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留情(出书版) BY 绫浩

作者:  录入:08-24

把男人拦腰抱起至床上,让他四肢趴在柔软的羽毛床褥上,高高撅起的臀部,清楚可见被他玩弄到红肿的穴口仍微微开启着,这让凌逍欲望高涨。

「凌逍……你……」墨钰茫然地转过头,这是他第一次让自己躺在床上。

「墨钰,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外表冷感,身体却这么好色,被年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人抱,还这么有感觉。」凌逍啧啧称奇。

「是吗?」唇边的笑很苦涩,男人的表情却十分淡然。

「不是吗?」凌逍嘲笑着,手指先是在他缩瑟的洞口皱折上按压,接着伸入一根指头,指梢恶意的刮搔炽热的内壁。

抓紧紧床单,墨钰软倒在床上,虚弱地抽搐着,回首望向凌逍的眼,迷乱失焦,颤抖的唇瓣欲言又止。

「不要说话了,我怕你等一下会喘到咬到自己的舌头。」男人性感的受虐恣态,令凌逍难以忍受,抽出手指,送上一个发烫的吻。

随吻而下的是他凶猛的分身长驱直入。

「啊……」过于刺激的快感令墨钰无法压抑的尖叫。

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凌逍以从未有过的深度贯穿着他、冲击他,紧揽住他腰肢的强硬手臂,维持两人相衔的紧度,同时,他的男根落入凌逍的掌中。

「哪边比较爽呢?是前面还是后面?」凌逍坏坏地问,快速套弄着与自己相较之下微细的男根,感受它在掌心瑟瑟地发抖着。

「嗯……嗯……啊啊……」除了发出错乱的娇喘,墨钰什么也无法思考。

凌逍大力摆动腰部,呼吸逐渐急促加重。

随着做爱次数的累积,墨钰生涩的身体越来越敏感,如今只要他一插进,甬道便会煽情的紧紧吸附,并随着墨钰的呻吟,断续的或松或紧的收缩。

「天……好舒服,简直比女人还厉害……」凌逍舒服的发出叹息。

「凌逍……凌逍……」男人一次次的高潮,白浊喷射在床单上,分不清是求饶还是哀讨,一次次的在高潮的顶端呻吟。

凌逍骤然将炙热挺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停住,伏低身,贲起的腹肌贴住男人弓起的背脊,揽过男人藏在枕中的脸,吻住他发出虚软吟叫的唇瓣。

「凌逍……」

舔吻那不停低喊着他的名的缠绵声音,包裹在身下的白皙身体,潮湿发热,颤抖如风中落叶。

「别再喊了……」凌逍低到不能再低的沙哑嗓音,是全然失控、被情欲掌控的,「你再喊下去,我怕我会干死你……」

粗重地喘气着,说出从没说过的粗鲁字眼,紧紧束缚着分身的湿热隧道,让凌逍几乎无法压抑放纵驰骋的欲望,让他忘却所有的礼教。

「凌逍……不要停……凌逍……凌逍,不要停……」无视他的温柔,男人啜泣般的哀求,在他身下难耐挣动,摆动腰肢。

凌逍微薄的理智彻底崩塌。

微微抽出,再用力插入到底,反复的动作引发男人更激动的叫声,也刺激出一波波直击凌逍脑门的快感,直到迸射喷发,受到液体剧烈冲击,男人的肠道敏感的收缩,让已经高潮的凌逍再次发出低吼。

「墨钰……」

真想就这样一直埋在这个男人体内,一直一直这样欺负着他,只有自己能见识到这个优雅男人被情欲左右的一面,只有自己可以对他这么做。

脑中混乱地闪过这些诡异的念头,刚解放过的分身再度勃起,沉溺在欲望中的年轻躯体越发凶猛地操弄起身下的男体。

凌逍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下意识的伸手摸索床的另一边,却只摸到一片冰冷,他倏地坐起,卧室中仍残留着情欲的味道,却被另一股味道冲淡了许多。

男人坐在角落的柚木椅,隐约可见英式直条纹衬衫精致袖口裹住的指梢,烟头星火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浓重尼古丁气味令人怀疑他究竟抽了多少根。

「你醒了。」即便只有一束月光映在床角,墨钰也能察觉床上男人的动静。

「干嘛这么快把衣服穿上,我还想要再来一次呢!」凌逍没趣的嗤了声,懒洋洋地耙了耙汗湿后黏腻的发。

「很晚了,我累了。你要不要先到浴室梳洗?」藏在暗处的人,回报的却是冷淡而礼貌的口吻。

凌逍愣了愣,这是第一次墨钰对他下逐客令。

「什么意思?」他不爽的拧起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人从不跟他打官腔,但这却是官腔十足的回应。

陡然沉静下来的两人,除了烧灼烟纸的低燃声,空气彷佛凝结。凌逍突然有个预感,有些话如果不现在问,之后应该很难有机会再开口。

「有件事我想知道。」

「说吧。」男人丝毫不意外的即应。

「夏亚伦给关振山最后的遗言。」

浅浅地吸了口手中的烟,男人平静地说:「你应该去问淘儿。」

「她不会告诉我的,除非你要求她。」凌逍眯起了眼,试图看清男人说话的表情。

「凌逍,我尊重淘儿,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难以掩饰的倦意伏在越渐低沉的嗓音。

「就算是为了我?」凌逍提高声调。那副破身体都让他尽兴的干了,没道理不让他知道这无关紧要的一句话。

「就算是为了你。」墨钰答的斩钉截铁。

话说的那么好听,根本就是存心不愿让关振山好过!凌逍忿忿不平,这个丑男铁定心理变态,不愿有情人得善终,才会死咬着遗言不说。

盯住昏暗中难以分辨的脸庞,不甘心的感觉侵袭他,无以名状的焦躁,像是被困入牢笼的兽,只想狠狠冲撞眼前这防备的彷佛坚不可破的男人。

唰地,凌逍套上长裤,跳下床,光裸着肌线分明的上身,按亮卧室内的灯源,晕黄的仿日光驱逐一室冷清,却柔和不了心思迥异的两人。

「墨钰,我还有一个问题。」

光线照出男人维持优雅如昔的姿态,目光低敛着,停在很远的地方,一瞬不瞬,纤长的睫毛却却脆弱的颤了颤。

「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注视他脸上红斑,凌逍突然转变话题。

墨钰怔了怔,但马上了然的恢复冷静,他淡淡地回答:「这是胎记,天生就有的。」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怎么不动个手术把它去掉?」隔着一段距离,凌逍冷冷打量男人的目光,彷佛像是研究什么奇珍异兽。

「没有必要。」

「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很碍眼?」跨步走到男人跟前,攫住男人线条坚毅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我已经很习惯了。」男人眸光幽然,彷佛对他明显的讥嘲视而不见。

居高临下,手指调情般摩挲着那温度偏低的肌肤,凌逍一阵冷笑。

「碍到的是别人的眼,你当然习惯啰!」

墨钰微微一凛,面无表情,不再接话。

凌逍心里一阵翻涌。为什么?为什么听了这种话,眼前的男人还能如此无动于衷?他是喜欢自己的!他应该要受伤示弱的!

「告诉我夏亚伦留给关振山最后的遗言。」凌逍不死心的逼问。

「我不能。」墨钰闭了闭眼,流露出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疲惫。

「就凭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能说吗?」他暴躁的昂高声调。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墨钰自嘲一笑,低语的彷佛是喃喃自问。

凌逍闻言一震。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墨钰别开脸,捻熄了烟,好似也碾断了他们之间的关连,再也无话可说。

「没有得到答案,我不走!」凌逍咬牙低吼,双手握住两端椅把,将墨钰困在其中,连自己也厌恶这幼稚的举动,但却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对付这个男人。

「凌逍,你是个好孩子,但有些游戏要适可而止。」墨钰叹了口气。

「你闭嘴!」一股闷气烧得凌逍理智全无,扯下绕在男人颈项上的双色领巾,粗暴的摩擦遍布他脖子上的吻痕。

「孩子会对你这么做吗!?」

墨钰波澜不惊的任他动手,平静地看着他。

「凌逍,很多事,我不愿意说破,不代表我不清楚。我虚长你十三岁,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我看的比你多太多了。」

凌逍浑身一僵。

「发生性关系是你情我愿的,没有谁优谁劣,也不代表我因此为你所控。」墨钰敛颜沉声,目光落在凌逍圈禁在他颈项上的手掌。

「更不表示我给了你权力对我为所欲为。」

凌逍不禁松开了手,男人无声散发的强势魄力,令他竟不敢逾矩进犯。

「你的企图我一开始就知道。」彷佛是在谈论公事般,墨钰凝视凌逍的眼神,冷静到近乎冷漠。

「我一直在等你开口问,但你比我想的更沉得住气。」顿了顿,他略微嘲讽的扬了扬唇角,「无论是在床上或是其他部分。」

凌逍面上一阵难堪的红,敢情这个男人跟他做爱时,还像做员工考绩般给他评分,像检视投资企画书似的分析得失!

「你这个卑鄙的老男人,你……你利用我!」他恼羞成怒脱口叫骂,完全忘记自己才是侵犯者。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面对如此幼稚的指控,墨钰不禁苦笑,他摊了摊手,再次下达逐客令。

「我真的累了,与其三更半夜被警卫请出半岛酒店,相信你会聪明的选择自行离去。」

凌逍无言以对,退了几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受影响、悠然的再度为自己点上一根香烟的男人。

男人身高一百七十多公分,但凌逍比他更高上十公分,体魄也比骨架纤雅的他更强壮,他可以痛殴他、压倒他,甚至蹂躏他一整夜。

但这有何用?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该死的不在乎!

「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我会再来的!」

撂下一句一点威胁性都没有的狠话,凌逍咒骂着,狼狈转身。

他的背影一消失在阖上的门缝,夹在墨钰指尖的长烟立即坠落在防火的地毯上。他缓慢地扶着椅把站起,颤抖的双脚几乎无法支撑住身体。

「呵……」吃力地攀着墙往前走,墨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黏稠液体自臀缝中汩汩淌出,从大腿根处蜿蜒而下的感觉如此鲜明。

果然是老男人哪,一夜纵情后,竟连清理自己的力气都没有,赶在凌逍醒来前穿戴好衣物、坐入离床不远的椅上,已耗尽所剩的体力。

赶在月光升起的最初时刻,墨钰才能好好地端详凌逍年轻的脸庞,熟睡的他,像个大玩特玩后心满意足的孩子,十九岁的年纪,做什么都令人不忍苛责。

下一刻,光亮被夜夺走,偌大的总统套房再度沉入清冷黑暗,好不容易摸上电源开关的手,随着沿墙滑落的身躯,无力的垂下。

紧紧地蜷缩起躯体,躺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像个断线木偶般,动也不动。

孤寂的烟头在另一端闪烁微弱火光,在墨钰泪水落下的那一瞬,熄灭。

中环·Moving Club

狠狠灌下一大口啤酒后,凌逍气忿的情绪还是难以平复。

被他深夜从被窝中挖起来的梵克,原本惺忪的睡眼,在好友一番慷慨陈词后,整个睁亮。

「我刚刚没听错吧?」他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上了墨钰?而他知道你接近他的意图?」

「嗯。」凌逍闷声承认。

「我的天,你一向胆大妄为,但这次……」梵克一副快昏倒的表情,「你晓得你惹上的是怎样的人吗?他是墨钰,是名列全美排行前十的墨氏企业的总裁!」

「那又如何?」凌逍扬起一道不以为然的眉。

「又如何?他想对你如何便如何!你以为你是谁?你名气再响,抵得过一粒子弹吗?小逍,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梵克简直快气炸。

「拜托,不至于吧!」凌逍失笑。

「如果你只是在他身边当个虚情假意的朋友,那当然不至于!」梵克激动到站起来,只差没扑向凌逍,大力把他摇醒。

「但现在他连身体都赔了进去,而且……而且还是被上的那个……」梵克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又坐回沙发中,无力的掌掩住额头,「墨钰是个男人,他也有他的男性尊严,他不会善罢干休的。」

那些有钱人折磨人的本事,他看多了,也受多了,只有像凌逍这般的天之骄子,不曾吃过苦头,才会不知道那些人的厉害。

「难不成,你希望被上的人是我吗……」饮着啤酒,凌逍没好气的嘟囔。

梵克抬头瞪他一眼,「要是被上的人是你,事迹败露,墨钰顶多是对你弃若敝屣。早知你会蠢到被他发现,我倒宁可他做了你。」

「老大,你有没有仔细听我讲话啊!」凌逍哀叹,「那个老男人打从一开始就看穿我了,在他面前我活像耍猴戏的,让他看有趣免费不用钱的!」

梵克一怔,「墨钰……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对我根本无动于衷,从头到尾冷眼看我对他献殷勤,说那些恶心巴啦的话,还一副镇定冷静的样子,我怀疑他根本就有病!」凌逍大吐苦水。

「你以为墨钰是那些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吗?」梵克冷嗤,「你凌大少回眸一笑,他就得笑的花枝乱颤以示喜悦?」

「男人我也交往过不少,好吗?」凌逍心烦意乱的往后一躺,头仰在舒适的沙发顶端,双眼怔忡地盯着色彩缤纷的天花板。

「就是没见过他这种的,丑成这样,还能端这么高的架子,就算和我上了床,也完全不当一回事……妈的,他是把我当电动按摩棒啊……」

焦虑、挫败、暴躁,凌逍无以名状心中混乱的感觉,他快气炸,脑海反复浮现墨钰那淡漠的表情,那面具一般的表情像猫抓似的,扰得他无法心静。

「小逍……你真的觉得他无动于衷吗?」梵克思索着,「他心知肚明你别有企图,却还是……接纳了你,你不认为这很不寻常?」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敞开身体,用如此私密的地方去迎合另一个男人,更遑论多金多权如墨钰,他就算是毁了容,也多的是貌美可爱的男孩愿意贴上去伺候。

「不要再研究那个老男人了。」凌逍烦乱的一抹脸,将心思转向另一位挚友,「关哥最近怎样了?」

提起关振山,梵克更想叹气了。

「毁婚的事惹毛了贺云菲的老爸,不仅收回原本的金援,还煽动其他银行抽关家的银根,关伯父气到爆血管进医院,他现在是蜡烛两头烧,雪上加霜。」

「不是有那张支票吗?」凌逍拧眉,那张支票上的面额买下整个关家产业都绰绰有余。

梵克摇了摇头,「振山坚持不兑现那张支票,他说,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若动用了那笔钱,便是污辱他跟夏亚伦之间的感情。」

「那头驴子!」凌逍气骂,「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不就盼着你拿救命仙丹来化解振山的顽固?」梵克瞟他一眼,「谁晓得你这么不济事,反被人耍了一记,夹着尾巴逃回来。」

「……」静默片刻,凌逍开口幽幽道:「跟你朋友多年,今天才知道你挖苦人的本领跟你唱歌的本事不相上下。」

「现在打算怎么办?举办一场义演帮振山筹备善款?」情况糟到不能再糟,梵克开始耍冷。

「真是好主意呢,你唱歌,我演奏,全球巡回,票房铁定亮眼是吧?」凌逍无聊的附和他的冷笑话,别过头赏他一记大白眼。

「总之,我是莫可奈何。」梵克无奈的双手一摊。

世界很残酷,梵克在很小的时候便认清这点。破产、查封、一无所有,父亲受不了刺激自杀身亡,母亲勾搭上另一位富豪甘愿做小。

至于他,从天堂瞬间掉到地狱,从高级私立中学下放到破烂孤儿院。

命运对关振山已算宽容,至少还有一个夏亚伦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等天亮了,我再去找墨钰。」躺回沙发里,凌逍闭上眼,却避不开提起墨钰时心头的焦躁感。

推书 20234-08-22 :爱已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