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 lovers yet+番外————蚀骨

作者:蚀骨  录入:06-23

谢东瑞插进来吼:“你以为你是上帝吗!?”

我嗤笑:“那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曾帆颤声叫我的名字:“小雨……不要这样。”

我看着这一屋子人,吃光橘子拍拍手:“如各位所见,我不疯不傻,知道内眼肿瘤什么意思,也很明白自己死活都要瞎了。可是海辰之星对我来说很重要,即便不能跟生命价值同等,也差不多是那个高度了,我前前后后搞了大半年,现在要我放弃,就如同强 奸犯将一个女人摁倒在地却脱不下她的裤子一样令人抓狂。”

我顿了顿,这帮人都鸦雀无声的盯着我。

“对这个比喻我很抱歉。海辰之星正在实地操作的前期,不能没有我。我可以向各位保证,我每天都会来医院验血、验尿、验大便!这期间如果我身体有任何状况,我会马上动手术。我也很怕死,以眼换命对我来说跟赚了外块没什么区别。但是我想用这条命跟时间赌一把,赢回我的海辰之星。”

上午送走了这一拨,下午草鱼三、耿乐、陈素凡、陈爸、甚至秦笑都前后脚的赶过来看我的惨样了。

到探视时间结束,我才终于有松口气的时间,看见陆风还贴墙站着。

“你不累吗?”我打了个哈欠。

他不说话。

我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被这帮家伙吵得神经衰弱,早点睡了啊。”

我躺下去,背对着陆风,直愣愣的睁着眼。

过了好长时间,我听见陆风出病房的脚步声,等他一步一步迈向门口,无法控制的脱口而出:“别关灯。”

我第三天便出院了,重回GIER MANNA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跟见到鬼似的,一个平时做事还算严谨的同事直接问:“你还能工作?你不是内眼肿瘤吗?”

我打开笔记本,微笑:“对,在苟延残喘呢。”

那位同事马上说:“死掉怎么办?”

我明白这样的问题不是因为他们无情,而是这里的人都习惯正面解决麻烦。

我对着满屋子眼神犀利的同事:“我还不是废人。”

工作上的烦心事还好说,回家反而是最难受的。

陆风这家伙又拒绝跟我交流了。

有一次我忍无可忍的把他叫到沙发那儿,絮絮叨叨自说自话了半个多小时,他愣没理我,只是眼睛一直看着,表情让人很有压力。

我终于收起了语重心长,气愤道:“我不是自暴自弃,瞎掉又怎么了?我可以去弹钢琴什么的,转行当音乐家!搞不好我还会去参加奥运会!你不用整天这副脸!好像我已经完蛋了!”

陆风终于开口了:“我说半年是骗你的,今天的检查结果,内眼肿瘤眼压过高,你随时都会……”

我捂着耳朵,冲出家门。

开了好远的车才买到烟,点烟的手一直在抖,嘴里喃喃:“没事没事,他吓我的,他吓我的……”

抽完了烟才稍微镇定一点,深喘了几口气,决定跟陆风再好好谈谈,我那样冲出去肯定让他担心了,更别提之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他后来把那件沾满血迹的白大褂拿回来了,压在箱子里,隔三差五的拿出来看看。

无论如何,我还是让他害怕了。

走进屋里的时候周围黑黢黢的,安静的有点可怕。

“陆风……”我试着叫了两声,听见有脚步声:“陆风?”

听见黑暗里熟悉的呼吸声,我扶着墙脱鞋:“这么早就睡?把灯打开,我有话跟你说。”

沉沉的过了很久,没有反应。

我轻轻笑:“别闹别扭,开下灯,我看不见走路。”

嘶哑的声音钝钝传来:“灯……是开着的。”

被什么绊了一脚,我摔在地板上,顾不上疼,大叫:“开灯!快开灯!!”

陆风没有说话。

我崩溃的抓着头皮,大声咆哮:“陆风!开灯!你他|妈|的给我开灯!!!”

漆黑里没有任何回音。

是谁发明了‘黑’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景象!?

我们能用‘白’来形容白,可白天的‘白’却并不是婚纱啊牛奶这样的颜色,那叫做闪亮、刺眼。

那么眼前的黑也不能用‘黑’来形容,它是一个摸不到的空间,长长的,充斥着一堆粒子,传递着绵绵无绝期的冰冷。

我大哭起来,摸爬滚打的往前,碰到他的腿,歇斯底里的抱着嚎哭:“开灯……求求你……快开灯……求求你……”

“陆风……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求求你……”

眼泪好像流不完,一直被刻意压制的波涛汹涌,就这么天翻地覆的倒出来:“我是设计师……我要做设计师……”

“我不要做废人……我不要做废人……”

一声脆响,在我哭得最凶的时刻,势如破竹的光明再次造访我的世界。

眼泪还在惯性的涌出来,哭声已经嘎然而止,我对上陆风居高临下的视线,他的拇指正压在日光灯开关上:“现在你知道,瞎掉,意味着什么了?”

几秒钟的停顿,我的拳头重重挥在他脸上:“王八蛋!!”

他飞出去倒在地上,却还是那样的眼神,没有刘海的遮挡,整个脸犀利的可怕:“作什么‘我很坚强’的傻逼样?你是谢小雨,就该崩溃,大哭大叫,卑微的求饶,到处骂娘。音乐家?你有这个天赋?盲人按摩你都不一定学得会!你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跑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你的地方去卖春,然后在某年某月被我找到的时候,绞尽脑汁的自我了断……”

我冲过去扇他的脸,一下比一下用力,扇得他整个脸都肿起来,只想让他住口!

“扇够了?”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扇够了就忘掉那颗扯淡的海辰之星,给我滚进手术室,把你那颗该死的眼珠子挖出来!然后乖乖的……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18.浑噩

我从家里逃了出去,现在的我,看见陆风的脸会有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抱着笔记本冲上车的时候看见他在门口站着,可怜巴巴的样子。

绝然的甩在脑后,倒后镜里,他的神情一片模糊。

过了很久,才发现模糊的原因是自己的眼泪。

连续几天躲在旅馆里看肥皂剧,到了晚上就去酒吧晃荡,把我不能面对的,不想面对的,不敢面对的都抛在脑后……

正在自己想着‘我还能怎么糟糕’的时候,在酒吧里碰到秦怀安。

他坐拥两个小妞,喝着XO,叼着雪茄,一副暴发户状态。

我对他没什么好感,倒是他主动来搭讪了。

“我早几天就看见你了,听秦笑说你要瞎了?”

我已经麻木了,也不觉得刺耳,笑笑说:“是啊,他们要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倒了杯酒给我:“shit!原来是真的。”

我什么也不管拿起来就喝了。

他把雪茄捻灭了,索索的笑:“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的思想都是垃圾,行为都是杂碎,怎么看都像条狗,但谁说象狗一样活着不好呢?”

我差点被酒呛到:“靠,别告诉我,你TM的也想来安慰我!?”

他再把我们彼此的杯子满上:“哥们也是大彻大悟,才知道人至贱则无敌的。你说这人的一生容易吗?谁没个九死一生的时候?势利眼,冷脸子,闲言碎语,指桑骂槐。好了遭人嫉妒,差了让人瞧不起。忠厚的说你傻,精明的人家说你奸。冷淡的大家说你傲,热情了群众说你辣。走在前头挨闷棍儿,走在后头全没份儿。这也叫活着?纯粹是练TM一辈子轻功,是个人就饱经沧桑。”

我从没料过,这样无耻的话也会赶上有道理的一天,堪堪的又闷头喝了一杯。

“可不管你怎么人渣,怎么沧桑,怎么挖眼睛,怎么削鼻子,这场戏你不好好演,到了下场戏,等你老了,躺在病床上,你就没有回忆了你懂不懂?”

他|妈|的……一痞子哲人。

我强忍着泪,自己给自己倒酒。

他掏了一小粒胶囊出来,当着我的面混进酒里,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我最喜欢跟别人一起堕落。”

托他的服,那点药让我飘飘然的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无聊,又去了。

秦怀安好像料到我会来似的,单独开了个包间。

鸟枪换炮的弄了一堆粉粉,我一进去就看见他用一象牙小针刀翻来覆去的倒腾。

心里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怕,贴着他就坐过去了。

他专心致志的倒腾那一堆粉末,顺便塞了根烟在我嘴里。

我吸了一口就知道成分不对,但真TM爽。

晕晕乎乎,什么烦恼都没有,靠着沙发哼:“姓秦的……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啊……TM的对我这么好?”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浊浊的:“我什么也不想要,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帮助别人把自己折腾成混蛋。”

粉粉被他分成两排,然后他拿出个管子,指指其中一排:“看好了……”

他挤着一边鼻翼,趴上去深深吸了一口,眼珠子翻了半天,终于缓过来:“shit……爽毙了。”

我有点被他的表情吓住,烟灰掉下来,烧到他的衣服上。

“我的阿玛尼!我的阿玛尼!”

“阿你MB尼!SB才会买那种东西!~”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管子,依葫芦画瓢的凑上去猛吸。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弄的,身体一直颠,像是坐火车的感觉。

秦怀安过来拍我的脸,神经兮兮的笑:“看看,看看你的表情,空洞的眼神,再带点儿悲凉的味道。带点儿呻吟、悲伤。就像你临死前的表情……”

我咬着牙,嘴唇颤颤的骂:“Fu ck。”

秦怀安自己也开始颠,我们俩好像到了同一个世界,鸟语花香的,身体轻盈的象踩在棉花上,就听见秦怀安琼瑶的一塌糊涂的凑在我耳边道:“可怜的孩子,一个破碎的我怎么去拯救一个破碎的你?”

这次是隔了两三天才睁眼的,具体多少天我不晓得,醒来还在那个房间,看见几个身材魔鬼的小姐走了进来。

秦怀安跟我都昏昏沉沉的,再次给我满上酒:“醒了?喝杯酒提提神吧。”

我不存在逻辑,只是漠然的喝着酒。

秦怀安笑眯眯的指着旁边的女人:“你挑一个,我们来搞搞爱情动作片。”

我嘿嘿的笑:“妈的,我名草有主了。”

他像是听见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抱着肚子笑了有10分钟:“你还真相信什么爱情啊?那东西多少钱一斤?给我二两,拿去喂狗。”

我莫名其妙的发火,照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给扔了,把胎盘养大?你有没有脑子?!我连毒都吸了,要是再晚节不保,他肯定当场把我脑子拧下来,我的追悼会还开不开啊?”

他摸着自己嘴巴,一脸委屈:“我错了……小雨,不要生气了,我们来玩更刺激的~”

他把女人们赶走,又找了个小箱子出来,打开来里面还是粉粉,不过配套有钢勺,酒精灯,注射器:“这个……跟之前那些垃圾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他说得兴奋,已经动手开始溶解粉粉了:“不过,小雨你要先来,我怕我待会儿手抖没法给你注射……”

我跟秦怀安正瞪圆了两只眼珠子专心盯着灯上的火,房间的门突然被人踹飞了。

我才看清来的人是陆风,一个大耳光抽过来,我眼前就是一黑。

黑暗里传来秦同学挨踹的闷哼。

我劈手乱抓酒瓶子砸:“我草你妈!我草你妈!瞎了!TM的被你抽瞎了!”

身上一轻,被人夹着往外走,风呼呼的从身体的缝隙中穿过,眼前的事物又从昏暗慢慢变清晰,我松了口气,继续骂:“放我下来!王八蛋!我不要跟你走!放我下来!”

被他扔进车里,我一挣扎着要出来,他就一脚将我踹进去,两三回合之后我觉得胆汁要出来了,服软的乖乖给自己扣上安全带。

车子一路飞驰回家,他拽着我衣服的后心给我一路拖进浴缸。

莲蓬头里喷出的水猛浇在脑袋上,我就象个狒狒一样的怪叫,左躲右闪的避开属于十月份的冰冷。

这时才渐渐看清陆风的神情。

悲伤,先从眼神开始酝酿。泪光越来越饱满,下方的卧蚕渐渐满溢,忽然好像打翻了一盅月光一样,终于止不住地在眼眶在两颊漫溢开来。

那样的云中光芒一般的泪水,有一种奇妙的拥抱感——只是一颗眼泪,却仿佛所有的委屈已经被他看到,被他理解,被他原谅。他奋力的用这样的眼神紧紧环抱,想把他的温暖传递过来,想告诉我,这个世界还有他,还有希望。

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完全是扯淡。

19.看看有多少口口

日后回想起来,那时候,或者是那几天,都活的像个疯子。

象是高手间的对决,因为伤口断得太整齐,还恬不知耻的舞了几舞,渐渐感觉到疼痛和断裂之后变得恐惧而疯狂,仿佛非要头颅飞掉才能安静下来。

明明是属猪的人却像狼一般凶狠的反扑,张开利爪象动物一样去撕咬,在陆风脸上划开一道夸张的血痕。

身体整个被摔在洗手台上,背上的卫衣被猛地一扯,乱舞的手臂便被反捆了起来。胡乱挣扎中两手又被抓起来用毛巾直接绑在水龙头的开关上。

“王八蛋!你要干嘛!?”我惊愕的用力摇晃着被捆起来的手腕。

他一句话不说反而更让人害怕。

屁股后面一凉,整条裤子已经被他扯在地上。

他轻松抓住我不停乱踢的两条腿,直接拿几条毛巾,从膝盖弯折起来,大腿小腿压在一起分别牢牢绑住。

我傻眼,被迫像青蛙一样两腿大开,完全没有保留的趴在那儿。镜子里他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这画面猥亵得连看过一堆变态日本片的我都看不下去,全身簌簌抖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

“妈的,陆风你……啊!”

双腿间一阵冰凉,我倒抽口气,他竟然拿直接把浴波倒在我后面……

预感到这家伙想干什么,我拼命缩起身子往前挣扎,被绑死的脚却怎样也合不拢。

“……你疯了……”

“滋”地一声,感觉到粗糙手指滑入后 穴,越插越深,直到没入了整根手指,洞口的蓓 蕾急速地收缩,将它紧紧地包含住。他的手动作了起来,经插入的手指为轴,缓缓地转动,似乎同时又在搔挠内壁,引得我全身阵阵战栗————是恐惧的战栗。

我咬牙,勉强从牙缝间挤出话来:“好啦……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你满意了没?停手!”

后 穴中又加了根手指……两根手指,在潮湿温热的洞穴里,捣弄起来。

“晤……”我简直要哭出来,因为他已经用两指撑开了穴口,凶器随即抵上去,在径口轻轻摩擦着。尖端与蓓蕾时而相吻,时而分离。相触时沾上的蜜液,相离时拉开长长的丝线,扯断之后象蛛丝一样挂在臀上……

推书 20234-06-23 :十九夜囚狼(美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