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心里有事,韩静胡乱冲了一下,披上浴袍就出来了。一出门就见项其峰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由得一愣,忙过去察看,这一看真是让他大吃一惊。项其峰一脸的泪水,床单都已经濡湿了,嘴唇也咬得出了血,两眼已经有些失神了,而最惊人的却是他用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性器,那本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如此对待,定是痛不可当,那原本挺立着的性器已经有些微微疲软了。韩静见此情景也知项其峰绝非作伪,没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可能有心做作的。韩静的床极大,又是黑色的床单,项其峰蜷成一团在上面,显得分外的渺小可怜,竟似要被那黑暗吞噬了一样。韩静突然觉得心里有种疼痛的感觉,叹口气,爬上床抱住项其峰。项其峰的身上有一种让人特别舒服的淡淡的气息,有点像清晨的森林,韩静深深地嗅了几下,扳开项其峰的手,握住他的性器套弄起来。
项其峰先前本能地用手抚弄了自己的性器几下,却觉得下体越发胀痛难受。他本就没什么经验,又是神志不清的状况,只急得哭起来,手上加了力掐住自己的性器,发现虽然痛得要命,但这种痛感比那种火焚般的感觉还好受点,便死劲掐出自己的性器,果然那种火热的感觉下去了些,可疼痛却又清晰的浮了上来,他咬牙强忍,几乎已经快昏迷过去了。正在失神间,只觉得有一具凉凉的身体贴上了自己,而一只手包围住自己的下体摩擦,疼痛消失了,感觉也很舒服,可是还不够,那种灼热的让他发狂的感觉还在,不由自主伸手缠了上去,觉得有东西隔在自己和那个清凉的身体之间,便胡乱拉扯起来,一心想把那东西拿开。
韩静的浴袍被项其峰扯开来,他索性一把扯了下去,整个人跟项其峰赤裸交缠。韩静此时已看出项其峰所中的春药不简单,他的手都酸了,项其峰却还一点要出来的意思也没有,看来非得真枪实弹不可了。韩静和人上床从来都要两厢情愿,可此时项其峰已经接近昏迷,又出不来,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而自己也早就起了反应。反正他今晚为了项其峰已经数度打破了自己的原则,便低头轻轻啃了啃项其峰的嘴唇,说:"没办法,只好做到底了。"将手滑到项其峰股间,探向项其峰的后庭。
谁知项其峰却一下子惊跳起来,闭着眼哭喊着不要,并开始用力挣扎起来,韩静竟是差点压制不住他。韩静略一思忖,便明白12年前那件事在项其峰心里留下了太深的阴影,在今天这样类似的情景下自然激起了项其峰的剧烈反应。他好不容易按住项其峰,压在身下,低声喝道:"别动!我这是在帮你!"项其峰只是猛力摇头挣扎,哭得嗓子都哑了。
韩静没办法,这个样子的项其峰要是真的强上了话,估计又得重演12年前的悲剧。难道下去酒吧里找个人来给项其峰上?韩静看着项其峰的脸,虽然一脸的泪,鼻子都哭红了,可还是美得惊心动魄,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的脆弱感,这样的项其峰,他可一点也不想让给别人!
韩静咬咬牙,低声道:"妈的,老子今天就做回赔本买卖好了。"翻身下床,找出瓶润滑油,爬上床,打开润滑油,倒在手上,涂了些在项其峰的性器上,又涂向自己的后庭,然后伸了根手指进去扩张。韩静做这些事本是熟练已极,可用在自己身上还是第一次,不由有些脸红,身体里的异物感也很强烈,可看见项其峰气息已经慢慢微弱下去,脸上的血色也退了,心知项其峰已经到了极限,不敢再耽搁,跨坐在项其峰身上,扶握住项其峰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慢慢推了个头进去,一咬牙,猛地坐了下去。
第 43 章
这一坐,项其峰的性器便整根没入了韩静的后穴,韩静只痛得眼前发黑,伏在项其峰身上喘气,项其峰却也痛得叫了起来,韩静那里太过紧窒,简直就跟掐着差不多。韩静不由大怒,骂道:"老子痛得要死,你还鬼叫什么?"话虽如此,终是不忍心让项其峰受苦,忍着痛将身体提起来一点,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显是自己的后穴撕裂了,心里更是火起,刚要开口骂人,却觉得项其峰向上顶了一下,跟着又是一下,痛得他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项其峰开始觉得自己不知被什么东西夹得痛死了,后来慢慢觉得那个地方温暖湿热,紧紧包裹着自己,说不出的舒服。突然那东西动了一下,更是让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就依样画葫芦地往上顶了一下,果然又是一阵快感袭来。他已是被情欲折磨了许久,这下终于找到了感觉,迷乱中只知道向上顶动。
韩静被项其峰毫无章法地顶了几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伏身压住项其峰,说:"你别动,我来。"项其峰双眼迷茫的看着韩静,不知他在说什么,不过倒是乖乖的不动了,还伸手去擦他的眼泪。韩静被他看得心脏一阵狂跳,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项其峰一下,坐起身,调整了一下,慢慢地上下律动起来。
以前都是别人伺候韩静让他爽,他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屁股还痛得要死。韩静一边动一边在心里大骂自己,不过看见项其峰渐渐沉迷的表情,心中竟有一丝甜蜜的感觉升起来。慢慢的疼痛中浮起一丝酥麻的感觉,韩静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自己连快感都有了,难不成自己还有当零号的天份?
那春药实在是厉害,韩静累得都快虚脱了,项其峰还是一点要出来的意思都没有。韩静伏在项其峰身上直喘气,断断续续的说:"累死我了,算了,你来吧。"他也豁出去了,管它疼不疼的,只要把项其峰弄出来就行。他抱住项其峰,维持着两人身体相连的状态,慢慢翻过身,变成项其峰上他下的情形。
韩静张腿缠上项其峰的腰,闭着眼说:"来吧。不过不许跟任何人说你上了我。"他在心中苦笑了一下,项其峰此时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跟别人说这些?明早起来,对项其峰来说,该是一场春梦了无痕吧,可是,自己呢?
项其峰听了韩静的话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摆动腰身,抽动起来。他在药力的催动下,显得异常的狂猛,而且他竟好像熟知韩静的身体似的,总是能精准地顶到韩静的敏感点上去,简直要了韩静的命。韩静只觉得快感一波波的袭来,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听得他自己都脸红心跳。在项其峰连续几下狂猛的顶动后,韩静射了出来,可体内项其峰的分身仍是坚硬无比,继续狂猛抽动。韩静的性器在连续的刺激下不一会又挺立起来,模模糊糊中也不知道项其峰又抽动了多少时候,最后在一阵快速狂猛的顶入后被刺激到了极点,白色的液体喷射出来,内壁一阵绞动,项其峰终于也释放了出来。
高潮的瞬间,项其峰俯身抱住韩静,低低的在他耳边喊了两声,韩静听得分明,那是"张翌,张翌",一下子只觉得浑身发冷,刚才的一片火热清潮退得无影无踪。项其峰还伏在韩静身上低喘,韩静一把推开他,翻身下了床,却险些跌在地板上,咬着牙强忍不适,也不回头看床上的那人一眼,径自进了浴室清洗。
待得韩静清洗出来,项其峰已经睡着了,显是药力已经过去了。韩静很想把他揪起来扔出去,可瞪着他熟睡的脸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摇摇头,艰难地把床单抽出来,又费了半天劲,才把床单换好了。项其峰被药力折磨得疲累不堪,刚才的性事又太过激烈,睡得很沉,被韩静换床单时搬来搬去的也没醒。韩静气得哼了一声,也不管项其峰,拿出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就睡,可却总也睡不着,过了一会还是叹口气爬起来,拧了热毛巾,把项其峰身上粘着的精液和血迹擦干净了,拉了一半被子给项其峰盖上,这才重新躺倒,沉沉睡去了。
清晨韩静准时在8点睁开眼,浑身痛得跟被牛踩过一样,特别是屁股,虽然昨晚上了药,可还是火辣辣的难受。韩静回想起昨晚的荒唐,长叹一声,暗道自己真是疯了。转头一看,项其峰还在熟睡,呼吸平稳均匀,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有点红肿,看上去说不出的诱人。韩静看了一会,凑上去亲了一下项其峰,喃喃道:"算了,疯了就疯了吧。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搁在书桌上的手机手忽然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刺耳。韩静浑身酸痛,本不想理会,又怕吵醒了项其峰,只好下床去拿手机。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就听见赵之杰惶急的声音:"韩静,项其峰不见了,快帮我找找他吧!"
韩静拿着手机爬回床上,看看项其峰,见他睡得还是很沉,说:"你怎么知道项其峰不见了?"
"他昨晚参加酒会,说是身体不舒服提前走了,因为酒会结束时很晚了,就没跟他联系。结果今天一早李瑾,就是项其峰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是他家里没人接电话。我们刚才去了他那里,门房说昨晚没见到项其峰回家。""
"那打他手机呀,打他手机不就找着了。"韩静凉凉地说。
"他的手机坏了。"
"那么巧?"韩静说:"项其峰可是成年人,就算一夜不归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肯定有什么其它的理由让你们觉得项其峰会出事吧。"
赵之杰沉默了一会,才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昨晚参加酒会的一个人在停车场被袭击了,不过政府方面不希望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那跟项其峰不见了有什么关系?"
"那个人跟项其峰长得很像,特别是背影,简直一模一样。而且他离开酒会的时间跟项其峰差不多,所以我担心会有针对项其峰的袭击。"方恒宇知道自己其实是个替代品,跟严澜吵了一架之后离开了酒会,结果在停车场遭到袭击,差点被绑架,幸好当时严澜追了出去,惊扰了劫匪,方恒宇才没被带走,不过三个劫匪都跑了。方恒宇头部遭到重击昏迷,送到医院抢救后才醒过来。这件事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赵之杰还是今天早晨从李瑾那里听说的,他一听是方恒宇遇袭立即想到了项其峰,不禁为项其峰担心不已。
韩静用手绕着项其峰的一绺头发玩:"怪不得你那么慌。算了,不逗你了,告诉你吧,项其峰在我这里。"
韩静不理赵之杰惊异的声音,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韩静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低头看着项其峰宁静的睡颜,自言自语道:"唔,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终于要有所动作了吗?"
第 44 章
10分钟后韩静就听见了砰砰的敲门声,他懒洋洋地爬下床,抓起扔在地板上的浴袍披上去开门,发现走路的时候后面还真是他妈的疼。
韩静一开门赵之杰就冲了进来,脸色铁青,大声问:"其峰在哪--"
这个房间是那种一览无余的布局,赵之杰马上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熟睡的项其峰,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赵之杰转过身来,大张着嘴巴,震惊不已地瞪着悠闲地倚在门边的韩静:"你,你,你让他睡你的床?!"
韩静走到沙发坐下,闲闲地说:"是啊,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赵之杰噤了声,也走过来坐下,沉默了良久才问:"你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思的?"
"估计是在酒吧看见他的时候吧。"韩静说,脸上淡淡地掠过一丝笑容,一向冷淡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那么美,那么温柔,那么的,--不真实。"
赵之杰闷闷地说:"我以为他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
韩静仰起头,笑了一下说:"他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吧。"
赵之杰有点愤愤地骂了声:"可恶!"一甩头对着韩静说:"好吧,我退出,不跟你争,可是你得告诉我,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韩静伸出一个指头摇一摇,说:"No,no,你可别把自己得不了手的原因推给我,我可从来什么都没干过,不像你,天天跑去纠缠人家。再说了,你要争的话也是跟张翌争,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之杰倒是一怔:"你从来没追求过他?那这是怎么回事?项其峰总不能自己跑到你的床上去吧?"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项其峰。
"我昨天在欣悦的电梯里把他捡回来的,他被人下了药。"韩静悠然地靠在沙发上等着看赵之杰的反应。
果然赵之杰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说:"什么?他被人下了药?!谁干的?"
韩静急忙嘘了一声,赵之杰一下子噤了声,两人一齐向床上看去,只见项其峰在床上动了一下,好像要醒过来了。
韩静低声说:"这件事我当然会去查,一会你别出声,我来跟项其峰说。"走到床前去看项其峰。
项其峰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了一会,眼睛慢慢地睁开来,有点茫然地看了韩静一会,最后露出一个微笑,慢慢地坐起来,说:"韩先生,早上好。"
他的态度很自然,好像在自己家中醒过来一样,韩静倒是愣了一下,本能地对他笑了一下:"早上好。"
赵之杰按捺不住,走了过来,说:"其峰你可醒了。"项其峰看见他有些惊讶:"呵赵总你也在呀。我记得昨晚我觉得不舒服就先走了,又在电梯里碰到韩先生,后来就不知道了。我这是在哪里啊?"
赵之杰刚想说话,韩静在一旁道:"你这是在我家。昨晚我在电梯里碰到你,你发烧昏了过去,也不知道你住哪,就把你带回来了,赵总是刚刚才过来的。"神态极其自如,语气极其真诚。
赵之杰听得直翻白眼,韩静这厮,居然敢说自己不知道项其峰住哪,这脸皮真是够厚!吃了豆腐还卖乖!他不知道昨晚被吃的那一个,其实是韩静。
项其峰想起身下床,韩静一把把他用被子裹住,说:"你等一会,我给你拿件衣服来。"项其峰没穿衣服,他可不想让赵之杰看见项其峰的身体。
项其峰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赶紧缩回被子里,有点不好意思,朝正在衣柜里找衣服的韩静说:"我昨晚一定把你折腾得够呛吧。"他抓了抓头傻笑了一下:"现在身体太差了,居然发个烧就晕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韩静顿了一下,又继续找衣服,说:"还好,就是你吵吵着热,把衣服都脱光了。"他拿了套休闲装出来,"我们身高材差不多,这衣服你穿应该没问题,内裤是新的。你先去洗个澡吧。"他又递过一件浴袍,赵之杰在一旁听得脸色越来越黑。
项其峰谢过韩静,披了浴袍下床准备去浴室。赵之杰叫住他,说:"你先跟李瑾打个电话吧,她挺担心你的。"把手机递给项其峰。
项其峰哦一声,急忙拨了李瑾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李瑾焦急的声音传过来:"赵总,找到项总了吗?"
项其峰说:"李瑾,是我。"
李瑾在那边一下子哭了出来:"项总,你跑哪去了,你家里电话整晚没人接,问门房也说你昨晚没回去,我都快被吓死了。"
项其峰内疚不已,忙说:"我没事,我很好。我昨晚有点发烧,刚好碰到个朋友,就到他家里去了,他照顾了我一晚上。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项其峰跟李瑾又说了几句,回头问韩静:"韩先生,我朋友要过来接我,请问你这里的地址是?"
韩静挑挑眉:"叫我韩静好了。"把地址告诉了项其峰。项其峰又安慰了李瑾一会,才挂了电话洗澡去了。
韩静看项其峰走进浴室,脸上露出点嘲讽的笑意来,说:"他就不能不要这么完美无缺么?对谁都是那么关怀备至,温柔体贴的,真是佩服。"
赵之杰知道韩静一向脾气古怪,可这人明明刚才还在说喜欢项其峰,怎么转眼又冷嘲热讽的,不过,听上去有点酸溜溜的?难道是,妒忌?
赵之杰不由仔细打量起韩静来。韩静看上去一脸倦色,两个黑烟圈非常明显,好像全身无力的样子,坐着的姿势也有点古怪,还有,刚才他走路的样子也不对头。赵之杰心念一转,忍不住说:"你和项其峰上床了?"虽然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相当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