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情绪激动,林堂手上的动作却意外的温柔。仿佛怕伤到他胸膛的的伤口一般,缓缓让他躺倒在床上。
傅凌轩忍著胸口敏感的一点被揉捻的快感,低声道,“……反正,你现在终归抱到了不是吗……”
“哼──”林堂不悦的轻嗤,手指报复性的玩弄著傅凌轩已然挺立的乳尖,引发他不耐的闷哼,而灵活的唇舌则袭上他光洁的颈侧。“……说,这年来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别乱说,我没有……”
“真的?”
“……嗯。”
心里一暖,林堂情动的挑开傅凌轩早已搭起帐篷的裤头,毫无犹豫的便攥住了那已经一柱擎天的男性。温热柔嫩的肌肤一如记忆中的美好,林堂叹息著缓缓滑动起来。
“啊──嗯……”
或许真的是隐忍太久,光是这样简单的碰触便让傅凌轩忘我的呻吟起来,劲瘦的腰杆随著林堂的动作微微起伏著。
冷峻的面容上浮上一层情动的热潮,林堂喉头一紧,空著的另一只手急促的将傅凌轩的长裤连同内裤一起扯下,手指沾了些坚挺前端溢出的液体便往那久未造访的密穴探了去。
“呃──”
粗糙的手指攻入紧窒的甬道,划过蠕动的内壁时引发身下人一阵剧烈的反应。傅凌轩难耐的弓起腰身,呻吟流淌出口。
“啊……进,进来……我要你……”
“可是你还没适应……”汗水从林堂的额角缓缓滴落汗,望著傅凌轩深陷情欲的模样,下身早已肿胀的快爆裂开来,明知道不可以这麽冲动,却按耐不住的架高了他修长的双腿,迫不及待的解开裤口便用力往前一顶,瞬间没入了那瑟缩的花园。
“啊──”
将傅凌轩的双腿压至肩头,林堂心疼的俯身细细轻吻著他皱起的眉头。
“对不起……,忍一下……一下就好……”
“呼……林堂……”傅凌轩喘息著,转头凝视著他。
“……什麽?”
“我没有心跳……”
林堂一怔,不解他为何在这当口说起这个,“……那个,我说了,因为现在只是靠中枢电脑维持著你的生理机能,所以……”
“……那你算不算──在奸尸?”傅凌轩淡淡开口。
“嗯──……什麽?!”林堂瞬间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傅凌轩笔直的剑眉挑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堂。“……难道不是吗?”
“…………”
林堂看著傅凌轩,默然无语,忽而浅浅抽动了一下深埋在他体内的硕大,傅凌轩脸色一变,倏然攥紧了林堂的肩头。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体验一回吧──”
“等──等一下──我还没……啊──”
没有给傅凌轩告饶的机会,林堂毫不客气的挺动腰身便抽动起来,一次次深切的贯穿那销魂而紧窒的所在,傅凌轩只得瞥紧眉头无力的依附在林堂身下,双手环紧他厚实的肩头,努力吞吐著那蛮横的入侵。
肢体交缠间,疼痛不知於何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愉悦与充实,共同的律动间,交融的不仅是身,还有分隔了许久了的心。
当林堂在傅凌轩体内注入自己滚烫种子的那一刻,两人忘我的亲吻,低喃著对方的名字,交互的视线里,便是永恒……
三日後
远在北京的傅安阳收到了一封信。
当时是下午四点,离吃晚饭还有一点时间,早已退役的傅安阳半躺在花架下,慢条斯理的打开了手中的信封。
信是从岩盘寄出的,据送信的小夥子说,是他们当地的一个老乡托他送来,叮嘱越快越好,并答应事後给他的报酬是一辆拖拉机。
傅安阳当然知道那托人送信的人是谁,只是颇为讶异的是,一封信内却有两份笺,分别是两种不同的字体。
一份笔锋凌厉,一份温厚雄浑。
目光由字里行间穿梭而过,双目里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就连一向沈稳的双手都随之轻颤起来。
“元帅!”一名士兵面色仓皇的从外面不报而入,口中习惯性的喊著傅安阳的旧军衔。
“什麽事?”傅安阳放下信封,一脸平静的望著他,并未责怪他的失礼。
“谅山那边发回消息了!我军大获全胜,可是──”
“可是什麽?”
“司令员他……他……”士兵悲怆的哽咽,双目通红,“……他为了掩护队员,和意图引爆手雷的敌人坠下山崖……,就连……遗体都……都……”
“我知道了。”傅安阳低低叹息,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那名士兵哀婉的打算再说点什麽,可是傅安阳身後的罗副官却点了点头,那名士兵只得黯然退了下去。
傅安阳久未出声,只是抬手又拾起膝上的信笺,一遍又一遍的审视著,直到暮色低垂,再也看不清为止。
“元帅,快八点了。”傅安阳身後的罗副官静静出声。
傅安阳一怔,似是想到什麽,连忙起身便朝办公楼走去,罗副官一言不发,默默跟上。
等上楼顶的时,天空万里无云,除了星子什麽都没有。可是傅安阳知道,就在遥远的南方,一颗明亮的新星正在腾空而起,朝著一个他所不熟悉的地域飞驰而去,而那里,将是他儿子得以重生的地方。
“他们会幸福吧……”傅安阳迷茫的低喃,一向严厉的面容上,此时只有满满的沧桑。
“一定会的。”罗副官点头,将手中准备的外套给傅安阳披上。
傅安阳微笑,缓缓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