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摸索着走过去,他的心紧张得乱跳,海驭遥转过头来,一把把他拉倒在自己怀里,狠
狠闻了闻:“唔,这下香多了!”
凌弃再也找不到借口阻止他在自己身上抚弄的双手,只能闭上眼睛,默默地承受,随着海
驭遥的动作扭摆着自己的身体,让他的粗暴最后吞没了自己的理智。
海驭遥叼着烟走进‘海兴’航运公司的时候,来往的人虽然还是很恭敬地低头叫一声“海
哥”,却有不少人在背后挤眉弄眼,窃窃私语,他毫不在意地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
还没进门,杨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脸都憋红了,大声说:“海哥!我有话要对
你说!”
“哎哟哟。”一个也等在门口的男人闲闲地弹了弹烟灰,“事隔三日,连杨刚哥说话的口
气都变大了哪。难怪难怪,平白捞了个便宜大舅子做,身价百倍了……”
“肖闻!给我住嘴!”杨刚气得眼睛都红了,攥起了拳头,看样子要不是当着海驭遥的面
,立刻就要冲过去狠狠教训一顿这个小子。
“干嘛?”肖闻不为所动,继续弹着烟灰,“莫非你看小弟青年才俊,也要给我介绍你的
其他弟弟?谢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X你……”杨刚的脏话刚出口,海驭遥咳嗽了一声,冷冷地说:“肖闻,你再等一会
儿,杨刚,跟我进来。”
“是,海哥。”杨刚收起拳头,狠狠地瞪了肖闻一眼,跟着海驭遥进了办公室。
海驭遥舒适地往椅子上一倒,架起两条长腿:“怎么了?货出了问题还是什么别的事,要
你这么大惊小怪地跑过来?”
“货没事!”杨刚脸色忽青忽白,憋了半天才说:“海哥!小凌他……是不是真的?!”
“你说凌弃?是啊,我刚从他那儿回来。”海驭遥很轻松地说,“对了,下次见他,要喊
大嫂。”
“海哥!”杨刚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凌弃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大人不计
小人过,饶过他吧!他不懂事,我替他向你赔罪,毕竟他和我兄弟一场,就看在我的面子
上,放他一马,别玩他了,我求求你,海哥……”
海驭遥摇头叹着气:“杨刚,你的爆脾气十年了都没改,看样子是改不了了……我告诉你
,我根本没去惹他,是他主动来找我的,包括上床,都是他主动要求的,
你明白了?”
杨刚的脑筋转了三圈才明白过来,失声叫道:“海哥你意思是……”
“对了!就是那个。”海驭遥一口截断了他的话,“你知道就好,不要再说了。”
刚才的怒气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杨刚的脸色灰白,站在原地,呆住了,过了半天,嘴唇
翕动着说出一句话来:“各为其主……凌弃,你好傻!”
他猛地抬头,激烈地问:“海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上次他向我问你出入的地点,你
说可以告诉他,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已经有了打算……”
他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海驭遥的眼神很明确地警告了他不要再说下去。
静默了一会儿,杨刚低声下气地说:“海哥……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凌弃他……
”
“知道不对就不要说了。”海驭遥的声音并没有提高声调,但是室内的温度忽然降低了十
度似的,“杨刚,你跟我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从今之后,你只是我海驭遥的兄弟,你的
忠诚也只给我一个人,海家,遗珠,孤儿院……其他的全都可以不计,对不对?”
“对……”杨刚的冷汗下来了。
“也有人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他们的下场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对。”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没有了……”
“那好,你出去吧,顺便把肖闻叫进来。”
杨刚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海驭遥望着他的背影,没办法地笑了:“脑筋还真简单,和
凌弃有一拼了。”
14
海驭遥重新回到凌弃住的公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按了好几次门铃,出乎意
料的,没有人应答,看看表,早上八点半,凌弃这个时候能上哪里去?他还有晨练的习惯
吗?没办法,打了个电话叫大楼管理员上来开门。
这段小插曲使得他本来很好的心情变得有点糟,尤其是当他走进去,一眼就看见床上凌弃
还在大模大样地睡着,身子动都不动的时候,无名怒火冲上心头,***老子配合着演戏,
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真拿起架子来了?!连我按门铃都装做听不见!
他把外套一扔,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粗暴地推了他一把:“喂!凌弃!给我起来!
”
手碰到凌弃赤裸的身体的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不对,体温高得异常,触手灼热,再仔细看看
,脸也烧得通红,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似乎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不会吧?”海驭遥茫然地看了看窗外,“我才走了一天你就生病了?!”
想到刚才没敲开门他几乎想转身就走,海驭遥不禁有些后怕,要是他真走了,那下一次来
的时候,说不定可以给凌弃收尸了。
想归想,他立刻很利落地行动起来,把凌弃身上的被子完全掀开,去浴室拧了湿毛巾给他
反复擦身体好降温,一面翻出医药箱找到退烧药,想起凌弃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只好用栓
剂。
刚把凌弃小心翼翼地翻过来趴在自己腿上,分开他的双臀要往里面塞药,凌弃忽然在昏迷
中猛烈地挣扎起来,嘶哑的喉咙吐出不成声音的喊叫:“不……要!不……要!疼!疼!
不要!不要!疼!”
“乖乖的!别给我乱动!”海驭遥厉声说,顺手在凌弃屁股上响亮地拍了一巴掌,可是一
点作用都不起,凌弃挣扎得更厉害了,惨叫得就像是在被凌迟一般。
不过海驭遥在看见凌弃后面的惨状时,也不免吃了一惊,被撕裂的部分这么一动,又在往
外面渗着鲜血,混着白浊的液体和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凝固在周围,难怪凌弃会反应这么
激烈,昨天,毕竟才是他的第二次,上次的伤口还根本没有好,海驭遥却狠狠地要了他好
几次。
“第一次你不是会自己清理的吗?怎么这次就不行了?”海驭遥嘀咕着,用手臂压住凌弃
的挣扎,快手快脚地给他擦干净,尽管他动作轻柔,还是弄破了伤处,出的血越来越多。
“真麻烦!”海驭遥恨不得跑出去嚎几嗓子才痛快,没办法,只好一样样地来,给他塞了
退热栓,小心地挤上抗生素软膏,大概凉凉的舒服了,凌弃才慢慢安静下来,只是伏在他
的膝盖上抽泣着,不停地呻吟着好痛好痛。
小心地把凌弃重新放平在床上,继续给他擦着身体,海驭遥才第一次在光线下正式地看见
了他的身体,瘦瘦的,没什么肌肉,腰细得自己两只手大概就可以握住,嗯,想着他真去
握了一下,当然和海遗珠的纤腰是没法比的,不过在男人里面,应该算是很细了吧?
两道清晰的锁骨,皮肤白白的,像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太阳,汗毛很稀少,几乎看不见,
下面柔软的草丛里,小东西羞答答地低着头,色泽是柔嫩的粉红色,一定很少用,看不到
什么色素沉着的地方,双腿修长,摸起来滑滑的,向下延伸成秀气的脚踝。
海驭遥一边擦着一边有些心猿意马,前两次他都是纯粹为了发泄,只是插进去狠力地干,
泄了就算完,根本没去注意凌弃的身材,今天看看,真的还不错耶,难怪这么有信心来色
诱自己了,如果有机会和他在太阳底下干一次的话……
凌弃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呻吟,他急忙收敛了自己的色情想法,凑过去听,半天了也没有
听出什么来,拿起桌上的水喂了一点,凌弃的声音才听得比较清楚了:“水……”
海驭遥把凌弃扶起来,给他喂水,可是凌弃还处在半昏迷中,喝了半口,剩下的水顺着下
巴流了下去,弄湿了一片,没有办法,海驭遥只好自己先喝一口水,再凑过去,慢慢喂进
凌弃嘴里,等他咽下去了,再喝一口,慢慢地喂,折腾了半天,才算是把一杯水喂完,他
自己反倒出了一身大汗。
“你还真是来折腾我的啊!”海驭遥望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凌弃恨恨地说,继续埋头给他擦
身体,白皙的皮肤被擦得发红,温度也在慢慢地往下降,等到凌弃开始自己出汗的时候,
海驭遥停了手,用被子严严实实地把他给包了起来,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
说:“还真得悠着点,差点就给弄死了,怎么这么不禁玩啊!”
凌弃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夕阳斜斜地照在空旷的屋子里,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
金色,他吃力地眨着眼睛,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断了一般地酸痛,连动都不能动,眼睛
虽然还很模糊,可是耳朵却听得很清楚,有人在房间里!
“啊……”他力图喊出来,可是破碎的声音却构不成任何单词,幸好,那个人听见了,在
房间的另一头答应着:“醒啦?我马上就过来。”
是海驭遥,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失望,当然应该是他,只有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可是,
为什么希望来的是别人?
凌弃睁大眼睛,看着海驭遥走过来,先把大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满意地一笑:
“退烧了!来,吃点东西吧。”
他把凌弃给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用力恰到好处,竟然还有一丝的……温柔。
“张嘴!”声音还是一样的,不容人抗拒的威严,可是,真的,好像有哪里不同了……
凌弃顺从地张开嘴,事实上他也根本没力气反抗,连就这么坐着都得依靠海驭遥的一只手
臂从腰间扶着,更别说自己拿碗筷吃饭了。
海驭遥舀起一勺米粥,轻轻吹了两口,放进嘴里试试烫不烫,然后才小心地喂到凌弃嘴里
,香滑可口的蛋粥,还带着淡淡的生姜味,上面洒了碎碎的菜末,凌弃一口咽下去,肚子
立刻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倚着的宽阔胸膛里一阵闷笑,凌弃的脸腾地红了,他恼怒地看了拿着勺子的大
手一眼,恨不能一口咬上去。
还好海驭遥没有出声,只是忙着一口口地喂他,等他吃完了一碗之后,放下碗,拿起毛巾
给他擦嘴,又倒了一杯鲜榨果汁给他喝了两口,就要扶他躺下。
没喂饱的肚子还在叽里咕噜地叫着,凌弃终于顾不得面子尊严什么的了,拉住了海驭遥的
衣服,低低地说:“我还要……”
“要什么?要我那个你?”海驭遥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凌弃病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
了,眨着眼睛,快要哭出来一般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海驭遥良心发现,过来抱着他,轻声说:“你两天没吃了,一
下子吃太多对胃不好,等会儿我再喂你,好不好,嗯?放心,还有的是哪,我海驭遥总不
至于让你饿肚子。”
说着,他亲亲凌弃的脸,把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又离开了,凌弃忽然感到一阵恐
惧,几乎要出声叫住他,叫他不要走,留下来陪自己。
幸好房间里没有阻隔,他可以清楚地听见海驭遥在干什么,天已经渐渐黑了,客厅和厨房
那边的灯亮着,海驭遥先是在吃饭,然后刷碗,水声哗啦哗啦地响着,伴着他的口哨声,
接着是酒瓶和酒杯的互碰声,大概又喝了一杯酒。
海驭遥说话算话,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又端着米粥过来喂他,这次的份量多一点了,凌弃
依然没有力气,只好靠在他怀里让他一口一口地喂。
“吃饱了没有?”海驭遥给他擦嘴的时候贴着他的脸问,不时啄吻两下,像个温柔体贴,
可以打一百分的情人,“还想不想吃点别的?”
“饱了。”凌弃有些困倦地合上了眼睛,靠在海驭遥怀里真的很舒服,暖洋洋的,一种天
塌下来都不要紧的慵懒感觉,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多靠一会儿。
“那就乖乖睡吧,来,躺下。”海驭遥又亲了他一口,要把他放回床上,那股莫名的恐惧
又来了,凌弃不加思索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惊恐地问:“你要走?!”
其实海驭遥今天没打算走的,忙了一天了,不小心看着点,万一晚上凌弃再发烧怎么办?
但是看见凌弃紧张的样子,他就不由自主地想逗逗他,硬是掰开了凌弃的手把他放倒,叉
着手说:“那当然啊,你都生病了,我再和你上床岂不是趁人之危?你好好睡,我明天再
来看你。”
凌弃满脸掩饰不住的失望,难过得差点要哭出声来,早就知道的!海驭遥就是那么一个粗
鲁野蛮好色的男人,早就知道他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自己身上,早就知道自己对于他只是个
泄欲工具,可是为什么……心忽然好痛……那么空虚……
“小傻瓜哟!真是个小傻瓜!”海驭遥忍不住低头去揉他的头发,“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没事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说我能放心走吗?逗你玩的啦!我海驭遥什么坏事都干过,
就是不欺负弱者,今天留下来陪你啦!放心了?!”
凌弃本来是可以忍住眼泪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忍住,“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抽泣着说:“你……今天早上你不就走了吗?你根本都不管我!”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凌弃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像个怨妇一样地哭诉,羞得眼泪都憋回去
了,一头钻进被子里,死也不肯露头,海驭遥愣了一会儿,笑着走开了。
他洗漱完毕,重新回来的时候,凌弃还钻在被子里没有露头,海驭遥一面笑一面硬把被子
拉开,不顾他微弱的挣扎,把他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说:“凌弃啊凌弃,有你
我还真不会闲着啊……好了,首先,不是今天早上,是昨天早上,已经过了一天啦,小傻
瓜,还有,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以后不会了,还有……”他的手很不规矩地
伸到下面,在凌弃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以后我会温柔点,不会让你那个了!”
凌弃低叫一声,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很快就发现海驭遥没有下一步动作,明显又是在玩他
,不由气乎乎地瞪了他一眼,却又惹来海驭遥的开心大笑,硬是把他搂到自己怀里,拍着
他的背说:“好了!睡觉!睡觉!”
在熄灯的一瞬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既然是做戏,就做得像一点吧,既然他如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