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累死我.....在车里已经做了好几次了。"发泄出欲望后我无力的瘫在床沿边:"我不要了,一定要休息。"
"做完就让你休息。"齐林不顾我的抗议,将射出的纯白就着口中的银丝涂抹在我后庭,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入,几个回合后我已经折服,开始享受身体带来的快感,却没料到他突然撤出,在我耳边轻轻说:"坐到我上面来。"
我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嘛。"
"你试一下,绝对可以的。"说着就将我拖到他身上,用发烫的炙热顶着彼此的同类:"一定不会你失望。"他继续蛊惑着我,慢慢将手指划过双丘。
被爱抚过的小口格外湿润,好像还泄出了什么东西,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慢慢将穴口压在他的分身上,缓缓坐下。体内一下被填得充实无比,快感不言而喻,内壁缓慢的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我不由得扭动腰肢在齐林身上自行抽动,无意瞄到躺在床上的齐林看着我迷乱的神情似乎在微笑,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专心享受他带给我的快乐,带给我的幸福,带给我的一切。
一次次高潮中我与他尽情的释放,包括所有的感情,也许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知道彼此再也不会有如此幸福的机会,才会疯狂的在肉体上需要着对方,几乎要把我们全部的感情化做一个个具体的动作,只有表现出来才能让对方明白自己多么需要对方的爱。
我们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整整五天,这五天的时间耗尽了我所有的情感,因为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带给我如此巨大的快乐,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不单单是精神上的,而是真正的,身体与灵魂的双重结合。
第六天我们相拥走到花园,迎着晨曦看日出,我不问任何他不喜欢我问的事情,他也不会说我讨厌的话题,仿佛学生时代的单纯,那天之后我们竟然极默契的再也不碰对方,只是在花园中喝茶聊天,畅想未来。
我们相约过几天就去看父母,等小小的孩子出生后就开这里去别的国家定居,虽然他这么说我很开心,但内心总觉得这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但此时,我宁愿相信他,相信梦想会成为现实。人总要有希望才会有活下去的勇气,无论什么样的理由,无论什么样原因,总之希望着,就能看到光亮,黎明前的黑夜仿佛也不是那么漫长,曾经受过的痛苦也可以在时间的隧道里被遗忘。
只是,没有什么会天长地久,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人们所谓的爱与恨,对与错,都在弹指一挥间,第十天,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带着怨恨,熟悉的怨恨,打断我与齐林的谈笑。这一切早晚会发生,我早有预感,所以并不慌张,而是镇定的看着她,阻止她企图打向我脸颊起的手,微笑向她致意。
"小小,好久不见了。"我云淡风轻的说。
第三部 三十六 嘲讽
(更新时间:2007-4-14 15:19:00 本章字数:3475)
"为什么你要回来?"小小捂住自己的小腹,轻轻抚摸着已经微陇的部分,表情柔和得像画上的圣母,我望着她哑口无言,张开嘴思考了许久才吐出两个字:"因为..."
"是来找我报仇雪恨的吧。"她淡淡的笑,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我有些慌张,但还是尽力保持着镇静:"也许吧。"
"你恨我,恨我把你出买给方糜,恨我和齐林结了婚,更恨我怀了他的孩子,我都知道,从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你很不甘心。" 如果不是齐林缕得很紧,也许我会跌倒,方才气势的被她气定神闲打得飞散,我开始烦躁,开始变得畏惧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
"雷楠你听好了。"小小的声音很轻:"在我眼中,爱是不分男女的,爱就是爱,没有什么性别之分,因为无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区别,那份寻到爱的感觉和想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心情是不会因为性别或其它原因而改变,所以,我一直都把你做我的情敌。"
"所以,即使输了也输得没有怨言,倒是你,你肯定自己的心情了吗?你接受齐林真的是因为爱他吗?你能放下自己的一切真正的接受一份同性的爱吗?如果不是,就放开齐林,别让他再背负得更多。"
有些语涩,我确实不能肯定自己的心情,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被强迫接受和男人做爱,根本无从考虑喜不喜欢。但在她面前,我必须要坚持最后一丝尊严:"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一切也无所谓的人?
"人的身体有很强的适应性,你知道吗?"我冷森森的笑着:"从一开始的厌恶、恶心到如今的习惯与享受,我已经被彻底改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正是你吗?现在还在我和谈什么爱情不分男女,我爱齐林,比你爱得多,至少我不会做费尽心机把自己的情敌逼到绝路这样无耻的事情。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齐林和你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们就算相爱也不可能在一起,你会连累他,你会让他渐渐失去斗志而变得碌碌无为,变成和你一样的人。"呼吸变得急促小小晃晃身子继续说。
"那你凭什么就能给他幸福?"
"凭我可以为他生孩子,而你不能。"
确实很有份量的理由,我哭笑不得,只能弯起嘴角苦笑:"总之我想和齐林在一起,我们已经计划好了要去外国,你想为他生孩子随便你。"
待在一旁的齐林终于开了口:"谁让你来的,我不是让你在家静养吗?"
"难道作为一个妻子连关心自己丈夫的权利都没有吗,你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家了,我在怀孕,准备为你生儿育女,而这个时候你却在外面偷欢。"
"我和他是真心的。"
"那你对我就假的吗?"
齐林轻叹:"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只把你当成妹妹,但你非要嫁给我,而且那个时候情况又特殊,所以只好娶你。既然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就好好帮我完成齐家主母应尽的责任,把孩子生下来,如果你愿意,把他养大并继承齐家的产业。"
"然后呢,然后呢,孩子生下来之后呢,你是不是就要和这个男人远走高飞,离开我,离开孩子?"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已经渐渐远离的爱人,小小的泪流淌如断线的玉珠,掷地有声。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吗,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做戏,娶我也好,哄我也好,让我怀了你的孩子也好,你心里自始至终就没有我可以存在的地方。我爱你,齐林,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告诉自己,我爱眼前这个男人,没理由,就是感觉应该爱你。说是前世的缘,说是今世的份,说是命里注定总之我离不开你,留下来,求你,如果不行,就请带我一起走。"
一个人可以为了爱情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我应该觉得嫉妒还是羡慕,当小小陷害我之后,曾经以为会恨她,所以故意亲近齐林,所以故意说那些刺激她的话。也许她说得对,我真的爱齐林吗?我真的愿意真心的为了齐林接受同性之爱吗?是感谢,是勉强,是形势所迫,还是因为恶毒的想报复他们。
只是,曾经被齐林爱抚过的身体不会骗自己,我愿意为他接受同性的爱情,就算只是一刹那,我也希望自己单纯的这么想。
"让我怎么说你,我们是不可能的。利用你生孩子是我的错,但你也是心甘情愿,如果当时你拒绝,我绝对不会勉强你半分。"
"不,你爱过我,你爱过我,你难道忘记了,那个雪天,我和你的首次相遇。"小小似乎有些歇斯底里,开始语无伦次的撕喊,弯起线条优美的腰身攒着身子缩在墙角。
齐林听到后愣住,扶着我的手顿时放松,我跌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慢慢走向小小:"你说雪天,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进入益恒高中的时候。"
"绝对是在一个下雪的晚上,我隐约记得当时你受了伤,你还给了我什么东西,让我等你回来,然后就记不太清楚,这些还是见看到你才慢慢想起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齐林揪住她大叫:"你说你是程小小,快说。"
"我是程小小,我是那个一直爱着你的程小小。" 他们俩个人都似乎精神错乱,说着一些我怎么也听不明白的话,而且齐林看起来相当的激动,已经把小小摇得几乎晕过去。我连忙走过去拽开他,把小小扶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并递给她一杯红茶, 看着她喝下去安慰了她几句,再回头看愣在那里的齐林,我的心又紧张起来。
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是有故事,但会是什么样的故事让他们这样痛苦,两个人已经被逼到崩溃边缘,是什么样的往事让人如此害怕,什么样的经历让人如此抗拒,我看看小小,握着茶杯中出神注视着里面的棕红,再看看旁边的齐林,眼中完全失去了生气,却又闪过几分惊喜,瞬间又磨灭,突而裂开嘴似笑非笑,突而又止住皱眉,嘴里窃窃言语,声音极轻,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说什么。
而介在他们中间的我更是无所适从,只能看着他们如演戏一般说着台词,而我,就像拉幕人,等待戏剧谢幕,才能拉动操纵的栏杆。
"原来如此,他就早计算好了,难怪这么放心的把齐家交给我,我真是笨,怎么会想不到,既然他能让母亲复活,为什么不能让她复活?"他在说什么,为什么齐林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脑中黑白混淆,不知齐林的谓的复活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慕漣汝让你来找我的吗?"坐在小小的旁边齐林神情稳定了许多,但语调依然有些发颤:"你还记得些什么,都告诉我。"小小神情更加恍惚,哆哆嗦嗦只会摇头,齐林却没有因些放过她,反而对着她大声喝斥,丝毫不怜香惜玉。
我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伸手拦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吓到小小,却被他发红的双眼惊退。仿佛地狱之焰出现在人间般罕见的火红,黑眸完全被吞没,不可思议的神情如跳跃火苗般舞动,又如蛇型长鞭挥洒吐信,缠住一个个挣扎血海中的冤魂,任由他们痛苦吟恨着,诅咒着,怨恨着。
齐林转过头看着惊讶的我:"那个男人究意想干什么,我已经这么买命的为他工作,他还想干什么,一次次的夺走我最心爱的东西,一次次的玩弄别人的感情,他就是一个喜欢看戏的疯子,我们都是他安排的演员,照着他写好的剧本笨拙的在台上演出。"
不要这样,我在心里喊叫,不知为何,话在口中却无法说出,只有希望他内心能听到我的呼喊。此时,天空的云层蒙上了一层薄沙,风渐渐地吹起周围青翠的嫩绿,树叶刷刷的声响随着带着呜咽的紧风擦过我们的身边。小小披在肩上的桃红色外套被吹落在载满鲜花的花圃,可她连动也没动,任由泪水趟过脸颊,滴滴的落在一直没有松开的茶杯中,荡起一小滴波澜,再慢慢的消失。
"我不管从前如何,现在就只想待在你身边,就算用任何手段也要留住你。雷楠,我不在乎你和他在一起,只求你不要把齐林带走,你们只要留下我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你想报复我尽管来,只要不伤害孩子,只要不带走齐林怎么都行。"小小悲切的恳求着,头已经快垂到桌面。
我站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心情矛盾到了极点。小小如此悲切的恳求于情于理我都无法拒绝,但这样做真的好吗,委曲求全的和小小共同待在齐林身边,这样的爱情有意义吗,这样的结果,真的能让我们三个人得到幸福吗?结果不言而喻,除非有一个人退出,否则一定不会幸福,至少我不会,因为我还没有大方到可以像小小这样容忍自己的爱人待在别人身边的忍耐力。
小小紧抓住我的手:"你肯答应我了?"
我,只是芸芸众生之一,不可能超俗,不可能,已经这么接近的幸福,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手。深呼一口气扶起小小摇摇头,看着她眼中断裂的希望之光与渐渐萌发的残酷冷寒我无奈的轻叹,在你想认真对待一份感情时对方偏偏不理会,当你想玩的时候另一方却偏偏认真,这是对爱情的嘲讽吗?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小小猛得站起身:"你们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
第三部 三十七 誓言
(更新时间:2007-4-19 13:09:00 本章字数:3252)
小小走得很急,再也没有现出在我们面前,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胜利的喜悦,而是感到痛苦,更有许多的疑惑。齐林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对我的好比之前还要加倍许多,但从小小走后我总感觉曾经出现过的幸福之光变得荡然无存,得不到祝福的感情,注定只能是个悲剧。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回到齐林身边已经有二个多月了,整天闲着无事的我就快成为标准米虫,要命得是齐林还是个大忙人,不能全天候的陪我,困在这个地方实在让人气闷,于是打算主动要求去市区逛逛。
今天是周六,每逢这个时候齐林就不去公司而是在家陪我,可昨晚他临时有事快天亮才回来,现在也许还在补睡,于是我轻手轻脚走进他房间,却看到他已经起床,还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像在看什么资料。
悄悄凑到他身后打算看看齐林在研究什么,也许由于过于专心,直到手拍到身上齐林才发现我的存在,瞄了一眼急忙关上的笔记本屏幕,好像看到了特区、向古易、研究、生命基因几个单词,但也只是一晃的时间,没等再确认已经对上齐林惊慌的眼神,他似乎想问我什么,但忍了忍却没说,只是向我苦笑:"什么时候进来的?"
可疑的神情,绝对有问题。我暗自猜想,表面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这不是刚来吗,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齐氏企业的一些文件,不过已经处理完了,找我有事吗?"他把笔记本放到抽屉里把我拉入怀中:"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你竟然起得那么早,平时不都睡到中午才起吗?"
挣脱开他的怀抱我坐到对面的书桌上:"也不能老这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做爱就没别的事做,你还真打算把我当猪养啊。"
齐林的嘴角弯曲几度,笑得很暧昧:"我倒不介意你给自己的称号,就是觉得不完全适合你的形象,哪儿有这么漂亮的猪啊。"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不顾及形象地调侃我了,虽然在学生时代一直打打闹闹的,但自从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们也都渐渐成人,渐渐不再像从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和对方开玩笑,就算是身体可以紧紧连在一起,精神却始终不能合拍。原来,灵魂的结合要比身体的结合难上千倍万倍,不光光只是爱情就能包揽一切,宽容一切,接受一切,平和一切。
忽然有些了然,才明白从前那些打打闹闹,真实的哭过笑过的曾经拥有的日子,才是我人生中珍贵的情感支柱,它拼组成了我生命中温馨的画卷和刻骨铭心的场面。只是往事亦如过眼云烟般消逝在成长之路的尽头,岁月的蹉跎与事态的变迁让原本单纯的想法和做法变得世故而龌龊,每一次经过现实洗礼的我总在无言的呐喊,想回到这种平凡的生活中来,想安静的渡过这种无聊的人生,想无所事事的待在亲人爱人身边,想轻声的告知他们,我愿意为这样的幸福付出一切代价。
对视着齐林的双目,看到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在涌动,尽管拥有了无数让人羡慕的嫉妒一切,但他并不幸福,甚至于更痛苦。拥有得更多就负担得更多,负担得更多就担忧得更多,担忧得更多就算计得更多,这些没完没了的事如雪球一样滚得越来越大,排山倒海般砸向他头顶,企图把他淹没。我甚至可以看到齐林的灵魂在流着血泪,在向我呼喊求救。
紧张地抓住齐林的肩膀,无意之中用了很大力气,来之不易的幸福,不想就这样再让它从身边溜走,留住他,留这个男人在身边,一直到彼此都厌倦了,一直到再也无法重逢了,一直到生命再也无法延续了,在那之前,就这么相互爱着,感受着,牵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