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过急 下(穿越+fuzi)——绝焰焚天

作者:绝焰焚天  录入:12-14


22.父子绝裂

“好啊,我想纠缠你们,反倒是你们纠缠我。”打着打着江颜发现这些人根本是把他耍着来玩的,论武功,江颜根本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但是对方却处处留情,只与他缠,并不伤人。

“糟!子非!”江颜一想到他们是故意拖延,莫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子非。

这下江颜没想太多,就是自己受伤也在所不惜,子非不会武功,是他把子非请出凡间的,怎么能让他受伤。虽然子非一直都知道他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但那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现在追上去怕是赶不急了,想不到竟被人反将了一军。江颜收手,其中一个黑衣人看见江颜收手,吓了一跳,可是剑峰已经向江颜身上去了。所幸旁边一人及时将他的剑打偏,只刺破了江颜手臂的衣袖。

五人将江颜围住。江颜倒是很镇定,他倒想看看他们意欲何为。

“你们的武功路数,跟邪剑山庄的有点像,不细看还真没注意。”

“参见少主。”看见身份被揭穿,五人齐齐跪拜下来。

“回庄。”江颜难得霸气一回。平时懒洋洋,正经起来倒也能唬人。他以前是当班长的。没有一点霸气镇不住那群兔崽子。

“是。”

回到山庄后,迎而而来的是吴炼,那个曾经做过他几天的贴身护卫的人,老实说,江颜对此人没有好感。这个人藏得太深。同样,他对林堂那只狐狸一样的管家,也没有好感。反而是较为豪放的程首,江颜倒是挺喜欢接触。那个人说话很有技术,不似林堂,虽然满口好话却给人的感觉很假。不过林堂在江邪面前却不敢。对着江颜却又是另一张嘴脸。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倒是混得开。可惜修练不到家。他有个同学在这方面简直是强手。

“恭迎少主。”

“江邪呢?”习惯了叫江邪,一时改不了口,其实叫爹的话,江颜会觉得挺奇怪的。毕竟他们不熟。

“主上在安排少主您的婚事。”

“哦。文西呢?”

“少主,按惯例,新人在成亲前是不可见面的。”

“……”江颜感觉自己似乎碰到了软软的钉子。不疼,却无力。

“你知不知道江邪抓了一个人,白色衣服……”

“主上做事,属下不敢过问。此事属下并不知晓。”

江颜直接绕过他,去找江邪,结果问了一路,竟然没有人告诉他江邪在哪里。

江颜有不详的预感,他感觉子非会有危险。如果不早一点找到江邪的话。

“原来少主也会紧张。”吴炼说道。这个冷口冷面的人今日给他的感觉怎么如此不对劲。

“你是不是,知道子非在哪里?”

“今晚就是少主的新婚,少主一味想着那个免相公。似乎对文护法不公吧。”

江颜被这么噎得无言以对。突然回过神来,“什么?今夜成婚?怎么那么快。”不对,文西根本不喜欢他,他不能和文西成亲。

“快快,我不能和文西成亲,告诉我江邪在哪里。”

吴炼微微一愣,“少主,难道不是你亲自求的亲?”

“是我没错。可是……文西喜欢的根本不是我。我不能娶她。”

“你说什么?文西不喜欢你?那她喜欢谁?”

“鬼知道。”江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吴炼有些出神地思考起来,“不对,文西她亲口对我说他喜欢的是少主。”

“你在低咕什么?”

“没什么。”

江颜瞥开他,自己去找。这事情还没有决定,哪能这么急的。结果直到晚上,下人进来给江颜穿上礼服,依然没有看见江邪的影子。

“好,叫你躲,我就不信一会我得拜空气!”

“少主,准备好了吗?”

“好了。”扯了身上的红衣。江颜觉得今天府上的气氛十分诡异。子非失踪,江邪失踪,就连文西也失踪了。不过一会这些人都要出来的。

当下人来报吉时到时,江颜踏出门槛,怀揣的绝对不是新郎官的心情。

文西亦是一身红衣,被人从另一方扶出来。江颜如愿看到江邪。

“颜颜。”江邪微微点头,唤了一声。

江颜皱眉,走到文西身边,看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江颜也不再想从文西那里得到什么信息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死心眼地,对江邪的命令从不质疑。

这事只能跟长辈说。

“爹。”话到了嘴边,又被江颜狠狠地咽下去,如果说出来了,叫文西以何颜面呆在邪剑山庄?她怎么说也是个护法,竟然被一个没有实权的少主当众拒婚。她会沧落为全庄的笑话的。

“颜儿也长大了。”江邪淡淡地说道。面无表情。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喜悦。

而对于江颜,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根本没有来得及说明。有些木然的拜过堂。新娘被先送进洞房。而江颜,按照惯例要留下来陪酒。

这会终于能让江颜说上话了,可是他又什么话都没有了。堂都拜了,还能怎样,既然子非说只要一方一生一世爱一个人就要可以了,那江颜只好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地爱文西了。

“颜儿,文西以后会掌管更多庄里的事,你要为她多分担点。”

“不要叫我颜儿。”江颜皱皱眉头,这个称呼太过于亲昵,太过于……肉麻。

“颜颜。为父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听到了。”

“有了家室就要安心下来。不要再到外面贪玩了。”

竟然是叫自己不要再去青楼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江颜有些冤枉,他根本很少进青楼。去也只是因为子非在那里。他只是闷得慌才会去找子非叙旧而已。

“对了,爹,子非呢?”

“你还想着那个小倌?”江邪不高兴了,冷下脸来,他周围的谈笑声低了不少。

“继续喝。今日不必拘礼。”

“是。”

“主上,今日是少主的大喜之日,你不喝点吗?”

江邪看了一眼吴炼,“好,拿酒来。”

江颜顾不上那酒,“爹,是不是你把子非给抓走了?告诉我。”

“很少看见你会紧张一个人呢。”

“子非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会武功啊。”能不紧张吗?那个家伙连基本自保的武功都不会。哪里够江邪这种武功高强的人玩。子非死了,他在这个世界岂不是很无聊。而且他的实习项目没有做完。

“只是朋友吗?”江邪看了他一眼,“一起洗澡,夜夜睡一块的朋友?”语气渐冷。

江颜正欲说什么,但只见江邪突然脸色一变,捂着额头,便软软地趴在桌上。

“哎?爹,爹,江邪,你又怎么了。”怎么状况是挨着来,像连环雷一样。再看看周围,人都躺下来了。

不对,众人皆醉我绝不独醒,这是生存手则上说的。于是江颜啊一声,也趴到桌子上了。挨着江邪趴着。

过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动,江颜有些忍不住了。他想小解……

终于有动静,来了一伙人,一跑进来就举手砍人。像切菜一样。江颜想起身阻止,就在这时,本应该是昏迷的江邪拉住他。江颜才没有动。

“住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江颜认得出来那个声音,是文西。

所有动作都停下来了,江颜觉得有些不舒服,江邪竟然就这么漠视掉自己的手下被人砍死。

“阿西。”

这个声音……吴炼?这演的是哪出啊。江颜无语问苍天。但是江邪一直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乱动。很显然,导演这出戏的人,正是江邪。

“三年前,是你出卖主上。”文西的声音很犀利,连带着质问都带着冷然。

吴炼停了一会,方道:“是。”

“主上。叛徒已经抓拿归案,请问如何处置。”文西恭敬地说道。

她话刚说完,江邪便坐起来,江颜终于不用再趴着装死了。其实有句话他憋了好久都没说,为何吴炼不直接上来砍江邪,不过文西应该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形势没什么可逆转的,根本就是一切尽在江邪掌握中。

吴炼被压制住,跪在下方,倒是条汉子,没有大哭求饶。

“我待你不薄,为何你想害我?”江邪问道。虽然不至于像待江颜那般好,可是对于他收的七个徒弟,他还是挺器重的。庄中的事务都分摊给他们了。吴炼以前一直担任庄中的守卫工作。并没有显露出什么野心出来。

“你可还记得麒麟庄一役,你杀了多少人。”

“……”这倒把江邪给问倒了,他清过的门派多不胜数,哪里还记得小小的麒麟庄。

“一百八十二条人命,我在你身边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弄死你,弄倒邪剑山庄。”吴炼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江邪,仿佛想告诉世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他至死不悔。

“原来如此,那么你可以去死了。”江邪算是弄明白了,搞了半天他养了仇人的儿子。果然不是亲生的,咬人特别疼。

“阿西,看在我将死的份上,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输在哪里?如果你肯跟我走,我可以放下私仇,为何你不肯。”

文西抿了抿嘴,低头不语。

江邪却大方,“告诉他亦无防。”

“我是邪剑的守护者。只听命于邪剑的主人。”

“怪不得,怪不得你说只要我成为邪剑的主人,你才会和我在一起。”

怪不得。江颜的思绪也是以这三个字开头的,怪不得文西对江邪的命令无条件服从。

“邪剑的主人叫你嫁给一个与邪剑不相干的人,你也应承?”

“是。”文西面无表情。

江颜愣愣地看着她。有吐血的冲动。被气的。敢情我刚才跟个机器女拜堂呢。一点感情都没有淡个屁情爱啊。

“你与缥缈山庄有什么关系?”

“主上不必问了,这事与缥缈山庄没有关系。全是属下因一已私情……”

江邪摆摆手,吴炼被当场正法了,文西动的手,那个男人至死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文西。可惜后者压根没把他当回事。转过头,又站到江邪身边去了。

“尸体拖去喂狗。”

这样处理已经算轻了,毕竟顾虑到江颜在场,江邪不想给江颜留下太狠的印象。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江颜的心目中,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

“主上变温柔了呢。”林堂正好站在江颜身边,阴阳怪气地暴出这么一句。让江颜直打抖。温柔……怎么看这上词跟江邪都扯不上边啊。

“除去一切不稳定的因素,少主可以安心住下了。主上也放心了。”

“……”江颜郁闷地想道:怎么又扯到我头上。

“好了,现在你的事情处理了,爹,能不能告诉我,子非在哪里。”

这句话是极伤文西的,毕竟新郎在事毕后想到的不是新娘,而是一个倌,怎么看对文西来说都是个污辱。但是江颜管不了这么多了。直觉告诉他,子非肯定出事了。

“地牢里。”

“带我去。”对于邪剑山庄的路,他跟个客人差不多。

“程首,你带路。林堂,留在这善后。文西,你休息。”

“是。”

一路跟着程首向地牢走去,江颜的眼皮直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地牢阴气很重,江颜一路都能闻到令人窒息的馊味。渐行渐里,嘻笑声越来越浓厚。等江颜到达现场的时候,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拔起程首的剑,冲上前去,重重地确在压在子非身上的那些人身上。一刀不解气,连着砍。直到把人砍得血肉模糊。他才扔开手里的刀。也许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困为象牙塔的现代教育,杀人是犯法的,他一直记得。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点到即止。打不过就跑,手上并没有一条人命。

小心地抱起子非,那个人已经恹恹一息了。“子非!子非!”

“我,还没死?哈哈,哈哈哈哈。”子非的表情不再是以前那种带着阳光的味道。江颜的记里,子非笑起来很好看的,像春风。像暖日。只是他如今的表情……

“子非,对不起,对不起。”说过要保护他的,竟然让子非因他的关系而搞成这样。

“我是谁啊,混世魔王,哈哈,那周老头都拿我没办法。我……”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江颜想不出另外的言语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泪水滴在子非的脸上。子非不耐烦地想躲开。却挣不开江颜的怀抱。

“男人流血不流泪,我都没哭,你哭毛。”子非瞪着他。狠声道。

江颜抱着他走出地牢之时,旁边没有人敢拦着。将子非抱回房中时,本应该等在屋里的新娘没在屋里。江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子非放到床上。仔细地替他查看伤口。后*庭的伤比较严重。

热水搬进来后,将人放进浴桶中,因为牵动伤口,子非疼得咧嘴。江颜赶紧放轻动作。

“里面的东西。要清出来。”子非淡淡地说道。

江颜愣住了,没听明白。子非摇头直叹,真是个被人宠在手心中的少爷,这么单纯。

“后*庭里的。”

“……”江颜将子非翻过身,让他趴在桶沿上。手伸入水中……

这活对江颜来说,绝对是技术活,子非被他弄得十分难受。趴在桶沿上有些出神。等到江颜弄完了,将他抱起身,给他穿衣服。子非才回过神来。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江颜就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子非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烫。直到确定他没有发烧,才放心一点点。但是子非的身体目前还很虚弱。

“子非,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没聋。”

“……”江颜眼底泛起一阵悲凉,子非本是很好的,虽然混了点,懒了点,但是他人很好,真的很好,认识他的人,讲意气,他象征着阳光。有他的地方就会有喜悦。就连江颜这么无趣的人,和子非相处过后都没有办法不喜欢他。他们的阳光,没有了……

“还做下去吗?这一世。”江颜忍着心痛问道。

“做,为什么不做。我还没有输。”子非淡淡地说道。

“但是我输了。”江颜懒懒地靠在床边,混身无力。他们都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与生具来的优越感让他们根本看不起这个世界。这也许就是象牙塔的精英们的通病吧。高级魔法师看不起菜鸟,随意愚弄。正如他们总觉得他们的文化比这里先进,而看低了这里一样。

安静漫开,江颜才想起刚才地牢那一幕,血肉模糊的脸。他动的手,像切菜一样往人的身上砍,完全丧失理智。他输给了自己,虽然别人一直笑他总在执着一些不必要的原则。但是他不想,生在文明的国度,社会告诉他,不能杀人,但在野蛮的国度,杀人根本只是家常便饭,尤其是邪剑山庄这种地方。但是江颜一再告戒自己,自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会因为外界的变化而改变原则。不能轻易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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