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高兴的是,飞鹏吐出了那个‘东西’以後,精神好像好了很多。脸不再像刚才一样红得令人害怕,而且直冒冷汗了。
可是由於他失血过多,所以脸色又转为惨白,并且头晕得只能靠在云鹏身上。
“云鹏,我好渴。”
“好!我这就给你去拿水!”知道飞鹏又活了过来,十分地高兴,顾不得自己那仍如被烈火灼烧般的痛苦且疲惫不已的身体,赶忙将飞鹏扶到沙发暂时躺下,自己去旁边倒水。
“哥,水来了。当心。”小心地扶起飞鹏的头部,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手拿起杯子喂他喝。
“……唔……咳……咳……好苦!”只喝了一口就将水又都吐了出来。
“苦?有吗?”云鹏将杯子拿起来也喝了一口:“一点都不苦啊?”眼带疑问的看向飞鹏。
而飞鹏则看著云鹏因抱著他狂奔,而染了满身满脸的血迹,眼神变得迷离。无意识的低喃道:“好渴……想喝热热的、甜甜的……”然後,毫无预警的欺上了云鹏的脖子,如著了魔般贪婪地舔著那里的血迹,“嗯……好香好甜,还想……要更多……”说著,便咬破了云鹏的脖子,吸吮著那带有著生命热度的红红的液体“……呵呵……好甜啊……”
“痛……”上官云鹏看著怀中尤如中邪一样吸著她的血的飞鹏,心中不禁疑云密布“究竟在飞鹏身上发生了什麽事?难道他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上官云鹏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因为从小她和飞鹏身上都有一种超出别人的特殊能力,简单的说就是超能力,再加上一个整天研究魔法的老舅,所以她相信怪力乱神的存在。因此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飞鹏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至於他现在吸不吸她的血,这并不重要。因为她知道飞鹏是不会伤害她的,双胞胎奇妙的心灵感应使她能体会到飞鹏现在对血那种近乎著了魔的渴望,他想吸就让他吸个够好了。轻轻的挪动位置,使两具身体更加紧密的靠在一起,相互依偎,相互支撑。
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麽久,飞鹏终於停了下来。由於本身就极度疲劳,又被飞鹏吸了很多的血的云鹏,现在全身可以说是精疲力竭虚弱得很,但好在刚才那如浸在地狱烈火中灼烧的痛楚,现在总算是缓解了。於是轻声的问:“哥?你还好吧?”
上官飞鹏抚著自己晕眩的脑袋,看著云鹏脖子上的两个血肉斑驳的牙印,呆愣道:“我刚才怎麽了?”
看到飞鹏的样子,云鹏知道他现在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没事了,最起码神志是清醒了,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欣慰道:“哥!太好了,你总算是没事了,刚才担心死我了。”
看著怀中的云鹏,上官飞鹏不尽庞溺的摸著她的头。一向坚强的云鹏竟会如此失控,看来自己是让她担心了呢。“对不起,云鹏,让你担心了。”幸福的搂著云鹏,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头,而云鹏也十分自然的靠在飞鹏的怀里。他真希望这样直到永远该有多好……
过了好一会儿,飞鹏开口问道:“我刚才是怎麽了?你脖子上的牙印是我弄出来的吗?”
“嗯。不过没关系了啦!只不过被你吸了点血而已,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云鹏微笑道,语气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
可是飞鹏却对此大为震惊:“什麽?我吸了你的血!?我居然伤害了你!我……真是该死!”想起自己从小立下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云鹏的誓言,心中不尽懊恼万分。最可恶的是对於吸了云鹏的血,为什麽自己却是印像不清,朦胧中只记得自己很渴,想要喝些东西。
看到飞鹏深深自责和懊悔不已的样子,云鹏连忙安慰道:“哥,我真的没事。咱们的体质特殊,这你也不是不知道,像这点小伤,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上官飞鹏当然也明白这一点,虽然不担心了,可对自己伤害云鹏的事却始终无法释怀,眉头仍然深锁著。
看到这样的飞鹏,云鹏为了让他不再难过,忙转移话题问道:“哥,你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飞鹏知道她迟早要问,所以将今晚在‘蓝色风动’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中间省去了对‘徐人妖’下迷药的事。
听完飞鹏的叙述後,云鹏沈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按你刚才所说,我大至分析了一下。老哥!你这次──的确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唉!我也知道。以前又不是没碰到过。不过还有几处我不太明白。”
“的确是还有几处疑点,比如说:你为什麽会被下药?是被谁下的药?而为什麽现在却又好了?为什麽全屋的人都晕了过去?还有就是你刚才吐出的那个恶心的‘东西’是什麽?”上官云鹏一想到那个令她这辈子都难忘的‘东西’,肠胃不禁一阵翻滚,不禁停住不说了。
沈默了有好一会,飞鹏终於沈重的开口道:“按你刚才对我昏迷後行为的描叙,我想──我大概知道,我这次被什麽东西附身了,而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看向了彼此,两人异口同声道:“夜吸血鬼!”
记得以前两人在老舅的书房里,看过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书。其中有两本,一本是讲叙最早的吸血鬼博古拉的,(当然,这种吸血鬼应该只存在於西方,而且无法附在人身上。)另一本是描写古今中外各种吸血鬼及其特性的,而这其中所描述的几种极罕见的吸血鬼的习性就同飞鹏刚才的的症状相吻合。
“唉!这可怎麽办?”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叹气。
云鹏接著道:“如果按书上的说法的话,我被你吸了血,恐怕也要变成吸血鬼了。这倒无所谓,反正听说吸血鬼能飞,并且能化成烟雾,听起来也蛮不错。可是……”
“变不变吸血鬼,我倒是不在意。可是如果以後都得靠吸人血过活的话,想一想有多呕心。(阿司:小飞,不诚实哦!你刚才不是还吸的很香嘛?)而且万一染上A字打头的病怎麽办?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黑死病’啊!”一想到自己将来会死於HIV,飞鹏就不禁想要抓狂。“而且以後白天还不能见阳光,我的篮球!我的全国大赛!我阳光般的青春啊!!!!!!!”
看见飞鹏抓狂,云鹏也哀怨道:“何止如此,变成吸血鬼以後,只能喝血。唔……我们环游世界,吃遍天下美食的梦想。我的北京烤鸭,日本的河豚,上海的糯米鸡,法国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吃大蒜味的PIZZA了!”两人同时哭喊道。(阿司:……汗……你们变成吸血鬼之後担心的就是这些?偶服你们了!)
云鹏由於刚才体力透支、失血太多,从刚才开始就觉得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一直在摇晃,所以支持不住的开口道:“唉!算了,想这麽多也没有用,咱们还是把身上清理一下,去睡觉,一切等明天再说吧。”她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吸血鬼,她只知道现在快要累瘫了,需要休息。
飞鹏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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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渴!好饿!我的血都流尽了,我快不行了!”女子虚弱的低吟著。
“香儿!坚持住!你父亲他们就快追来了!”浑身是血的男子催促道,可看到女子已是这般样子,心中实在是说不出的不忍和心疼,於是毫不犹豫的割开自己的手腕“香儿,喝吧!咱们的水和粮食都用完了,你失血过多,把我的血喝下去!这样你才有力量再支持下去!”
血的腥味充斥著女子的鼻子和口腔,使自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可是,一想到是自己心爱之人的血,便仰头大口的喝了下去。她的身体里永远有了他的血呵!好甜的血呢。他们……还有美好的未来,所以她不能在这里倒下去!!!!!!!!
後面的马蹄声渐渐近了,最终他们两个还是没有逃脱被抓的命运。
为首骑马的中年男子,对那名女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威严道:“飘香,跟爹回去!你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女子哭喊道:“不!爹!你为什麽就是不明白!我爱枫儿,枫儿也爱我!如果因为我们两个在一起真的那麽不容於世的话,那我们走!我们逃的远远的还不行吗?为什麽非得硬要把我们两个人拆散,要知道我们两个都会因为失去对方而死的!”
“唉!你为何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看来你还是不肯回头!即然如此,我已不能再留他了!”说罢,中年男子挥了挥手。
“不!!!!!!!!!!!”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的父亲下令乱箭射死,飘香凄励的喊声划破天空。
“枫儿!枫儿!你醒醒!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飘香抱著男子的身体疯狂的摇喊著。
而本已奄奄一息的男子似是听到了她锥心泣血的呼唤,居然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深情而悲哀的望著自己今生唯一的挚爱,拼著最後一口气断断续续道:“……香儿……不要哭……我们……今世是不能……在一起了……不过……听说人都有来世……如果……有来世……你……还会记得……我吗……”声音越到後来越弱,最後还没说完,已然是咽了气。
看到心爱的人在自己的怀中死去,飘香竟似是受打击过了头,出奇的沈静,不哭也不笑,只是抱起爱人的头,用极小的声音对他喃喃的说:“香儿答应你,香儿不哭。可是枫儿,你知不知道你好傻。人即使有来世,我们再相遇时也会忘记彼此吧?香儿不要这样的来世!人要争就要争今生啊!所以香儿哪怕是化成厉鬼,也不要转世,因为香儿不要忘记你呵……”说完,飘香轻轻的吻了如枫的额头,趁人不备,用随身的短剑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头顶,自尽了……
枫儿啊!你的血已经在我的身体里了,我已记住了你的血的味道,你若是转世为人,香儿一定会找到你的……*******************************************
“……唔……头痛!”上官飞鹏抚著自己的头“怎麽会做这麽无聊的梦?看来是自己最近古装剧看多了。情节真是有够老套的!”看著从窗外射进来的明媚的阳光,下意识的回避著,“好刺眼!”於是小心的走到暗处,来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呼!感觉好多了!”
“啊!!!!!!!!!!!!!!”还没等上官飞鹏转身,就从洗手间里发出一声冲破云宵的尖叫声。
上官飞鹏连忙冲进洗手间,刚想问发生了什麽事,就因眼前的景像而惊呆了!
两分种後,才回过神,看著一丝不挂的云鹏,不敢相信的指著她问:“这……是怎麽回事?”天!他看到了什麽?他的云鹏竟然变成了一个和他一样‘上面没有,下面有’的男生。他一定是还没睡醒!(司徒:考!什麽‘上面没有,下面有’会不会用措辞啊!应该是宇宙霹雳无敌的美男子!呵呵……怎麽样?我下的料有够猛吧?)
“啊!!!!!!!!!!!!!”又是一声能掀开房顶的尖叫声,上官云鹏颤抖的指著上官飞鹏,用她那已经变得低沈的声音磕磕吧吧的道:“老哥……你……你……”
“我?我怎麽了?难不成我变成了个女生?”
“哥……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麽了?”上官飞鹏莫明其妙的用手摸上自己的头发。妈妈咪呀!他那头帅气卷曲的短发,一夜之间竟长至膝盖!他一定还在作梦!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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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城市里,有一条全世界著明的街,叫‘101号街’。在这条街里,卖任何东西的都有。从一根绣花针到各种驰名中外的古物;从一棵普通的白菜到各种世上少有甚至已经灭绝的亿年的太古生物和植物;从一颗普通的螺丝钉到1000克拉的南非钻石;从一条毛围巾到神秘的阿拉伯飞毯;一句话: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在这条街里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至於这条街为什麽叫‘101号街’,那是因为关於这条街有一个神秘的传说。
众所周知,所谓的一百零一号街其实只有100号,根本就不存在那第101号。
而据说,这传说中的第101号门,只会在2月30日出现。可是小孩都知道,二月份根本没有三十号,所以也根本不会出现什麽101号。传说终归是传说罢了,可是这条街却因此而得名为‘101号街’,也有人叫它‘2月30日’街。
今天是周日,‘101号街’比平时更为热闹。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两个人却分外引人注目。这两个人左边的那个是一个可以和国际影星媲美的俊美男子。卷曲的半长头发随意披散著,给人一种仿佛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但说也奇怪,明明是阳光般的男子,却又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而他旁边的那个人,则十分夸张。全身上下包的跟个粽子似子,可以说是严的一丝不透,而唯一漏出的一双眼睛,也用一个大到能把半张脸都遮上的太阳镜给盖住了。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云鹏和上官飞鹏这对双胞胎兄妹。(或许现在应该叫兄弟更合适些。)
只见他俩走到一门上挂著‘99号’门牌的破房子前。上官云鹏上前敲了敲门,那门竟自己“吱啦”的一声,应人而开。他们俩却丝毫不因此而感到奇怪,径直地走进了屋去。
屋内的光线十分暗,几乎让人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屋子已是十分的老旧。因为整个房间的装璜都体现出了一种19世纪末的风格,而墙皮也因为岁月的洗礼剥落的差不多了,墙角上还挂著随外可见的蜘蛛网。但由屋子的陈设布局却可以发现,这是一间商店。而所卖的商品更是可以让一般人吓一跳,只见每个商品的名牌上分别写著:召唤厄运的戒指、滴血诅咒的胸针、隐身钮扣、使人变狗的项项圈……
此时上官云鹏和上官飞鹏同时向屋里唤道:“老舅!是我们!”
只见柜台後面的小门打了开来,走出了一个年约35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长得一张大众脸,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黑不白,(这都是些啥形容词?)总之就是那种混在人群中,你怎麽找,也发现不了的人。
而和此人十分不配的一声沈稳、厚重,又充满男性磁性的嗓音响起道:“找我什麽事?”
“我们遇到了点儿麻烦。”包著厚厚衣服的上官飞鹏道。
尚明峰上下打量了他俩两眼道:“恐怕不是一点儿麻烦吧?我可是闻到了鬼怪的气味了。”
“还是老舅厉害!事实上我们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上官云鹏见状直说道。
“进里面说吧。”说罢尚明峰又打开了他出来时的小门,走了进去,而云鹏和飞鹏也随後跟了进去。
进了小门是一个有楼梯的下坡走道,一直打到地下,但走道中却一点也不潮湿,而且里面隐隐泛出一种柔和却又诡异的蓝光。光线似乎是由镶嵌在墙上巫师占卜用的那种‘水晶球’发出的。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另一扇比跟才的门还要破旧的门前。这扇门即没有门把手,也没有钥匙孔。只见尚明峰不知用了什麽手法,在门上有节奏地轻轻敲了几下,那门居然自动地打开了。门里面是一间卧室。由屋子里昏黄的灯光可以隐约看得出,这是一间不大但却布置的很舒适的卧室,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暗了,由於是在地下的关系,所以整个屋子见不到一点阳光。
“呼!总算是有个不见阳光的地方了,终於解脱了!都快闷死我了!”上官飞鹏一进屋,就如获大赦般的将把他包得严严实实的那一身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
“云鹏,你这头发倒底是怎麽回事?”尚明峰指著上官飞鹏那长及膝盖如波浪般的头发问道。
“老舅!你眼花啦?我明明是飞鹏!”上官飞鹏指著自己道,又指著他旁边的云鹏道:“他才是云鹏!”
“哦?”尚明峰将他俩上下打量了一遍故意道:“云鹏,你什麽时候趁我不注意去变的性?怎麽不告诉我一声呢?要知道你老舅对於这些事情可是很开通的,告诉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反对你的哦!还有飞鹏,你什麽时候学起女孩子,留起长发来了?以你现在的这头‘秀发’给‘飘柔’作广告的话,一定能赚大钱!而且我不知道你也开始喜欢!起香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