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对让樊玉麒以半数兵力抵御南蛮一事耿耿于怀,日夜担忧会否听到传自边关的噩耗,被那人仇视般的诅咒,加之正巧赶上萧逸收到樊玉麒佯败受伤一事的文书,对失去的恐惧令他难能不冷静的有了嫉恨的私心。
只是本应满门抄斩的罪过终究被他不忍的减轻再减轻,株连之人均发配边疆终生不得踏入大炤国土一步。
一如樊玉麒听到禇炤易受伤慌忙连夜赶回京师的焦虑一样,禇炤易也是无时不刻的不在挂心着这个一心忠于他的男人,所以不愿听到任何不利于他的言辞,哪怕是一个失意之人疯狂时的胡言乱语。
樊玉麒紧抱着自己发誓生死效忠的君主,他能很切实的感受到那揽着自己后颈的双臂有多么的用力。尽管心底明知不该对此人存有绮念,可面对男人炽烈的感情却终究敌不过本能的吸引和渴望。
因此当男人的手再一次的挑起他的下巴时,他这次虽眼神闪烁,却不想再躲开。那薄唇覆下的吻一如男人清冷的性子,干净而清爽。
虽然樊玉麒的身躯依旧僵硬无比,可在禇炤易耐心的诱导下,紧咬的牙关还是渐渐松了开来,生涩的迎进那滑软的绵舌。
急促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两人动情的缠吻,交濡着彼此口中的津液,体内的血液随着舌尖妖娆的舞动渐渐沸腾。
“玉麒……玉麒……”嗫嚅着爱将的名字,禇炤易神志逐渐迷乱起来,情欲涌动的灼热感受令他想起两个人仅有过一次亲密接触的那晚。
那时的他几近被药物夺去了理智,仅剩的一点点理智还要维持自己不可顺应黑色的欲望将那努力纾解自己欲望的男子翻身压倒在身下。努力抗衡间他唯一感受到的就是那吞噬人灵魂的强烈性欲快感。
但尽管他的神志不甚清晰,却由始至终都能感受到背后那抵在自己腰间的灼热,是那样的坚|挺……
13.行乐
并不是只有自己对樊玉麒有欲望,那时的禇炤易在得知这样一个讯息时心下便已明了对方对自己的复杂情愫。之后两人虽然都没有明确的点破,可是这样模糊暧昧的距离却让两人感觉没有压力。
但今晚,这暧昧的距离却被化为零了,两人紧紧搂着对方,享受着彼此心意相通、身躯相贴、体温融合的美好感觉。
明明日里冷静非常,可是在面对这个一心忠于他的男人时他的欲望却被轻易撩起。禇炤易双手扣在对方的脑后牢牢固定,不停变换着角度爱怜的吮吻着迟钝的滑舌,像是要将对方吃下肚一般狂猛却不失温柔的尽情吻着身下人。
樊玉麒从不曾经历过如此撩人的深吻,那探入自己口腔的灵舌紧紧纠缠着自己的舞动,一下深一下浅的蠢动,只是唇齿彼此相依附的感觉就让两人头脑发昏冲动起来。
揽着彼此的手不自觉的在对方的身上游走,禇炤易一边吻着男人一边为对方卸去身上厚重的铠甲,然而当手指扣上腰腹侧面的挂扣时,却突然被对方一把握住了手腕。
紧密相接的唇瓣“啧”的一声分开,湿润的淫靡水渍声令额际晕眩的樊玉麒脸上红了红,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极力平静自己沸腾的情绪,企图唤回消散的理智。
禇炤易却有些不满的低头再次吻上那在淡淡夜明珠的韵色中泛着诱人光泽的红肿唇瓣,不容拒绝的探过舌去又是一通肆虐,直吻的怀里的人浑身酥软瘫在床上。
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抽走,握着的手腕被轻易甩脱,他无力阻止男人脱着自己铠甲的动作,只能用慌乱无措的眼神祈求的看着对方轻轻摇头,低声示意:“……请……不要……”
尽管他承认自己真的是非常爱慕这个让自己崇拜的帝王,可是他完全没有做好“侍寝”的思想准备,他对男人之间的欢爱不能说不无了解,在军营中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特例,可要像女人一样在同为男性的人身下承欢,那种心理障碍他短时间之内恐怕还不能突破,所以只能冒着触怒对方的险再一次婉拒男人的邀欢,只是他心里却清楚的很,男人若是真的想要,他肯定无法真正拒绝。
禇炤易不是没有听到男人的喃语,只是一时舍不得放开身下的温暖,亲吻着正急促喘息着的男人的唇角,撩拨着对方张开嘴,轻咬着那柔顺的舌尖逗弄着吮咬了会,才支起身望着身下以复杂眼神看着他的男子,半晌后终是无奈的叹息了声。
“玉麒,朕——绝不会逼迫于你,只是……希望你……不会让朕等的太久。”
纤细修长的指头细细的摩挲着男人沁染着情欲韵色的脸颊,带着多少的珍惜爱怜,禇炤易自己也不清楚。他没有将话说得多开,但他相信樊玉麒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樊玉麒在听过他的话后果然瞬间便明白了男人愿意放下高贵的身段等他的意思,急促的呼吸猛的窒住了,瞪大了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像是不敢相信男人竟会就这样放过了他。
他面对的是大炤的堂堂一国之君炤元帝,放眼天下,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随便说声哪个人不是心甘情愿趋之若鹜的恭恭敬敬奉上,没有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就算他一意孤行对他用强的,他心里虽接受不了但也绝不会真的反抗,以男人至高无上的身份,不管是命令还是用强,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然而时至今日褚炤易都没有对他提出任何要求,已是对他偌大的恩宠了。
他甚至都已做好了……事后说服自己的准备,可眼下这是怎么个状况?
见樊玉麒因他的话愕然的呆愣住了,禇炤易几乎能从那张僵住的脸上读出他脑中的想法,不禁宠溺一笑调侃说道:“怎么?玉麒你改变想法想要委身于朕了?”
一句戏谑的调侃成功的将樊玉麒游离的神志唤回,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又一次红了脸,慌忙别开眼低声回道:“臣、臣不是……”
看着爱将羞涩尴尬的模样,禇炤易又一次笑开,抑制不住心底涌上的爱怜,挑起男人的下巴贴近过去,以唇瓣厮磨起来。
褚炤易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对这个唯一一个能牵动他心绪的男人出手,自是有着自己的顾虑,一是出于对男人的尊重,二是国家兴亡摆在眼前,没能平定天下,他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来认真经营两人之间这似有若无的情意,与其给予对方不够专注的感情,不如暂时维持现状直到大炤安定,到那时他会细细清算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投放了多少感情,如何索要自己应得的利息。
但尽管心思已定,可现在,他并不想就此罢手,被勾起的欲念已经胀满了全身,绷紧的灼热坚|挺极度渴望得到释放,所以他决定稍稍放纵一次,灵活的手掌掀开男人腰间厚重的铠甲直探记忆中灼热非常的那处。
没料到禇炤易会有此动作的樊玉麒感觉到那火烫大手的侵入,脸上的血色瞬间加深,他急忙扯住对方的腕子。
“皇上不用替臣……做,臣可以自己来,还是先让玉麒来……服侍皇上吧。”如此说着,当下便伸出颤抖的手顺着男人敞开的衣襟钻入,直取腰下那将龙袍微微撑起的凸物。
“唔……”握住那硬挺长物的瞬间樊玉麒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躯的震颤。
这一次男人没有背对着他,充满快感欲望的表情被他一点不落的收入眼底,那双因舒适微微眯起的眼充斥着诱人的魔魅。
“玉麒……不要唤朕……不要唤我皇上,这个时候,叫我炤易。”暗哑的声音带着不知名的性感,如此的表情说着如此的话,禇炤易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他在对方眼里具有怎样危险的诱惑力。
樊玉麒完全痴迷了一般呆愣的看着就着他的手缓缓磨蹭身躯的男人,无意识的应声:“好……炤易……”
换来的是男人宠溺的一笑和爱怜的亲吻。
仅是隔着衣袍的摩擦并不能令禇炤易满足,他握住对方正在动作的手,牵引着探入自己的亵裤内直接的抚触。
再一次握住了男人火烫的龙根,相较上一次,这次你情我愿的抚慰从心态上就令樊玉麒愉悦非常,他曲动指尖,以拇指指腹拨弄揉搓那圆滑的顶端,力道恰到好处的握着那坚|挺的热铁上下套|弄。
不多时,艰难喘息着的禇炤易额上便冒了汗,他微眯着眼,看着身下人费尽心思挑逗爱抚他的雄根,那专注的势头甚至让他忘了回应他的吻。
唇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禇炤易趁着对方专注失神的瞬间微微抬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手不死心的又一次潜入那厚重的铠甲之下,一把握住了那同样硬挺了好些时候的雄根。
突来的动作惊的樊玉麒一哆嗦,咬紧牙关也没来得及制止喉间呻吟的溢出。
“啊……皇上您……”
低头一口咬上因讶异抬高了头凑到眼前来的唇瓣,趁着对方吃痛的瞬间以舌尖顶入,男人接下来的话都没入了他的口中。
“不是让你唤我名字……再不改口,便这样要了你……”勾着软趴趴柔顺的任他吸吮啃咬纠缠的软舌,禇炤易在对方敏感处流连的手灵活的挑开男人的裤襟,但却不急于探入,而是握紧那被雨水打湿的布料紧紧包覆凸显出无比清晰形状的雄根用着令人焦躁的手法轻轻揉搓。
“唔!?”被那烫热的手抓紧摩擦的一瞬,激窜入脑的酥麻快感令樊玉麒反射的闭紧了双眼咬住了下唇,努力隐忍那让自己全身毛发都直立起来的战栗。
禇炤易惊奇的发现,那本就不小了的雄根在自己握住轻轻摩擦了两下之后竟又暴涨了两圈,哆哆嗦嗦的撑着裤襟立起,讨好一般紧贴住他的掌心。
“玉麒……”
意外的惊奇在转瞬间便化作了发现有趣新事物的惊喜,“呵……你……竟这般敏感啊……”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樊玉麒总是百般阻挠他探索他的身体了。
轻轻撸动手中的长物,压制不住的低哑呻吟自咬住的唇下溢出,脸上迅速涌上的血色和微微颤抖持续痉挛的反应无不再再说明身下的这具身躯有多敏感。
耳中虽听到了男人调侃的话,樊玉麒却没有多余的心念回应,他十分清楚明了自己的身体有多渴望对方的触碰。从很久以前,在尚未意识到自己对男人的感情以前,那次光裸半身假装与男人欢爱时便知道了……
可是对于男人的触碰,他是惶恐又欣喜,矛盾的很,一方面渴望男人强势的需索,一方面却又怕自己会抵抗不住诱惑矛盾的顺从从此以后变得不再像自己。
“玉麒……”男人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脸的行为让禇炤易心底泛起无尽的爱怜,他几乎能猜到男人会如此矛盾的想法,他在彻底接受自己情感前其实又何尝不是有过惶惑和迷惘,只不过他没有他心事这么重就是了。
“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不希望自己一个人享受而让你一人去金鳞湖淋那冰冷的湖水……”吻吻那因他的话而愕然的张开的唇,禇炤易笑的一脸自在。
“您……您知道?”他曾为了浇熄心底那诡异的欲望屡次跑进金鳞湖的事?男人都知道?
回应樊玉麒的是禇炤易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关于你的事我每件记得都很清楚。”
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听到娄映之的汇报时禇炤易几乎可以猜测得出年少的樊玉麒当时急于拔除心底孽情的想法。
“男人的欲望不能总是压制……来吧,这次让朕来……解放你……”再一次吻上身下人的唇,禇炤易手上微微一用力,那在驿站换上的粗布裤便被男人轻易的撕裂开来。
14.亲征
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响,禇炤易的手直接握住了那已然坚硬如铁的雄伟傲物,低下头借着柔和的光线看手中的敏感源。
虽然樊玉麒曾摸过自己的,但自己却未曾碰过对方的这里,果然不出他的预料,一如想象中的……强悍……
男人的雄根完全膨胀起来后的大小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甚至形状上要更加突出,颜色也略深,不过比之肤色还是浅淡了许多。
望着和自己相同构造的身躯,禇炤易心头划过一种异样感,但却不是不快,相反,在清清楚楚的看清男人充满阳刚气息的身躯后他更加无法遏制心底的欲念,身下那被对方紧握住的龙根脉动的也越发的急促。
明明自己并不喜欢男人,可为何这具身躯却如此轻易的勾起自己深沉的欲|望?除了……爱,还有什么能更准确的描述充斥在心口那种满足到快要溺死在里头的感情?
细碎的吻落在男人急喘的唇边,强烈的欢愉充斥全身,让禇炤易渐渐没了思考的余裕,索性不再胡思乱想专心致志的挑逗掌中壮硕的阳物。
“唔……”
樊玉麒无意识的回应着对方的吻,张开嘴含住朝他伸来的舌胡乱的啜舔,虽心底一心想要躲开频频撩拨自己欲|望的大手纠缠,可身体却背叛了意识迎合着那手指的动作蠢动,强烈的快感要将自己的意识焚烧殆尽了。
樊玉麒一边矛盾的享受着禇炤易的抚触,一边收紧手指套|弄对方的,两人急促的呼吸交叠一处,火热的身体熨帖着彼此的身躯,尽管动作并不激烈,精神上却还是享受到非常大的欢愉。
随着快感的持续累积,彼此的手动作也越来越快,禇炤易在强烈的快感中恍惚察觉掌中物倏然暴涨一圈,耳边隐约听到男人难以压抑闷哼出口的呻吟。
到底是敏感的樊玉麒隐忍不住率先挺腰喷薄而出,浓稠的白浊汁液一波波的喷洒在对方的手上、腰腹上,甚至还有些溅在了敞开的金黄色缎面龙袍之上。
受那高|潮的刺激,樊玉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失神的忘了动作,禇炤易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手指缓缓的搓动硬挺雄根的顶端,刺激着那收口不住的雄根又再喷射了两次,直到什么也射不出了,才默默的观察起眼前人高潮时露出的难耐表情,待男人的气息渐渐平稳才又低头吻上那蹙起的眉宇。
喷着热息的唇一点点下滑印上那对方红润肿胀唇瓣,同一时刻,自己的手也松开了那渐已疲软的男|根,覆上对方扣在自己灼热上的大手,握紧之后开始了疾速的摩擦套|弄。
一波波刺激到头皮发麻的舒爽快感令禇炤易意乱情迷的低吟不断,俊美的脸上挂着煽情的晕色,不多时,他也咬牙闷哼了声挺腰释放了精元。
高昂着头,紧闭上眼止住了呼吸,紧绷的小腹肌肉阵阵抽搐,随着喷射的节奏一次次痉挛,狂泻了六七次之后才费力的粗喘着跌落樊玉麒身上,借着对方的手缓缓撸动自己已经泻过,硬度却还没消退的龙根,体会高|潮过后徘徊在体内的余韵。
此时的樊玉麒已回过了神,他有些恍惚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见那张俊美的脸上犹带高|潮过后的性感,不自觉的回想起两人刚刚有过的惊人之举,一时适应不了这样的亲昵,内心竟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这个人是他从小一直崇拜敬畏的神只……他竟然……和他心目中的神发生了如此暧昧的关系……这是以前的他想也不敢想象的。
可是正是因为这不可能的行为此时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精神上有着极大的心理落差,他才会矛盾的感觉更加的兴奋激越。
性格严谨的他一直受传统礼教所束缚,一旦打破这种束缚却恍然觉得……身心竟是如此的轻松……
回过神的禇炤易睁眼就看到樊玉麒盯着自己的脸发愣,单纯的心思在那张完全放松了的脸上表现的一清二楚,餍足的年轻帝王望着自己的爱将微微一笑,见对方反应过来露出别扭的神色红着脸撇开眼躲避他的视线,他笑的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