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来的时候——Horse

第十五章 莫绎的笑容

南宫炆宇步入自己的寝室，“苗疆族主以为我这将军府是荒郊野外，进进出出无人知晓？”径自坐下来。

“南宫炆宇！”醉行枫闪出来，“莫绎因你而回？”直截了当问话。

南宫炆宇笑着看他，“族主都知晓了，何必多此一问？”

醉行枫不客气坐下，“对莫绎，我势在必得。说出你的条件。”

炆宇笑出声来，“呵呵，族主，在下南宫炆宇，并非莫绎，他不属于我。何来条件之说？”

“你囚禁他，意图两年！”醉行枫当即愤然。

“这是莫绎和我的交换条件。炆宇并未强迫他。”南宫炆宇坦然吐口。

醉行枫看着南宫炆宇，似乎要将他的心底看穿，自莫绎从苗疆离开，南宫炆宇便一路相随，保护莫绎的安全，致使醉行枫心腹部队伤亡惨重，而南宫炆宇也受伤，如若无情，怎会付出如此代价？可是南宫炆宇似乎并未意识到对莫绎的情感？

“南宫将军，”醉行枫似笑非笑，“行枫一日不能得到莫绎，便不会苗疆，只怕会多次讨饶。”

“族主并非炆宇奴人，自然行事自由。”南宫炆宇索性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醉行枫收起笑容，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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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绎带着两名贴身的宫人搬到将军府居住，南宫炆宇给他安排在一座别院，和维纶的别院很近，只是进入前厅的时候意外发现那眼碧湖没有了，只是有些花花草草，心中怅然若失。

南宫炆宇看到莫绎的神情，眸中掠过一抹笑意。

“你倒是够主动！”南宫炆宇带着嘲笑的眼神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莫绎暗自咬牙，难道羞辱他是南宫炆宇的喜好么？心中伤痛多加一分，他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本以为足够坚强的心防因他一句话土崩瓦解！

“来人！”南宫炆宇皱眉，“把四皇子的衣物抬入别院。”不想再说什么，提提眉，饶有趣味的观察莫绎表情的变化。

莫绎没有理他，跟着下人走入别院，愣住了————

那前日还在前厅的一眼碧湖竟完完整整的在别院！睡荷还是那朦胧的睡荷，点点的雾气竟侵透他的心底，莫绎看着这碧湖，讶异湖里竟有条黑色的小鱼恣意欢畅的游玩，静静的欣赏湖中的宁静，沉浸于此，忘了皇宫，忘了苗疆，什么都忘了……唇边泛起笑容，纯然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喜悦，爱极了这祥和的氛围。

南宫炆宇着迷的望着莫绎，差点因为这笑颜忘了自己的呼吸————

“想必这位就是四皇子？”维纶很煞风景的跑过来，惹来南宫炆宇想杀人的目光。

莫绎回过神，看见维纶，收起笑容，“维伦将军。”淡笑应答。

维纶看看南宫炆宇，不明白他为何瞪着自己，“炆宇，为何这样看我？我没欠你银子吧？”

南宫炆宇没有回答，转身走了，一脸落寞无人知晓。

“莫绎，”维纶没理他，笑眯眯的走到莫绎跟前，“我就住在旁边，闲暇时可以一起下棋。”好美的人，看着就让人舒心。

莫绎轻点头，对南宫炆宇莫名的走开有些疑惑。

第十六章 和平共处

莫绎搬到别院将近半月，南宫炆宇似乎很忙，一直没有来过这里，只是维纶三天两头跑到别院缠着莫绎与他下棋。

“哈哈……”维纶仰头大笑，“赢了赢了！”

莫绎看他这么高兴，自然也很愉快，“是么？好像是我赢了半目？”

“啊，不会吧？”维纶皱眉，仔细数着棋子，纳闷“是你赢了啊，明明我赢了的？”

莫绎摊开自己的手掌，竟然有两颗棋子。

“莫绎，你耍赖！”维纶贼兮兮的越过棋盘，伸手抓莫绎。

莫绎笑着躲开，“自己的棋子丢了，是你没看住。”

维纶站起来去抓他，“看我收拾你！”即将要抓住时，看到南宫炆宇挡到了莫绎前面。“炆宇，”措手不及身体直撞过去。

南宫炆宇拉着莫绎闪开，惹得维纶差点摔倒。

“你何时回来的？”维纶站直了身体，“我和莫绎正在下棋。”

南宫炆宇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盯着莫绎，“苗疆族主醉行枫还在京城，”轻叹，“你不愿跟他会苗疆么？”

莫绎看着他，似有不解，回苗疆？南宫炆宇会如何对待皇族之人？

南宫炆宇苦笑，“醉行枫可真麻烦。”这半月日日与醉行枫纠缠，弄得他焦头烂额，这个人还不是普通的难缠。转身离去。

维纶看着南宫炆宇的身影，想必与醉行枫的交锋让他身心疲惫了。

晚间，维纶来到寝室看南宫炆宇还在包扎伤口，“那手臂到现在还没有好？”身体健硕如他，怎会未愈？

“你以为醉行枫好对付？你可以试试。”南宫炆宇淡淡出口，看来醉行枫在最初并未露出实力，否则莫绎逃不出苗疆。醉行枫故意放莫绎回来，是为了探知其中究竟了。

“我没有你厉害，”维纶担心看看南宫炆宇的伤口，竟然还在流血，看来这伤日后必留下不小的疤痕。

南宫炆宇已不再说话，这些日子他太累了，与皇帝周旋，与醉行枫周旋。

维纶看着他，“就算莫绎如同草芥，现在也价值连城了。”让南宫炆宇付出这么多心思去对待的人，莫绎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了。毕竟南宫炆宇的一条命，经过这月的折腾，就剩下半条命了。

南宫炆宇没理他，莫绎是不是价值连城，现在他也不知道，如今的骑虎难下，摆脱醉行枫才是首要的。

突然之间，真的是很突然，突然的让南宫炆宇都觉得突然，醉行枫回苗疆了！！！

得到这个消息，南宫炆宇诧异了好一阵子，按照这些日子他对醉行枫的了解，那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突然的离开，必有要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可以让他放心的休息一下了。

“醉行枫已经回到苗疆。”南宫炆宇面无表情的看着莫绎。

莫绎抬头望他，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可是却能从南宫炆宇的眼眸中读出一种放松，其实南宫炆宇是个足够俊朗的男人，不然怎么会得到莫珊的青睐，若非有皇室的仇恨存在，他和莫珊应是神仙伴侣，想及此，心中有份失落。

南宫炆宇看到莫绎的反应，貌似在他的记忆里没有醉行枫这个人？今天让他吃惊的事情看来还真多。

维纶跑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南宫炆宇，“莫绎不会武功，不知把这碧湖给我如何？”前阵子就像提及此事，可是醉行枫的事情已经让南宫炆宇焦头烂额了，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南宫炆宇挑眉，“见缝插针。”恶狠狠地盯着维纶。

维纶大笑，“知道你不舍得。”

南宫炆宇也笑起来，转身离开别院，他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莫绎看着维纶，“这碧湖？”

维纶收起笑容，“这碧湖下面是一块玉石，是炆宇三年前在天山征战时得来的，当时用雪水滋养，甚是通透，炆宇自行登上天山取回，几次险些丢掉性命，这湖中之水因为玉石的缘故，泛起碧波，传说有助身体。”简单的陈述，却让莫绎心中泛起涟漪。

记得第一次来到将军府，就被这碧湖吸引，原来如此，想到南宫炆宇仅用了2天时间把整座碧湖移到此处，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第十七章 征战在即

早朝归来，南宫炆宇和维纶都没有好脸色，皇帝特派他们去西北的钰荣城征战，拿下此城，半年。南宫炆宇心里清楚，皇帝是想以此为借口召莫绎回宫，幸好南宫炆宇抢先一步，请命让莫绎作陪同军师，皇宫里的人对莫绎多有避讳，包括他的皇兄皇弟，在朝都附议南宫炆宇的建议，让皇帝迫于答应了。

钰荣城是西北的关塞之城，每年朝中大量的粮草和军饷供应，养足了贪官，养苦了百姓。官员的胃口越来加大，朝廷稍有延误，便故意放任外族入侵，祸害百姓，朝廷早就想拔掉这根毒刺，南宫炆宇的班师回朝恰恰给了朝廷信心，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对付钰荣城，似乎轻而易举。

“炆宇，战场你也让莫绎去，他弱不禁风的。”维纶好像很不同意南宫炆宇的建议，“咱们去征战好不好？不是去游玩！”

“他饱读诗书。”

“你以权谋私。”维纶顶回去，取笑他。

南宫炆宇懒得理他，即将征战，让他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晚间我去得悦楼，你去不？”维纶色迷迷笑着。

南宫炆宇摇头，“记得早些回来。”

维纶并没有勉强他，自己跑出去，“是你不去的，那我可不客气了，嘿嘿。”

南宫炆宇无奈的笑笑，维纶何时才能收收心。

夜间莫绎看着碧湖，心情舒展很多，这个月来，南宫炆宇并未为难他，反而对他多份了解，对待下人的温和，对待朋友的谦恭，看着他整日忙碌于朝中之事，肩上承载的保卫国民的重任，真不相信他才二十三岁。对南宫炆宇印象大大改观，这个对自已如此严格的人必有心上人吧？莫绎摇摇头，怎么想起他了，无奈的笑笑。

“干什么呢？不会在想我吧？”南宫炆宇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旁边，似笑非笑。

莫绎皱眉，“不关你的事。”为何他总是语含嘲讽的的刺伤他呢？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刚才的好印象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好，不关我的事，”南宫炆宇慢慢走近，扳过莫绎的身体，让他面向自己，一脸邪笑，“你是不是该付出你的筹码了？”

“什么意思？”莫绎挣扎，却挣不开他的钳制，声音有些愤怒。

“呵呵……”南宫炆宇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在府中居住只是为了下棋，读书吧？”眼含鄙夷。

“你放……”

不理会莫绎的挣扎，南宫炆宇吻住他的唇，他是他的，他不会给他闲暇时间去想别人，“无论有谁，都要从你心中消失……”吻咬着他，让他沉沦在他的诱惑中……

莫绎不敢相信，刚刚对南宫炆宇有了点好感，这个人竟然又一次强要了他的身子，双臂想推开南宫炆宇。

南宫炆宇察觉莫绎的意图，紧抱住他，头枕在他的颈窝里，压住他半个身子。

“放开我！你已得到你想要的，放我走！”莫绎大吼。

“你再叫，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再要你一次。”南宫炆宇依旧闭着眼睛，威胁他。

莫绎停止了挣扎，落下屈辱的泪，落在南宫炆宇的脸上，落在他的心里。

南宫炆宇睁开眼睛，看他，眼睛闪过一丝怜惜，轻轻吻去他的泪，“我只想让你陪我睡到天亮……”喃喃开口。

“可是我不想，你放开我！”莫绎盯着他，眼神中全是愤怒。

“以后你要夜夜陪我睡。”南宫炆宇忍住想要他的欲望，重新闭上眼睛，枕回他的颈窝，“别乱动，你知道后果。”

许久，莫绎都无法入睡，他恨南宫炆宇，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如此无法抗拒他，任他予取予求！恨自己为何如此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恨自己的沉沦，难道真的对他动了情？可是他侮辱了自己啊！

“冷……好冷……”像是在艺语，南宫炆宇身子在发抖，仍没有醒。

莫绎轻轻拉过锦被，盖住他俩，身体上的疲惫让他沉沉入睡。

没有人看见南宫炆宇唇边的笑意，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次日，南宫炆宇及维纶带领军队便出发了，一路上的奔波跋涉，让莫绎不敢相信，南宫炆宇经常这样劳累，心疼他，还要忍受他的嘲讽讥笑。直至晨起时发现南宫炆宇帐中走出一女子，带着刚醒来的慵懒，莫绎怔住，竟然看到南宫炆宇也帐内，退到自己的寝帐，莫绎悲伤，心中的痛楚竟然这么深刻，好似隔世的幽怨，痛的他喘不过起来。自何时起，他对南宫炆宇竟然有了如此深切的情感，他，怎么可以这样……

第十八章 风寒

南宫炆宇拉回思绪，想着一路走来，依旧不能确定莫绎心倾何处，郁闷之余，更多的是无奈，倘若自己真的不能让莫绎喜欢，两年后便会放开他吧，心中就是彻骨的悲痛，让他不敢深究。沉静了心思，苦恼于钰荣城的战争上，让他苦恼的事情还很多，显然钰荣城并非他想象那般，这其中到底有何秘密，数月间，钰荣城竟然增加了十万精兵，据探子回报，是从南方援来。

这几日南宫炆宇几乎未眠，一直忙于战争局势，让他身心疲惫，好几日没有看到莫绎了，从军医那里拿了药，不知道他好点没有？

“军医，四皇子可好些了？”南宫炆宇语气平淡，隐去了心中灼热的担忧。

“起初只是风寒，”军医有丝为难，“可皇子拒绝服药，寒气恐已侵袭肺部。”

“把药给我。”

南宫炆宇步入莫绎的寝帐，几日未见，竟如此想念。看到莫绎，惊异他的面色。

莫绎面色蜡黄，眼神迷离，连既往柔润的唇竟干燥的皱起干皮，额上都是汗。南宫炆宇皱眉，几日不见，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真的不想活了么？

莫绎见到几日未见的人，仍是一脸怒气，“我不喝！你出……去……”短短的几个字似乎要了他的命，双手按住胸口，咳不停。

南宫炆宇靠近他，轻轻抱起，手轻触莫绎的额，好烫！发现怀中莫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双眸被心痛染上，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

“你……咳咳……走，”莫绎挣开南宫炆宇的怀抱，无力的趴在榻边，“我……不要见你。”既然他如此不在意自己，死了，也好。

“把它喝了。”南宫炆宇端药给他，心疼一片，口气中竟然有些哀求。

莫绎盯着他，漂亮的眸子已经失去往日的光彩，只是这个动作让他费了很大的气力，紧闭着唇，如果有什么事情，是莫绎想做的，那么就是死。他在与南宫炆宇的交往中，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身体，竟然连整个心也失去了。

南宫炆宇看着莫绎的反抗，自己含了药汁，吻向莫绎，小心注意给药的速度，怕呛到他，一口一口，细腻异常。

莫绎显然没有想到南宫炆宇会这样对他，惊讶不知如何反应，竟木木的接受了，他难道不怕染上风寒么？许久，才意识到，推开他，“我自己……喝……”

“晚了，”南宫炆宇坚持喂他，最后轻轻吻住莫绎，眯着眼睛望着他，见他眼神中的疲倦，“睡吧。”这几日他未服药，肯定也没有睡好。帮他盖上锦被，转身欲走。

外衣的一角被莫绎紧紧抓住，抬眼望去，满是委屈。

南宫炆宇低头看他，心中竟有些温暖，躺在榻边，拥他入怀，“我陪你。”轻轻拭去莫绎额上的汗，如此瘦弱的身子，竟这般倔强。

莫绎窝在南宫炆宇怀中，有他熟悉的味道，强大的倦意让他很快入睡。

南宫炆宇见他入睡，稍稍安心，看着莫绎的眉眼，看着干涩的唇，处处让他如此入迷。发觉莫绎周身都已经泛出汗，竟然把衣服都湿透了，轻轻帮他脱去衣服，换了锦被，这么大的动作，莫绎竟然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