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种种造成了当时年纪尚青的天火族王子心灵的极大伤害。火嵬变得越来越暴戾,越来越要强,他抹着眼泪暗暗发誓,一定要样样都比玉皇强。
可惜事事都不从火嵬愿,无论什么,火嵬总是比玉皇要略逊一筹,幸好因为火嵬无比顽强的“拼搏精神”,竟然在神力上超越了四个哥哥,成为了天火族王,稍稍补偿了火嵬一直惨遭蹂躏的自尊……
天帝闭目皱眉,正烦躁地用指甲敲着扶手。
无声无息,至高天的门渐渐敞开。
“你来了。”
“恩。”火嵬走进来,身后的门蔌地又关上。
“庚呢?”
“这里。”天帝以第三目打开通向水晶之屋的道路,“跟着我。”率先踏上了光道。
站在黄金铺成的地板上仰望掉在空中冰封着的庚,火嵬长叹一口气,扭头看向一直面无表情冷冷看着他的玉皇。
“我见过青帝了。”
“和我长得很像吧。”天帝难得展露出笑容。
“我的孩儿一定比他高大、聪明、帅气得多。”火嵬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身上散发的暴戾之气也愈发的浓烈,“如果不是你怕我的孩子比青帝先出生而灭我全族的话!”
“……”天帝嘴角抽动了一下,面对火嵬排山倒海的煞气毫不怯弱,依然是平板着脸,一副冷静的模样。“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你的智障似乎到现在都没有好。”
“?!”火嵬眼睛充血,憎恨地看着他。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我都还在寻找魔胎。”天帝不理即将爆走的火嵬,抬眼看看冰封的庚,“我找到庚的时候,她已经将魔胎生下,自我封印住。”
“她是个很有毅力而且执著的女神。”火嵬骄傲地笑起来。
天帝闭目皱眉,正烦躁地用指甲敲着扶手。
无声无息,至高天的门渐渐敞开。
“你来了。”
“恩。”火嵬走进来,身后的门蔌地又关上。
“庚呢?”
“这里。”天帝以第三目打开通向水晶之屋的道路,“跟着我。”率先踏上了光道。
站在黄金铺成的地板上仰望掉在空中冰封着的庚,火嵬长叹一口气,扭头看向一直面无表情冷冷看着他的玉皇。
“我见过青帝了。”
“和我长得很像吧。”天帝难得展露出笑容。
“我的孩儿一定比他高大、聪明、帅气得多。”火嵬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身上散发的暴戾之气也愈发的浓烈,“如果不是你怕我的孩子比青帝先出生而灭我全族的话!”
“……”天帝嘴角抽动了一下,面对火嵬排山倒海的煞气毫不怯弱,依然是平板着脸,一副冷静的模样。“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你的智障似乎到现在都没有好。”
“?!”火嵬眼睛充血,憎恨地看着他。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我都还在寻找魔胎。”天帝不理即将爆走的火嵬,抬眼看看冰封的庚,“我找到庚的时候,她已经将魔胎生下,自我封印住。”
“她是个很有毅力而且执著的女神。”火嵬骄傲地笑起来。
天帝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火嵬:“我该早知道你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
“庚是天界少有的狂热份子。”
“她只不过认真执著点,难道这也有错?!”火嵬横玉皇一眼,“你对她有意见是因为她比任何女神都有眼光,一直追随我,成为天火王妃这件事情吧?你一直对我比你先成亲耿耿于怀,所以当知道我的小孩要比你的小孩先出生时,宁愿灭我全族都不能容忍我再度超越你!你好小的心眼?!”
玉皇心里长叹:
庚认真执著点确实没错,但是她认真执著崇拜着的是极大罪恶者放逐之地——魔界的统治者。甚至因为这样过分的崇拜,偷跑到魔界,引发天魔两界不必要的紧张。
天帝作为庚的兄长,为了把庚从魔族手里救出来,曾将魔王最得力的一个高位魔族打死,魔王诅咒庚如果生下孩子,会是魔胎,将有灭神之力。
火狐族王夫妇为此兴奋不已:一个因为自己的孩子将得到“无比强大”的力量而自豪,一个因为被自己最崇拜的魔王所诅咒感到兴奋。对于魔胎是非生不可……
“你真是让我拿你没办法,如何解释你都听不进去。想你帮我解开庚身上的封引,你也是不肯的了?”天帝无奈地问。
“谁说的?我也想知道庚把孩子藏到哪里去了。”火嵬脚下的黄金瞬间即熔,“不过再此之前,我要杀了你替天火族报仇!”
天帝一副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奉陪!”
伊苏月盘腿坐在屋里直视鬼使双目,鬼使不自在的从五官活动到全身,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与伊苏月对视:
“阎王和青帝大人还在大厅里,如果可以说服他们都帮忙的话,也许可以在骆长风被天帝打得魂飞魄散前把他救下来……”
“……”
“你要相信我。我是你肝胆相照的好朋友!”鬼使看到伊苏月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有些恼火。
“等等!”
青帝一把抓住阎王的手腕,皱起眉头:“让我再想一下。”
阎王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的翘起腿喝口茶泄气。正巧抬头,伊苏月冲了进来,后面跟着鬼使。
“鬼使,你们不能在客人面前表现得更有礼貌些么?”一边端着茶,侧身让开伊苏月愤怒地掀翻桌上围棋盘,阎王笑嘻嘻地叱责。
“阎王大人!你们不去阻止火嵬?”伊苏月冷着一张脸有些咆躁。
“伊苏月……你知不知道刚刚的举动你犯了逆君的天条?!”青帝提着棋子正要放棋而抬着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脸色铁青,但依然挤出一丝“笑容”。
“你们一点都不担心,是因为天帝大人早有制服火嵬的办法?那骆长风怎么办?嗄?”伊苏月一句接一句的问,青帝沉着脸不说话,阎王喝口茶舒了口气:
“伊苏你不要这样担心,连青帝大人都还端坐在这里悠闲的下无赖棋,就知道事情是有内幕,有转机的。”
听了阎王的话,在场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青帝的脸上。
青帝横了阎王一眼:“从天火珠消失至今,天帝大人一直在寻找它,并且下令不得伤害到天火珠分毫。但必须将与天火珠有关系的神、仙、人、魔、妖都诛灭。换言之就是要杀尽所有与天火族王火嵬有关系的诸家,但是要保护火嵬。”
随后到场的火狐族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有种难言的情绪堵在胸口。
“青帝,你的某种怪癖爱好不会是遗传吧?”阎王一提眉,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青帝当场脸就垮下,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在场众人心里立刻咯噔一下,“似乎”是有些了解的感觉。
时间在众人身上停滞片刻,青帝冷冷地质问:“你有资格说我么?”
“我是不得已,如果可以的话,你当我喜欢那样么?”鬼使听到阎王如此说,嘴唇动了动,眼睛、鼻子的肌肉有些酸楚感,抬手揉了揉。
“青帝大人,既然天火族王大人去见天帝大人,那么可否将我们族王以及尚存的火狐族人释放?”昊汶乘此机会低头请求。
青帝瞟了火狐们一眼,感慨:“等火嵬与天帝大人见过面后,应该就能够释放了吧。”
话音未落,一阵强烈的震动袭来,众人在平衡住身体后瞪圆了眼睛看着青帝。
伊苏月大吼了一声:“你不是说有内幕、有转机的么?”
青帝被他吼得没有语言,伊苏月掠起身,朝门外冲去。
“伊苏!”鬼使见伊苏月冲出去,跟着就要出去,阎王拉住他:“你别跟着他疯。”
鬼使不知那里一股怪力甩开阎王的手,飞身跑出去,阎王愣住片刻,紧跟着冲出去。
火狐们眼神相汇后互相了通心意,遂齐齐也奔了出去,只留青帝独自在屋里苦笑不已。
琢磨了半晌,想来该崩的也崩垮了,该打的也打完了,该殉情的也该做了……是该去至高天看看,振作精神,青帝也掠出门去。
至高天被烧成了一片火海,众神在周围以灵力筑成结界阻挡天帝与火嵬巨大的灵力外泻破坏天宫,但从大家下颚不断滑落的汗水看来,结界能坚持的时间也估计不久。
青帝现身后,首先看到他的天狼神松了口气,努力挥舞着支撑结界的手跟他打招呼,本来脆弱的结界立刻被里面交错蹿动的强大灵力挤破,众神瞬时被弹出天宫,飞落到天界的各个岛屿。
青帝一脸无奈地跃上一座尚存的高楼,定睛一看,骆长风周身泛滥着赤炎,身旁躺着被灵力保护的天火族王妃庚,与站在距离有十个马身处的天帝互相以灵气攻击:势均力敌。
只是骆长风口鼻处均流着鲜血,想来是身体无法承受天火族王强大灵力的关系,这样下去,骆长风必然会粉身碎骨不可。
青帝又四周查看有无阎王或是伊苏月的身影,这才发现除了自己站立的地方受到自己灵力的保护,及目之处,已经被强大灵力压扁、焚烧。
“……”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两条身影蹿出,朝自己这里而来,不正是伊苏月和鬼使。
“他们还是来了。”转身一看,阎王站在身侧叹息。
“他们刚刚上哪里去了?”
“迷路了,他们都头次来天宫,哪里知道至高天在何方,真是两本笨蛋。”阎王遗憾地摇摇头。
“那你上哪里去了?”
“一直在这里啊。”阎王眨眨眼睛。
青帝正想破口大骂阎王为何不帮忙做结界,突然瞪圆双眼:火嵬似乎觉得身体已经支持不下去,离开骆长风的身体魂魄之光高飞上空,骆长风的身体被抛得向高楼而来,天帝已经收不住释出的耀如白光地强大灵气,眼见就要将骆长风的身体以及后面不远处的高楼上两个旁观者碾成灰尘。
一黄一青两道光之刺芒射进朝骆长风袭身而来的灵气中,将灵气打散,但四散的灵气依然射进骆长风的身体……
“长风!!”青帝叹息间,伊苏月抱住只剩头颅及一半身体的骆长风。
“啊!!”阎王突然惨叫出声,鬼使接住骆长风掉落的手、脚等身体各部分,刚刚攀上高楼顶,听到阎王这声高呼,吓得把怀里抱着的肉块掉下楼去,立即烈炎烧成灰烬。
“这下可糟了……”
在大家的注意力被骆长风的身体吸引住时,火嵬已重塑灵体,赤身裸体飘在空中,头发被火花拂得飞扬,冷酷地笑容使见者不禁浑身打颤。
“玉皇!”火嵬清亮的声音在众人听来仿如鬼魅。伴随着的是他自双手而生的白光烈炎射向表情一如平常的天帝。
“啊……”包括因为骆长风的惨状而心痛不已的伊苏月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叫。
火嵬与天帝的身影已经溶进相互放出的刺目白光中,并以极快的速度将天宫所在的岛屿打穿一个上下通风的洞穴,直落云霄而去。
震惊了半晌,阎王终于有些回过神来:“你不担心么?”
青帝眨眨眼:“担心什么?”
“天帝和火嵬掉下去了。”
“他们迟早都有个了断,而且我们根本无力阻止。”
“可是他们掉下去了呀!”
“如果他们全被打到魂飞魄散的话,天帝之位也有我继承,一代新帝换旧帝,自创世以来,很少有天帝象老爸这样死得如此壮烈,真是有价值,有气魄,有切实的缅怀意义。”
“我不是说哪个,天岛下是天的结界吧……”阎王横了他一眼:“那不就变成传说中的天外飞仙了?”
“嗄……”青帝一怔,脸色巨变,并且有微微的抽搐变形:“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虽然嘴里说着不会,还是借灵力从洞穴中狂飞下去。
见青帝离开,阎王招来飞行石:“伊苏,看来得先回地府一躺,否则又要帮骆长风重塑灵体,现在这样,只用加工一下,休息个几日应该会没事的。”
伊苏月乖乖点头,抱着骆长风跟着阎王上了飞行石。
阎王回头一看,只见鬼使抬头看着自己,还呆在原地,心里有些怒气:鬼使真是个捅一下动一下,不直接吩咐到位,就跟个木头似的!
“鬼使!快点儿上来。磨蹭什么呢?”
“我不回去了。”因为飞行石移动的关系,鬼使越离越远。
“什么?!”
“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地府了!”
阎王有种冲动想跳到鬼使身边把他捏死:“你不回地府上哪里去?”
“我去找马面他们。”
“不用你操那份闲心!”阎王怒气不断上升,鬼使只是站在原处,目送飞行石越行越远,调头跳下高楼,在天宫的废墟里消失了踪影。
***
天界
自天火珠出现后,火狐族遭遇灭族之灾,前任天帝玉皇与化身天火珠的天火族王火嵬决战天宫,令天宫也受到尽灭的命运。
新任天帝青帝即位,搬移到邻近天岛暂居,众神尽力复建天宫。
回到地府的骆长风重塑过灵体后,终于幽幽醒了过来,此时身边已经不若曾经那么热闹,仅有伊苏月一人在旁。
“伊苏……”奋力才能抬起犹如磐石的手臂,被伊苏月握住。
“幸好没有被打得魂飞魄散。”
“傻瓜,怎么哭了?我不是还在么。”刚刚重塑的身体还无法恢自如活动,只能牵扯出微弱的笑容。
“鬼使他们没跟你一起么?”记忆只到天帝打出的巨大能量冲自己而来,身体里的火嵬离开,自己却已经无法动弹为止。
“他去找马面他们。”
“哦。”骆长风闭上眼睛:“那我先休息一会儿。”
伊苏月点点头,挨着他躺到床上,闭眼就沉睡,他也很久没有安心入眠了。
***
无论火狐族的事情,还是天火族的事情,都令阎王心里非常不痛快。
天宫一行后回到地府,他就郁郁寡欢,感到极窝火。
他兢兢业业在地府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重复又重复的干苦力,生活非常辛苦,工作异常繁重,不时还要受到各界的叱责……
这次火狐族的事情,天火族的事情,天宫的事情,明明就不是他的责任,最后却全要他来善后!
被阎王传唤来的骆长风和伊苏月站殿下,看着阎王脸色白里透着青。心里也一上一下。
“骆长风,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么?!”
“实际上……”
“你不需要解释,我觉得你应该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可是……”
阎王脸色愈发难看,不但象白纸,还象被揉过一样,可以看见他狰狞的皱痕。
被大殿昏暗光线盲视的牛头、马面“适时”抢出来,一边一个拉住骆长风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长风老弟,你第一天当差么?阎王大人说话你可是……哎呀,牙疼是不是?”
“马面说的对,你也是有家有人的男人,怎么可以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伊苏月上前一步,用清亮的声音说道:“阎王大人,骆长风他刚刚苏醒,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办,差我就是了。”
阎王冷冽的目光从殿下众鬼脸上扫过,哼了一声。
“牛头、马面!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
牛头、马面双双咕咚跪到地上,眼泪就簌簌开始掉,伴随着哭泣哀号的鼻音,开始解释:“阎王大人……我们好想念地府,好想念您啊!每一个在外面流浪的日子,我们都以泪洗面,晚上哭着醒过来,我们为了埋伏在火狐族的族区附近随时打探他们的情况,吃尽了苦头!”
“你们埋伏在火狐族的族区?”阎王翻了个白眼。
“是啊!”马面爬起来,凑前了几步,“我和牛头、犬牙都很担心火狐族报复地府啊,就是迁怒阎王大人您,其实当时祸是骆长风闯的嘛,跟大人您是半点干系都没有呢,为了朋友,为了地府,为了我们最崇拜的您,大家商量过了,我们私自去火狐族当内线,当消息筒,一有情况好第一时间通知到大人您!就算不幸被抓了,我们也不是大人您派去的,我们是违逆您主张爱护属下,属下有难您来扛的崇高原则去的,我们要把您的善行,您的高善情操告诉那些火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