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光愣了下,慌张的看了下四周,才看向抽喘著气的火司问道: 「血…血在哪里呀?你告诉我血放在哪里,我好去帮你拿呀!」
「我要血…」火司双眼暴露出野兽般嗜血的神情,吓的夏月光动弹不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见火司将脸靠向他的颈项,夏月光害怕的闭上双眼,心里埋怨自己的暗想,可恶!这家伙该不会要吸他的血吧?今天才刚怀疑他是不是吸血鬼,现在他就要亲身验证他是不是了,呜呜…真倒楣,早知道就不回头看他了。
夏月光後悔万分的想著,而脖子微微的传来细微的疼痛和湿滑感,感觉上好像是火司在舔咬他的脖子。
「你…你做什麽?」夏月光微红著脸的想推开火司,可是却被火司搂的死紧,怎麽也挣脱不开。
火司抬头覆上夏月光的唇,饥渴的用舌头舔舐著那片柔唇,「给我…给我血…」他边说边亲吻著夏月光,双手紧紧的抱著他,紧到趴在他怀中的夏月光都快不能呼吸了。
「嗯…你…你要血干嘛亲我?快放开啦!」夏月光偏著头躲避火司的亲吻,喘吁吁的说著。
「给我血…」火司一脸痛苦的将脸埋进夏月光的颈项低沉著音嗓的说著,浑身的血液像是在蒸发似的,让他感到痛苦万分。
夏月光看他那麽痛苦,虽然很想帮他,可是他却被他抱的死紧,他去哪里找血来给他喝呀?
只听火司一直在他耳旁痛苦的呻吟,想不出好方法的夏月光,只好用力的张口一咬,将自己的舌头咬破,虽然这样很痛,但是他也没得选择,双手和身体都被火司给箝制住,他只好这麽做了。
闻到血腥味的火司抬起头覆住夏月光那微微流出血丝的嘴,饥渴的吸吮著他那带著甜气的血。
夏月光只觉得舌头痛到最後都麻了,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呼吸也有些急促,就不知道他到底吸够了没,他已经开始头晕了。
火司将舌头伸进夏月光的小口,卷住还流有些微血液的舌,直到吸不出任何血时,才不舍的离开那香甜的小口。
夏月光全身软弱无力的趴在火司的怀里,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火司总算是舒服了些,无语的看著他怀中昏迷的人。
火司将夏月光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床上,才走到床头柜拿起两瓶用酒瓶装著的鲜血,坐在床边的将瓶塞打开,递到嘴旁的将那些血灌进嘴里。
「你不应该回头的…」火司转过头看著脸色微微苍白的夏月光,伸手轻轻的触摸他的脸颊说道。
红纱依著微风在房内吹起一阵波澜,两人的身影在红纱的掩视下若隐若现,房内弥漫著莫名的气氛,这夜,是两人命运纠缠…亦是开始…
◎ ◎ ◎
诺大的房内,尽是艳红的摆饰,火红色的大床上,躺著两个人,两人正是火司和夏月光。
被窗外的炙阳给照的受不住热的夏月光,皱著眉头的睁开他的双眼,全身又虚又软,而且还有些头昏脑胀的,八成是被火司吸掉太多血,害他现在有点贫血,而且舌头又麻又痛,舌头现在一定红肿了。
夏月光想撑起身子,奈何却被火司抱的紧紧的,他只好气馁的躺回原处,反正他现在没力气,乾脆再多睡一会好了。
打定主意的调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却被突如其来的重物给压个正著,然後脸上又是一阵熟悉的湿滑感,不用想也知道舔他的是谁。
夏月光正想开口阻止黑帝继续舔他的脸,身後的人早他一步的开口说道: 「黑帝下去!」
黑帝被火司那麽严厉的命令,立刻不满的低吼了几声,可是仍乖乖的跳下床。
「喂喂!你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吧?」夏月光动著自己的嘴对火司说著,还得避免咬到自己的舌头,才说没几句,舌头就频频抽痛,看来近期内是不能吃热食了。
火司不但没放开手,还伸手挑起夏月光的下巴问道: 「舌头还在痛?」
夏月光微微的皱起眉,困难的开口说道: 「你认为呢?我舌头都麻了,所以别再弄我的下巴了啦!这样说话很痛苦耶!」
火司这才放开手的说道: 「你在这里等一下。」话一说完,他便下床走出房内。
夏月光疑惑的看著火司离开,伸手按摩著自己有些发酸的脸颊,舌头才轻轻的动一下,就痛的他快流出泪了。
没一会,火司便匆匆的走回房内,手上还多了一罐药膏和棉花棒,他坐到夏月光的身边,拿起棉花棒沾了些药膏,示意要他张开嘴,好让他替他上药。
夏月光乖乖的张开嘴,让火司替他红肿的舌头擦药,虽然不知道那个药能不能吞进肚,不过擦了点药,舌头也舒服了些,他也就没在意那麽多了,反正吃不死人,顶多拉肚子罢了。
「你近日最好吃一些粥类的食物,这罐药你就带回去擦吧!伤口也会好的快一些。」火司擦完药後,将手上的药膏拿给夏月光的叮咛著。
夏月光点点头,有些口吃的问道: 「我…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
「你想问我为什麽昨晚会那样吗?」火司微挑起眉的反问。
夏月光直点头,好奇的看著火司,不知道他肯不肯跟他说,但是他不说他也不勉强他啦!毕竟这是他私人的事,他也管不著。
火司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我从小就得了个怪病,那个怪病会让我浑身的血液像是在燃烧蒸发一般,使得我每日必须喝两大瓶的鲜血补充体内的血,不同血型也无所谓,只要是血就行了,而且我也不能吃任何熟食,只能吃生食过活,如果缺少其中之一,我可能必须躺在医院好一阵子,医生也说我这个病没得治,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体质关系。」
夏月光呆愣的看著火司,原来这就是他吃那些血淋淋东西的理由呀!也难怪当时他骂他时,他会那麽生气,自己也真是的,竟然没了解别人处境的就乱骂,而且还对别人毁谤他,回想过来,自己真该感到惭愧呢!
火司眼神一冷,面无表情的对夏月光说道: 「收起你那同情的心,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
「你…你那麽凶…做什麽呀!我…我又没同情…你或可怜你,我只是…对你感到抱歉…罢了。」夏月光艰困的开口对火司说著,生气的瞪回去。
「这是我的事,你少浪费那无谓的愧疚感在我身上,我可不会因此对你客气多少。」火司站起身,边脱著衣服边对夏月光说著,丝毫没有感到害躁的样子,动作自然的彷佛已经习惯这麽做似的。
「喂喂!你要脱…脱衣服也去…去浴室好不好?别害…我长针眼。」夏月光脸红的赶紧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生气的对火司说著。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爱怎麽脱就怎麽脱,看不过去你大可出去。」火司赤裸著身体的走到衣柜前,拿起新的校服走进浴室里说著。
夏月光放下手,生气的想开口骂人,却又看到火司那个大牌少爷不怕躁的开著浴室大门冲浴,「你…你差不多一点好不好!把门关上啦!」
夏月光羞红脸的跑上前将浴室门给关上,激动的把舌头又弄痛了,内心对火司的愧疚感瞬间消失无踪,现在他只气的想扁人。
气呼呼的坐回床上,黑帝立刻趁机靠了上去,撒娇似的用它的狮头摩挲著夏月光的手背。
夏月光伸手摸了摸黑帝的头,眉头微微的皱起来,「黑帝,你怎麽…那麽臭呀?难怪火司…不让你上楼,来!我带…你去洗澡。」基於舌头受伤的关系,他说话有些结巴的对偏著头不解的看著他的黑帝说著。
拍拍黑帝的头,夏月光站起身的走到房外去,记得火司好像是搭电梯上楼的,那也应该可以下楼吧?
黑帝摇著尾巴的跟在夏月光的後头,呆呆的随著他走进电梯里。
里面的按钮一堆,到底是按哪一个呀?夏月光皱著眉的看著那堆按钮,不晓得该按哪个好。
黑帝大掌一伸,按了个黑色的按钮,然後电梯门便关上的开始往下降,就见它偏著狮头的裂著嘴,好似在对夏月光笑似的。
「黑帝真聪明。」夏月光笑呵呵的摸摸黑帝的头赞许,电梯也停下来的打开门。
一走出电梯门,那名管家立刻迎了上来,「请问夏少爷有什麽需要吗?」
夏月光微愣了下,连忙摇头的说道: 「我没有…要什麽,不过…可以麻烦你…跟我说哪里可以帮黑帝洗澡吗?它有点臭臭的。」
黑帝一听,立刻不开心的甩头,而且还用前脚跺著地板几下,以表示他的不满与抗议。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立刻去吩咐下人带黑帝去洗澡。」管家一说完,立刻招了几名孔有武力的男仆,替黑帝将铁口罩罩上,避免他乱咬人,然後半拖半拉著不甘愿的黑帝去洗澡。
第七章
夏月光笑呵呵的走到还在与男仆作拉锯战的黑帝身旁,微笑的拍拍黑帝的狮头说道: 「黑帝乖乖的去洗澡,那我就天天来看你,如果你不乖,那我就不理你喽!」
在场的众人不解的看著夏月光对黑帝说这一席话,黑帝向来只听从火司的话,对外人都不理不采的,他这麽说有用吗?
就在众人认为黑帝不会理睬他时,就见黑帝低鸣了几声,不甘愿的自己走到它专用的浴间去。
管家有些讶异的看了黑帝一下,连忙用眼神示意那两个也呆愣住的男仆跟去,微笑的转过头对夏月光道: 「夏少爷好厉害呀!黑帝向来只听从主人的命令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可能是它喜欢我吧!」夏月光羞涩的笑了下,对於管家的称赞感到不好意思。
「对了!请问一下主人醒了吗?」管家突然想起的问著夏月光。
夏月光点点头,「他正在沐浴,等一下应该就会下来了。」他对这个管家的印象还不坏,所以说起话来也对他满客气的。
管家和蔼可亲的问著下月光道:「那我去准备主人要用的早餐,夏少爷也要一起用餐吗?」
「不用了,如果可以,我想先回去换衣服,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请别人带我回去呢?」夏月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管家说著,毕竟他有事拜托别人,说话客气点才不会给人坏印象嘛!
管家笑呵呵的点头说道:
「真不好意思,我竟然都忘了今天夏少爷还有课,我这就去叫下人替您准备一辆马车带您回去,请您在这里等一会。」他恭敬的对夏月光弯了下身,随即去吩咐一名男仆去准备马车。
夏月光站在城堡大厅内,看著众人各自忙著自己要做的事,没一会,方才被吩咐去准备马车的男仆走向他来。
「夏少爷,请跟我来吧!」男仆站到一旁示意药夏月光随他一起到外头去。
夏月光点点头,随著男仆走到外头去,外头正停著一辆马车,男仆走上前打开车门,示意要夏月光坐进车内。
夏月光不好意思的朝男仆笑了笑,很不习惯这麽被人服务,但是也不好意思让男仆一直维持开门的动作,只好赶紧坐进车内。
随後,男仆将门关上,坐上驾车座,拉著缰绳甩了下,马匹开始缓慢的跑了起来,然後自开启的城堡大门出去。
沐浴出来的火司正站在窗边看著马车离开,双眼直盯著马车消失在林间。
坐在马车内的夏月光,急躁的看著手上的手表,完了完了!这下他迟到定了,不知道表哥有没有等他。
过了十多分钟,马车总算是到了他所住的城堡,他匆匆的朝那名带他回来的男仆说声谢谢,赶紧跑进城堡内,城堡外头仍有一些人在等马车,这代表还没太迟,赶紧去找表哥先。
夏月光急躁的按著夏郁云的寝室门铃,可是却一直迟迟没人来回应,害他以为夏郁云已经出门了。
正当夏月光打算先回自己房间时,夏郁云的门打开了,「是谁猛按门铃的?不知道我在睡觉吗?」
夏月光连忙自夏郁云的身侧闪近他的房间,著急的问道: 「表哥!表哥!我的校服呢?」
夏郁云打了个哈欠的关上门,缓慢的走到衣橱前打开衣橱,将一套全新的校服扔给夏月光懒洋洋的问道:「你那麽著急做什麽?今天又没上课。」
「是吗?可是课程表有标说礼拜六也有上课呀!」夏月光缓下急躁的情绪,疑惑的看著夏郁云说道。
「今天是有课,不过是那些旧生才有课,而且今天是社团活动,你连社团都还没选,怎麽去上课?等一下我们再一起去校堂报名吧!先让我在睡一会喔!」说完,夏郁云又走到床上躺下。
夏月光拉起床上的夏郁云说道:「不行啦!反正你都起来了,我们就先去报名嘛!你晚点再睡啦!」
「我很累,让我再多睡一会嘛!」夏郁云耍赖的缩回自己的手,抓起棉被盖在头上,闷著声音说道。
「别睡了啦!」夏月光乾脆将盖在夏郁云身上的棉被给扯下来,生气的喊著。
夏郁云打了个大哈欠,无奈的爬起身的说道: 「起来了、起来了!别再催了,我先去洗个脸吧!」他边说边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里。
夏月光走到门前对夏郁云喊道: 「表哥,我先回去换衣服了喔!等会再来找你喔!」
浴室里传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响,算是回应了夏月光。
夏月光摇头的打开门走了出去,自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校徽,放到电子扫描器前让机器辨认身份,然後开门走进房间内。
昨天被火司这麽一搞,都还没有洗澡呢!不过舌头倒是不痛了,不知道那是什麽药,这麽的好用,夏月光走进浴室里,看著镜子的张开嘴巴看著自己有些微肿的舌头,看没什麽大碍後,便将身後的门关上,将校服放到一旁,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舒服的冲了个澡後,拿起一旁的校服穿上,顺便将校徽给别上才走出浴室,这个时候表哥也应该准备好了吧?
夏月光开门走出去,就见夏郁云正站在外头和别人谈话,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真不知道表哥怎麽跟那些人认识的。
「表哥,我们要走了吗?」夏月光走上前的拍了下夏郁云的肩膀问道,那名男子一见他来,也不打一声招呼的匆匆离开,真不知道在搞些什麽。
夏郁云点点头,一反方才的气恼表情,笑呵呵的的拉著夏月光的手走下楼说道:「表弟,你脖子上的吻痕也太明显了吧!连遮都不遮。」
「吻痕?」夏月光连忙伸手遮住自己昨夜被火司乱舔咬的脖子,可…可恶的火司!虽然他是因为生病才会吸他的脖子,但是要吸也吸别的地方嘛!竟然弄的他脖子有…可恶!万一被别人误会怎麽办?
「是呀!而且好多喔!你们昨天是做的很激烈吗?不然怎麽搞的自己的脖子那麽多红点,有的还紫掉了呢!」夏郁云笑呵呵的拿下夏月光的手,指著他的脖子右侧说著。
夏月光羞红脸的打了夏郁云一拳,羞恼的怒道:「表哥你…你别乱猜,我才没有和…和他做那种事呢!这是被他咬出来的!才不是什麽吻痕呢!」
夏郁云好笑的看著夏月光急欲辩论的模样,叹口气的对他说道:
「表弟…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竟然不打自招,被咬出来和被吻出来的有差别吗?还不一样是要用嘴巴弄出来的。」
「我…我不理你了啦!」说不过夏郁云,他乾脆撇过头不理他的说道,顺便伸手捂住自己右边的脖子,怪自己竟然在沐浴时没发现,至少还可以带一条围巾来遮住这些羞人的红点。
夏郁云开心的笑出声,噙著笑的拍拍夏月光的肩膀道:
「好了好了!不玩弄你就是了,不过等一下表哥我可不能陪你去校堂喔!我和别人有约了,这个单子你拿去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摺叠过的纸张递给夏月光。
夏月光接过纸张,抬起头看著夏郁云的问道:「表哥不陪我去吗?难道表哥已经选好要参加的社团了吗?」
「礼拜四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结果你把我赶出门,所以你只好自己去啦!表哥我先走喽!」夏郁云笑呵呵的拍了下夏月光的肩,然後朝一辆黑金的马车走去。
夏月光无奈的看著夏郁云离开,看了下手上的纸张,猛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校堂在哪里,完了!这下该怎麽办?
刚想到这里,熟悉的声音自背後响起,「怎麽?被人丢下就不知道路该怎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