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老疙瘩

，不象以前轻松可以有时间瞎砍胡诌的，项目一个接一个。我连跟他说话的时间

都少，况且我的大部分项目是跟李向天做的。。。”

“那是那臭小子想接近你。。”我又忍不住插嘴了。
“跟你说王大同呢，你又扯上这个。”小洁不让我再往下发挥就继续说，“他看

见我和李向天在一起心情还好些了。幻想着我们成了他就更有机会和你。。。后

来咱们那天都出去喝酒还就无巧不巧的都跑那一条街上去了。每回我们班上的几

个出去我也想拽上他可他老有理由不去。这回我邀请大家也问了他居然答应了。

那么多人狂欢着也没怎么注意他。后来你也知道了他碰见喝醉的你就把你整家去

了。他是不是跟你说了？”小洁问我。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压根就不愿再想那天的事就特没好气地说。
“没什么你还把人家打了。就为这他彻底失望了，喝了酒又跑咱们婚礼上闹，被

长春拉回去就不行了。天天也不睡觉，也不吃饭，后来又开始拿小刀拉自己。长

春就跟他父母说了给送进了那家疗养院。”小洁说完就看着自己的手感慨道，“

你说他这是真正的爱还是解脱不了的心魔。为一人能把自己都毁成这样。我听长

春说完特想哭，想把你让给他。。。”
“放屁！”这回我真急了。“他那是有病，你也跟着疯？！”
小洁倒噗嗤一声笑了说，“那当然不行。最主要你不爱他。再一起就是受罪。长

春还跟我说他告诉我这些事不是想破坏我们。一是他觉着我是真心关心大同，大

老远的又去他家又去疗养院的，二是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最主要的是他想让我能

好好把握幸福。能遇见一个喜欢自己而自己又喜欢的人是多不易。”

“是啊，我们是幸运的。”我也感慨道，“这张长春还真不赖，够哥们，居然那

么下狠命帮朋友。”

“切，什么呀？你还没看出来，长春他是心甘情愿的，又是一痴情的主。”小洁

跟我解释。
“操，还来真的，我以为他们这种人就是随便玩的。”我也有点惊讶了。
“人家真心喜欢，你没看长春对大同那温柔的样，我看着都羡慕。”小洁两眼有

点迷离的说着。
“诶？我说你就这么能接受这种事？”我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事？不就人谈恋爱么，有什么接受不接受的。”她不以为然的说。

我还真被王大同的事不大不小的撞击了一下。但我心里也就只有同情，我还是始

终对那晚上硌应。想着要没那因头，我第二天怎么就能中了邪对李。。。咳，不

想了，反正都过去了。这日子还要好好过。。。

21．

从那一后，小洁就和张长春保持上了联系经常了解一些王大同的情况。还非要告

诉我不可。我表面上不耐烦其实心里也是想着他能好。

小洁又开始忙着找事了，跟我商量去哪好，正赶上我还特忙。因为要扩大事业，

最近上海要有一商业会议我就想去联络个把人，要做好多准备没时间就跟小洁说

等我回来再说吧。她就先放下了她的事帮我准备上了。可能也是结婚以来头一次

分手，小洁特能唠叨，这，那的嘱咐了半天。到了机场临走前还居然当众奔了我

脸一下，然后就跑了。我就美美的一觉睡到了上海。

到了会上第一天一看就有几个讲座，我是最烦上课的人，大学的时候就没正经上

过几堂课。本来是不想去，可一看讲座单就激灵了。上面居然有李向天的名子，

牌位竟是副总裁了，虽然他们公司小点可这爬的也够快的，就不到半年的时间而

已。再一看介绍，这家伙学历和经历都还行。怎么才在这么一小公司干活啊？我

一想反正没事，去听听看他能说出什么三五六毛来。一进去还挺多人，找了一后

边的位子坐下。李向天上来了，嘿！还真人模狗样的。跟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就开

讲了，我一听还有点门道就坐着没走。听完了我一拍屁股走人准备自己的事去了

。

我把我们公司招牌一打出去，一堆人找我联络。以后几天我和手下几个人忙得是

燕不下蛋的。也再没碰再见过李向天。好不容易缓下来了一些，我就跟哥几个说

去喝点酒放松放松。
大家就跑到一酒巴加K歌厅闹上了。我喝多了想放水就出了包厢，上了茅房出来听

见有人在那吵吵。我过去一看，好么，一大胖子，觍着一屎瓜肚子在那死气白咧

拉一人。就听他说，“跟偶行啦。。磨什么不好易西啦。。。偶们一起去开心。

。。”那被拉的人就是不动，只说，“你放手！”我一听这声本来要走又回来了

。一看果然是李向天。他坐那把杯子握的死紧，脸僵硬着也不看那大胖子就只重

复那一句话。那大胖子还来劲了上去就要搂他，这下李向天就一杯子水泼他脸上

了。胖子也急了吼了一声，几个爷们过来就要动手。我一看也没想就冲了上去说

，“干吗呢？欺负人啊？哥几个要练练是不是。好，今爷爷正好有空就陪陪你们

。”李向天看见我挺意外，可马上就站起来和我并肩准备做战了。

结果弄的我还挺郁闷，根本没打两下就全趴地上了，居然桌椅都原封没动，就几

个放桌上的酒瓶子错了点位。店老板跑出来一看就骂伙计，“有没又搞错?就这也

叫阿拉出来，啥都没有嘛？蚂蚁走路都比这动静大些嘛。阿拉还有一只包子没吃

完，都凉掉咧。快把那几只地上的扔出去。记住，下次要见了红才叫阿拉。”又

指着我们俩跟酒保说，“给他们两人一人一杯免费的Martini。”说完也不看我们

就回里面去了。
我们俩都愣了，接着就连下坐回了李向天刚坐的那桌。酒保果然送上了酒，两人

同时拿起酒杯都不说话就干喝。我快受不了这气氛了刚想说话没想到他倒先开口

了，“嗯，今天。我。。你。”还没等他说完我一挥手说，“没什么，你要是给

他们弄趴下，我以后揍谁去呀？”
“你！”他又不说话了。
沉默，再沉默。我心想我跟你这耗什么劲呀，就想起身走了。
李向天低着头又开口了，“你们过的还好吗？”
我一听就笑了，“好啊！当然好了！小洁现在特粘我。我们俩活得可滋润了。央

视差点就要请我们去办模范夫妻讲座了。”说完我就看着他，心道我叫你丫还不

死心。
这回他倒抬起了眼看着我说，“那就好，要不我一辈子也不安心。我虽然不后悔

，但想跟你们尤其是小洁说声对不起。”
他这话一出我倒是一愣不明白他怎么就忽然服了软。我眯着眼看着他心里盘算着

这家伙是不是又耍啥花招。
他看我不说话就又说，“我现在是真心希望你们好。我知道我以前误会你和大同

还犯了大错。。。”
“你也别腻歪了，既然王大同不能跟你了。正好，你就赶紧找个女人吧。那才是

正经。”我一看他是真想道歉就想劝他两句走上正道。

他注视着我说，“我和大同不是那种关系。我就拿他当弟。”说着还把钱包里的

照片拿给我看。又说，“我的亲弟弟得了血癌20岁不到就死了。我们的父母在我

们挺小的时候出车祸去了。从小我们俩相依为命，感情特别好。我比他大好几岁

就什么事都依着他，他也很乖巧懂事。老跟在我后面，哥，哥的叫。他是我们那

有名的神童，15岁就考上了大学。本来是前途无量的。可后来查出来他得了那病

，我急得到处找大夫给他看病。最后我把我工作也辞了就照顾他陪他。这么熬了

几年还是没用，他还是去了。”说到这，李向天仰起了脸。但我还是看见了他眼

底的那一点水光。

过了会，他声音隐约听着有点颤又接着说，“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消极了

一段时间。后来想人总是要活着就又振作起来想回来工作。毕竟几年没干活了没

人敢要。要不是我们公司当时急着找人我可能现在还是无业游民呢。进了公司我

一看见王大同就以为我弟弟回来找我来了。。。他长得实在太像我弟弟了，所以

我才忍不住亲近他，算是给自己找个亲人吧。”说完了李向天就一仰脖把他酒杯

里的酒喝干了，坐在那抚弄着他弟弟的照片。

我看着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感叹我活到现在还真没遇见过什么事。他能撑过

来也算不易了。
李向天看我看着他就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没事跟你讲这个干嘛。你就当听个

笑话吧。那什么，我也该走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去。我也来不及想就一把抓住

了他的手说，“你等等，咱们再喝两杯。”
他也一愣看了一眼我抓他的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干嘛了赶紧松开了。他一笑，

真又坐下了说，“好，我们再喝。”
我去跟我那帮兄弟说了一声，就又要了酒和他喝上了。我举起酒杯说，“来，干

一杯。咱们不打不相识。”
他也说了一声好我们就同时把酒一饮而下了。我接着说，“嘿，我说你还挺能打

的。不是我吹，还没人能跟我打架坚持那么长时间呢？”
“哼，要不是我头天发过了烧，我那次一定打的过你。”他不服的说。
“嘿，嘿。。要不要再过两招。”我又挑他。
他看我一眼说，“行了，你怎么老想动手。刚才眼瞅着我就把那胖子轰走了，你

非过来跟人打。”
“轰走？！哼，我看是你被人带走吧？要不就你正乐意。”我故意气他。
“放屁！我乐什么意。怪恶心的。”他气得把酒杯往桌上一拍。看我在那笑，他

说了声“有病。”就继续喝。
又喝了几杯我舌头就大了笑着说，“你说你还挺招男人的。以前真没干过？”
他看着我说，“你喝多了。”
“我没。。没喝多，你才喝多了呢。。。。”接着就又开灌。
李向天也不理我，就又自顾自的喝上了。一杯接一杯。。。

最后两个人喝的都是东倒西歪，就勾肩搭背的一起被酒吧老板给轰走了。。。

22．

醒来的时候头是痛的，身体是酸的。可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肢体间的接触会证

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眼睛睁开了，头却不敢扭就望着天花板。。。

终于旁边的一声叹息打破了满屋的寂静。也敲定了铁一样的事实。

我用手捂着眼睛骂了一声“操”根本就不敢看旁边的人。他动了，轻轻的下了床

穿了裤子就进了洗手间。随着洗手间门关上的声音，我也腾的坐起来了却不知要

干吗。忽然阳光刺眼，我一看原来挂的好好得窗帘被揪下了大半无力的垂在地上

。再环顾了一下房间，仿佛被龙卷风侵袭了一般，桌椅都挪了位，墙上的一副山

水画倾斜的挂着，地上到处的衣服，一条内裤居然触目惊心的挂在大吊灯上。仔

细一看上面还印着卡通小老虎。那是小洁非给我买的逼着让我穿我不肯，没想到

这次出来她内裤全给我带这个了，我是不穿也不行。。。好不容易在床上站起来

，腿还有些打颤，伸手摘下了那碍眼的东西，揉成了一团。。。
口出奇的渴，想喝水，结果一看水桶也翻了，杯子掉了一地，只好作罢。

过了半天他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把上衣穿了，也没说话就坐沙发上了。我裹

了床单就冲进去了。一看，洗手间里到处是水痕，弯曲了的毛巾架子上空无一物

，满地的毛巾，都被揉搓的面目全飞连一块象样的也找不出来。转了一圈，幸好

在门后的架子上发现了一块小的可怜的手巾还挂在那，我抄起来就想擦把脸可忽

然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白色的裤衩，赶紧跟烫手山芋是的扔的远远

的。操，昨好象是先进的洗手间。。。就用手接水随便糊落了一下脸，镜子里一

照，脸上红红的，两眼泛着光，再往下一看，胸上有俩格外刺眼的红斑，下意识

的摸了一下仿佛有热度一样烫手。一甩头进了浴池冲了个凉水澡就只好用床单擦

了擦。出来快速把衣服裤子一套就坐床上，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人。他在抽烟，

而且是一边咳嗽一边抽。让他给咳嗽的有点烦我就过去一把把烟从他嘴里给抢过

来，边抽边说，“不会抽烟就别抽。”他也不理我又轻咳了两声也不说话。

我抽着烟，透着烟雾看他，琢磨着怎么就又做了而且是颠三倒四好几回。

他把脸埋手里说话了但好象是自言自语，“唉，又犯一次错误。我这辈子可能注

定要一直对不起小洁了。”
我听着心里也咯噔一下，是啊要怎么向小洁说？！这回可是没因没由的虽说喝了

酒可都还知道在干嘛就是没给控制住。我更加狠命的抽着烟。心里骂自己混蛋变

态。。。后一想不是他我能变态嘛，这么一想就又对他气不打一处来。呼的站起

来指着他说，“李向天，你。。。你说你是怎么勾引我的？”
他抬头看着我说，“我勾引你？！哼，你要是没忘的话，是你先。。。”他说不

下去了。
他一说我想起来了反而更气，浑不讲理的蛮横劲就上来了，说，“没你故意招我

，我能吗我？总之你就得负责。”后一句话连我自己听着都别扭觉得跟小姑娘埋

怨情人是的。弄一大红脸就坐那直喘气。

他看我那样就叹了口气说，“算了，别管谁错了。反正别让小洁知道，我不想让

她伤心。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一听也只能这样，反正这事肯定也不会再发生了，就说，“好吧，咱从此就当

是陌路人吧。”
他嗯了一声就起身走了。

我又拾到了拾到也出去了一问柜台，帐已经给解了，就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换衣

服去会场了。剩下的几天我故意把日程给安排得紧紧的，也不管什么好赖公司都

跑去洽谈洽谈，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脑子得空。

终于回去了，我在路上不得不面对要见到小洁的事实。心里愧疚想坦白又怕小洁

离开我。就这样一路斗争到家。当我在机场看见小洁一脸兴奋的望向我，我就决

定了还是不告诉她，这将是我一辈子的秘密。

接下来我尽量多抽出时间陪陪小洁，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就每天欢

喜着上班。天天这么过的挺好。没想到又出事了。

我正上班就接到一电话说是小洁的同事，在电话里急哧白脸的告我说小洁在班上

晕过去了，让我赶紧上三院去。我一听咣当把电话就撂了飞奔着就去了。

一进病房，小洁已经醒了正坐床上发呆呢。我冲上去赶紧问，“怎么了这是？什

么病？”
小洁笑着握着我的手说，“你别着急不是什么病。就是。。。”
她吞吐着我就更急，吵吵上了，“不是病，干嘛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