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属於天的;
我借来吹吹 ,
却吹起人间烟火。
天,属於谁的?
我借来欣赏,
却看到你的轮廓……
那种想他的苦痛,只有每每被自己强逼下去了事。
元峰说的不无道理,GAY是自由的,也是需要自由的,也许这自由会给我们的情绪空间带来一些容量,可以使得
我们能以宽松一点的心态来面对明天的掺杂着艰难的日子!但是真的自由了吗?虽然我还没有体味到所谓自由的
恬淡,不过,也许雨辰可以体味到。如此就最好。所以我不后悔我给他和元峰一个“自由”的空间. 
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69) 
我想博恺对我现在这么一副样子应该是满意的,因为我完全是按他给我的设计弄的。 
博恺把我仔细端详了良久,目光极为不老实。然后压低声音说:“我下面已经茁壮了,真想现在就找地方解决了
你!” 
我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说:“你这人十分流氓。” 
他不同意:“八分情种,二分流氓,我二八开。” 
他眯着眼睨着我,似心有不甘地说:“怎么就到期了呢?你没记错日子吧,别少算了个把月的。”说完他自己又
笑,然后感慨地说:“半年,眨眼的功夫……” 
是的,眨眼之间,半年就从身边悄然而去。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虽然有着博恺那个公寓的房门钥匙,但并不会
经常去。他也并不只这一套房子,虽然他最喜欢的、投入了他个人设计最多的是这套,但还是经常在父母那里住
。我想除非他要拈花惹草才会到这里来的吧。有的时候给博恺打电话,问他去公寓那边吗,他大多的时候都会说
没时间。我知道有时候他是在推。但偶尔也会猴急的,一接到我的电话就急不可待地说:“马上就要见你,想死
了。” 
所以,他还从来没有主动“叫”过我,倒总是我“叫”他。而且算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并不是很多。 
吃东西的时候,我告诉了他我即将去南方的事情,“歆绮给了我最后的通牒。” 
博恺半天没有说话,手上忙活了一会儿烤牛腱片。待停下来,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飘忽了片刻,然后端起酒杯灌
了口白酒。说:“什么时候走,我好好给你饯个行!” 
“就这几天吧。”我望着他,静静地望着他。他的目光也终于不再飘忽,似乎要说什么,但我没让他说,先开了
口。 
“知道我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吗?说句死不要脸的话:花为悦己者容。博凯,如果你不想我走,我就哪里
也不去。” 
立刻,我看到博恺的眼圈红了。他掩饰地又灌了口白酒。道:“我说了,你走是为事业,留是为一个人。但那个
人是我吗?!” 
我拿出他公寓的房门钥匙放在桌上,“别这么说,哥儿们。” 
我们两人的目光都盯在那把钥匙上。我接着说:“你要是肯把这钥匙继续放我这儿,我会很高兴地揣起来。这是
真的。只要你还不腻味我,愿意让我陪你,我就不会离开你……” 
博恺依然盯着那把钥匙,一笑:“舍命陪君子啊。我也混成君子了?” 
“我是认真的。” 
他把目光从那把钥匙上转移到我的脸上,突然说:“赌一把吧,把钥匙扔起来,落下的时候,钥匙指向你,归你
,否则,我收起来。” 
我说:“博恺……” 
博恺没理我,已经把钥匙高高地抛起了,那钥匙在空中一划,立刻就旋转着坠落下来,“当啷”在桌子上落地有
声。我们同时去看那钥匙所指的方向。这是个不平等的游戏,因为我获胜的几率只有四分之一。换句话说,博恺
并不打算让我胜。 
博恺笑了:“天意不可违。”说着他抓起那钥匙放了起来。钥匙指向的是另外那四分之三的方向。 
“我不信这个的,什么天意……”我心里很乱。 
博恺说:“你刚才说什么,花为悦己者容吗?可我其实更想听的是前边儿那句:士为知己者死!但你没说。” 
“博恺……” 
“不用辩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忘说了,也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没有要说的意识。” 
“博恺……” 
“愿意陪我?哈!如果我追究你为什么陪我,你怎么说?好像是佛洛伊德说的吧:稍不留意你抓到的就可能是外
壳。你想让我只抓住你的外壳吗?兄弟,我没那么大头!” 
“博恺……” 
“有这半年的相处,我已经满足。希望你没暗骂我乘人之危。” 
“博恺……” 
“你可以选择留下。如果留下了,就去找你那个伤病员去吧,你不是说他现在已经形势大好了吗。要陪,你得陪
那样让你牵心扯肺子的。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那种心里干净的男生。” 
“博恺……” 
他高高举起酒杯,“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了,改天我为你饯行……”说完他干了一杯。 
出了饭店我们上了车,博恺并没发动车子,而是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说:“你今天改良后的样子都把我迷惨
了,谗死我了,我真的不想放过你!最后陪我一晚吧。”他突然十分动情,说:“我知道这已经是额外的要求了
,你完全可以拒绝。” 
我望着他没说话。 
他极为失望地说:“那就算了,我送你回去……”说着他就要发动车子。 
他是误会了,我没有拒绝他。我仍然望定他,缓缓地说:“博恺,你如果想接吻,就来吧……” 
博恺几乎是本能地把身子向后一闪,搭在我肩头的手也迅速缩了回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少整那恐怖的行不行!吓死人不偿命咋的。”他怪模怪样地看着我,煞有介事地继续向后躲
避着,“能不能不闹?完了又呕又吐的我可受不了……” 
他的样子并没把我逗乐,“哥儿们了这么久,你其实并不了解我。” 
“没错。可你打算让我了解你了吗?” 
“博恺,你的相帮我也许没有办法回报,在下多谢了!”我紧紧抓住他的一只手。 
博恺重重地出了口气,说:“我,其实很想了解你,但你没给过我机会。而且,我也已经再没有机会了。” 
我心里煞时充满了感伤,于是我张开手臂,把他抱住。 
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我第二次真正地拥抱他,那回在“气场”夜总会外面的是第一次。但这也应该是最后一次吧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不,此后应该是君在东北我向南了。以前我把他看作是“人渣”,现在我
愿意称他为“君”! 
我们拥抱了很长的时间,而且我们都流了泪。两个大男生坚硬的眼泪无声地,却又肆无忌惮地往下淌。但我们都
不去管它…… 
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70) 
我开始上课了。刚走进教室,学生们就报以热烈的掌声。我挺感动的,为他们的掌声,也为自己的劫后余生! 
因为有好心人的捐助,我得到了及时的治疗以至康复,总是有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多次欲去寻找那位好心人,可
手里没有任何线索。惟一有可能知道捐助人信息的医院的麻醉师却称,好心人也是通过其他人把钱转来的。再追
问下去,麻醉师就一问三不知了。 
这样,在侥幸中,又有太多的感恩!只好将感激放在心里,我默默地祈祷,愿他(她)一生平安!所以,我突然
觉得我是那么的珍惜这掌声,也那么的珍惜自己的健康,甚而珍惜我所看到的、我所经历的一切。那堂课我讲得
很投入,也很卖力,下来后,我的衬衣都被汗水浸湿了。 
新的出租房距离学校不太远,每天依然是步行上班。这很好。虽说身体已经恢复,但总觉得在肢体的协调性上还
有些滞涩,所以散步也是很好的恢复形式。下班也很少去泡网吧,依然是散步,以此来做为一种让我乐此不疲的
休闲方式。而且我回家的时候也多了,住院期间,秀姨几乎没离过我身边,对她,除了早有的亲情,还多了一份
对母爱的依赖。 
回家后的心情总是很散淡,也许乡村的气氛原本就是散淡的。只是这里依然会有很多的往事,比如村口的稻草垛
虽然已经早就不见了,但关于稻草垛的记忆还在。有的记忆越是美好就越让人心痛!我和他已经一年多不见了…
… 
那天在医院里,元峰跟我的亲热举动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而他真的会在乎这个,我知道!在这一点上他很计较、
很小气。可如果他不计较、不小气了,我们之间也就真正出问题了,那意味着他要放弃了。但我丝毫都不想埋怨
元峰什么,路是我自己走的,埋怨同路人没有意义。 
爸和秀姨倒是把小维埋怨个苦。要不是我急了几次,秀姨就还要去找他。 
而我决不会埋怨他,因为找不到埋怨他的理由。自从在医院里见他那一面后,到现在,他的样子我都有些模糊了
。但是,就跟那时在医院里见到他时一样,我现在想起他来也依然就像每一根筋络都立刻缩紧了一样,有透不过
气之感。但心里最基础的那个地方是暖暖的,柔柔的。我知道,我是那么的想念他!那么的期待得到他的原谅!
可我不知道,他还能接纳我吗?我已经把他伤得那么深。但如果他能够原谅我,我会依偎在他的身边,悉心地为
他疗伤,我可以用我的热血来洗拭他的伤口。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分隔,心里已经有了厚重的
沉淀,谁可以让我想起来就心里满是忧伤和柔情?!心若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我在心里越来越牵念他、依恋他
、渴望他!不知道为什么,梦里总是重复着一个场景,就是我们以往早晨上班时门口的吻别。我在梦境里仍然会
拼命衔住他的唇不放。但那已经不是在跟他捣蛋,而是害怕我一旦放了,就再见不到他了。 
在一个早晨,我醒来了,抹一把脸上残留着的泪水,心情突然那么的沉郁,那么强烈地想要见到他!其实这样的
早晨是那么的多,一睁眼,梦境消失,眼前的一切都与梦境无关。 
这次,我没有犹豫,一把抓过手机来,但我还是没有勇气直接给他打电话,我担心我会紧张,会因紧张而显得语
无伦次,尽管只是面对他的声音。 
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想见你! 
然后我耐心地等了十分钟。没有回音。我再发一条—— 
我要见你!!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我的心情如同飘在空中的一小朵云,没有依傍、没有根基,被风吹着,随时都在飘摇…… 
他终于没有给我回音。 
我就不得不拨打了他手机的号码,等待……可我等来的却是空号! 
他换了号码。我的心也顿时空了。又拨打电视台他办公室的电话。可接电话的是个女生,说:“他早就辞职了。
” 
我忙问:“那你知道他辞职后去了哪里吗?” 
那女生说:“不知道。” 
我又请她给找下歆绮,可她说歆绮也辞职了。 
我立刻在手机里搜到了歆绮的手机号码,打过去,也是空号。我的心更加的空。怎么回事情?干吗都玩辞职,手
机又都是空号?! 
应该说,我也知道原来那个《感性123》节目已经停播了,但我想小维一定是做其它节目去了,却根本没有想到
他会辞职! 
在一个黄昏里,我直接去了他的出租屋。那间屋子里住的已经不是小维。房东说他已经搬走三个多月了。 
我问:“知道他搬哪儿去了吗?” 
“说是要去南方的什么卫视,可到底去了没有我也说不清楚。”房东摇头道。 
我在出租房的楼下站了好久。许多的记忆都留在了这里,简直是触手可得。莫非他真的去了南方?他是为了重新
再做主持人才去南方的吗?那么,他对这里还有没有一点留恋?我忍不住又往他的那个空号里发了一条信息—— 
见不到你,我要发疯了! 
冷静!冷静!我默默地告戒自己。我努力地回忆他们节目组我还知道谁的名字,终于想到了一个搞摄像的小罗。
我立刻打电话找到他。他也不知道小维的去向,我忙求他无论如何也要告诉我歆绮去了哪里。他把我盘问了一番
,知道我是为找小维才问歆绮的,就告诉我歆绮去了南方的卫视。我想这么巧吗?她也去了南方的卫视,难道她
是跟小维一起去的吗?小罗说他也不太清楚。最后,我向他问到了歆绮新的手机号码。 
得到这个号码,我就像绝处逢生了一般!千万不要是空号!我祈祷,祈祷! 
感谢上天!不是空号,我打通了!当我听到歆绮的声音的时候,一直以来阴霾遮蔽的心情,仿佛突然射进了一缕
明媚的阳光。我似乎松了口气。我想,即使他真的去了南方,只要他还要我,我就会放弃这里的一切去找他! 
但我显然太过乐观了。 
歆绮告诉我,小维并没有去南方的卫视,“他本来是决定要来的,可不知怎么又突然说不来了,栏目的总体风格
都是给他量身定做的,好家伙他一不来,我得全得推倒重来。还没跟他算帐呢。”歆绮说着就嘎嘎地笑。 
我问:“最近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一直没有什么联系。打他的电话,他已经换号了……”然后他嘱咐我,“见了小维一定让他给我电话啊
。” 
我知道元峰也一直没跟小维联络,所以他肯定不会知道小维的下落。但他告诉我,有段时间小维似乎跟博恺打得
火热,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勾当。我不得不跟元峰要到了博恺的电话号码。 
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71) 
把电话打过去,我对博恺说:“你好!打扰一下,我叫雨辰,是小维的朋友,现在跟他联系不上,能告诉我怎么
联络到他吗?” 
那边沉吟了片刻,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络他……” 
他那片刻的沉吟似乎欲言又止是为什么呢?他这一微小的细节被我捕捉到了。莫非他在说谎,或者有什么隐情吗
?我忙问:“你如果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好吗?” 
他没回答,却反问,“你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真是狗屁的废话,知道我问你?都说了联络不上。我说:“我不知道。” 
他说:“我也联络不上他。”说完他把电话收了。 
我愤懑,你他妈牛B 
什么?什么底细以为谁不知道吗?靠!可刚才他又为什么欲言又止呢?到底他想要说什么?我知道自己还真的就
不能跟他急,我得靠着他打听小维的消息呢。于是我耐着性子,再把电话打过去,尽可能委婉地说:“能见个面
吗?我想跟你聊聊……” 
我以为他一定会推三阻四的,或干脆不理睬我。果真如此,我想我会缠死他!可我颇感意外的是,他竟然爽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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