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寒杰的话,封展泽瞬时羞红了脸,羞赧地推开寒彻,转头对堂本一浩说:『一浩,等等陪我回玉婷姐一趟,好吗?』
『好啊!可是你做什麽要回那里啊?』堂本一浩不了解他为什麽想回李国东家,问。
『回去整理东西,我要搬去和彻一起住,不跟他分开了。』
他的话,让寒杰傻眼,寒彻也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的清楚他的意思,忍不住开怀大笑,『当然,我们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的,嗳呀!痛……』不小心扯痛伤口,但他仍十分开心。
封展泽听到寒彻又回到那时开朗的样子,露出这三年来不曾开怀的笑容,心喜地道:『你出院後,我们在一起回家,回那个充满你疼我、爱我,只属於我们的家。』
『嗯,我们一起回家。』寒彻开心地搂紧展泽,在他耳边细语:『我要在我们的家好好爱你。』
哈哈……展泽原本羞红的脸,显得更红,惹来寒杰和一浩的笑声,幸福的感觉传遍病房。
但是,如果封展泽的眼睛能够回复恢复光明,这才算是他们真正的幸福吧!至少寒彻是这麽认为的。
『不要乱动嘛!你再乱动,我就不帮你洗澡了。』
『泽,我好爱你唷!』
寒彻全身光裸裸的坐在浴缸里让展泽帮他洗背,不过,他才没有那麽乖,像现在他就好像一个死皮赖脸的小孩搂著展泽不放,一下子要他亲亲,一下子要他抱抱的,可把眼睛不方便的展泽累个半死。
展泽被寒彻弄得全身都湿透了,蹙眉,眼看他们都已经待在浴室将近两小时之久,一向容易害羞的他不得不胡乱帮他东洗洗西洗洗。
『彻,不要闹啦!阿杰他们还在等我们出去吃饭,况且,我们已经待在浴室近两个小时了,我怕他们等太久会生气。』
『不会啦!最近阿杰有一浩陪著,心情可乐的很,而且,一浩多了你这个多才多艺的朋友,他们那里会无聊到为这种小事生气,再说,一浩还想叫你教他做什麽捏陶土的。』寒彻伸手轻捏著他的脸颊道。
对呀!最近一浩常常跑来家里找展,每天都和寒彻抢人,让寒彻和寒杰都不晓得该怎麽办,又不能强行将他们隔离,怕隔离他们会生气。
趁展泽发呆想著别的事,寒彻一把抱住他的纤腰往水里带。
『啊……讨厌啦!我全身都湿透了。』他跌到水里大叫。
寒彻紧紧搂著他的腰,露出邪邪的笑容,撒娇道:『你早湿透了,看你这麽诱人,懹我好想现在就吃了你喔!』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不可以做激烈的运动。』展泽羞赧地推推紧搂自己腰部的彻,很认真地道。
『可是我已经好久好久没碰你都快暴发了,这样很伤身的耶!』
听到寒彻大言不惭的话,让展泽马上羞红了脸,说真的,其实他也很想让他抱,也知道他的伤只要不要过度,就不会有什麽问题,可是他就是害羞嘛!
寒彻看他有些动摇,更加把劲,『好啦,我保证会很温柔,不会让自己和你受伤的。』
展泽实在拗不过他,将羞红脸靠近他的耳边低语:『只能今晚喔!』
太好了,寒彻一想到今晚的大餐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不过,现在他们真的不能再待在浴室了,不然等一下两个人都感冒那晚上玩什麽。
匆匆将自己和展泽做最後的冲洗後,寒彻为他和自己穿好衣服,准备下楼陪等他们等到快睡著的弟弟、弟媳吃饭,等到了夜晚才是属於他们的时间。
第十章
寒彻努力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温柔地在展泽身上印上自己的记号,一寸一寸的在他细白的肌肤下洛吻,双手更是不停地抚摸著每一寸肌肤。
低头吻去展泽微微呻吟的唇,用他灵活的舌头挑逗著他的唇瓣,再缓缓探入他的口腔,寻找他香甜的小舌逗弄著,另一只手则由上往下抚摸,来到他半勃起的分身,轻轻握住再缓缓上下移动,直到他得到发泄。
寒彻满意地望著羞红脸、发出呻吟声的展泽,将沾有爱液的手往他的私处探去,先是在私处周围抚弄著,再趁他一缩一放的小穴微松时探入一指。
上面嘴巴不停地和寒彻的舌头交缠,下面的小穴更是紧紧吸附住他的食指,寒彻利用自己的吻技让展泽浑然忘我的沉醉在他的爱里,使待在他体内的食指可以顺畅的抽动。
寒彻听见展泽不停发出愉悦的呻吟,知道待在他体内的指头已经顺利的找到他的敏感点,并慢慢增加指数直攻那个点。
体内承受著寒彻指头的侵略,让展泽小穴有种被撕裂开的痛楚中参杂著一丝丝松麻的快感和愉悦,再次发出高潮的呻吟又一次发泄出来。
充满快感的展泽羞赧地用手捂住脸,寒彻则露出邪恶的笑容,抱起他的人,让他双手攀附在自己的肩头,一手扶住他的纤腰,一手扶住自己硕大的欲望抵著他的小穴,使硕大的欲望可以介著他的重量一举而入。
硬挺硕大的欲望缓缓侵入,强烈的压迫感挤进体内,让展泽忍不住将小穴缩紧。
『泽……放松一点,不然你会受伤的。』
封展泽双手紧抱著寒彻的肩试著放松,突然往上一顶的动作给逼出喘息声,『嗯啊……啊……』
脸上满是娇媚的潮红,即将滑落的双手,不禁再度紧扣住寒彻的颈项,预防自己被他的撞击而滑落,纤细的腰身迎合著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侵入。
寒彻满意地低头吻住展泽的唇,与他舌与舌交缠,双手不停抚摸他细白的肌肤,腰部的动作未停,反而越来越快速地冲刺著。
『不行了……彻,慢一点……』展泽承受不住一波比一波更为激烈的冲刺,窝在寒彻的颈间喊著。
娇媚的呻吟及紧紧吸附住欲望的刺激下,寒彻完全忘了顾及到自己的伤和展泽纤弱的身体,在他紧窒的小穴中更加奔驰。
展泽的身体难以克制地痉挛起,使紧窒的小穴猛然缩到最紧,让寒彻待在他体内的硕大欲望就这样紧紧咬住,一阵嘶吼下发泄在他体内,同时两人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展泽虚脱瘫软的靠在寒彻的肩膀喘息,寒彻则依然留在他体内未退出,稍待休息後,双手紧搂著他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他这一个举动让虚脱的展泽又是一声惊呼,因为,还待在体内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在他每走一步路就往上顶著体内的敏感点一次,使得他不断发出诱人的呻吟。
反正夜还长,寒彻又趁展泽无力抵抗下在浴室多要了他几次,让他发出一次又一次令他兴奋的声音,并且将他们分开了三年的份全数一夜做完。
堂本一浩一大清早兴冲冲地跑到寒家,第一是特地来吃寒彻做的早餐,第二是来和封展泽培养感情,毕竟,他喜欢的寒杰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和他们多多交流、培养感情,以後如果被寒杰欺负时,他至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躲。
不过,堂本一浩今天来找他们,最重要是特地来告诉他们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的。
坏消息是他们的母亲高玉娟,既然私自跑到精神病院带走周丽丽,并且再度唆使她去伤害封展泽,结果,高玉娟却不晓得周丽丽早在看见寒彻为封展泽挡下子弹时,便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当年所做的事,和现在所做的事根本就是场预谋,是高玉娟借刀杀人的预谋。
周丽丽晓得自己对一直都很体谅自己的封展泽,做了什麽伤害他的事,对他深感抱歉,因此,她继续假装发疯顺著高玉娟的意,让她带自己到院所的顶楼谈话。
见她露出疯狂、嗜血的表情时,便知道她早就疯了,早就不是原本那个高高在上,骄傲的女人,更不是一个为人母亲该有的模样,这样的高玉娟不禁让周丽丽感到恐惧,也替寒彻、展泽感到忧心。
听完高玉娟的杀人罪计划,周丽丽看她拿出包包里准备好给她的强酸液体,便做了一个决定。
她已经连续做了两次伤人的事,而且伤得都是同一个人,现在她不想一辈子背负著疯子、杀人犯的名活著,趁高玉娟不备之馀扑了过去,紧紧抱著她一同往下跳。
周丽丽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高玉娟连防范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自己怎麽跟塌欧丽丽往下坠的机会都没有,便当场摔死,而周丽丽却因为有她垫底,到医院时还有机会交代一些。
而她交代的话就是堂本一浩正准备告诉寒彻、展泽的好消息。
周丽丽在紧急送往纪浩然的医院时,刚好寒杰和浩然都有值班,也接下救她的行列,但是,周丽丽却阻止他们挽救自己的生命,并要寒杰转告展泽说自己很後悔对他做了这麽多坏事,再告诉寒彻说,如果他没有展泽这一个爱人的话,她一定不会放弃他这一个这麽好的男人。
最後,她还请纪浩然将自己的眼角膜取下来,移植给展泽当做她还的债。
虽然,有周丽丽的眼角膜可以让封展泽重见光明,但是,为了让他看得见而牺牲掉两条人命,还是让封展泽有点不能接受地落泪。
『是真的吗!我真不敢相信我当年犯下的蠢事,竟然还可以有弥补的机会。』寒彻听到这样的消息,又忧又喜地握著展泽的手,情绪有点激动地哽咽,又道:『别哭,这是件好事,不是吗?』
而封展泽也知道高玉娟逼他把眼角膜捐给寒彻的事,寒彻一直耿耿於怀,不过,其实没有人逼迫自己,自己也会毫不考虑将眼角膜给寒彻,给他唯一的爱。
『我一直都知道她心里的怨,感情的苦,可是,她为什麽要这麽傻,为什麽要选择这条绝路?』展泽俯在寒彻的胸口,哭著诉说对周丽丽的感觉。
寒彻搂著展泽瘦弱的身体,皱了皱眉,安抚道:『周丽丽既然做这样的选择,你就成全她,接受她的眼角膜,这样她才能安心地走。』
『可是……你母亲……』
是啊!高玉娟直到最後,终究还是因为爱钻牛角尖、不服输,不懂爱情的脾气给扼杀了,走了也没有人愿意施舍一丁点怜惜给她,甚至留下的只有一堆臭名。
寒彻知道心地善良的展泽想说什麽,不等他说完便挡下,抚拍著他微微颤抖的背脊,道:『没关系的,这对她来说,说不定才是最好的。』
母亲的死对寒彻来说是有那麽一点难过,因为,她是养育他们长大的人,但,或许死亡对她来说是种解脱也说不定,毕竟,她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意识中,根本不懂得什麽是人情事故,什麽是真爱。
『嗯,大哥说得对。』不知道什麽时跟来的寒杰手搭上堂本一浩的肩,突然出声。
『展泽,别想太多,等等我们就赶到医院准备接受角膜移植手术,等手术後,再好像养身体,陪大哥一辈子,让高玉娟看看你们的爱有多深,不就好了。』一浩主动环抱住寒杰的腰,对展泽说出自己的看法。
『是啊!你只要想著该怎麽补偿我这三年来的缺就好,其他的就别理。』
封展泽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道:『嗯,为了彻,我会努力的,一浩,你也要和阿杰一起加油得到家人的认可。』
『唉!我们的事再说吧!』堂本一浩一想到寒杰迟钝的个性,忍不住嘟嘴抱怨:『他根本就是没大脑,我都已经跟他说过,说我家在日本可是有头有脸的,要他和我一起努力,结果,他都只会回答“喔”,事後我再问他家里有没有找他麻烦,他都说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这三句话回我,所以我想他一定没大哥爱你一样爱我。』
不会吧!他老弟的反应迟钝就算了,他的亲亲宝贝的家世可不是他说说就算的,而且,有可能还会危及生命安全,他怎能回答的这麽乾净俐落,一点都不懂得危机意识。
厉害!一旁看著搞不清楚状况的寒杰,正还有说有笑地逗弄堂本一浩,丝毫不把堂本家的势力看在眼里般,一想他们的感情路,寒彻就不禁为弟弟捏一把冷汗,不得不露出一付非常讶异的脸,外加叹气。
『你好!很冒昧找你出来聊天,他似乎很担心我把你给吃了耶!』
周丽美一身亮丽打扮的坐在展泽对座,想起来刚刚寒彻送他来赴约时的表情,真不亏他爱了他这麽多年,像一付将心爱的兔子送进虎口似的嘴脸。
『呵呵,别理他,他就是这样,对了,周小姐今天真的只是纯粹想和我聊聊天吗?』
封展泽当然晓得寒彻的担忧,不过,他相信周丽美绝对不会对他做出什麽危险的事,因为,她竟然已经在婚礼当天成全了他们,潇洒离去,那她就不会再有任何邪恶的想法。
『哎呀!不要叫我周小姐,请直接叫我丽美好嘛!』周丽美笑笑地对展泽道。
封展泽点头。
『其实,我去调查了一下婚礼当天我大姐从疗养院携械跑来闹场的事,是有人故意放她出来还拿枪给她,说使她到场闹事,看能不能杀了展泽。』周丽美收起笑脸,很严肃地将她请人查到的事告诉他。
『……请问你知道说使的人是谁吗?』展泽心里非常担忧那个人会是他最不想知道的那个。
『嗯,我知道,而且我已经请我父亲对他展开调查,才想等他一切犯罪证据确著就将他逮捕,结果……』说到这件事是寒彻母亲及某人所为,就想到姐姐最後的牺牲,让周丽美有点说不下去。
『可以告诉我是谁吗?』一颗不安的心牵动了展泽徬徨的情绪。
『听说,好像他是为了报复彻对他公司撤离合作,造成他的公司周转不灵,因此倒闭欠下巨款才这麽做的,那个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周丽美不想说得太清楚而让他再度想起那不好的回忆。
『谢谢,我知道了。』
这时,封展泽一想就想到是谁了,不过,每当想到那个人还是难免令他发颤,毕竟,他差一点被那个人给强暴了。
『嗯,丽美,真的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也谢谢你对我们的成全和谅解,我知道我做了非常荒唐的事,所以,我并不要求有人会祝福、原谅我们。』
『不,我从来就不认为你们的相爱有错,反而你们那种不畏世俗眼光的坚持让我知道了什麽才是真正的爱情,因此,我真摰的祝福你们,希望你幸福、快乐。』
周丽美之所以会想在他动手术前,约封展泽出来见面,一方面是要告诉他唆使周丽丽的人不只高玉娟一个,一方面是要向他表明自己的友善,并真心想和他做朋友。
经过这次若有若无的恋爱经验,周丽美决定另寻一个懂爱的人来爱,她可不想自己像她大姐一样不择手段去强求一段不属於自己的爱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说实在的,我满喜欢和你聊天的感觉,可是,我就是搞不清楚为什麽你和玉婷姐这麽会斗嘴。』和周丽美聊开後,展泽发现她是一个再纯真不过的女孩了。
『呵呵,没办法!我们就是不合、就是无法沟通。』周丽美一想到林玉婷每次看到她就抓狂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再过明天我就要做角膜移植手术,等我手术成功,到时候你一定要再来找我玩喔!我很期待与你见面。』
不知不觉他们就这样聊了一整个下午茶的时间,封展泽发现周丽美的个性其实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样骄纵,周丽美也发现封展泽这个人的傻和痴,也知道为什麽他会为寒彻做这麽大的牺牲。
『准备好了吗?』
封展泽紧张地反握紧堂本一浩的手,深吸一口气,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现在我先帮你将外面这层纱布剪开。』纪浩然拿起布剪小心翼翼地为他剪开缠绕在眼睛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