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面的人。心跳仿佛都要停止跳动,虚弱的手脚几乎都不能够支持瘫软无力的身躯
。
实在没有勇气再爬第二步,但怎么也不敢站起来或拿掉那个铁爪,因为南宫义正在对面
冷冷的盯视着他!
隐约听到最近的一间牢门内传来细微唏娑之声,一颗心开始紧张的缩成一团,紧的忍不
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怕它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停下来!
“不管多痛苦!我。。。还是要爬。。。过去。。。”知道自己绝对承担不起没有完成
指令的后果,月瞳咬牙抓了一撮头发咬在嘴里,撑起上半身慢慢的挪动手和脚膝盖让自
己前进。
“唔。。。”后穴还是传来难以忍受的胀麻,脚心都快抽筋了、关节也失去力气,但有
了心理准备后已不像第一次那样差点倒地起不来,它流着泪咬着发束、辛苦而小心的像
前挪动,一次只能前进一点点,汗珠已经布满雪白的背脊。爬着爬着,尿又沿着大腿根
一直淌下来,昏天暗地也不知过了多久,月瞳转头看时只离起点没多远,他爬过的地方
留下湿湿的一条痕迹!
好不容易经过了两扇门,月瞳却发现铁爪上的前勾勾住了地面上的一块凸出的石块,这
次勾得特别紧,几次想往前爬又不敢硬扯,充血的肉豆又麻又痒!
“嗯。。。”月瞳试着轻扭臀部,看是不是能让铁勾自己松脱,但是搞得满头大汗体力
虚脱都没达到效果。
“不。。。不行。。。再下去。。。我会没力气。。。那里愈来愈麻了。。。”月瞳把
心一横,咬着唇闭上眼往前硬爬,没想到这一扯,却使他陷入更悲惨的命运!
“啊。。。”只听一声哀叫响彻整个牢房!不敢面对这声哀叫随之而来的后果,月瞳全
身痉挛,紧缩成一个头脚相连的球形,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耳边传来南宫义从对面走来的脚步声,月瞳雪白的香背激动的起伏,却依旧不敢抬
起头来。
“小月儿,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你想在这里待到明天天明牢卒们都看到你现在的样
子么!”南宫义柔韧如丝的声音传来,此时在月瞳的耳里却有如天籁之音!
“求求你们。。。求求你。。。我。。。我。。。再也不敢了。。。”泣不成声的乞求
断断续续的从埋藏在手腿之间传出:“求。。。饶。。。”到后来已经是语无伦次的,
毫无逻辑可言。
可是南宫义一点没有被这悲戚到极点的呜咽所打动动的样子:“小月儿,你知道我们已
经容忍你太多次了。而你却一直不知悔改,一再的犯同样的错误。现在,你才觉悟到自
己的错误已经是不可饶恕的了。”
猛然的抬起头来,那张凄惨无比黯淡无色的脸庞再没有往日的不驯:“不。。。不要。
。。”除了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月瞳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怎样做。突然从牢门里
传出一声低哑的咳嗽声音,传到月瞳的耳里却是如遭雷击,紧蹦到极限的神经再也承受
不起这声咳嗽的打击,月瞳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于整个人如同一只垂死的天鹅,不
堪重负的低垂下纤细的颈项,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再不动弹。
第六章沉睡
眼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天堂!一望无际的黑暗,在这片安全的墨黑之中,把自己早就被
染黑的污秽的身体隐藏在里面。感觉到自己满足的想要叹息,全身都感到无比的舒适和
放松,知道自己在这里躲藏着是安全的,甚至就要决定永远永远的躲在这里了——如果
没有那个一直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如同魔鬼咒语般的声音:不准。。。不准。。。不准你
就这么睡下去。。。
谁在睡呀?我在这里躲迷藏,不让。。。不让。。。我不想让谁找到我???是谁??
是谁??啊。。。我不要想起那个。。。不对是。。。是。。。那两个。。。
模糊的高大的带着无比压迫性的黑影仿若张牙舞爪的厉鬼,在自己的眼前伸长了它令人
恐惧的大掌,向着自己藏身的地方探过来。。。不要。。。不要。。。把头埋进自己缩
成一团的手臂和腿见,让自己的身体更小,更加融入到黑暗一片的周围去。。。不要被
它抓去。。。不要。。。
绝对不要。。。连耳朵也掩起来,这样就不要听到魔鬼咒语的召唤了。。。嘻嘻。。。
我一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也屏。。。就象一块没有任何感觉的石头,你们就不能从我身
体发出的讯息中找到我。。。你们看我也很聪明吧。。。
不去理会从遥远暗夜里传来的威胁和低沉的要挟。。。沉沉的睡去。。。睡去。。。
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第一千零一次的用双手扒过早就凌乱不堪的黑发,以往醇厚悦耳的嗓音暗哑的判若两人
:“真的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么?”
“还有什么办法?”另一道平日里霸道十足的声音也失去了以往的霸气,那语调里浓浓
的失落之意几乎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仁义山庄大庄主南宫仁的声音:“我们试过了所有的
方法。”
是的,自从自己最后的那次惩罚的确是成功的摧毁了月瞳最后仅剩的坚持和不屈服,但
那也完全的毁灭了月瞳心底那最后的一丝残存的力量源泉,使得月瞳选择了去不听不看
不醒去逃避这不堪面对的现实。
这次,是全面的逃开兄弟二人的掌握。他没有了声音没有了触觉没有了味觉,撩人的触
摸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残虐的威胁也恍若未闻,如果没有碧玉蜘蛛炼就的灵珠或许月
瞳连微弱的呼吸也维持不了,那本来就欺爽赛雪的肌肤更加透明,整个人就象是用白玉
雕成的雕像,完美无暇的外在,却没有任何活人的感觉!
南宫仁和南宫义尝试了所有的办法企图唤醒这沉睡精灵的美梦,却挫败的发现以往无往
不利的武器的失去了它们的作用,第一次,双胞胎兄弟从对方的心灵深处感受到一种无
法抑制的恐惧!!
是的,那是恐惧。
从出生到现在,南宫仁南宫义兄弟二人,就算在三第性命垂危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什
么是恐惧,因为自己二人一直都坚信,可以医治好弟弟的毒伤,可以从新得回弟弟。
但这一次。。。
就算使出最不可能失效的手段,甚至差点在月瞳的床榻前将冬雪凌迟处死,却在三弟那
一句石破天惊般的暴喝声中迟疑了。三弟的话语不停在耳边响起:“你们这么做只会让
月瞳逃离的更远,更加的不肯醒来!这是你们要的吗?”
什么是自己要的?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自己难道不是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吗?
从自己兄弟二人出生到现在,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唾手可得就是将阻碍扫除后就能
够得到手。这个世上的万物,只要自己想要就一定可以拿到自己的手中!
不能容忍那个无暇纯洁的仿佛透明的小人儿,随时可能不存在这个世上,逃离自己身边
,消失在空气中的飘逸。把他染黑,把他拖下来,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时时刻刻,
一直一直都不能离开。。。
所有施与到那个小人儿身上的情欲、折磨,都仿若一道道黑暗的桎梏,看到那个绝美的
小精灵痛苦绝望的挣扎,知道那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仙子堕落的呻吟,引领着他一步一步
的走进自己早就设计好的牢笼里,盼望着他就此留下,放弃所有的坚持和返回到仙界的
努力,只能留在自己的身边。
所有的一切都是照着自己安排好的轨迹在进行,只是,只是没有料到——小精灵放弃了
回到自己向往的仙界,但也没有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的勇气了,他选择了放逐自己。。。
在所有的努力都失去效果的时候,只能感受到从心底深处传来的颤抖——因为害怕失去
的恐惧!相同的以前从未感受到过的强烈的心悸汹涌而来,震耳欲聋的呐喊在心底响起
:“不能失去他。。。不能失去他。。。不能。。。不能。。。”这个好不容易抓在手
中的最能打动自己心弦的小人儿啊!!
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沉睡在自己的美梦中不愿醒来的月瞳关闭了自己身体上所有与外界的联系,所以他并不
知道在自己沉睡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只是一直这么安详
的沉沉睡着。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已经临近夏日的阳光分外的温暖慵懒。悄悄的从微微敞开的
帘缝隙溜进了布置温馨舒适的卧房内。
格外宽大华丽的床榻上,有一个睡得正甜的小人儿,他柔美消瘦的脸庞、乌黑长而翘的
睫毛、秀直的鼻梁,应该丰润诱人的双唇却苍白的毫无血色。看来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
消失不见的小人儿的一双柔夷却被睡在身畔两侧的两个高大强悍的男人紧紧捉住了,睡
梦都显得无比强大的两个男人却睡的一点也不安稳,紧皱的眉峰显示出了两人的忧愁。
但三人睡在床上的身体却是那么的契合,仿佛千万年前他们就是这样结合在一起的,是一
个完整的整体,无论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柔和的清晨的轻风不忍心敲醒三人和谐的表面,悄悄的来到这里又悄悄的离开,没有留
下一丝的痕迹。
但一阵低到几乎难以听见的扣门声传来,仅两声就停了下来,但这对于本来就处以浅眠
状态的南宫仁和南宫义立即就醒了过来,先是探手看了看躺在两人中间的月瞳,觉得他
还有着些微起伏的呼吸,对望了一眼,用眼神决定由睡在外侧的南宫仁起来去解决问题
,而南宫义依旧躺下身来,握住月瞳干瘦的完全失去往日弹性圆润的纤纤素手,那深切
留念的注视,让人一点也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谈笑杀人的“煦日神君”。
知道一定是有不得已才敢来打扰禀报的南宫仁,不情愿的起身,轻抚了月瞳沉睡的脸庞
数下,才起身来到门外。
跪伏在门口的是电,见到主子出来。立即抬头禀报:“启禀大庄主,您要找的神医隋意
已经到了。”
听到电的话,南宫仁眼前一亮:“在哪里?带我去。”
“神医正在大厅等候庄主,”电起身带路“属下这就带庄主前去。”
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还没有踏进大厅的门,南宫仁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争执声音:“意,这‘仁义山庄’的人
实在是太过强人所难了。你不要为了我们听从他们的无理要求。”
一个温和的仿佛能安抚人心的嗓音一句话就让那个激愤不平的声音安静下来:“小风,
你想想想要医治好病人的家人的心情,难道还是不可以原谅南宫庄主‘请人’的方式有
些欠妥么?”
南宫仁听闻之下,知道屋子里面的两人正是在‘讨论’将神医隋意“请”来的方法——
将他两个孪生子先掠来,然后才使得隋意如此迅速的赶到仁义山庄。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仁义山庄何时需用到这些下三滥手法请人来?这次真的是急的没有了章法,才会如此
的着急,命下属无论如何要将人及时的请来,才会有这样的议论!
“隋神医,的确是十万火急之事,才会如此的失礼的用这样的欠妥的‘方法’请到您的
大架。请神医务必原谅则个。”南宫仁先声夺人,首先采取低姿态,欠身行礼道歉。
果然,根据先前所听到的对话,这位一身朴素蓝衫昂然而立的英俊儒生——神医隋意立
即放开握着较矮但同样清秀俊雅,因为不同意隋意的意见而侧身对着隋意的男孩的肩膀
的双手,对南宫仁拱手为礼:“这位是否就是南宫庄主?在下隋意这厢有礼了。”
眼前的南宫仁身着一身玄黑,将他遒劲有力的健壮身材衬托的更为霸气逼人,睥睨众生
的气势,仿佛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在他的面前伏首称臣。如今看到他向自己说出这样道
歉的话可见他对需自己医治的人的重视。
果然,南宫仁马上就切入了正题:“在下正是南宫仁,之所以如此之急的将神医请来,
是有一个病入膏肓的急症病人需要神医的援手,希望神医能够不记前嫌的为病人医治才
好。”
隋意想到自己如此着急的赶过来,不知道自己的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弟又会怎么闹
腾起来,就头痛。但无论如何,自己现在已经来到了这里,当然是救人要紧,弟弟的事
情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于是也不再客套:“大庄主如此着急的‘请’在下来到此处,
当然是救人要紧,只要能够保证庄主先前‘请’来的两小都平安无事,在下一定会全力
救人的。”想来自己也并不是毫无怨言的,还是在字眼里小小的讽刺了一下子了。顺便
还握紧了还有更多怨言的春风的一双素手,让他不要再发出任何含怒的重语,使得南宫
仁心里的尴尬更多一份。而一向善解人意的春风也如自己所愿的仅是重重的捏了自己的
手掌一把,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
其实,隋意想的的确不算是多余。要是在从前的日子,他就算是这种程度的讽刺不是在
南宫仁兄弟二人的容忍范围之内的。但是对于现在的南宫仁和南宫义来说,此时最重要
的事情就是让哪个牵动自己心思的小精灵醒过来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在次
要的地位。
所以,对于隋意这么一点点的小讽刺,南宫仁是毫不在意的,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
几个月来的焦虑煎熬已经使得南宫仁的所有思绪都围绕着一个目标——让月瞳醒过来!
让月瞳再次对自己露出羞羞怯怯的微笑,让月瞳再次温顺的依偎在自己的怀中,而不是
像现在这样冷冷的静静的,没有一丝丝的暖意!
就算是隋意百倍、千倍、万倍的讥讽,南宫仁现在也是会全部接受,没有任何的不乐意
的。
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结局到底是谁的过错呢?
从开始的时候,那种强烈要将这堕落在人间的仙子留住的渴望,使得南宫仁和南宫义兄
弟使出了最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方式。而现在,独自躲在自己黑暗的安全梦乡中的可人儿
再也不愿意回到现实的世界中来。是真的要一直将自己留在那个无声的世界里么?这个
现实的世界再也没有任何吸引小月儿留下来么?要怎么才能够将月瞳唤醒呢?南宫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