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觉到这点的祭音,才蓦然脸红地轻掩着嘴,并将头别到一旁。
……出乎意料的好摸……
不过,太好了……他似乎睡得很沉。
祭音看了下四周,发现沙发旁的小几子上放有医药箱後,便以半跪方式横越神无戒的下身,将医药箱搬至自己身边。
唔……那接下来……
犹豫了许久,祭音做了个深呼吸,才颤着手开始解下神无戒衬衫上的钮扣,由於他前二颗原就未扣,因此动作再怎麽缓慢,祭音也已经解至第四颗,但刚解开,他却又倏地拉紧两侧的衣领。
好……好可怕……
就算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见神无戒的身体,但在『那种情况』跟这种情况下看见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己主动……紧张程度自然急速攀升。
没关系,只是要换药而已……
如此安慰自己後,祭音才松开衣领继续解开扣子,只是每解开一颗,心跳也随着加快一些,当尽数解完露出全景时,他又忍不住脸红地别开脸。
当让别人对自己存有畏惧心的人睡着时,也总会错过很多事……
伤口果然裂开了……
轻轻抚过渗出血的纱布,祭音不禁感到一阵心疼。
即使自己脚踝上的伤是他造成的,但在他伤得这麽严重时,根本不需要像之前一样什麽事都自己做,连换药这种我自己就能做的事,他也一样坚持由他来换。
甚至他也是在以为我睡着後,才睡的吧……
真不晓得为什麽他都坚持待在沙发这,不想和我睡吗?其实只要他别有多馀举动,我是不介意的……
「!」
放轻动作,慢慢拆掉纱布後,远比自己预想得还怵目惊心的伤口让祭音楞了许久。
这个笨蛋!都伤成这样了为什麽还不好好休息啊,到底在硬撑什麽?
祭音难掩心中愤怒地重新上完药,冷静下来後才注意到神无戒的体温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伸手摸了摸额头,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他发烧了!
也许是直到刚才为止都显得太紧张所以没注意到,由於受伤的缘故,神无戒的体温比往常高了许多,这让祭音不禁着急地转身在医药箱内翻找可用的药物。
他会睡得这麽沉,就是因为发烧的关系吧!
『太好了,找到了!』
祭音一找到退烧药,便立即回头想叫醒神无戒,让他起来吃药,但他才刚转头,便见到神无戒已经早一步醒来,只是感觉有些……怪异?
『戒……?』
见神无戒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眼里却未映入任何事物,他不禁纳闷地再次伸出手,想拍肩让他回神。
然而神无戒在听见他的叫唤时便像意识到似地,转身面对着他,深沈的黑眸中只映满蓝色的身影,并向前倾去伸手握住他的双臂。
面对眼前的神无戒,祭音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随着施加於双臂的压力,他无法反抗地逐渐被压倒於沙发上,身旁的医药箱也随之被撞落,里面的药物滚散了一地,而浅蓝的发梢也如波光粼粼的湖水般地飘落地面。
『你怎麽了……?』
祭音忍不住惊慌地问着,但神无戒只勾起一抹令人寒颤的邪笑,如夜之帝般的氛围让整个空间充满了压迫感,让祭音更为不安了起来。
他……好像和平时不一样……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不……比那更甚。
瞬间在脑海中响起警铃的祭音立即挣扎着想逃离他身下,然而神无戒却随即应证他的不安,俯身吻上他的唇,以几欲让人窒息的残暴之势———……
而原先强压制住祭音身子的修长手指,也逐渐缠绕上白皙的颈子,强硬地让祭音不知所措,只能极力推拒着在自己口中放肆翻搅深入的舌,并紧握住神无戒的手腕,试着阻止他加剧的力道。
为什麽……他不是说我的声音对他再也起不了作用了?那为什麽他又会变这样?
不管怎样,知道自己对他的重要性後,就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不抵抗了!
等他清醒後,如果发现自己杀了我,那才会真的……『发狂』。
意识到神无戒不似从前那样立即恢复正常後,依然被掐住颈子的祭音呼吸已困难得眼前一片黑,他忍着脚痛,以左膝奋力朝神无戒腰际一撞,才让他松了手。
如果他还有理智的话,平时根本不会被我偷袭到……
难得偷袭成功的祭音,此时内心竟有些复杂,见神无戒因刚才的撞击力,受伤的左肩撞上椅背时,他更不禁内心一紧,但想起神无戒尚未清醒後,他便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翻身下了沙发。
然而行动不便的祭音根本无法立即起身逃离,在他挣扎着要从木质地板上爬起时,神无戒已从他背後俯身压住想挣扎的手,环绕上腰际的手及压上自己的身体热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
想起神无戒会这样的原因起於自己的声音後,祭音才猛然停下话,但神无戒那逐渐升高的体温仍让他放不下心,却又无力阻止。
如果他的体温再不降的话……
颈部蓦然传来的紧缚感让祭音回了神,神无戒由身後绕从胸前再次抚上颈子的修长手指虽不似先前致命,但或轻或重的力度却充满了威胁,正将他的独占欲毫不保留地显现出来。
猛地被扯掉扣子,胸前顿时大敞的祭音即使再怎麽迟钝,也明白此时的神无戒想做什麽,然而当他抬起手肘想将身後的神无戒挣脱开时,颈上蓦然收紧的手指却如项圈般夺去全身的力气。
『晤……咳、咳……』
神无戒缓缓地松开手後,祭音随即忍不住捂着嘴咳了下,在他喘息努力挽回被夺走的氧气时,轻薄的衣料已由颈後逐渐被褪下,细致的肩头被神无戒毫不温柔地啃啮着。
而後自柔滑的背顺着曲线舔咬而下的痛痒湿热感,更让祭音敏感得不住想闪躲,但充满威胁的修长手指却依然在纤细的颈子上徘徊游走。
扯掉钮扣的手更同时变本加厉的下探欲望,让祭音在致命危险与挑逗情欲的边界全然无用地挣扎着。
当炙热的巨物抵於花穴入口时,祭音是脸色苍白地绷紧身子的,被迫以双膝着地倒卧的他完全看不见身後神无戒的表情,而看不见的一切则更会使人恐惧。
唯一清楚感受到的,只有紧贴在自己背後的滚烫身体,及炙热得令人无法忽视的欲望,而比平时更为火热的体温,在刺穿的瞬间便以自己的身体深刻体会到了。
『晤……!』
明知不能再发出声响,但进入时的剧痛仍让祭音咬紧下唇都无法抑止痛苦的低吟,想抓住些什麽,手及之处却只有光滑坚硬的木质地板。
随着身後疯狂的律动,抓紧地面的纤细指尖无可避免地磨伤,如同柔嫩的内壁被失了理智的猛兽逞凶抓伤一般。
平时的神无戒即使强硬,也不至於像这样丝毫不顾虑祭音的感受,不等他习惯便强行进入,连让他喘息的空闲都不给地开始动作。
取代回荡於耳际的调情话语,偌大的房间内只剩彼此肉体交合的淫靡声,及自己抑不住的痛苦低吟。
好痛……!
祭音淡蓝的瞳孔蓦然放大,氤氲的水气却强忍着不让它化为泪水,鲜血混杂着射在体内的滚烫液体,红与白的热液顺着大腿流下,滑腻的湿润感和自花穴传来的疼痛始终消退不去。
双脚早已不住颤抖着,神无戒却如梦魇般地不放过他,猛然翻过身,白皙柔嫩的双腿便被硬撑至极限,被蹂躏得红肿的花穴顿时一览无遗地展露在眼前的男人面前。
『不……不要……』
祭音惊慌地看着自己现在令人羞耻的姿势,即使房内只有昏黄的灯光轻洒於赤裸的身子上,但已足以让他不及挣扎地别过头,倏地以弯曲的手肘紧掩住自己的脸。
即使眼前的男人失了理智,却仍改不了他是『神无戒』的事实,从前戏谑的口吻伴随着相似的行为,再一次地自回忆里响起,让祭音顿感羞愧不已。
极力收紧的双腿,因神无戒的阻挡而只能勉强将双膝收至胸前,即使如此,炙热硬挺的巨物仍强行进入湿热紧窒的甬道,藉由先前留下的滑腻液体,在祭音体内猛烈抽动着。
随着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撞入,淡蓝的眼眸再次湿润了起来,祭音依然选择别过头咬紧唇承受着底下冲击全身的快感与疼痛。
浅蓝的长发飘散於深色的地板上,洁白柔滑的身子染上瑰丽的色彩,竟有种让人更为疯狂的欲念。
祭音因极力收紧双膝,而於身体两侧悬空的双脚,随神无戒抽插的律动而不住震晃着,在他撑不住而逐渐放下时,神无戒即紧扣住他的腰际,俯身与抬高的纤腰更为密合,以宛如杀人般的力道贯穿祭音的体内。
『晤……!』
过深、过疼的刺激让祭音无法承受地仰起颈子,强忍的痛苦随之自紧咬的唇间溢出,而听见他的声音,神无戒即像被蛊惑似地抬起头,缓缓地俯身舔啮着後仰的诱人颈子。
而当祭音敏感得缩着颈子时,才看见神无戒左肩伤处重新包扎过的纱布早已被血染红一片,甚至渗出纱布,在手臂上留下显眼的血痕後滴落深色地板。
「!」
发现後,祭音立刻慌张地抓紧神无戒的右臂想叫醒他,但在开口的前一刻便被舔至下颔的舌撬开双唇,连同喘息的空暇一齐被夺走。
神无戒甚至伸手抓紧後颈硬将他压向自己,加深这个吻。
原先强忍的水雾眼眸这时才泪湿了脸庞,不是因为几近窒息的吻让他忍受不了,而是为了神无戒发冷的手指,及与自己紧密贴合的高温身体。
你会死的……
祭音伸出双手搂紧了神无戒的颈子,并主动与他的舌交缠着,在彼此的唇分离时,祭音才有办法轻唤着他,伴随着无法抑止的泪水———……
『戒……戒……』
你醒醒啊!
着魔 —18.5— 【谎言,微H】
「祭音……?」
神无戒意识模糊地喊了声,竭力眯起的黑瞳彷佛想看清怀里的温暖属於谁,他将按住後颈的手收回,轻轻地拭去沾湿眼前那张脸庞的泪水,一如往常的那样。
但在祭音惊讶地看着他的同时,神无戒便像断了线似地再次失去意识。
「戒……」
祭音收紧搂住神无戒颈子的双手,将脸埋在他左肩上无声落泪了会,即抬起头坚定地用手背将脸上的泪拭乾,忍着下身的疼痛硬将神无戒拉上沙发。
他回头看着木质地板上狼藉散乱的一切罪证,淡蓝的眼眸中只有平静。
我要隐瞒。
※
我睡着了……?
眼前朦胧的天花板让神无戒醒来後不禁如此自问,他以右手撑着头痛的前额,边自沙发上起身,看见祭音仍安稳躺在床上後才松了口气。
最後的印象是二点左右,现在……他拿出手机,并看了下上头萤幕显示的时间。
是七点半。
然而从他失去意识到现在,其实已整整过了一天,依然昏黄的房内一切早已被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让人察觉不出前天晚上曾发生过的事。
端回早餐,神无戒和往常一般坐在床边等祭音醒来,直到八点半早该醒来的祭音却迟迟未醒,他才疑惑地试着叫唤。
「祭音?」
被窝里的祭音颤了下,随即拉起棉被更将自己全身深埋起,十足的赖床模样。
「……再让我睡一下……」
听见来自棉被深处的慵懒回音,神无戒不禁微微锁起眉宇,并伸手想将棉被拉开。
「你的声音怎麽有些沙哑?」
完了!祭音在内心惨叫了声,才拉紧棉被小心翼翼地露出脸说道。
「可能……感冒了吧……」他的耳力怎麽那麽好……
「感冒?」神无戒显得怀疑,毕竟现在的天气并不算冷,没做什麽的话,经过一夜便突然感冒是很让人纳闷的事。
他摸了摸祭音的额头,犹豫了会,因为经过前天夜里的事,祭音目前的体温呈现出很微妙的热度,微妙得让他最後决定拿体温计来量。
而一见他转身去拿医药箱,祭音便立即起身坐倚在墙边,并依然以棉被裹住自己,只是起身的瞬间,酸软的腰及刺痛的下体让他不禁咬唇皱紧了眉。
好痛……
当神无戒从医药箱内拿出体温计要帮他量时,祭音便坚决地自棉被旁的空隙伸出手,示意要自己来。
见祭音用棉被将自己裹得死紧,并不让他将体温计放入衣内,神无戒看着祭音伸出的手顿了会,随即勾起一抹邪笑说道。
「这麽警戒?」
祭音心惊了下,想起他还没发现前天晚上的事後,才抢过他手中的体温计,闷闷说道。
「……谁叫你素行不良。」
没错,真的是素行不良……祭音悄悄地在被窝里依神无戒曾用过的方式,将体温计搓热後,才放至腋下假装测量。
因此神无戒看到的刻度是:37.45
很微妙……即使清晨醒来时是体温最低的时刻,这数字依然很微妙……
「……」
神无戒看着从祭音手上接过的体温计思考着,左手却紧抓着他想缩回的手不放。
「……为什麽你的衣服和昨晚不同?」
他的视线没有自刻度上转移,彷佛早就发现祭音身上那件和昨晚他入睡前换上的不同。
「咦……?」因为那件扣子被你扯掉,所以只能换上款式相似的同色衣服……
……总不能直接这样跟他说吧?为什麽他眼力这麽好啊!
祭音轻咬着下唇,才支吾解释:「因为进浴室时不小心弄湿,所以换掉了……」
「怎麽不叫我?」
神无戒的声音冷了许多,连看向祭音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丝锐利。
「我……」祭音偏过头,避开了眼前审问似的视线,心虚地嗫嚅道。
「我想说难得看见你在睡,就不吵你了……」
「是吗。」
神无戒猛地将握住的手往右一拉,俯身压在祭音身上。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我睡着时是二十五号深夜,醒来後却是二十七号早上?」
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时,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但一踏出门外,真相便再清楚明白不过。
「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有些沙哑的嗓音虽显冷静,但欲拉开祭音紧抓住的棉被的手,却毫不掩饰他亟欲求知真相的焦虑。
「没有!」
见神无戒脸上又逝过那种痛苦复杂的神情,祭音不禁着急喊道,随後意识到自己过於激动才降低音量,「因为你发烧了,才会睡那麽久……」
「……所以医药箱里的退烧药是你喂我吃的?」
神无戒不禁以带了点不敢置信的口吻问着,刚开医药箱时他便注意到里头的药剂量有少,而自己并没有发烧、更没有吃药的印象,所以在祭音量完体温後,那微妙的热度让他原以为是他吃完药正在退烧所造成的。
「……」
闻言,祭音忍不住拉高棉被挡住自己霎时绯红的脸,由於那之後他不愿再唤醒神无戒,所以他是先将药含在嘴里再……
可惜!
见祭音现在的反应,神无戒自然猜得到他是怎麽喂的,然而他难得的主动自己竟完全没有印象,这让他感到万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