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给的痛+番外——朝露

作者:朝露  录入:10-25

“那好如果你失信的话,遥,即使做鬼我也会找到你。“
“呜。。。呜。。。好。。。“秦遥明显带着哭音,他吸着鼻子想要克制,却越抹越黑,越哭越大声

,不久后,又加入了一个低低的压抑的哭声。
秦筝愣在门外。有多少年了?从他认识秦倦到现在从没有见他哭过,然而今天。。。想到门内兄弟两

人抱头痛哭的画面,秦筝也终于忍不住,泪珠儿叭搭叭搭地往下坠。
就为了守住对秦倦的承诺,秦遥才会如此努力地活着吧!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他让她和秦倦有多么

地心痛。
“我不管什么奇迹不奇迹,我只要他从此以后,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
对于晋王这样宣誓式的话语,秦筝嗤之以鼻,现在才知道要挽回吗?已经太迟了!
“身体上的伤尚且不敢保证治愈,更何况他心口上的伤?“秦筝心痛着,为秦遥身心所受的重创。、
晋王也被她不客气的话语说的哑口无言,若换做以前的他,必定会将一切的不满怪罪在秦遥身上。可

是如今的他,却只是悔不当初地难受。秦筝说的对:秦遥心口上的伤无法可医,可是又有谁知道,在

他的左胸,也有一个大大的伤口,秦遥已经忘记了过去,活在他悠闲的小世界中,而他的这个伤口却

在慢慢蔓延。只是,他怪不得别人,因为那伤他的凶手,就是他自己!
19
不知道是想赎罪还是什么,晋王对秦遥地好,已经不时“宠溺”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长年以来不受人注目,神秘冷清的庭院,一下子变成了王府中最热闹的场所。
因为晋王不仅仅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将“栖情轩”扩充了不只十倍,还将数十名俾女奴仆指派了过去。

原以为对于一直被列为禁地的“栖情轩”,下人们都是退避三舍的,可谁知一干人等竟然都争先恐后

地自告奋勇,希望挑起这“重担”,因为所有地人,都想要在这绝丽的人儿身边:开什么玩笑,比起

服侍那个阴晴不定的晋王爷,这个天仙似的人物可有吸引力的多。如此一个娇柔出尘的人,谁不打从

心里疼爱?
可是这工作,仿佛是比想象中的“难一些”。不过,这只有专门服侍秦遥的碧泉和碧琳知道。
“哎,主子,您身子还没好呢,可不能乱跑。”一大早,就听到碧泉急急的呼唤。唉,都怪这王爷,

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将这原本小小的“栖情轩”扩建到那么大,庭台楼阁一样不少,现在要管住

这美丽的主子,可不如当初时容易呢!好吧,好吧,她承认这是王爷疼爱主子的表现,他们作下人的

也觉得于有荣焉,可是,一个月耶,也未免太快了吧,她都还不能习惯:毕竟以前只要在小小的园子

里跑跑,现在却要寻半天呢!
看,他又过了桥,坐到小亭里看风景去了:呜呜,她也得赶紧跟着,免得主子一个闪失,自己心疼不

算,还要受尽其他兄弟姐妹的白眼。
其实她都说了几次了,,被水打湿了容易着凉,可这主子就是喜欢跑到室外,上次就因为被一条鱼溅

上的水花弄湿了衣服,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王爷那时的脸色啊,可真是有够难

看。原来以为他会好好地训斥主子一番,让他有所收敛,谁知肇事者无罪,他们这些苦命又可怜地下

人却又是下池塘捕鱼,又是扑蝶捕鸟的。末了还让王爷鱼翁得利地把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努力成果奉

到主子面前搏美人一笑。
她真是垂胸顿足啊,早知道她早一步这样做,就能夺得主子得好感了。
好在……
主子对王爷的喝疼毫不领情,嘴一撇,王爷不得不按他的意愿地放了这些事物:嘻嘻,还好她没有这

样做。
只是,她和碧琳依然得和主子玩着这“你追我逐”地游戏。
这边碧泉追着,那边的碧琳在同一时间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号:“哎呀,我的天啊!”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支被肢解的御赐狼毫笔,只觉得头上的乌云越积越厚。
这可是御赐的笔啊,怎么会在主子的寝房?对了,如今王府里属主子最大,他到处乱窜也没有人拦着

,定是他跑到了王爷的书房,自己拿来玩了。呜呜……天啦,这叫她怎么向王爷交代嘛~~~
碧泉和碧琳两人,虽然常为这样的秦遥忙的人仰马翻,但每每一想到他,心里却满是怜爱之情。每次

他看到他让王爷吃瘪的样子,她们就忍俊不禁。
像上次主子将采来的花捣碎了放在先皇留下的花瓶里,一时半会忘记拿出来,没几天,原本白底兰花

的瓶子变成了红底紫花。主子见了高兴地不得了,还兴高采烈地拿到王爷面前去炫耀,王爷当场就翻

着白眼差点晕过去:原因?还不时因为舍不得责骂主子而忍出内伤吗?她们只要一想到那情景啊,就

忍不住的笑得前俯后仰。
而这主子,却不只是淘气地无法无天。那羞涩地样子,也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那日只因为打湿了衣服而发烧,她们想要脱下他的衣服服侍他洗澡更衣,可手指刚碰到那盘扣,原本

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儿,却手舞足蹈地逃了开去,连站都站不稳了,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如此害羞到

浑身颤抖的人,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时她们只知道,服侍了秦遥那么久,他从不让她们碰过他的

身子。
后来才明白,原来那颤抖,源自于害怕。不仅仅是她们,没有一个人的碰触,不让秦遥感到恐惧。
就这一点来说,她们的主子并不是单纯到迟钝,羞涩到任性的人。
他偶尔流露出的害怕,恐惧,总是让她们忍不住地心疼,主子以前究竟受过怎么样的伤害呢?
20.
虽然跟在秦遥身边的两人已经越来越没有下人的自觉,但秦遥毕竟是主子,让他顺心舒服是碧泉和碧

琳最起码的任务。所以两人在心存疑问的同时,不忘这个重要使命。
见秦遥整天只能在王府中,她们就特别注意外面的事物,有什么有趣的、好玩的,都会回去告诉他知

晓。
这一天碧泉上街添置灯油,也不忘到处看看听听。
“听说江南有一个神医,可治百病呢?”
大街上向来是各类消息流通的最佳渠道,可是她的运气也未免太好:神医耶,说不定他能医好主子的

不语之症?碧泉心中一阵狂喜,就特别专注地凝神细听起来。
“真的?”
“好象说是华佗的后代,得了他的精传。”
“那么神?”
“可不是,听说有个人在街上突然晕倒,他就给他吃了一包粉末,那人当场就生龙活虎起来。”
“那可真神了,哎,可是江南啊,太远了。”
“恩恩,就是,我们这里又没有什么大病,没事跑那么远干吗?”
“你也知道啊,尽说这些有的没的。”
“咳,这不是没事无聊嘛!”
两人继续着毫无营养的谈话,碧泉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她要赶快回去,禀报王爷,说不定她马

上就可以听到主子的声音了。
就在她得到这个好消息的同时,碧琳所处的“栖情轩”却处在一片低气压中。
还没到晚膳时分,秦遥的情绪已经进入低谷:平时都是晚膳之后啊!因为王爷总是晚归 ,等不到他

一起晚膳的主子终于要爆发了吗?
碧琳正在察言观色的当儿,她的救星——晋王爷终于踏着有些踌躇的步伐迈进了前厅。
她悄悄地松口气:这下郁闷了一天的主子总该展颜了吧?可没想到身边的丽人非但没有好脸色,反而

干脆地丢下碗筷,负气的离开餐桌。
“怎么了?”晋王看向碧琳,看的她一头冷汗。
“回王爷,奴婢也不清楚。”她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敢说啊:谁叫王爷您如此晚地踏入“栖

情轩”?
晋王没有办法,只能轻轻踱到秦遥身边,但当他地手刚要碰上秦遥的身子时,那个纤细的身影却敏感

地躲了开去。
哎,他在心里叹气: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地晚归,为地就是克制住自己看到遥时的情不自禁啊


他知道现在的他如果还对秦遥心存绮念的话,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可是试问世上能够有几个人在面

对自己一生中的最爱时把持得住?
在理性和感性之间,他左右摇摆,举棋不定。于理,秦遥已经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了,实不应该在以情

事来增加他的恐惧;于情,秦遥原本是爱他的呀,在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爱着秦遥的现在,他们根本是

两情相悦,只是……
怨他自己呀,怎么能不后悔,怎么能不心碎?
可是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看着因为他的碰触而急忙闪躲的秦遥,
心隐隐作疼,当初的遥也是这样的痛?
躲开的秦遥见他流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心中也是十分难受:他不是不想亲近他,相反的,看不到晋

王,他会念着,想着,他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之就是,就是想时时刻刻地看到他。但是他的身子却是

怕透了他的碰触,为什么??
他像是下了生平最大的决心,将手抚上晋王疲惫的脸……
21.
秦遥突如其来的碰触像是茫茫黑夜中的一颗星辰,让晋王的心中突得燃起了无法形容的希望。
他难以控制的抓住了秦遥纤弱无骨的手,吓得秦遥连忙缩回。
这下意识的举动,让晋王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一把抠住秦遥的双肩,猛力地摇晃起来:
“你要说什么?遥!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秦遥被他没有理性的举动惊的忘了反应,身子剧烈地摇晃,眼前的人也一前一后地不停晃动。
又来了,又来了,他的头……
“啊……”是什么东西,要出来,要涌出来了!
“主子?”他痛苦的样子惹来碧琳的轻呼,不要折磨他了,不要折磨他们了。她的泪,在不知不绝中

难以抑制地滑落。
“遥?”听见他断断续续呻吟的晋王终于恢复了理智,该死,他又伤害他了。
“疼吗?很疼吗?”他急急地想要检视秦遥是否有伤,却忘记了秦遥的口不能言,
“遥,你说话啊,疼不疼?”
秦遥眨着眼,他知道他不会说的,为什么这样问他?
难道是因为他不说话,才不愿意理他吗?
“我……”他强迫自己开口,可那疼痛却马上让他湿了眼眶。
晋王这时才想起他的情况。
“我真是该死!”他一拳击在身旁的墙上,用力之猛,让墙上立时出现几个血印!
“王爷……”
跑进来的碧泉,就看到默默流泪的碧琳和室内令人心酸的低迷。
她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因为得到的消息而振奋:
“主子的病有救了!他可以说话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你说什么?”带着哭腔的碧琳不敢置信,“这可是真的?”
只要主子能够言语,可以和王爷好好沟通,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可是晋王却一丝惊喜的表情也没有。
碧泉和碧琳察言观色:难道,王爷不想让主子好起来吗?难道,他真的嫌弃主子了吗?
但是他对主子的好,怎么也看不出有遗弃之嫌啊!
她们哪里知道晋王和秦遥之间的恩恩怨怨,并非是能够言语能够沟通就能消除的?
晋王之所以无法欣喜,更是怕从秦遥口中清清楚楚地听到拒绝的话啊!
他看向秦遥,在看到他脸上的期待之后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矛盾。
遥在希冀着什么?难道真的是想亲口告诉我拒绝之词吗?
不,我绝不允许。
“什么都别说了,如此道听途说,难辩真伪。”
本来以为他会万分高兴的秦遥在听到他的决定后,晶亮的眼神暗淡下来。
为什么?
他不高兴我能够说话吗?
怎么可以?
“我……要去……”十分艰难地,他一字一句,一句一顿。
强忍痛楚的模样看的晋王忍不住的心痛。
“别说了。”
“不……让我……去……我就……不停……”他知道,坚持就是胜利。
晋王愣在原处:这是秦遥的另一面吗?他所熟悉的遥,不是随遇而安的吗?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坚持了


“让……我去……”疼痛终于让强忍的泪水滑落。
心一紧,晋王终于忍受不住:
“好吧!”
如果真的被他拒绝,他就重生一次又何妨?
22
此去江南,路途遥遥,秦遥是个娇弱的人儿,不服侍周到怎么行?
是以,除了碧琳、碧泉,晋王又点上数名护院、奴仆,一行十数人,就如此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秦遥和碧琳碧泉乘坐马车,车内扑满了软垫,这原就是考虑到他的身体,不适宜长途的跋涉,有个时

刻可以休息的场所,不是甚好?可是秦遥自失忆糊涂后,性情大变,与原本的乖巧柔顺大相径庭,常

常让晋王头痛不已。离了王府,他就像离开牢笼的小兔儿,怎可能乖乖地静坐?
他只消用那双水淋淋的大眼渴求地盯着晋王,晋王哪有招架的力气?所以这卧榻软垫怕是白张罗了。
秦遥好奇地骑在马上,此时连紧贴在身后地晋王也不怕了,东张张、西望望,坐得不舒服了,还要时

不时地扭动一下身躯:这对身后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遥,不要动了。”他忙着稳住秦遥的身子,不让他随意动弹……
自始至终将就着一个动作的结果就是——秦遥全身的酸痛不堪。
对于这种感觉,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仿佛以前也曾有人强迫他。只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也懒得

去探究。
因为先前他任性地折腾,他们整整走了近两个月,才走到那个据说是“神医”居住的地方。
“请问,里面有人嘛?”敲门打听这种事,当然不会由主子去做,只见一个小厮轻扣着门,久久不歇


良久,门才“咿呀”一声被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童:
“各位请进吧,主人久候多时了。”
因为舟车的劳累,秦遥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现在却突然兴奋了起来:忙不及地要跟着小童进去。
面对秦遥的罕见容貌,那小童也不多看两眼,只是径自说道:“主人吩咐了,只有晋王爷和这位公子

可以入内,其他人请回吧。”
晋王暗自奇怪:听他口气,仿佛他家主人早已知晓他和遥会来拜访,心中原本的疑虑消去几分,取而

代之的是一些敬重。
“那就牢烦小哥带路吧。”他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跟在秦遥身后走了进去。
“王爷……”碧琳刚想叫,就见门又“咿呀”一声合上了,然后就是浓浓的雾,迷迷蒙蒙看不清楚。

好不容易雾散了,眼前的却只有一片秃秃的林子,哪里有房子的痕迹?众人心里都是一惊,慌乱不知

推书 20234-10-25 :爱屋及乌——黑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