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昙花 下————隋心

作者:隋心  录入:10-08

  融雪看着前面不远处绑着的人,乖巧的点了下头。
  见他这样,红玉朝着莲影和火狐挥了挥手到"你们俩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
  "是。"
  待地牢的门被火狐关上后,红玉放下牵着融雪的手,把他放在一脚之外的一把椅子上后脚步缓缓的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一把露空的飞刀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他的手中。
  温柔中带着阴寒的声音让这个泛着寒气的地牢显得那样的慑人。
  被绑在刑架上的人忍不住看着红玉,满脸坚毅的似块冷铁。
  看着他那不惧的表情,红玉忍不住轻轻的说到"很好,你很符合条件。"一个越是有着坚毅心志的人越适合拿来当教材,而眼前的人无疑很不错。
  飞刀冰冷的刀锋轻轻的贴在男子的脸上,红玉微眯的眼睛这才睁了开来,柔柔的说到"融雪,记得,有些时候,让一个人死,那是一种最不明致的手法,而今天,我要教你的就是。如何让一个人明明想死,越硬是无法死去的方法。"
  寒意让那个神情坚毅的人也忍不住的抖了下,哑着嗓子问到"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我什么也不想干,我今天就是给一个孩子上一尝课而已。"
  虽然红玉的回答很是轻巧,可是却让人感觉漫天的冰冷在洒落。
  红玉啪的一声,只听得咔吧一声,被绑的男子原本想咬舌之尽的下巴被红玉给解了下来,红玉朝着不远处的融雪,仍是那付轻冷的声音,"很明显,他想咬舌之尽,但是我能让他就这么的死了吗,那岂不是没意思了对吧。"
  融雪坐在椅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红玉手中轻巧的小刀慢慢的从男子的脸上滑了下来,一边划着,红玉一边说着,"放心,这把刀上没有毒,只有一种让人的感觉会变得特别明显的药而已。"应声而落,男子胸前的衣服被红玉轻轻的划成两半,露出一付精练的胸部。
  "呵呵--,看样子身材还不错嘛,可是你为什么要落入我的手中呢,看来,你的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拿手指轻轻的点着男子的前胸,红玉一边拿起那些焦过水的牛皮筋边绑着边有些遗憾的说到。
  "啊--嗯--啊--嗯--啊--。"男子想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下巴被解到后,只能无助的留着口水,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红玉笑了下,有些迷人,也有些阴柔。"不要着急,这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慢慢的享受到这世界上最极致的快乐。"
  手指轻轻的转了下,只见白光轻轻的一闪,"啊--。"撕心裂肺的喊声幽幽的飘在地牢之中,就连守牢的牢头都忍不住的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才四下的看了看。
  红玉的手在飞快的转着,血也在飞快的转着,融雪只觉得眼前就像是一付血色的画般的慢慢的张了开来。
  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此时却忍不住的歪了下头晕在一旁。
  红玉停下手中的刀,从一旁舀起一些水,泼到了男子的脸上,然后对着融雪说到"怎么样不错吧。"
  原来,他只是轻轻的在男子的前胸上开了一朵花而已,但是加了料的刀上却让这个感觉一一种噬骨之痛。
  "有时,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融雪,你现在看他,是不是眼里的凶光没有了。只的只是疼痛映上来的扭曲。"
  融雪有些害怕的窝在椅子上,紧紧的咬着下唇看着那个脸上沾染着一丝血痕的红玉不住的发着抖,因为,他从来不知道,红玉也会有这么吓人的一幕,这让他感觉到好害怕,好害怕,以前红玉给他的那种温柔这时却变成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冷。
  "我--我,害怕。"
  退后一步,红玉伸手把融雪从椅子上拉了下来,轻轻的推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缓缓的靠近那个绑在架子上的人,声音低柔而诱惑"拿起这把刀,去试试。"
  "我--我,不敢。"
  红玉坚定的握紧融雪的那柔软的双肩"害怕吗?不敢吗?如果我说我命令你必须去,否则我会很生气呢。"
  "可是--。"融雪抖得仿佛是一团水般的不敢靠近那个疼得像是野兽般的男子。
  "没有可是,融雪,我不允许有人违背我的命令,请你从现在就学会遵从。"
  忍不住闭上眼的融雪,抖着那抬不起的手握住红玉放到自己手中的小刀,猛的一插,然后连忙反身抱住红玉,哭着喊到"我不要啊,我不要啊,哥哥,我不要啊。"
  紧紧的握着融雪的肩,没有人看到红玉眼睛里的深红,那是一抹心疼与狠厉。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等绑在刑架上的男子因为疼痛再一次的晕过去之后,红玉这才放开环握融雪双肩的双手,低下身上说到"生命其实很脆弱,我们没有心软的权力,融雪,如果今天你学不会冷血,那么将来,你必将存有妇人之仁,而这些并不是我所需要的,你可明白。"能为我所用,用之,不能为我所用,弃之。
  因为我的血是冷的,你融雪也不会是一个例外。
  雪之血鹰
  当红玉抱着融雪走出来的时候,不只倾莲,就连侯在一旁的火狐也忍不住的长舒了一口气,为何,只何那太过凄厉的叫声让人想不听到都难。
  神情略有些疲惫,但是红玉仍是对着倾莲轻轻的说到"处理得干净点。"然后才走开。
  当倾莲一头钻进地牢的时候,不仅为那迎面而来的血腥血而皱了皱眉,可是当他走进那个红玉刚才出来的的地方的时候,腿脚甚至有些站不稳的顿了下,只见满屋子飞扬的血迹和肢残破碎的躯体,一个时辰前还生龙活虎一般的一个壮汉,就让红玉就这么的给拆了个零碎,甚至想拼都拼不完整。
  心头一抹冷意慢慢浮上身,然后才咬了下牙的对着同样呆傻在身后的火狐低声交待着"千万记得,此事绝不可泄露出去一丝一毫,否则你我----。"
  虽然倾莲并没有说出会怎么对待自己,但是火狐仍是心里头清楚明白极了。
  看着融雪那因恐惧很皱得紧紧的眉头时,红玉轻轻的俯着身子,轻轻的拿手指甲轻轻的抚着,然后声音中带着他特有的阴柔,"在害怕吗?我何曾不知道如此作,实在是过于血腥了一些,可是我这个人不太会教人,而这些,都曾经是我的父亲教给我的。"
  他幽幽的叹着气,然后接着说到"我那时好像也就你这般大吧,当满身血腥的父亲抱着我的时候,我恐惧极了,我害怕极了,我每日每晚都睡不好,总不不断的在恶梦中醒来,可是我现在挺过来了,融雪,我知道,你在害怕,你也在恐惧,可是你要知道,这世道想要生存下来不容易,如果还要比别人生存得要好,就更不容易。如果这道坎,你挺过来了,将来,不管对面对怎样的杀戮,你都能面不改色的面对,可是如果你没有挺过来,那你只有死亡一途了。"
  融雪抖着身子在他的怀中睁开了眼,声音带着暗哑,也就是哭得久了,连嗓子都哭哑了吧。"哥哥,你那时也这样害怕吗?我是不是很差劲。"
  如果变成一个强者,一个像红玉这样的强者需要这样的经历的话,他想,他会忍着害怕,忍得心底里泛出来的恶心,努力去适应他所教给自己的一切。
  笑,很柔和,仿佛带着一丝这世间不应该存在的温暖,红玉把融雪紧紧的抱在怀中,"融雪,你很好,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好。"
  精神极度恐惧之下,融雪在红玉那还算温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虽然睡得极不安稳,但是看着他睡着的红玉却忍不住的勾起嘴角,融雪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来得坚强,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只可以嗜血之鹰的。
  当红玉踏出屋门的时候,只好看见白月夜阑倚在一旁的廊柱上向他看来,有些勉强的扯起嘴角向他走去。
  待他走到白月的身旁的时候,只觉得一个闪神间,便稳稳的靠在白月夜阑的胸前,白月夜阑那淡然好听的声音在头上轻响。
  "他是不是还太小了。"经历血腥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他觉得红玉此时的做法有些过于急切了些。
  红玉侧着头靠在那个令自己神迷的地方,轻轻的问道"太小吗?也许吧,可是我通常没有什么耐心来等到他长大的时候再来教他。"
  "会不会害了他呢?"
  "我不知道,我记得我那时也就他这么大吧,我甚至比他还不如呢,你不知道,我当时一连吐了三天,三天之内,我只能喝水,什么东西都是一吃就吐,最后直吐胆汁都快没有了,才慢慢一点一点的变好的。"
  听着红玉那淡冷的声音,不知为何,一抹心疼浮了上来,他忍不住的紧了紧环在红玉腰间的双手,低不可闻的叹到"苦了你了。"为何红玉说的这些,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呢,是自己来青翔国之前遭受过的吗?那时,他才多大啊。
  "苦吗?哼哼,我倒不觉得,只觉得身不由己是很让人气愤的。"声音里带着难有一丝软弱的红玉是那样的娇弱。
  白月夜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环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感觉那鼻息间淡淡的血腥味和红玉那柔软的身上所传来的轻颤与难得的软弱。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红玉才轻轻的把自己从白月夜阑的怀中抽了出来,转过身来看着他,"小喜子怎么样了,我想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他,全是外伤,这几天竟有好药喂着,恢复得还不错。"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
  正当他们打算回去的时候,不曾想,苍林风登门了。
  挥退了下人之后,红玉不由得对着白月夜阑说到"你先去看看,我洗个澡回头再过去。"
  当红玉出现在苍林风和白月夜阑两人的面前的时候,忍不住的勾起嘴角,这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熟啊。
  苍林风独自一个人坐着喝茶沉思,而白月夜阑刚抱怀的站在窗前看着外边雪落初阳的景色。
  夕阳下的雪景其实也挺好看的,可是要是看了快半个时辰了,眼睛难道不会花吗?
  看着红玉走进来,苍林风连忙站起身来,轻身施了一礼到"见过奈罗少爷,林风这里有礼了。"
  "苍公子客气了,请坐。"红玉伸手婉然到,然后也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了下来。
  "今日里,林风与几位好友同聚汇景楼观雪景,想邀奈罗公子一同前往,不知阁下可否赏光。"他到也不磨迹,直接道明来意。
  微微的沉吟了下,红玉柔和的说到"既然苍兄有此美意,奈罗愿陪苍兄一同前往。"
  汇景酒家
  看着眼前的酒楼,红玉忍不住的回过头扫了一眼一旁的苍林风,想着自己好像刚到邑城的时候就进的这家酒楼,想来,这家酒楼还真的让人想不记得都难啊。
  随着苍林风迈步上了二楼。
  那张自己没有坐到的桌子上面此时早已有人坐了上去,红玉不期然的上面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贤王柯幽绝,那个曾对自己示过好意的合柯王爷。
  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柯幽绝笑着的站起身来朝着红玉轻轻的招手说到"我还没真到,苍兄的面子居然这么大,把你给请了过来。"对于自己,红玉可是真不太搭理就是了。
  红玉明白他言下的酸意,抱拳说到"贤王,您可是在怪我不成。"
  柯幽绝看到一旁的苍林风的眼儿一挑,心里也深深的忌惮的眼前这主的,于是连忙的又接着说到"哪里会呢,瞧我这张破嘴,怎么明明把欢喜欢的意思给说反了不是,该罚,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举起手旁的酒杯,一杯酒饮下。
  对于他的礼遇,红玉虽然说没有什么不适,但是在座的那些人却不由得相互的交换下眼色,因为柯幽绝再怎么说,也是合柯的一个王爷,虽然这个王爷向来以嬉游花丛而得名,但是却不能不让人多重几分不是。
  那也不是一个什么人都能折节下交的主不是。
  苍林风笑着一拦到,"贤王实是客气了,来,奈罗,请入座。"随后命人撤下早已冷掉的吃食,重新上菜。
  会林公主
  红玉俊秀清美的模样在配上苍林风的礼遇,柯幽绝的有意套近乎,让其余的几人不由得的对视了一眼之后才客客气气的入座就席。
  红玉可不管他们眼中那探究的意味到底是来自什么地方,只顾吃着眼前的菜,偶尔轻轻的饮下一杯水酒,倒也享受不已。
  正当几人谈兴正浓的时候,这时却突然间听得哐当一声,一个人被人踢了进来。正好跌到红玉他们这桌的面前。
  红玉手提筷子,冷眼的扫视了一眼这个人。
  呃,是漕帮的刀疤,怎么会是他呢。
  苍林风作为东主,不由得面色一沉的侧过身子看了过去。
  原本还颇有些热闹的二楼,立马静了下来,都看着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人定住了。
  刀疤伸手抹了抹嘴角冒出的血迹,然后颤颤的站了起来。看向二楼的楼梯口,满脸的严肃与紧张,虽然站是站起来了,可是腿仍有些抖的抚住一旁的一张桌子才勉强站得稳。
  噔--噔--噔,从楼下上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子,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
  蜜黄的肌肤上泛着一点热汗,她的五官很是精巧,也很是深刻,在红玉看来颇有点中国新疆人的感觉,薄薄的皮袄下面是一件浅绿色的短裙,脚上是一双高过膝的鹿皮筒靴,双腿不仅修长而且还漂亮的夺人眼珠。
  一股野性的美肆意的张扬着,只见她悄眉一挑的看到了站起来的刀疤,不由得笑了一下的对着旁边的一个人说到"你的这一脚也不怎么样嘛,他这不还是站起来了。"声音中带着会林人特有的腔调。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却很好听。
  站在她一边的一个男子,听得她的调侃,忍不住的回到"我这就打得他站不起来给你看看。"
  虽然此事与红玉这一桌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红玉却忍不住的扫了一眼站在身前的刀疤,这个让小喜子受了伤的漕帮打手。
  刀疤的死活,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眼前的几人也未免太过放肆了不是。
  就在他颇具兴味的看着那个漂亮的小丫头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像是也感觉到他的目光似的向他看了过来。
  微微眯着眼睛的红玉给人一种很是懒洋洋的仿佛没睡醒的感觉。
  向来以自己的容貌为傲的她何时让人如此漫不经心的对待过,她不由得娇指一伸的问道"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分明看到了,却满是瞧不起的样子。
  坐着的柯幽绝闻言不仅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红玉,红玉微眯着眼的看着女孩,然后神情颇自然的举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才说到"我的眼神,贤王你觉得我的眼神很奇怪吗?"
  贤王不由得摇了摇头,红玉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啊,没什么可奇怪的。
  "就是嘛,我也觉得我没什么奇怪的,丫头,你的眼神不好,就不要随便的说别人。"
  女孩听到这里,气得直发抖,咬着下唇的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好大的胆大,竟敢如此的和我说话。"
  红玉微勾嘴角,心里暗想到,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真是的,我管你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子不由得怒叫到"你真是孤陋寡闻,这位就是会林国的公主,白月若雪。"
推书 20234-10-06 :郎心————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