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茫然看著小陶,求求你告诉我不是……
「对不起呢,我一直没告诉你交了女朋友,但这家伙真的不太搬得上台面……」
张云「咯」地扳了小陶一下,「陶文乐!你想死吧?」
「你可不可以别这麽暴力?就是这样我才不想介绍你给阿恒啊。」
「去死!」
「好痛!投降、投降了!」
小陶跟女孩子打情骂悄的画面明明近在眼前,为甚麽我觉得他离我很远?
「阿恒?阿恒!你怎麽在哭?」
哭?
我摸一下脸,湿湿的,原来我在流眼泪。
「小恒,你怎麽啦?我真的吓著你吗?」
「阿恒,是不是又生病了?来,我们去一边休息一下。」
他们肩并肩站著,一人一句慰问我,让我察觉到我是多馀的。
「阿恒!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
我转身拚命地跑,只想跑到看不到小陶和张云的地方。
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小陶从来没有当过我是特别的,只有我觉得自己是他最亲近的人。
小陶很会照顾别人,他总是那麽温柔,才会让满心霞想的我产生错觉。说甚麽不期望开花结果,那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好话,我爱小陶爱得那麽不得了,怎不希望小陶
对我也有一点点爱情?
我只是朋友,一直都是。其实我的恋爱不会开花却早就结了果,那结果是苦的,不能入口的。我宁愿你一开始就不要对我好,不要让我有幻想,然後把我狠狠摔下
来。你让我爱著你爱了这麽久,却一下子告诉我不能再爱你,你叫我怎麽办才好?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好爱好爱你……
既然你不会爱我,我也不会爱惜我自己,从今之後,我要自暴自弃!我要放浪形骸!我要出卖灵肉!
我失恋,所以我语无论次。
初恋(四)
更新时间:
10/13
2002
我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为了发泄失恋的痛苦,我决定丢弃我的第一次,化悲愤为肉欲,反正我随身带了润滑油(小声)。
找对象对入世未深、像白纸般纯洁的我来说是一个障碍。但我拜读过白先勇先生的《孽子》,我想参考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没记错的话,傍晚到公园的喷水池旁边站著,自然会有人来问价吧?
我买了罐啤酒壮壮胆,然後去找喷水池。最後我选了一个又乾净又阔落的崭新公园,相信来这里的客人质素也不会太差。
心猿意马寂寞难奈的男人你们有福了,这里就有一个人见人爱美少年初次下海,来吧,占有我、侵犯我、蹂躏我,甚麽姿势都好,让我忘记悲哀的恋情吧!小陶,这
就是我的决心!
……
……
…………
…………
这是我一天之内受到第二次的致命打击。
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
为甚麽夜阑人静月上三竿,我还站在水池边喝西北风?
难道我真的差劲得无人问律吗?
一阵塞风吹过,我哆嗦著蹲下来,脚边的啤酒罐,不知不觉积了半打,怪不得我昏昏沉沉的。这个时候,我非常怀念小陶温暖的外套,现在那件外套是不是正套在张
云身上?
呜呜呜呜……
我好凄凉,谁都不要我……
「喂,你在干甚麽?」一只大手搭上我的膊头。
男人的手!
男人的声音!
神啊,原来你还没舍弃我。
「喂!你听到我在叫你吗?你不是嗑了药吧?」
我紧抓住那只手,那只在我最失落徬徨无助时伸出来的手,然後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地缓缓转头。
好紧张好紧张,我的第一个男人会是甚麽样子呢?
「喂!喂!看不看到这儿多少只手指?」
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我眼前乱挥,我连那只手也抓著,才看得清他的长相。
好高大好强壮的男人。
上天还算待我不薄,他长得很帅嘛,细长的眼睛特别有神,让人印象很深刻,唯一要挑剔的就是他这麽高大,那个一定很强,很可能弄痛我。
落实了,我初夜的对象。
我跟男人双手交握,四目相投,屏息静气的,深深的,看进对方眼里……
……沉默。
够了,我知到我很迷人,他想看到甚麽时候啊?
「你还不带我走?」
「走?你想去哪里?」
「那里都好,我不要在这里。」他不会想打野战吧,我还是纯洁的白纸耶。
「……怕了你。」
总算他有点良知,带我上了附近一栋大厦去。
哇哇!太急啦!房间也没进不要乱脱我的衣服呀!
「放手!你干吗!放手……」
「乖一点……」
「放手!放手!放手!」
「不要吵--!」
他吼我……
我这个失恋失意兼准备失身的小可怜,竟然还要给快将把我吃抹乾净的男人吼……
我哭。
「不不不不不不要哭,不想洗澡的话去换件衣服也好啊。」
洗澡?
对了,洗澡,洗得乾乾净清才好吃嘛。
这个男人,怎麽这样行动派?早点说我自己就会脱啦。
呼呼呼,好舒服的热水……
神经松驰下来,我想清楚自己的境地。唔,有点危险呢。
一会儿我的○○要放进男人的××,还是King
Size的(我估计)……
看看左看看右,肯定四下无人,我很不雅地蹲下来尝试翻一下自己的○○,可是我低头看了一眼,还是作罢。
那个连针孔摄录机也摄不进的地方,真的要放进King
Size的××吗?
我想像了一下那个……的情景,脑海里随即浮现出O型腿三个字。
不行!林宇恒你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一事无成吗?
为免夜长梦多,我决定速战速决。所以我很乾脆地拉门想冲出浴室,鼻子却碰著刚巧正在外面的男人。
「你你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拿衣服给你……」
他说甚麽我听不到,这一刻我脑子里甚麽都没在想,看到前面一开一合的嘴唇我张口就咬上去。
「唔唔唔唔唔!」
真失礼的声音,不会是我忽然间太热情吓著他吧?
我学著电视剧把男人的舌头卷出来,含进嘴里啜。说出来我也认为很恶心,可是真要做时就不觉得是甚麽,我的适应力真强。
「呜!」
可惜适应力不能弥补技巧不足的部份,我一时用力不小心咬到别人的舌头。男人摸著自己红肿的嘴巴,看来很痛。「喂,你……」
哎呀!讨厌,甚麽都不要问我!我甚麽都不知道!
在他开口之前我一把将他的裤子连内裤一并扯下。
「!!!!!!!你干甚麽呀!」
不止他吓一跳,我也没想过纯情的自己可以主动如此。
我趁他屈膝时扑倒他,打开手上的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全倒到他的中心部位。说也奇怪,刚才我跑出来时脑子一片空白,衣服也没有穿,偏偏没忘记放在衣袋里的润
滑油,这就是人类的本能?
我搓我搓我搓我搓,我揉我揉我揉我揉。
好,站起来了。
又硬又热,湿湿滑滑的,手感嘛……你说摸男人的××,而且是比自己大几号的××,而我不是变态,我会高兴吗?
无奈,这个过程是不能省略的。
我才不是自卑,先旨声明,我的可是小巧得来很精致,根本是两类型,不能比较。
说回我手掌心里的作业,以前看过火山爆发的纪录片,差不多是这个样子,该可以了吧。
问题:我怎麽放到自己的○○去?
想起来我下面的人一直都没动作,只随我为所欲为,莫非……他其实……
我稍稍、再稍稍想像一下,弱攻强受(这个Term是我从女同学那儿听来的),我攻他受?唔唔,我不行了。
表里不一,有违我的美学,死也不干。别说我没出息,美少年也会受传统思想束缚的。
我只好试著自己坐下去,但凭我的经验值……对不准。我可不敢硬来,那话儿再强也不可能承受得住我的体重,一个不好弄断了,送到医院我要怎麽说?摔楼梯吗?
滑溜溜的肉 棒子在我的屁股缝(恶)中间滑来滑去,真要命。别问我为甚麽,谁试过蹲著便便时夹在出口处出不来,去问他吧。
人家忙得满头大汗,下面却阖著眼睛,很享受似地「咿」完又「哑」,顶得我最不舒服的那个还大了一圈。
火大。
「你不要顾著自己开心呀!还不快帮忙插进来!」
我自觉说得很直接,竟然还有人茫然地眯著眼喃喃说:「插……甚麽?」
……气死我。
「还甚麽跟甚麽!当然是用你的××插我的○○!」
我口不择言,用最最最清楚明白的方式喊出来,岂料男人霎时间浑身通红,好像点著火似的,吓了我一大跳。
接著,我们交换了位置。
最初进入时,老实说,我不是很痛,只觉得不舒服,很想去厕所,不一会就适应过来。我早就知道我很有这方面的潜质,要我当攻简直是暴殄天物。
从地板做到沙发,再从沙发做到上床,到了第三次,我的潜质便给完全开发出来。
「啊……啊哈……」
我的腿被抬高打开至极限,男人在我两腿间一高一低一进一出,满溢的汁液混著我自己的滑到胸口,弄得我痒斯斯的。
我堕落了。
小陶,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鄙视我?
「怎麽了?很痛吗?」
「不……」我在干甚麽啦,明明是要忘记小陶才做的,怎麽在这种时候哭?要是扫了别人的兴怎麽办?
「对不起,我尽量轻一点……」
幸好他没有怪我,还很温柔地亲去我的眼泪,才继续动作。
这个人真奇怪,脸长那麽酷,人却亲切得很。
我清楚地感觉得到在我体内的他。汗水自挺直的鼻梁滑下,很是性感。
明天以後,我们便各不相干,但这一刻,这个男人是属於我的,他的强壮他的炽热他的性感,全是为了我,在这一刻里我是被爱的。
在这麽一个不堪的夜晚,我总算得著小小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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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运动了大半晚,第二天难免腰酸背疼,下半身每动一下便掀起微微麻痹的感觉,教我不住想起昨夜的行为。
原来「做了」就是这麽一回事,我就这样用自己的第一次交换了第一次的经验,好像没甚麽真实感。
有点失落……
即使不是小陶,我跟不喜欢的男人也能做爱做的事。从今以後我便从美少年升格为蔷薇族美少年,名符其实的花样男子,F4也可以靠边站了。
......
每当我不知所措,我的说话也会不知所谓,但这样开解过自己,对卒郁的心情总算是有点帮助。(不过可能会被F4的fans揍。)
稍为有了点行动力,我尽量不发出声音爬下床去。一来旁边的男人正呼呼大睡,我不想扰人清梦;二来我还光脱脱的,虽然昨晚都看过了,但人家就是会害羞嘛。
去浴室穿回自己的衣服後,我走进厨房打开雪柜看看有甚麽材料。本来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可是多情的我无法不作一声就跟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诀别,毕竟昨天他待我还不错。
萍水相逢的一夜倾情,还挺浪漫的。要是他睡觉时不打鼻鼾、不张大嘴巴、不乱抓痒、不撑开脚趾,我的第一次就更有美感了,除了小陶这世界上真的没有王子。
也罢,我也不期望有人会比小陶更让我倾心……
即使他永远也不会属於我……
「好香,你在做早餐?」
啊!我在做早餐!
「对呀,你饿不饿?」好险,差一点眼角积水的表面张力又要松脱……
因为我发呆,半生熟的煎蛋成了全熟,幸好醒觉得及时,尚可以入口。
本来我应该感激提醒我的男人,可是他走到我後面,沾起一条我刚煮好的免治牛肉意粉,「雪」的一声索进嘴里。
「好吃!」他惊讶地说,还把手指舔乾净,「看不出你这麽棒呢。」
呜呜,好恶心……
我不想哭了,我想作呕。
早知如此,我不该留下来,至少还可存下一点美丽的幻想。
当我坐在饭桌前看著对面的人狂风扫落叶,我更加肯定这个想法。
为我的初夜哀悼……
终於扫得七七八八,嘴巴围著一圈肉酱的男人才发现目定口呆望著他的我,「你不饿?」
看过他的Table
Manner,再饿上三天也会反胃。
「你好像比较饿,还是你吃吧。」我自动把摆在前面未开动过盘子双手奉上。
他看一看我,伸手要接,但随即又推回来。
「不行,你这麽小,不吃东西怎麽长肉?」
还好,这个人总算心地善良。
找到些许欣慰的我勉强低头吃了两口,这次却换他盯著我看。
「干甚麽?」
「没、没甚麽,我只是想不到你会做饭。」
「是吗?」嘿嘿,小意思。从我八岁时梦想著要当小陶的新娘开始,烹饪这个必修新娘课程我便苦心修鍊过一番再一番。
被称赞我是有点高兴,可是给他一直盯著,吃下去的东西好像全部哽在喉咙里。
所以我放下叉子跟他互盯,看谁够坚持。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结果我赢了,他先开口。
「那个……你……」
「甚麽?」
他的模样好像有点羞涩,不知怎的我觉得不会有好事。
「真是吓我一跳,其实……你没有必要那样做啊。」
「……甚麽?」
不好,他莫明奇妙的话教我更不安。
「暗恋我就直说好了,不用在我家下面哭著偷看我嘛。」
……让我想一下。
暗恋他?
我?
他确实是在跟我说话?
……无言以对。
「大半夜还在公园喝得醉醺醺的,要是管理员赶你走你怎麽回家?幸好给我看到你。」
我持续无言,嘴巴合不陇。
「不过你的示爱方式真大胆,都是我太笨,没看出你爱我已经爱到忍不住了。」男人不好意思地搔搔鼻子。
他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但我实在想不出我甚麽时候爱他爱到忍不住。
「真是的,不喜欢我又怎会那麽紧张要替我擦药?我竟然那样也看不出来。」他腼腆地笑著说。
我现存的记忆中,被我「紧张地」擦过药的,只有一个人(?)--猩猩王。
这麽一说,我想起来了。
把红毛换成又黑又硬的短发,猩猩王的脸正是面前的帅气样子。再换掉以前邋遢的衣服,那身超级强劲的肌肉也变得结实而不拥肿。
那……我昨晚是跟猩猩王……
人兽×……?(×=消音?)
找个人来杀了我吧。
这时猩猩王的大手又在我眼前扬来扬去。「你怎麽一直呆呆的,是不是醉过头?」
「没有,是因为你的样子变得太帅了,我不太适应。」
佩服我吗?这种情况之下还能说笑话。
「……」
他干吗脸红?
「你不要乱想,我可不是听了你的话才去剪头发的,只是……刚好想换个发型……」
这些我又没有问你,不用特意告诉我啦。还有,说归说,不要脸红啊!
冷汗……
「你喜欢我喜欢成这样子,让你伤心我也过意不去,我就当你的情人吧。」
好大言不惭的一句话,可是发言人的脸比蕃茄还红,不太有气势。
冷汗狂掉……
我(无意中)玩弄了猩猩王的感情,猩猩王不用说,就是他任何一个子民拳头也比砂煲大,要是事实被揭破,我这个刚出炉的花样男子,不成为流星花园里的流星才怪。
或许我绷紧的表情让猩猩王误会了,他的脸向著我越凑越近、越凑越近、越凑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