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怪你,其实只要你不干涉我,我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这叫过的很好?让一条人鱼天天赛黑市车拿命挣饭吃?风,你不如杀了我好了。我想过了,我得让你重新获得繁衍者的身份。
你疯啦,这怎麽可能。
可能的,风,我查过人鱼保护法了,如果人鱼受到强奸与虐待,那麽国家将承担监护不力的全部责任,被害人鱼就能获得身份改变权力,重新变身为繁衍者。
风,你有多麽害怕变成人鱼只有我最清楚了!这麽多年了,你一个人是怎麽过来的啊,想到这些我就心痛的不行。这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我的那些岐视人鱼的言论把你吓死了,天天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是人都吃不消,何况一条人鱼?我决对不能再让你过著这样的日子了,这简直就是我一生的恶梦。
这次行动我计划很久了,为了达到真实效果,事先没有告诉你。刚刚让你受到惊吓我很抱歉,下面就需要你的配合了,等会儿警察来了,你要一口咬定是我劫持强奸了你,这样你就能重新变成人。记住了吗?
我整个人都呆木了,这是真的吗?我能重新回到过去?怎麽跟做梦一样?
外面乱轰轰的,好像来了好多警车警察,正在疏散人群。
风,风!你倒是说话呀。风把我转过来,正面对著他,焦急地摸著我的脸。
这样能行吗?
行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我看著飞,这张面孔是如此的亲切熟悉。
为什麽帮我,我说过我们两清了。
因为......我爱你。
为......什麽?
飞突然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说:
就因为你是鱼......
28 低智商的马
飞说完把我放到旁边,甩手把抢扔出车外,在一片惊呼恫吓声中,萧洒的跳下车,举手迈步向後走去,
嘴唇上的酥麻感扩散到整个大脑,飞刚刚干了什麽?他亲我?这混蛋居然亲了我!啊!!!耳边全是他刚刚说过的话,鼓点般一遍遍敲击著我的心房,而且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
他爱我!
他居然爱我?
只因为我是鱼!
居然只因为我是鱼?
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猛然回头,透过後窗看到他线条坚硬的背影,步伐是那麽的果敢决绝,每迈一步,都仿佛是一把重重锤子,一下一下的,把我一直坚持著的所有怀疑击的粉碎......
然後看到他被围扑上来的警察制服,无数人蜂拥著朝我这边过来......
不要过来!!!我要衣服!!!
我绻著身子,抓著盖在身上的外套冲著那些人尖叫著......慌乱的人群又一窝蜂的下去了,立马有人驱车下山找衣服。
不过一会儿,拿来衣服的回来了,派了个人上前塞进车来给我。
有一部分警车已经押著飞先下山去警局了。穿好衣服後,我咒骂著倒车後退,然後猛打方向盘,光速发出尖利声音奔向山道。周围人群惊叫著齐齐後退,我‘呼’的一下就从他们中间穿过,将速度提到最高档直扑下山。
我要到警察局去找飞,光天化日的,这家夥怎麽可以让我这麽丢脸!
一只人鱼,驾著一辆掉了门的光速,後面跟著十几辆呜哇做响警车,警车後面跟著花花绿绿不计其数的各式车辆,浩浩荡荡奔赴警察局。这阵仗一进京河城,立刻吸引了全城人民前来围观。
我怒气冲天地坐在车里,自从沐让我负责处理各类纠纷以来,我狠打了三个月的架,早就不把骡呀马的放在眼里了。谁看我我就瞪谁,几乎所有人最後都不得不把眼睛从我脸上移开。
到了警局,我跳下车,气急败坏地跃进大门。
两位年纪较大的警官战战兢兢地接待了我。
宁公子,您消消气,对於您的不幸遭遇我们深表同情。飞警官犯了严重的强奸罪,他已向警局自首了,他要我们向你转达他无比的懊悔和深深的歉意,他说他知道无论受到什麽样的惩罚都不能抵消对你的伤害,他要你坚强一点,好好生活。将来找一个你爱的人。他愿意把所有的财产留给你,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收下,让他赎回点罪孽。
啥?他把财产留给我是什麽意思?他要挨枪子了吗?我吃惊的问.
不是的,他会被判基因原始化,过几天可能就押他去人鱼基地,他要变成人鱼了。
你说什麽?我大惊失色:不是说国家承担一切责任吗?让我重新变成马吗?
额......是的。你说的只是单指受害人鱼这一方。我们当心人鱼所受到的伤害可能留下心理阴影,影响後面的婚姻和生育,出於人道我们允许人鱼变换身份。但是,对於罪犯这一方的惩罚就是:让他变成人鱼,伤害人鱼是重罪,罪犯必需要受到严惩,因为他的过错使我们少了一位担负生育後代的人鱼,这就必需有人添补上。当然他的身份是犯罪人鱼,没有金卡,没有特殊待遇,终生囚禁在狱中,成为真实意义上的生育工具。
什麽?我几乎吓疯。
飞知道他所做的後果吗?我问两位警官。
他怎麽会不知道?别忘了他可是警察啊!两位警官异口同声。
天!怎麽会这样?为了让我重新获得自由,飞居然情愿变成人鱼?而且还是一条犯罪人鱼!啊!这个混蛋怎麽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这样乱来啊!我非杀了他不可!
我一把抓住警官的手: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谎言!
对不起,警官先生,飞没有强奸我,一切都是我们做的戏而已。
两位警官立马对视了一下,说:请继续。
我和飞警官早就结婚了,我爱他。可是,我可爱的丈夫显然太过爱我了,对我柔软的身体,行动不便鱼尾心疼不已,於是想出一招苦肉计,企图让我重新获得人类的下肢,从此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他用我将得到的利益说服了我,却没有告诉我他要为此负出什麽样的代价。
警官先生,我不要他为我这样,我爱他!
哦?那你能跟飞警官对质吗?
当然!
两位警官把我带进了一间审训室,中间一张长条桌,很快一边就坐满了警官,另一边只有两把椅子,我想了想就上前坐下了,另一把估计是留给飞的。
不一会儿,一则门开了,两警员押著飞走了进来,飞已换上了蓝条纹囚衣,戴著一副手铐,看到我飞吃一惊,想不到我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不知怎麽的,刚才的强势一下全没了,我觉的委屈,我还是鱼呢,他怎麽可以让我这样担惊受怕。
眼圈一红,怯怯地站起来瞄著飞的脸色说:飞,我......已经全招了,你也招了吧.....
招了什麽?!飞两眼直瞪了起来。
这家夥,不知道自己长的凶吗?还故意把眼睛瞪那麽大......
呜......就是你让我跟你演戏骗警察,让国家给我换身份的事......全招了嘛......
你,你,你!飞两眼上翻,就差当场昏过去了。
桌那边的一排警察已经在笑了。
飞,你不要这样......我泪眼迷蒙地扑进他怀里:我们回家好吧?我答应你,以後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乖乖在家生宝宝,好麽?我不要当马了,当马就再没有人给我烤芝麻饼吃了。飞,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给我烤芝麻饼我会饿死的,呜呜呜......这几个月我都瘦了......
一旁押著飞的警员不知什麽时候把手铐打开了,飞张臂紧紧把我搂里,心疼不已的上下抚摸著我的背,仿佛我真的瘦的只剩下一副鱼骨头了。
坐在桌边的警官们干咳著相继退出了房间,只留下我和飞深情相望。
风,你爱我是吗?从一开始就爱我是吗?飞摸著我的脸,激动的热泪盈眶。
嗯......我鼻孔里应著,心里说才怪呢。现在他说什麽我都得应著,无论如何先把这家夥骗回去再说。
你为什麽不早告诉我呢?风。
我哪敢告诉你啊?呜呜呜......人家的胆都被你吓破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麽对你......风,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啊!我怎麽舍得让你干那麽多的活,还百般捉弄你,让你累的病倒......还天天逼迫你嫁给我这个魔鬼,老天啊,你那时成天累夜的惊慌成了什麽样了......难怪你会跑去混黑道......我怎麽这麽混蛋啊......飞说著说著竟然痛哭失声。
我扑在他怀里也跟著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著,心里却又好笑又是吃惊,是谁说鱼很傻只要有人说爱他就什麽事都做的出来,错了吧!我怎麽觉的傻的是马啊?你看这家夥,我一说爱他智商就低成这样了......哎哟哟,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至於吗?我们再好也就是兄弟,真要为你生孩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沐说的果然不错,这些种马就是让人烦不胜烦!
我急的不行,这家夥有完没完啊?说好了没啊?倒底什麽时候可以回家?再这麽哭下去我都撑不住了。
终於我决定闭上眼睛昏过去了事,身子向下下一软......
还把我累死呢了。
29 双双把家还
飞搀扶著我,向警察局的同仁们道了歉,对於南盘子上的一号打手怎麽突然间变成了一条人鱼,飞尊照我的指示说那人是我们的朋友,受飞所托让身为人鱼的我代替了他参加车赛,没别的意思,就为了人多效果轰动。
本以为我们会被这些车手们群起而攻之,哪知道这些骡马们居然对飞的荒唐行径大为理解,对於我最後关头选择爱人和家庭则感动的眼眶发红,纷纷向飞表示祝贺。
警察局破天荒的没有乘机对这群送上门来的黑市车手进行盘问关押,大家欢欢喜喜各自散去。
我和飞则夫夫双双把家还。
再一次站在家门口,不由的欣喜万分,自家的屋子已经整修一新,门前的草坪,树木,比原先更加青翠了。我欢呼了一声,几步跃上台阶,开门进去。
眼前的客厅仿佛比原先更漂亮了,中央垂坠下来的水晶灯晶莹剔透,玫瑰提花地毯华贵亮丽,红木色的餐桌上铺著白色花边的桌布,上面的杯盘碗盏光洁照人。
这是我的家没错,空气中尽是芬芳的气息,如此宁静,如此熟悉。
两边站著的生化仆人齐齐弯腰向我问好......
放下帽子,在餐桌边坐上,手托腮帮子,满心欢喜地回头看著飞。
飞手里拎著大包小包,大多是警局同事们送的礼物,还有一些是回家途中飞顺道给我买的各种书籍衣服。看到我坐在餐桌边,飞立刻会意,吩咐仆人把东西拿到楼上房间,自己则赶紧跑进厨房,系上围裙做起芝麻饼来。
不一会儿,饼端上来了,满满一大盘,层层叠叠的看上去能有十几张。飞倒了一大杯果汁甜酒推到我面前,说今天要庆贺一下,让我干了。我端起来二话不说仰头喝尽,伸手迅速卷了一张芝麻饼咬了一大口,唇齿间尽是松脆香甜。
原来胃口的满足会产生如此丰富的幸福感,想起这三个月的食不知味,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赶紧抬手擦了一下,转眼看到对面的飞正满眼心疼地看著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低头狂嚼。
慢点儿......你爱吃我以後天天做就是了,只要有我在,不愁没你吃的......飞的声音低低的,很是温和。
嗯......我轻声应著。
酒足饭饱,我打了个隔,诧异的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简单美好,就是找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当然......还有一起生孩子......生孩子就生孩子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可是一想到今晚就要和飞睡在一张床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看看窗外天渐渐黑了,晚餐也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他会不会开口提议我们上楼睡觉?我手里紧紧抱著果酒杯子不停的一口一口地喝著,心神不定。
瞄瞄对面,飞垂著眼皮慢慢地喝著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飞......真的会对我那个吗?
他,他会怎样对我那个呢?是先亲我,还是先摸我呢?干这事时,他脸上的表情又会是怎样的呢?是板著面孔一脸严肃呢?还是开心的哈哈大乐......耶?怎麽这麽吓人!呸呸!什麽乱七八遭的,我感到脸上烫的厉害,赶紧偷瞄一眼飞,结果看到飞也正盯著我看,两眼在烛光的衬托下,贼亮贼亮的。
我的心猛的一颤,赶紧站起来说:今儿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嗯......好的,去地下室泡个澡吧,很解乏的......飞柔声嘱咐。我心里乱跳,赶紧急急离开,跃到地下室。
看到满满一池热水时,我长嘘了口气,今晚就这麽逃过去了?哈哈哈!太好了,逃得一时是一时,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当下扒了衣袍,滑进水中。
真舒服,我惬意的游了十来个来回,慢慢觉的有些头重尾轻起来,晚上果酒喝的太多了,这东西虽然入口清甜,但後劲很大。我想多泡一会儿,便换了种呼吸,任由自已半沈在水中,闭上眼睛,微张手臂,放松每一寸肌肤,让身体随著电动激起的水波缓缓摆动,感觉著热水对全身的柔和抚慰......
池底成串的气泡咕咕做响,我好像听到什麽声音,可能是池边的木盆掉进来了吧......
可是顷刻间我就感到有什麽东西自下而上的裹住了我的身体,最初我脑子里有一瞬间认为是水草什麽的,那种如丝般的抚触轻柔而缠绵。很快我就惊觉不是了,睁开眼睛猛然回头,看到了飞的脸颊就帖在耳边,半垂著眼,仿佛雕像般沈醉在某种思绪中,温热的水中央,两俱光滑的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
我如同被电击一样颤抖起来,心跳骤然加快,挣扎了一下,随即便发现全身酥麻酸软,动弹间,一种难以言喻舒适感夹著醉晕晕的甜蜜感如水流般在周身涌动。
这是怎麽啦?我心里想著,眼睁睁地看著飞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游走,却无力挣扎,只有喘息,喘息......
哗啦......水花四溅,飞把我带出了水面。
别怕,风......什麽都别想,把自己交给我好吗?
嗯......我梦游一样应著,其实根本没听明白他说的什麽意思,我只是本能的信任他,并渴求著这种陌生而刺激的体验,虽然令我害怕却不想停止下来。
我终於明白了飞对我的爱,他喜欢用一种热情奔放,激情扬溢的方式侵略著原本属於我个人的一切,从肉体到精神,通通被他野蛮的溶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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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晚上不来鲜网,今早更。
30 他爸我爸
我醒了,拽著被单蒙著头不想起来。
卧室里静悄悄的,床上就我一人,飞这斯早跑出去晨练了,搞不好晨练已经完毕早饭都吃罢抹著嘴到警局去上班了。
想到这里,心中悲愤莫名,觉的自己吃了大亏!
亏吃在哪里呢?我咬著被角苦苦的思考著......身上光光的,脑子里乱乱的,只要一进入沈思,昨晚的一些片段就接二连三的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止不住的让人耳热心跳。
啊!我现在彻底明白了,飞是个流氓!亏我还当他是兄弟呢,为了不让他变成犯罪人鱼一辈子关在监狱里,甘愿牺牲自己为他生儿育子,他如果顾念一点兄弟之情的话,应当对床第之事表现的免为其难才是啊。
在我想像中,昨晚的情形应当是这样的:首先,飞站起来走到 我面前,就像平时在路上抓到辆飞车一样,上来向我敬个礼。恭敬而严肃的请我上楼就寂,而受到了莫大礼遇的我则心中涌起万般豪情,慷慨赴死一般缓缓踏上楼梯......
上了床,他会认真的向我说明细节,并告诉我他决无冒犯之意,如此这般实属无奈,望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