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之毒(黄金篇)(出书版)by 天子

作者:  录入:12-17

"这里的空气太糟糕了,我有些头晕--"阿拉斯压低声音,以免吵醒那位正发出鼾声的熟睡客人。现在他感觉好多了,夏尔曼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不再像刚刚那样波涛汹涌--

"我们到外面去吧,艾赫玛德会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的,他太疲倦了。"夏尔曼说着,拉着阿拉斯的手站了起来。

"我真不能理解,难道女人的体香不好过那头畜生几百倍吗?他总是这样连睡着了都要和那头骆驼在一起?"来到帐篷外面,阿拉斯深吸了一口气,顺手解开了白色的缠头巾,让清爽的晚风吹动他垂落在肩后的金发。

"我也不明白,那大概是他的信仰--就像他相信星星有语言、月亮有灵魂、大地有呼吸、风雨雷电都有它们各自的伟大使命一样--他认为骆驼是造物主特别馈赠给沙漠的精灵--"夏尔曼像吟颂诗歌一样吐出这些话语,"所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虐待骆驼,否则那个巫师一定会让他后悔!"

"巫师?艾赫玛德也是一个巫师吗?因为他是被巫师所救?"阿拉斯敏锐地皱起眉,察觉到夏尔曼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有关于艾赫玛德的秘密。

"是的,当然--别忘了,他是被那个救了他的巫师照顾养大直到二十岁成年的。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你似乎也才成年不久呢,阿拉斯陛下--"夏尔曼勾住阿拉斯的腰,狡猾地转移开话题。

"嘿,你忘了吗?在萨桑提斯十六岁就算成年了,而我比其它人还要早上两年--我十四岁就继承了这个国家,别把我当成和奥达塔一样的小鬼--"

阿拉斯知道夏尔曼在故意敷衍他,不过他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他说过,到达目的地之时,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他;如果他的判断不出问题,艾赫玛德会是这次旅程的关键人物;到了必须的时候,夏尔曼自然会告诉他更多东西。

"你好象很不喜欢奥达塔,这是为什么呢?他从十三岁开始就跟着我了,大家都说他是个善良忠实的孩子。"夏尔曼咬着阿拉斯的耳朵问。

"很显然,他是我的天敌--你不总是说,我是条恶毒的响尾蛇吗?一条蛇妖可不会喜欢上一个‘善良忠实'的家伙!"阿拉斯呵呵笑着埋首在夏尔曼的胸口,吸进男人特有的醇厚体息,"而且他也同样不喜欢我,我可没有忘记,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在拼命鼓动你杀死我。"

"这是有原因的--奥达塔的父母和两个哥哥先后被抓进王宫,再也没有回来。你让他变成了孤儿,所以他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他是为了我才放弃报仇的念头......他只是个孩子,别和他计较好吗?"夏尔曼边说,边让自己的唇缓缓在阿拉斯的颈项上滑动。

"原来是这样......你不必担心,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和能力和任何人计较什么啊......"阿拉斯叹了口气,开始妖魅地蠕动着身体贴向夏尔曼,"奥达塔一成为孤儿就被你收留了吗?他--有没有过什么--特殊--与众不同的举动?比如很喜欢吃奇怪的东西--"

"他在一个贵族老爷家做了奴隶,那老头在一次出游的时候迷了路,被我们洗劫了--那之后他就跟着我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夏尔曼抬起头,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是好奇......我以前从没有见过真正的贫民......"阿拉斯摇了摇头,把一条腿伸进夏尔曼的双腿之间,磨蹭着那个已经硬挺起来的部位--

"我现在觉得......你今天格外讨厌奥达塔是因为他刚刚在那个时候打断了我们,让你非常不满--"夏尔曼隔着柔软的布料抚弄着阿拉斯的腰,知道他兴奋的时候这一带的肌肤是最敏感的。

"就算是吧......你不是也同样不满足吗?"在被夏尔曼抱了起来的同时,阿拉斯这样回答他。

"没错,我也同样不满足......但是我们可以用接下来的这一整夜来弥补这个遗憾--"

"不--不要--别杀死我--那些不是我的错!不是--真正的魔鬼不是我--不要!"

惊叫着猛然张开双眼,阿拉斯发现这是一个噩梦,自己并没有被无数尖锐的紫水晶刺穿胸膛钉在冰冷的岩壁上;汗水正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可怕的寒意包围着他,一直侵入他的骨髓,腰部的黄金荆棘却又像烈火一样炙烤着他的肌肤,急促的心跳几乎令他窒息!

醒来之后,他已经想不起究竟是谁要杀死他,可是一个声音却仍然持续不断地在他耳边回荡--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不--谁--是谁?"

他惊慌地向四处张望,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分辨出那声音是从夏尔曼唇边溢出的!

"不,不,这不可能--这只是个巧合--只是一个巧合--我要叫醒他--对,叫醒他--他只是和我一样,正好做了个噩梦而已--"

他不断地叨念着,伸出手去试图叫醒夏尔曼;但是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夏尔曼的肩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狠狠击中了他,让他的整只手臂都麻痹起来--

"夏、夏尔曼?!"

"阿拉斯?你--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不知是同时感受到了那股力量还是终于被他的声音吵醒,夏尔曼在这一刻醒了过来,透明的紫色双瞳中映出他苍白恐惧的面庞--

"没事--我没事--"阿拉斯摇了摇头,下意识地避开了夏尔曼伸向他的手--紫色--紫色的眼睛--就像那些紫水晶!狠狠的、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身体刺穿--

"该死,到底出什么事了?看着我,好好看着,是我--夏尔曼。你做噩梦了吗?你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还有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

夏尔曼皱起眉坐了起来,一把拉住阿拉斯的手腕将他拽进怀里,用毯子裹住他冰冷的身体一起躺回了床上之后,轻轻摩挲着他僵硬的背脊问--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不舒服吗?还是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魔鬼?嗯?"

"我......现在我真的没事了......我的确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怪物打算吃了我,把我当成它的晚餐。我拼命逃跑,但它还是一口咬住了我;它的牙又尖又长,它们就那样扎进我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感觉自己的血液重新温热起来,四肢恢复了正常的知觉,阿拉斯缓缓开口答道。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并不想让夏尔曼知道。

"被怪物吃掉?我记得你昨天还说过别把你当成和奥达塔一样的小男孩,但那个小男孩可从来没被这样的噩梦吓醒过。"抑制不住的笑意从夏尔曼的喉咙中流泄出来,他拨弄着阿拉斯潮湿的金发调侃道。

"每个人都会做噩梦的--或许他做得比我还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不管怎么样,现在可还没有人和他同床共枕,只有神才知道他睡着了是什么样子!"阿拉斯抬起头来,望着夏尔曼;对上他紫色的双眸时,刚刚的恐惧已经不复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想得太多了,因为他多少还是对艾赫玛德的身份有些怀疑;而且,昨晚夏尔曼说过,他们今天就要继续起程去找那个什么紫水晶洞了--

这么想着,他望望窗外--

天气看起来很糟糕,从凌晨开始天空就变成了诡异的金红色,四周弥漫着云雾一般的沙尘。在这样的天气里,就连马匹和骆驼都懒得动上一动--

"我们一定要在今天上路吗?你看到那天空的颜色了吗?简直就像一张血盆大口,好象要把我们和所有的牲口都吞下去一样--"

恢复了精神,他趴伏在男人强壮的身躯上,开始慵懒而诱惑地蠕动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轻轻啮咬着他的喉结。

"噢,得了吧--有我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血盆大口?忘了那个噩梦吧--其实我本来想三天前就上路的,不过艾赫玛德占卜过之后说今天才是良辰吉日。"夏尔曼习惯性地抚弄着阿拉斯的腰,半眯着眼睛回答。现在天还没有大亮,他并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舒适的床铺。

"良辰吉日?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相信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看你占卜或是祈祷过--"阿拉斯笑了起来,继续用嘴唇摩挲着夏尔曼金褐色的胸膛,狡猾地挪动着身子,让两个人的下体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每当他扭动臀部的时候,那两根贪婪的肉棒就会紧压着彼此来回滚动,摩擦对方的大腿--

"那是因为我总是在心里祈祷,神所接受的是我虔诚的心--"夏尔曼睁开眼睛,伸展了一下强健的四肢之后抱着阿拉斯重新坐了起来,"好了,你这条蛇妖,一天不引诱我你是不会损失什么的;而且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心会暂时全部放在你身上--我只想提醒你,在长途跋涉之前纵欲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嘿,别这样--别总轻易识破我的伎俩还直接说出口--"阿拉斯挫败而懊恼地叫了起来,与此同时,双眼却变成了诱惑的湖蓝色,散发出熠熠的光芒。

"我识破了你的伎俩,但是你也仍然不打算放弃不是吗?"夏尔曼抓住了阿拉斯的腰骨,这条蛇妖的臀部已经浮了起来,他正用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准备把他已经被他挑逗得逐渐变硬却还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吞下去。被那软热的穴口一下下吮弄的感觉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被他的毒液浸染而湿润的前端开始因欲望而涨痛--

"当然......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唯一啊......没有我你不会有任何损失,而我如果失去了你就只能选择被沙子掩埋了......我还不想去死啊......"

阿拉斯一点一点地降下自己的身体,让男人的利刃将自己充满--夏尔曼太强了,他总是抓不到完全的把握;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越久,他反倒越没有自信,甚至感到夏尔曼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就像刚刚,在他仍处于睡梦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来吧......接受我吧......我需要你,所以我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一切......真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夏尔曼笑着吻上阿拉斯的颈子,轻轻吸吮那条突突跳动的细小血管,一只手从他的腰部滑了下去,探入两人之间,抓住他高昂的分身下方的紫红色囊袋用力挤压,立刻让他滚烫的甬道战栗起来,放荡地缠绕上来,饥渴地舔吮着他分身表面的脉动--

"别忘了你的话......阿拉斯--你把自己给了我,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的生命--你是我的,阿拉斯--"

夏尔曼如他所说的那样,在那一天临近中午大风平息下来的时候,带着他的队伍继续踏上了旅途。艾赫玛德加入了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充当他们的向导。

几天过后,阿拉斯对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评价。他整天面带笑容,其实高深莫测,完全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浮;与其说夏尔曼把他当作挚友,倒不如说他非常尊重他。在休息的时候,不论水或食物,他总是命令手下先送到艾赫玛德的面前。

"我说,夏尔曼,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你的营地吗?你就这么走了,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拉尔库尼他们?"

阿拉斯因为百无聊赖而随便寻找着聊天的话题,好一会儿才勉强想起夏尔曼手下一个小头领的名字。他本来就整天和夏尔曼在一起,对于其它人并不甚了解,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那些人也不喜欢和他接触;何况,他现在正骑在一头骆驼上。那股恶心的味道彻底破坏了他的思考能力,尽管两个多月以来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但过高的视野还是令他心惊胆颤,生怕一个不小心从这畜生身上摔下去,一头栽进沙子里--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国王陛下--我没见过任何一个生活在沙漠里却连骆驼也不会骑的人!"奥达塔大摇大摆地驱赶着自己的骆驼紧跟在夏尔曼身边,得意地回过头嘲笑勉强跟在他们后面的阿拉斯。

"因为我以前根本没有骑这种畜--诶--骆驼的必要!"阿拉斯开口回敬的同时想起夏尔曼曾说过艾赫玛德最讨厌别人虐待骆驼,连忙及时收回了险些出口的诅咒--

"哦,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原来只需要乘着轿子,坐在奴隶们的肩上颐指气使--所以你才会去担心那些无聊的事情,因为你根本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真诚的感情--我们所有的人里没有一个会背叛夏尔曼!他才是我们所承认的王,而不是你们纳鲁赫家族的任何一个人--"

"奥达塔--"

就在那个年轻的孩子鄙夷地望着阿拉斯并且越说越激动的时候,夏尔曼开口阻止了他。那之后阿拉斯没有趁机反驳什么,因为奥达塔的话又让他紧张起来,开始猜测各种可能性。现在看起来,不止是夏尔曼和艾赫玛德,连这个小鬼都知道些什么,唯一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是他,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一条难以预测未来的不归路--

"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看看你的脸都绷成什么样子了?这些骆驼的脾气非常温和,它们是不会把你甩到地上去的。"

当阿拉斯几乎再次陷入了沉思中时,夏尔曼放慢速度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重新拉回了现实中--

"我的腿很累,膝盖快断掉了,我不习惯这样没有任何东西可抓的感觉。"阿拉斯顺势开口抱怨道。他们已经这样走了十天左右,晚上就睡在临时搭起的简陋帐篷里。

"耐心点吧,我的阿拉斯陛下,你只需要再坚持一下,我保证--"夏尔曼解下挂在腰里的酒囊丢给阿拉斯,"来一口吧,提提神,前面有个小镇,只要我们走得够快,两天以后就可以到达那里,到时候多付上点钱就可以好好洗上一个热水澡了!"

"唔......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夏尔曼,我觉得我的行囊里好象少了些东西--"阿拉斯接过那个酒囊喝下了一口甘醇的烈酒,滋润了一下喉咙之后,一边翻弄着自己随身的行囊一边说,"我的那些金色橄榄不见了,就是从艾甸的商人那里买到的那些--在离开营地之前我特意把它们单独包了起来,我可以没有其它的东西,但绝对不能没有它们--"那种橄榄在萨桑提斯很容易弄到,但是在其它地方就会变得非常稀罕;他并不是非常喜欢吃那种东西,只是随时需要它的汁水来中和自己体内的剧毒,让它不至于泛滥成灾,连自己都难以控制--

"那些橄榄?我记得你在休息的时候吃过,还分了一颗给你的骆驼--它很喜欢--那之后,我似乎看到奥达塔在和艾赫玛德聊天的时候拿了什么在喂他们的骆驼--"夏尔曼并没有介意太多,随口答道。

"什么?见鬼!该死的小偷!"阿拉斯愤怒地咆哮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害怕,赶着骆驼朝奥达塔冲了过去--那个无知的小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那只不过是一些橄榄!只有你才会在这种旅行中还要奢侈的带上零嘴增加骆驼的负担!而且,别忘了,阿拉斯陛下,我们本来就是一些盗贼,和小偷没有什么区别--而你现在就是在靠这些盗贼活命!"奥达塔听到阿拉斯的吼声,立刻不顾一切地反唇相讥。

"住口!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什么也不懂!"阿拉斯忍无可忍地拔出腰上的弯刀朝奥达塔砍了过去--几个月以来,他的尊严已经被践踏殆尽;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想再为了这样愚蠢的人强迫或是牺牲自己!他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做!他应该安心地做萨桑提斯的王,如果是那样,他今天也不用待在这里受苦!

"哈哈!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阿拉斯纳鲁赫--你知道人们都是怎么称呼你的吗?毒蛇!沙漠里最险恶的长着金色荆棘花纹的响尾蛇!"

奥达塔大笑起来,早习惯了和各种敌人交手战斗的他根本没有把阿拉斯放在眼里,他只用了两三招就击败了他,把他从骆驼上掀了下去;接着,那些随从也跟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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