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昭月,莫昭月,怎么样?还满意吗?”
“莫昭月?你……”
“不要老皱眉头,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你已经不在是展昭,也没有那么多事和人让你去烦,现在
的你只要让人伺候你就行了。我想,开封府的人现在一定都在伤心吧,那么出色的展护卫死了,不
知那位包大人以后少了你这位好帮手还能那么从容不迫吗?不过,如果加个白玉堂性命方面应该还
不是太让人担忧,对吧?”
避开莫含雪伸过来的手,展昭坚定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想走?”
停下脚步,回首,淡然却坚毅,“我要回去见包大人。”
“你……以为你能走出去吗?”莫含雪扬眉,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除非你能将我留下。”言下之意,无非是将他打败囚禁下来。
其实,展昭自知此时的自己决没有胜算,何况巨阙现在也不在他手上,但他必须走,包大人需要他
,开封府需要他。
“呵呵,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只是……”见展昭回身又继续向门外走,故意停顿下来,待他又重新
停下脚步才又开口,“只是我忘了告诉你,这里其实就是断肠崖的崖底,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下来
,自然也没有人能上去,更何况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呢?”
“轰”,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全身脱力般猛烈摇晃起来,猛的抓住门柱,不可置信的回头。
他刚刚说什么?失去武功?他是说自己?
接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如石沉大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别提导入丹
田了。这样的发现,让他一时之间无法言语,也不知道该说些
什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
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展昭静静的注视着莫含雪,平静的好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一样。
“只是一粒‘冷霜凝’而已,你并没有丧失武功,只是暂时被封闭了全身筋脉。我知道你的穴位会
自动移位,当初在点你穴道时就拍遍了全身三十六重穴道,并且是重复了五次,这世界上能让我如
此劳师动众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这一粒可以让你三个月内无法运气,其余跟普通人一样,三个月
后我会在给你解药,当然还是‘冷霜凝’,在解毒的同时又重新下了毒。不过,我知道只要让你能
自由行动后,你一定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找你的包大人,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行动我不管,但
只要你想离开我身边,我就拿包拯开刀,因为他总会成为你的心病,所以,到底该怎么做你还是好
好考虑考虑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莫含雪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莫名的脉动让他不在那么强烈的想回去见包大
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的背后一定有些什么,他先前的那些行为并不那么简单,只是单纯的
引导自己,所以他才一直留在他身边。总有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拖进来,只要接近他就感觉会有什
么事发生,尤其是无论自己怎样明察暗访都无法任何一点关于他的蛛丝马迹,这还是他第一次连着
手的地方也没有。
“我?呵,你很好奇?”
“不……只是,觉得有问题。”
“你有什么怀疑?”
“……”
“那么,我们来打个赌吧。”
漾起奇异的笑容,莫含雪不知在想些什么,从他的眼里发现不到任何痕迹。
“……你说……”
“只要你能查出我的真实身份,我就还展昭自由,相反你就必须永远待在我身边,生生世世不得离
开。”
眨眼间莫含雪出现在展昭眼前,绝美的俊脸露出优雅的微笑,没待展昭有所反应潇洒利落的将他打
横抱起,大步向床边走去。
“你,快放我下来。”
展昭有些生气的紧皱眉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尴尬,苍白的脸上竟泛出丝丝嫣红。
“不要。”
斩钉截铁的回绝,抱他到床上已经是他在这三个月里每天的必行之事了,让他有些上瘾。
“你!”展昭想起自己现在失去武功,无法抵抗,有些气急的咳了起来。
“你看吧,身体刚刚复原就不肯好好休息,我不抱你过去你自己又能走的动?”
“还不知是谁害的……”
将展昭放在床上,拉过缎被替他盖上,自己也坐在床边。撑着下颚,吃吃笑起。
“你不觉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扬眉,“我不觉得。”
“呵呵,你没发现吗?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以前都是你在照顾保护别人,比如你那个包大人
,比如你的那些老百姓,比如那个待在京城的皇帝,在他们眼前你就是高山,担负起他们每一个人
的天。而现在,你不用每天都那样神经紧蹦,有我来照顾你,以往某些刻意隐藏的性格就自然表现
出来了。”自然的将展昭散至额前的发丝顺至耳后,没有刻意的温和,让人无法相信眼前得人曾经
像魔鬼一般到处杀人。
“你怎么好像变的多嘴了……”
“呵,没办法,谁叫那个人是你。”
谁叫那个人是你……
展昭一瞬间竟隐隐有些感动,一惊,不能在想,这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和自己有所交集的,他不是白
玉堂,自己怎能有所摇动。他必须尽快回到包大人身边,查出他的身份,一想到这心里便一下子沉
重起来,事情的真相……或许不会那么简单,甚至会比以往所遇到的更加困难……不知怎的,他就
是有如斯感受。
“别多想了,现在你只要把身体养好,反正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待你出去。记住,由现在开始,你叫
莫昭月,不是展昭。”
停顿了一下,“就算出谷以后,你也不能让人知道你是展昭,原本我可以让你丧失以往的所有记忆
,但那就不是你了,所以我选择了保留。我也希望,你不会做出让我后悔的事,并且如果你暴露了
自己的身份那赌约就立即失效,后果……你该知道的……”
“我明白了。”
“呵呵,很好。那么,月,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在来看你。小蛮——”
从门外徐徐走进一名年约二八的芳华的俏丽少女,对着莫含雪作了个揖,又对躺靠在床上的展昭弯
下腰。
“啊?姑娘请起——”
展昭慌忙起身,却被莫含雪又压了回去,自少女进来的一刹变的面无表情的脸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细长的丹凤眼却闪过一丝温和。
“不要叫姑娘,从今以后就让她来伺候你,不要反对,多了就不好了。”莫含雪本就是一贯呼风喝
雨之人,向来没有人敢忤逆他,虽是展昭,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几次三番的与自己对立。
语气虽温和,但态度却非常的强势。
“我先走了,小蛮你好好照顾‘月’,要是他有任何问题我拿你试问。你身子刚好,多休息,不必
乱想,答应你的我自会做到。好好歇着吧。”
立于门外,莫含雪似是记起什么,原本除了对展昭才有笑容的脸又变的冷若冰霜,忽的听见房内的
交谈声,神色又缓和了下来,眼神闪现一丝狡猾的笑意。
月啊月,我只答应你如果你有赌约成功的那一天,会放走展昭,但你却忘了展昭已经“死”了,世
上也没有展昭这个人了呀。
心思稠密的你,恐怕永远也没想到这一点吧……
展昭可以离开或死去,但莫昭月却永远也不能离开我,月,属于我莫含雪认定的东西谁都休想夺走
!
[展昭同人]归去来 之三 相逢人不识 血泣
白茫雪 思君归来兮
玉明月 展转入梦兮
堂前风 昭然生悲兮
哀戚 哀戚 伊人杳无踪兮
开封,豫州境内的一座古老县城。
华灯初上,新月迷蒙。
只见行人熙攘,各种三教九流的人们穿梭于大街小巷之内。
它似乎不见了平日的几分平淡,反倒是多了点嚣张的气焰,否则原本一些藏头缩尾的下三流的人物
也开始大脚迈上街了。
听说,只是听说,那开封府的展昭,当今天子亲点的四品带刀护卫,死了!
死了?!不可能!
但的确如此,死了。
是双侠和陷空岛的五鼠亲眼看见的,在他们眼前被杀死的。
展昭死了……
你很伤心?
……是啊,很伤心……
为什么?你和他……
我承过他一份恩情,他……是个好人。
是啊,他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似乎都不长命啊……
他……真的死了吗?
“没有!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不会……”
“白爷?”
“袖香楼”的老板秋三娘惊讶的站起身子,那目光包含了哀伤,悲戚,怀疑,最多的是不可置信,
因为她无法把眼前的白玉堂和记忆里的人重叠在一起。
踏入“袖香楼”的白玉堂不复以往潇洒倜傥,意气风发的样子,颓废的神情和着空洞的双眸,气息
虚浮,此刻的他很容易让人有机可乘。
“白爷?你可好?”客气的目送送信之人,秋三娘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情与了解,因为,人们都
知道“猫”和“鼠”之间复杂而难以介入的纠缠。
“我?我很好,好的不能在好了……”像是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现在的白玉堂,就像个落魄的江湖汉子,跌进了迷惘的网中不可自拔。
“白爷,展大人他……”
“猫儿……三娘,我同他讲好这次要一起来给你庆生的,说好要一起来的……”
“可是,他不会来了……三娘,猫儿没法来了,您说要给我们亲手煮的长岁面,他也吃不到了……
”
“我找了他很久,总不见他的人影,你知道他这个人一忙起来三天两头闹失踪,所以我必须一步步
紧跟着他,那人让人放不下……”
失魂落魄,当一个人失去了他生命中的另一半灵魂,那他就不在是个完整得人,如同缺了条腿断了
只手,而又何止是这样?
白玉堂知道了这个滋味,他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猫儿怎么可能会死呢?这太不可思议了,无论如
何他都不愿去相信,在找到展昭的尸体以前,他不相信!
“白爷……”秋三娘忍不住红了眼眶,虽是身份悬殊,但她与这两个年轻人却很投缘,成了忘年交
。
想起那个眼神总是平和稳重的年轻人,心里禁不住一阵刺痛,不很强烈,淡淡的,就像针尖扎进去
一般。
没有明显的伤口,却总在自己不经意的呼吸间突然发疼,而眼泪便也似是开了闸,栓不住了。
“走……三娘,我得走了……这时候猫儿一定会去巡夜,我得去了,否则他回来又要说我不克尽职
守的。”
“这个死猫,把我拉进开封府后就老对我管手管脚,一刻也不让人休息……自己天生的劳碌命,还
逼着人家……”
“我走了,三娘……”
望着白玉堂突然向门口走,秋三娘只觉着悲从心来,“白爷!”
背对着秋三娘,白玉堂停下脚步,衣摆随着冷冽的风狂肆飞舞,让秋三娘有一种错觉,好像看见白
玉堂的身子在颤抖,很剧烈的颤抖。
“白爷以后还来吧,我在给你和——给你泡壶茶,这回又新来了一批茶,茶店老板送的,比上回的
还要好……”
这次她决没有看错,白玉堂的身子猛烈的摇晃了一下!
她记得,以前白爷总会拉着那个一身青布衫或红衣的人过来,两个人坐在小厅里看着自己泡茶,谈
天论地,脸上也是神采飞扬。
自己,又提到了他的痛处。
他似猛吸一口气,修长的手也紧紧握成拳头,接着又慢慢放了开来,声音有些嘶哑。
“好啊……下次我……一定来。”
风起,人已无踪。
默然。
这个人的心怕是也缥缈无踪了吧,随着那只远飞的青鸟……
开封最大的酒楼,谪仙居。
此时灯火通明,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大堂内人声鼎沸,呼朋喝友之声不绝与耳。
“少爷、公子,我们到了。”
一个十五六岁,梳着丫鬟缮的小丫头轻巧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掀开车帘对着车上的人开心的笑着
,这可是她第一次出门呢。
“恩,知道了。你先去店老板那里包下一个别院,我还有话同月说。”淡然的口气,却掩饰不住一
股霸气决然的气息,他天生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
“是。”背着小包袱,欢快的跑进了酒楼。
将视线由车棚的窗口调转回来,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展昭,现在应该称他为“莫昭月”。
“很可惜啊,我不能陪你住在着……不过,来日方长,待我事情了结之后就来找你。或者,你可以
乘此机会和白玉堂相会,也不错哦。”
微微一瞥,“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毁约。”
“哼哼哼哼,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你现在和以前大不相同,如果你真要查探我的底细,这个白玉
堂是少不了的。你或许该把握机会与他重新相识,也未尝不可?”
眼前得人,笑的无害。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彩,只是太快,快的让莫昭月(展昭)来不及窥探其中的
涵义。
微皱眉头,很快又恢复于无形,仍旧是淡然,平静似水,再也看不到底。
“月……”
静视,无语。
“呵,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
“啊?”茫然,他……
“少爷,公子,房间定好了。”
“好了,月,你下去吧。”
不做声,起身将车帘掀开,准备下车。
却被身后一阵猛力,又重新拉了回去,背后覆盖上来温暖的热度。
“月,记住,你是月,莫昭月。你已不是展昭,这一点可千万不能忘了。”
“把手伸出来……这是‘引凤同心环’,是一对的,带着它我就能感觉到你身边的情况,你要带着
它。你越是接近我的秘密,危机也会越多,我可不想你出问题,把你的命救回来可是花了我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