来说,秋雁翔的怀里是最安全与幸福的了!
……
彤彤在隐藏什麽?为什麽不对他讲?
彤彤…
秋雁翔默默的将彤彤抱到餐桌上,看著彤彤慢慢的吃著青菜,他知道彤彤现在心情很差,所以也就不勉强他吃肉。
不过彤彤对鱼肉还不算排斥,他也就挟了些鱼肉想喂彤彤。
「彤彤乖,吃鱼鱼会变聪明哦!乖…」秋雁翔看著彤彤乖乖的吃著鱼肉,正想弄第二口时,却发现彤彤早就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
呜呜…彤彤想变聪明…可是彤彤笨…笨……呜呜…
泪水一滴滴的从彤彤漆黑的双眸里流出,雪白的贝齿狠狠的咬住自已的下唇不让声音哭出来,一滴滴滴落到秋雁翔的手上,而那听不到的哭声则是狠狠撞击秋雁翔的心。
「彤彤乖乖哦!不哭…不哭…告诉哥哥,谁欺负彤彤了,哥哥去打他?好不好,乖,不哭哦…不哭哦……乖乖…」束手无册的秋雁翔只能将彤彤搂到自已怀里,彤彤在哭什麽,为什麽哭?为什麽?彤彤在哭什麽?彤彤在想什麽?
「呜呜…哥哥…哥哥…哥哥……」在秋雁翔怀里的彤彤只是拚命的哭,一直哭,将这几天折不好纸鹤的委屈全都一股脑的哭出来。
呜…彤彤笨…彤彤不会折…呜呜…哥哥的礼物…呜………
「不哭…彤彤乖乖…不哭…」秋雁翔真的是被彤彤的泪水弄乱了手脚,他已经好久不曾见彤彤这麽哭过,躲在他怀里,不甘心难过的哭泣……
呜呜…彤彤笨…笨……
「彤彤?」感受著自已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彤彤,秋雁翔忍不住轻轻的摇了摇彤彤,这才发现彤彤早就哭著睡著了,望著彤彤白嫩脸蛋上的泪水,秋雁翔忍不住用吻轻轻的将彤彤泪水拭去後,才将彤彤抱回房里。
秋雁翔静静的凝视著彤彤哭泣的睡颜,他不知道彤彤在哭什麽,更不知道彤彤在想什麽…或许…他从来就没搞懂彤彤想什麽,无论是六岁的他或是一十六岁的他,他从没弄懂彤彤在想什麽,所以才会让彤彤一直哭…受委屈的哭…
他该怎样才能知道彤彤在想什麽?他该怎麽做?
彤彤这一睡睡了很久,从下午睡到傍晚,再从傍晚睡到秋雁翔要睡时,彤彤都没醒来过,望著彤彤眼角依旧带泪的睡容,秋雁翔也只能将彤彤抱入自已怀里,不懂彤彤在想什麽的他…就连安慰也做不到…
呵呵…亏他还曾经说要保护彤彤…他连安慰都做不到……
笨小孩35
唔…痛死了,他居然会这麽不小心,还是只是擦到,要不然他还真是玩完了呢!
可误,非要多跟他收钱不可…痛死了!
杰摇摇晃晃的走进自已的屋子里,一边在脑海里不停的叼念著,等到踏入自已屋子的时候,才突然警觉到有人。
谁?
「别乱动了,你伤的不轻!」一阵熟悉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瞬间将杰的警戒心降到最低。
是凡克…
「酒呢?」杰露出魅惑的笑容对著凡克笑著来隐藏心里的不安感,怎麽这麽刚好凡克来…只要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枪伤,他会怎麽想呢?
「药呢?」凡克并没有回答杰的问题,只是拿了药就往杰的伤处倒。
「哇啊啊…你轻一点,轻一点啦!你是在帮我擦药还是谋杀啊?痛…轻一点啦!」杰被凡克突如其来的粗虏对待,痛都痛死了,妈的咧!在床上粗暴也就算了,反正这也是一种情趣嘛!但现在,他是伤患、伤患好不好?他可不想玩医生游戏。
而凡克根本就不理杰的鬼叫,径自帮杰上完药後,就拿著自已买来的啤酒自已喝。
嗟!喝酒也不招呼一下,杰心中一边嘀咕,一边想用没受伤的手臂去拿啤酒时,却被凡克用手打掉!
「受枪伤不能喝酒!」凡克冷冷的望著杰说。
唔唔!这下连酒也没得喝了…杰不甘心的看著凡克的忧郁的侧脸。
「为什麽不问?」杰垂下眼眸,不愿正式凡克的眼睛,他不希望凡克的眼里出现恐慌或是…
「为什麽要问?」
因为这是枪伤而不是被人揍一顿的伤。
「你有不想讲的事,我也有不想讲的事,既然我不想讲,自然也有没有原因要求你讲,自然也有没有问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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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这一睡,睡的好深,好沉,睡了整个下午至隔天以才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就看到秋雁翔睡著时俊酷的面容,睡的饱饱的彤彤睁著大大的双眸仔仔细细的看著秋雁翔的面容。
唔?为什麽哥哥的眉头皱皱的?唔?哥哥好像不开心?为什麽?
啊!
唔…一定是彤彤昨天惹哥哥不高兴了,昨天彤彤一直哭一直哭…所以哥哥不高兴了…唔…
怎麽办?
彤彤看著那道紧锁的双眉,忍不住用小手想将他抚平,他不喜欢看到哥哥眉头皱皱的。
什麽东西…软软的…
秋雁翔一睁开眼眸,就看到彤彤超大的脸映在他面前,他是很喜欢彤彤那张可爱的脸蛋啦!但也必要一大早就贴在他脸上吧!
「哥哥…对不起,彤彤以後乖乖…不哭哭…哥哥不难过…彤彤会乖乖的…哥哥…」彤彤一看到秋雁翔起来,就开始道歉…呜呜…彤彤惹哥哥生气了…彤彤笨…笨……
「彤彤为什麽哭?」秋雁翔将彤彤轻轻的搂住,吸著从彤彤身上传来新清的味道…独属於彤彤的味道。
彤彤摇了摇头,眼眶里的泪水又再度快速聚集,呜呜…彤彤不可以说……不可以说…
「你有不想讲的事,我也有不想讲的事,既然我不想讲,自然也有没有原因要求你讲,自然也有没有问的必要。」
是啊…他为什麽一定要逼彤彤说呢?
「好好…不说不说…彤彤不哭哭罗!」秋雁翔不舍的吻去彤彤眼角里的泪水,再也彤彤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吻的彤彤头晕晕脑胀胀。
「唔唔…嗯……甜甜…」望著被吻到失神的彤彤,还一副像吃到美食的可爱模样,秋雁翔忍不住又笑著亲了一下。
呵呵…哥哥亲彤彤…
又被亲一下的彤彤,露出甜到不能甜的笑容,呵…哥哥亲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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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飞云一走进来,就看到彤彤又在折纸鹤,彤彤依旧没折好任何一只纸鹤,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前几天那像沮丧灰心了,粉粉嫩嫩的脸蛋上还带了抹甜甜的笑容,不难想像今天早上他们是怎麽甜甜蜜蜜!
距离秋雁翔的生日只剩下两个礼拜又多三天,彤彤已经折了十多天的纸鹤了,不过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不如送别的算了。
「彤彤,你送哥哥别的东西好不好?我想,只要彤彤送的东西,哥哥都会很高兴的。」别再折了吧!风飞云心里清楚,依彤彤不能控制力气的手,是不怎麽可能折出这麽多只纸鹤的。
「不要!彤彤要送哥哥希望…」彤彤依旧如往常般的一边点头,一边说不,小手依旧努力的折著纸鹤。
唉!倒底有没有人教他要怎麽摇头啊?看著彤彤蠢蠢呆呆的模样,风飞云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於这个小家伙,他再怎麽神通广大也只能摇头做回应。
算了,送纸鹤就送纸鹤,慢慢来就是了,再怎麽不可能也总会让彤彤折个一两只出来吧!
不过,可能要再一、两个礼拜才会好就是了!
一只纸鹤,秋雁翔看了应该还是会很高兴的…
风飞云一径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一点也没发现,彤彤已经折出一只纸鹤,而正努力折出第二只来。
自从昨天大哭一顿後,彤彤将心里所有不开心,不快乐全都哭了出去,折起纸来也不再带有暴力,自然不会扯破纸,而且折了这麽多,多多少少也能控制自已的力道了。
而且今天早上,秋雁翔不但不生气还亲了亲他,让彤彤快乐的不得了,他本来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自然更是容易快乐。
其实,彤彤自已并没有发现,他快乐的地方不仅仅在秋雁翔亲他而已,他快乐的是秋雁翔愿意让他隐藏他不想说的话,让彤彤心里隐藏秋雁翔的罪恶感消失,他才笑的这麽快乐。
尊重与体谅,这才是彤彤笑的主因。
笨小孩36
在台湾,秋天的夜里总是带了点凉意,对於一般人,这股凉意会让人睡的更加舒爽,但对於彤彤这个怕冷的小家伙,这点凉意就足以让他整个人窝在秋雁翔怀里不肯出来了。
秋雁翔看著终於回复一点正常的彤彤,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哭丧著脸或是安静到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大多时候还是如往常般的露出甜甜的笑容,笑的不是让人看到呆掉,就是想让人一口吃掉,偶尔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著椅子爬到柜子上找酒喝,喝的醉醉的倒在他身上…
大概是折纸鹤折的很开心吧!
依旧彤彤这麽少根筋的脑袋,想埋住秋雁翔想也知道不可能,尤其是在彤彤那天大哭之後,秋雁翔早就道彤彤一直在折纸鹤,只不过秋雁翔想不出来的是…彤彤为什麽突然想要折纸鹤?
他随手一翻,羽被里,枕头下,娃娃里,全部都是纸…
……
这些…是彤彤全部都要折的吗?
望著彤彤睡香香的睡脸,他最近睡的好沉好沉,恐怕是折纸鹤折的很累吧!看著那麽一大叠的纸,他无言的拿起纸来折纸鹤。
好吧!既然彤彤不愿意告诉他,这表示彤彤并不希望他帮他折纸鹤,那麽…他就别光明正大的帮吧!
「唔唔…纸纸…唔……」快点折…折…这是哥哥的礼物……哥哥的…
彤彤…望著这张沉睡时的睡脸,秋雁翔不禁想起有著跟他一样睡颜性情却差一万八千里的人…杰!
若彤彤没被抓走,正常的长大,是否就会像杰一样?那像的古灵精怪又看透人心?
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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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变的好温和哦!一点都不像我一开始见你的那样,冷冷冰冰!我那时还以为我得仿效像铁达尼号一样撞冰山呢!」杰一边说著,一边试图赖在男人的怀里,只不过男人似乎不喜欢这麽做一样,不停的闪躲,就这麽的玩玩闹闹的跌落床上。
「呵,抓到你了吧!总有一天,我会叫你舍不得将我放开,只专心於我一个人身上,把我看的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包括…你心里惦念的人…」杰漆黑慧黠的眼眸深深望入的凡克的眼里,那是一双了然的眼睛,要他坦诚的眼神。
要说吗?望著眼前这个待在他身边最久的爱人,他心中不禁泛出了疼惜及怜爱,为什麽不说,他是有资格知道的,毕竟,他想与他走一辈子的路啊!
他接了钥匙不是吗?
「我爸妈和妹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杀了,那个组织…已经被我毁了,现在的我在找当初那个杀手,那个戴著面具叫假面的家伙,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凡克不禁用力的攒紧自已的双拳,他非要杀了那个人不可…那个夺去他平凡生活的人,若不是那个假面…他爸爸妈妈及妹妹一定可以躲过组织的追杀的…如果不是那个杀手,如果不是他…
「杀了他呢?」杰将自已的身子埋在凡克结实的胸膛里,呵…这算是哪门子的笑话…呵呵…
「杀了他後,你的怨恨就会消失吗?」杰再度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不会,我知道恨是没有这麽容易消失的,但…至少我会有力量让自已活的更好,我会相信自已有守护幸福的力量。」况且,有你在我身边,我的恨,迟早有一天会消失的,只有你在我身边。
「是吗?杀了他你就会幸福罗?」杰晶亮的眼眸垂了下来,如果是这样…
「是的,只要杀了他,我相信我会幸福的!」我跟你都会幸福的!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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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原来你还没死啊,凌!」杰再度踏进这间好一阵子没踏进的gay bar。
凌…果然来了!
凌不作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拿著盛著血腥玛丽的酒敬他。
如血般的酒…凌还是知道了!
「听说你爱上了一个人?」凌似笑非笑的望著杰脸上带著绝望幸福的脸!
「是啊!爱死他了…血腥玛丽。」杰也不掩饰自已,就这麽直说,反正藏也没用,不如直接招了。
「可误!为什麽我会这麽爱他,为什麽我会爱的他死死的!」杰一口气将整杯血腥玛丽灌下,他的运气就衰到这种地步,居然爱上一个非置他於死地的家伙!对!他就是凡克念念不忘的那个杀手,假面!
「谁就叫你要爱上种集天下於不幸,却努力制造自已幸福的男人,刚好你又是不幸的制造者!」凌口气凉凉的,一种同情安慰的成份都没有。
「况且…你自已不早也有预感了?」凌依旧一副如风般说著话,说的好似如风般吹了就散,云淡风清,但却是一说说到杰心里去。
对!他早就有这种预感,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集天下於不幸的男人…却又努力面对的男人!而是因为…他知道枪伤怎麽包扎处理,知道许多杀手的情报,不停的跟酒保打探假面的资料…而且这间gay
bar里的酒保是众所皆知的中间人…假面的中间人!来这间gay bar的人有一半是冲的他,杰,另一半就是冲著假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