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察出我的索求,双手牢牢箍住我的腰,我感到那一时刻的到临,不禁深吸一口气。他的腰身一挺,瞬时,我的下身传来一股被撕碎的剧烈痛楚。
"痛......"我疼得冷气直抽,冷汗直冒,指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肩膀里。
他退了出来,一脸的抱歉,连声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虚喘了几口气,刚想说"没关系",忽然,他又将我的腿分到最开,坚挺昂扬的分身,再一次进入了我窄小的后庭。
下腹一阵火燎似的灼痛,几乎将我的身体撕扯成两半。
"我是真的真的,想要你。"他在我胸前留下点点红痕,宛若精致小巧的花骨朵,几乎描绘出了最艳亮的火红色。
"桥。"他抬起脸,闪闪的黑眸因染上了情欲的色泽,所以格外的动人心魄。那一瞬息,我所有的委屈,酸楚,疼痛,全都悄然无声地湮没在了他的眼神之中。
之前的坚定呢,勇敢呢?我不禁感到愧疚。自己竟未顾及品言的感受,就临阵退缩了。
"品言......"我抚过他光滑的背脊,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对不起。"我轻声说。
"笨蛋,干吗跟我说对不起?"他的分身小心地一上一下律动,手指配合地在穴口处轻轻划圈,替我放松,生怕将我弄疼半分。
我勒令自己放松,却在他一次一次的深入后,忍不住夺泪而出。
"哭了?"他将动作放缓。
"没有,是汗水。"我轻摇头,努力睁开眼,却仍让泪水模糊了视线。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不再那般剧烈,而此时我只能口吐无力的气息,手脚虚软。
"呀!"分身猛地插进了最深处,我失声喊出,身体倏的紧绷。
"桥,开始了。"他暧昧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一点一点将我感染。他强有力的抽动,渐渐使密穴发热,发麻。
某一刻,一种奇异的快感直冲脑门,然后迅速流窜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将每一处无力的虚软化为颤栗的酥麻。
"唔......嗯......"我忍不住嘤咛出声,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地,紧紧追随他快意的律动,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呼吸紊乱。
品言一次一次全力的挺进,身体仿佛承接着无法言喻,无法停止的快感。他一遍又一遍大声低吼出我的名字,双手紧紧制住我的腰身,大幅度地抬起,愈来愈快速地冲刺,仿佛甜美的身体是所有愉悦和满足的源头。
所有的疼痛和不适,早已抛诸脑后。此时此刻,唯有彼此交织流淌的汗水,挥洒在激情澎湃的肢体上。
意识在崩溃,只知道快感袭来,如巨浪一般,一波凶猛过一波。
"品......言......"欲望蓦然达到最顶点,我被这瞬间的爆发震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乳白色的热液,终喷射而出,成就了我的第一次。
忽然,他在我耳边大吼一声,紧搂住我。那止不住抽搐的身子,将一身奔涌的情欲,一波波倾泻释放出来。
品言颓倒在我身上,大口喘息。我们都累坏了,拥抱着彼此,久久都未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麻木的后穴渐渐恢复着知觉,疼痛和酸胀几乎充斥了甬道内的每一处。我有气无力地推开他,下床后,一步一跚地拖着身子往浴室走去。
"你还好吗?"品言见状,赶忙从床上爬起来,跑过来扶住我。
"我看上去很好吗?"我对他翻了翻眼,没好气地反问道。
"那我表现的好吗?"他像个讨糖的孩子,笑嘻嘻地又问我。
"好......"我拖长了语调,见他得意又欢喜的神情在脸上闪动跳跃。"好你个头啦!!!"我猛K一记过去,又见他捂住脑袋,一脸委屈。
"你怎么还有力气?"他两眼狂泛泪光。
我哈哈没形象地乱笑,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屁颠屁颠地跑进浴室,对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他眼神一转,变得邪恶起来,向我走近,坏坏地说:"看来刚才对你的惩罚还不够。"
我尖叫一声,"啪"地关掉门,然后死死抵住门把手,笑得几乎脸抽筋。"你来呀,看你怎么进来!"
品言在门外大笑,没几分钟,我便在这场"门之争夺战"中败下阵来。他冲进来,在冰冷的地板上与我抱成一团。
"该死的门,竟然没有锁!"我呼呼喘气,气愤不已。
"就算有锁,我也能进来。"他的热气吹在我耳边,惹得心痒痒。
赤裸相拥的身体,极易擦出欲望的火苗。脸微红,我推开他,踏进浴缸,轻声说:"我想要洗澡。"
"我也要洗。"品言嚷嚷。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
"为什么?"
"因为......"
我忽然拿住莲蓬头,把冷水开到最大,对准他一阵狂扫,大吼道:"我要报仇!我要灭火!我要扫黄!"
"......"
可怜的品言抱头四处乱窜,被冷水激得哇哇乱叫。最后他不堪忍受,冲进浴缸,从身后倏地抱紧我,一个劲地直哆嗦。
"真的是很冻很冷啊!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他双手圈着我的腰间,低温的胸膛紧贴我的背脊,委屈的口吻,不禁令人好气又好笑。
"那以后不许欺负我。"
"好。"
"不许不经允许吃掉我。"
"啊?"
"嗯?"我鼻孔一哼。
"好。"他立马笑嘻嘻。
"要带我吃大餐。"
"好。"
"要弹钢琴给我听。"
"好。"
"要陪我一起跳舞。"
"好。"
"要唱情歌给我听。"
"好。"
"要陪我坐摩天轮。"
"......"
"喂!干吗不回答?"
"......"
我扭头去看他,发现品言一脸崩溃,身体僵硬,几乎石化。
"小言言!"我惊呼,手上的莲蓬头应声脱手。
品言有了反应,嘴角微微抽搐着。
"你,砸到我脚了!"
"......"
阳光从窗外倾洒进来,暖了我们酣睡的脸庞。
睁开眼,心爱的人像只猪般睡在身边,一只腿重重压在我身上,乱没形象的。
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又翘,在阳光的沐浴下,金光闪闪,盈盈发亮。
我伸手,轻轻地抚上那片柔软的羽睫,忍不住,在他的脸颊上印上清晨一吻。
"早安,桥。"品言忽然懒懒地开口,惊得我把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他睁开眼,眼底浓浓的温情笑意,像焦糖拿铁上的奶泡,柔顺细密,暖了心田。
"早......早安。"我的脸偷红。唉!竟被逮个正着,好尴尬......
"好饿。"他的一双眼虎视眈眈。
"饿?那我们快点去吃早饭。"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我赶紧起床穿衣服。欸?衣服呢?衣服呢?
他抱住我,火辣的大掌在我的身上不安分起来。
"不许不经允许吃掉我!"我气鼓鼓地搬出昨夜我们对彼此的承诺。
"我又没有说要吃掉你。"他的手从臀间一路攀滑到背部。
"那你还......"
"亲热亲热还不行吗?"他嘟起嘴,摆出委屈的表情,却有说不出的可爱。
"你......"我气死,又想笑。每次都败在他这样的模样面前!唔,总有种冲动,想捏捏他的脸,看他瓷牙咧嘴的样子。
"小桥,给我亲亲。"品言撅起的嘴,朝我的唇冲过来。
"不要!"我玩心大起,一只大掌向他迎面拍过去。
他狼狈地躲开,大叫道:"为什么每次都用这一招?!"
我嘿嘿笑笑。"因为我只会这一招。"
"你笨蛋!"
"是你先笨蛋的!"
"我要亲亲。"
"偏不给!"
"给不给?"
"不给!"
我们笑着,闹着,扭在一起,抱成一团。
时光仿佛轻轻放慢脚步,阳光似乎在对我们微笑。
这一刻,爱情的甜美,像一股甘流,润满了我们的心。
墨玉黑瞳内,有一抹瑰丽,在流光转动,灿灿的金色,与之嬉戏逐戏。
我又一次被俘虏。
吻,像软软的棉花糖,化成香甜的蜜,融在了唇齿间。
时间凝结。
如果,如果可以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该多好......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重重的,一下又一下敲在心头。
时间遽然加速前进......
"谁啊?"我和品言面面相觑。
"砰砰砰!!!"
"我去开门,你先躲到浴室里去。"我对品言说。
慌张地走下床,我的心里忐忑万分。猛然被绊了一跤,我暗咒。低头一看,竟是躺在地上我们的衣服。
这才惊觉自己的一丝不挂!我赶紧把衣服拿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穿好。回过头,品言已不在床上,看样子是躲好了。敲门声仍一直在持续,我深呼吸一口气,手微施力,只听"啪哒"一声,门锁被我扭开。
一个人冲进来,迅速地反手关上门。我定睛一看,发现竟是脸色铁青的老二,洛元。
不妙,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我只是相当意外,老二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回过头,转过身,刚想叫品言,却见他已经立在浴室门口,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间。
"二哥。"他淡淡地叫了声。
老二却先冷冷地睨我一眼。"你们两个,昨晚真的在这里过夜?"
我点点头。干吗?不可以哦?难道我和品言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你又凭什么管我们?
老二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大步向品言走去,将攒紧在手上的一份报纸,迎头向他砸去。
"乔品言,你完蛋了!"
21、逃走
报纸直直地跌落到品言脚下。他弯下腰,捡起它,匆匆的目光扫过头条版面。我绕过老二,走到品言身边,眼睛瞄向报纸。
"桥品言与人缠绵,停车场春光旖旎。"黑色的特大号字体徒地入眼,还未来得及细读后面的文章,我的视线便被那几张模糊不清,却又暧昧莫名的照片给吸引了过去。
第一张照片里,戴帽子的他倾身过来,半压住我的身体,而我们的手则交缠紧握在一起。第二张照片里,摘掉帽子的品言将头埋在我的耳边,似轻言,似厮磨。第三张照片,则是我们携手逃离停车场时留下的背影。
我一身冷汗,正想看偷拍者胡写了些什么,老四忽地将报纸往沙发一扔,无所谓地说道:"他们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只会捕风捉影瞎掰一通,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
"大惊小怪?"老二面色一沉,厉声质问:"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
"有。"
"那你看到的就只有‘捕风捉影,瞎掰一通'吗?"
"还有其他的吗?"品言用一种特别轻淡的语调,反问道。
老二眯起眼睛,盯紧品言,一脸的深思。品言与之对视,安静的眸子里波澜不惊。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边,拿起报纸,一行行触目惊心地看了下去。
"......与乔品言同行的男生似乎令人感到相当的眼熟。后记者将新秀歌唱大赛中,表演者之一的‘公主'照片细细比对,竟然发现两者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公主'的扮演者究竟是谁?迄今我们仍未知道他的来历,甚至是名字。想来大家一定不会忘记他在舞台上是如何引起群众们的公愤,而当时乔品言又是如何将他‘拿下'的。那夜,他们又被拍到一齐下了摩天轮。我们不禁猜测,他们的关系是否是经过那夜后,才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而关于这段同性恋情,乔品言又将会如何回应呢?本报将继续追踪报道,敬请关注。"
文章下,又有一张我扮演‘公主'时,与品言跳舞的照片,另一张则是我们下了摩天轮后被拍到的照片。报纸甚至作了细细的勾画比对,让这两张照片中的我,看上去有了些共同的地方。
"你看懂了吗?"报纸忽然被人抽走,我抬头,对上了老二深不见底的黑眸。
"什么?"我脱口而出。
"看了那么久,什么都没看明白?"他嘴角轻蔑地勾起,讥讽之情写了满面,"你是笨蛋吗?"
"我......"我气极,却语塞。是,我是很笨。看了这个报道,我完全得不出什么高深的结论。但,不安,彷徨,已将我紧紧地,团团地包围。我们才经历了喜悦,甜蜜,难道这么快,就要被灾难和痛苦洗劫?而品言,又会如何回应这段感情呢?
"桥,你先去洗个澡,我和二哥有些事情要说。"品言走过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将额头抵在我的上,温柔地说,"乖,等我聊完,我们就一起去吃早饭。"
他的温柔却令我感到心惊。
是要支开我吗?
有什么,是我们两个不能一起面对的?
"我不要!"猛地推开品言的双臂,我大步走到老二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报纸,并大声问道:"凭什么说品言会完蛋?可笑!荒谬!告诉我,你又能从这里面看出些什么?说啊?说啊!!"
品言似乎未料到我会有如此大的情绪和反应,他急忙跑到我身边,想要将我往后拉,我却不依。
表面的理直气壮,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剧烈颤抖。我怕,我是真的怕......
"你听好......"老二冷冷开口。
"不许你说!"品言猛地暴喝一声,将老二的话硬生生地打断。他大力地拉我往门外走,却听老二在身后说了句,"你就想这样上街去吗?"
品言闻言止步,握我的手一紧。"品言,你的衣服......"我的视线朝老二身上投去。
只见老二将地板上的衣服一把拾起,往褶皱的床单上使劲一扔。"乔品言,你学会了自欺欺人吗?你有本事,就这样拉着他跑出去!"
"我不是白痴。"品言放开我的手,走到床边,伸手去拿那些衣服。
"你现在这样,就和白痴没两样!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你没车,肯定会在外面住。停车场附近旅馆本来就不多。又那么恰好,这家旅馆离你昨天消失的巷子口不远。会有几个人猜不到你在这里?他们早早已经伏在了外面,就等你出去给他们送上明天的头条!"
"那就让他们拍,我不在乎。"品言边说边穿上了T恤。
"你呢?你在乎吗?"老二忽然调转了头问我。
"我......"再次不知该如何作答。在乎吗?我当然是在乎的。如果就这样走出旅馆,记者们一定会写得很不堪,这些负面的消息报道也一定会为品言带来困扰。可如果连品言自己都不在乎的话,那我又何必在乎......
"这种问题都需要犹豫吗?"老二的话句句带刺,似乎对我尤其不满。
"你别问他!"已经穿好衣裤鞋袜的品言走回我身边,将我紧搂在他的臂弯里。"我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对桥的感情!谁都带不走他!"
"哦?"老二一挑眉,往我们走来,最终站定在我面前。品言下意识地将我搂到他身后,我却强挣脱他,微扬头,直视老二。
谁也看不见,我狂跳的心,正在悲拗地挣扎。我应该躲在品言身后的,对不对?我应该让他带走我的,对不对?
我真的很想自私一次,为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