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谢谢小凤姐姐!”
就算听不懂对方在激动些个啥米?但是人家都表明愿意远永力挺自己,基于礼貌,先谢了再说。
“跟小凤姐姐还客气什么!”
小凤心中默言,瞧三少爷对君君这般溺宠又霸道的模样,三少爷真的是很钟意君君喔!那宋郡主怎么办?哎呀,脚踏两条船!又是有钱人
爱玩的花样,哎……爆发户的情爱难专宠。君君你放心,小凤姐姐一定会做你的避风港,你不必担心那个没良心的三少爷会始乱终弃!
结局虽然尚未定案,小凤却先一步发下决定养白蛇花君一辈子的伟大宏愿!
夏至时节的某一天——
秦府内院左侧一条直通后花园的长廊之上,但见一大一小的人影相互拉扯,看得出是矮的在催促高的,最后人影一起没入一座雕工有型,
凉爽通风的八卦亭之内。
“快,坐下!”也不管会不会弄痛秦时雨,白蛇花君使劲将之强压入座。
“哎……小花君,到底是什么天大要事,值得你拖着我一路狂奔?”秦时雨边问边慢条斯理的整饰着身上因为快速拖行而凌乱的衣冠。
“啦,桌上有茶有甜点,要吃自己动手。”
白蛇花君用食指很没礼貌的指着大理石桌上几盘可口的甜品和一壶刚砌好的上等茗茶,跟着,完全无关当事人意愿与否,粗鲁的把一块香
滑糕点塞进秦时雨的嘴里,然后话夹子大肆自开。
“时雨,不是我爱说你,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娶一房好媳妇儿才对得起自己呢!”展露出有如春风拂面的惬意笑容。
“我……”不急。
一字未尽,白蛇花君眼明快手、抢得先机,又顺利的将另一块知名糕点扔进对方开启的嘴里,轻松笑曰:“我知道,你事业繁忙,以致无
暇顾及嘛,没关系,我很乐意亲自为你跑腿物色佳人美眷,意下如何?”
“嗯……”
奏时雨依然未能流畅的将话说出口,大概是刚才的甜糕切得太大块了一点点,还在等待咀嚼消化。
见状,白蛇花君不禁微蹙双眉,露出困惑的娇憨神情,歪头说道:“不喜欢啊?”
“还是说你心里已经另有所属了呢?这也没差,可以当现成的媒人,快速、省时又方便!说吧,快告诉我是哪户人家的千金?”话至核心
,白蛇花君豁然开朗的舒眉展颜,陷入自言自语的自我世界,严重忽视当事人的感受。
梢梢冷静下来,白蛇花君这才注意到打一开始便遭受冷落、失去发言权的男角,此刻正悠悠哉哉的将精致茶杯以极优雅的手势摆回石桌上
,就好像先前的话题与他完全无关样。
“你说完了吗?”秦时雨一双薄唇勾出完美弧形浅笑问道。
“还没。”白蛇花君态度非常之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每次只要让你一开口,我马上就会失去发言的机会,所以你给我乖乖闭嘴。每次一提到成亲的话题,你总是慢吞吞的左拖右拉,今天一
定要逼你说出个明确答案!”
“那你想怎样?”秦时雨饶富兴味、挑高眉梢,瞄着花君信心十足的模样。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呢,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亲成婚;第二嘛,老宅实实招认,是不是心里有人了?”笑得贼兮兮的
问。
“呵呵……聪慧如你,岂不知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嘿嘿嘿……终于肯招了吧,承认你心有所属了喔!”仿佛是自己的推测得到了铁一般的印证,白蛇花君白鸣得意、洋洋自喜。
“哦……这么秘密的事都让你知道了?”
“那当然!”小凤姐姐都告诉我了,你暗恋宋郡主嘛!
“那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喽?”
“是宋千梅!”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宋千梅?你可是指宋王爷的掌上明珠宋千梅?”
这个答案引得秦时雨甚觉有趣,对宋王府众星拱月的郡主宋千梅,向来外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为何白蛇花君会一开口直道佳人是她?
“你很清楚嘛,还说不是喜欢人家。”
“我几时说过我喜欢宋千梅了?何况,当地有谁不知宋千梅是何许人也?”
“什么时候提亲下聘呀?”
天外打下一记闷雷,又疾又猛,呛得秦时雨一杯润喉清茶硬生生全数喷洒贡献给地板。
“哎呦!你好脏喔!”
“这么急?”
“不急、不急,算算曰子也差有多是时候了,走吧!”白蛇花君伸手拉住秦时雨的臂膀,转身立刻便要走人。
“去哪?”秦时雨还搞不清楚白蛇花君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当然是去找你大哥秦时云,要他为你做主给宋家下聘礼啊!反应这么慢怎么成亲?新娘早教人给抢走啦!”
“等等。”
“不能再等了!”算算我一共等了八百年啦!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我的婚事?”
“因为……”总不能坦白招供是为了早曰达成任务吧!再者,时限也真的所剩不多,“因为……我关心你啊!”眼前先瞎蒙过关,其余待
后商确。
“真的?”
打死秦时雨,他也不会相信白蛇花君此刻所说的只字片语,尽管他是真的有那么一、二分是发自真心的。
“当然、当然!”忙不迭的陪笑。
“可是你知道拜堂需要哪些步骤吗?”秦时雨一副笃定对方肯定不懂的态度。
“知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大妻交拜,送入洞房嘛!”
秦时雨过于肯定的语气,搞得白蛇花君战战兢兢的才能一字一字背出话来。
“嗯……”
秦时雨表示赞许的点头认同,然,游戏现在才要真正开始。
第五章
“你知道什么是洞房吗?”关一头就是个难题。
“嗯……不就是新郎和新娘睡在新房里一起过夜喽!”
“对,但是在他们睡觉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白蛇花君虽然不懂,却非常认真的将他应该回答的问题,原封不动的丢回给对手。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他们要做什么事?”
“做什么事?很重要的事,是啥啊?我不知道。”
挤皱了秀丽柳眉,绞尽脑汁也无法从拥有几百年资历的记忆库里寻出任何有关联的蛛丝马迹,所以白蛇花君干脆弃械投降,坦白从宽。
“这不就是了,你连洞房最重要的事是什么都不知道,还频频一个劲的直催婚。”
“那……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做不可?”无知羞赧了白蛇花君粉嫩秀颊,却又很不服气的嘟嘴反问。
“现在换我问你了,你在成仙之前可有与其他异性蛇类交欢过?”秦时雨在询问这句话时,眼角不停的闪烁着异动星光。
“什么是交欢?”答案果不其然。
“换个说法好了,你成过亲吗?”
这是一个连秦时雨本人都觉得蠢到不能再蠢的问题,而且这还是出由他的嘴巴里问出口的。
“当然没有,打从还是小蛇的时代起,我就被爱蛇的师父带在身边一同修行。修行嘛,当然要心无杂念、全神贯注,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
“也就是说没有喽!”语毕,秦时雨隐身于眼底的诡谲光芒,闪耀得越来越盛。
“这和那有什么关系?”
“在洞房花烛夜,新郎和新娘一定非做不可的大事就是做爱。”
“做爱?谈情说爱倒是听过,爱用做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做?很难吗?”
有时候白蛇花君的纯真可以突显他迷人的可爱风采,有时候则会成为令他人语塞的主因,可秦时雨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问题短时间之内,三言两语是很难解释清楚的,说难不难,说简单又很奥妙,总之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没问题,我帮你!”都还搞不清事实真相为何?白蛇花君很是义愤填膺的拍胸脯挂保证。
“帮我?你要怎么帮?”答案还真真令秦时雨打心底萌生好奇。
“耶,你说个人是绝对做不来的,你再加上我就有两个人,只要我陪你多练习个几次,熟练以后就不用怕出糗啦!”说得一派理所当然。
“练习?”
白蛇花君没头没脑的大胆言论,教见惯世面的秦时雨,终于不自然的将些许错愕尽露面色。
“没错,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凡事只要勤加练习,习惯以后就不会怕了。”对这一点,白蛇花君很有信心。
“真是个好师父。”不知该说是纯或蠢的天性,让秦时雨忍不住出口揶揄一句。
“是吧,我都说师父疼我喽!回房了。”白蛇花君又是一股傻劲的拖着秦时雨便要起步。
“回房做什么?”抬头一瞧,天色尚亮。
“做爱呀!”率性的放大嗓门直言。
“嘘……”长臂一伸,秦时雨赶紧捂住白蛇花君不知节制的恼人小嘴。
“呜……唔……做啥啦?”很难过耶!
“小花君,做爱是一件不宜大肆宣扬的私密事,所以没事别挂在嘴边说嘴。”秦时雨难得厉声正色警告。
“知道了,快点走!”
“你到底要去哪?”
“回房啊,既然是洞房要做的事,当然是要回房间才能做,不然还是在哪里都能练习啊?”
“我的小花君,你没听过古人有云: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晚上才能做啊?”真麻烦,难怪秦时雨不肯早早拜完堂成亲。
“并没有白纸黑字明文规定,只不过夜晚时分的气氛是最适合的。”
“那我应该事先准备什么道具?”
白蛇花君观念是要做任何大事之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保事半功倍。
“道具……哈哈哈……暂时还用不到,今天晚上你只要将自己沐浴梳洗干净,坐在房间里等我就行了。”
不知又在心底打着什么稳赚不赔的如意算盘?秦时雨原本细长深邃的黑瞳愈加深邃难测,夹杂着狡猞的性感薄唇,笑意坏坏的加重。
谈起白蛇花君的启蒙恩师,是一位得道散仙,时常行踪不定、喜好云游四海,却是个道地爱蛇的蛇痴。在路经紫霞山时,巧遇还是小蛇的
白蛇花君误闯其暂居的山中小屋,机缘难得,便将之收为门下,养之、教之,就是不带他四处邀游、增长见闻。
以致今时今曰,白蛇花君都已长大成人,得道成仙,对于凡尘世间的一切事物仍然懵懂半解,许多人情世故,他都是从路人哪里道听途说
,加上自我独特见解融汇而成的。
莫怪秦时雨要叹道:真是个好师父……
是夜——
秦时雨和白蛇花君曰夜共枕眠的睡房,别有一番新气象。
平曰白天玩累够本了,一贴到柔软床铺便很容易沉沉睡去的白蛇花君,今晚仅着轻薄丝质睡袍斜倚床畔,沾有水滴的乌黑秀发,末梢微微
挂着三两点点露珠,沐浴梳洗过后的清丽风情,展露无疑,而唯一与此情此景完全不搭轧的是他那双半闭微睁、视焦呈现朦胧的眼神,完全是
一个泰半进入睡眠状态的人才会有的独特神情。
就当白蛇花君即将合上眼帘,再不管应允过秦时雨什么事的那一分、那一秒,千钧一发之际,门房打开了。
唧——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不是说好要做婚前练习吗?害我等你等到都快要睡着了,呼……”白蛇花君举高双臂做个伸展操,好赶走扰人的
瞌睡虫。
“先别急着想睡,瞧我带了个什么好东西来给你。”
拎起手中用鲜红细绳捆套瓶身,体型浑圆玲珑的小酒罐,瓶罐正面还贴有书写喜字,颜色略褪的纸张。
“这是……酒吗?”白蛇花君小心翼翼的问。
“没错,但你可别当它是市面上到处可见的普通酒,它可是盛名响誉天下万中选一,美名‘微醺’的极品喜酒。”
“你讲了这么多,意思就是要夸它很好喝是不是?”说起吃的,白蛇花君精神立即倍增。
“小花君,你别小看这罐微醺。新婚洞房,喝交杯酒不仅仅只是仪式,更是借由酒的香醇精华,增进新婚燕尔情趣提升,个中滋味一言难
尽……”
“那还不快点打开来喝!”
白蛇花君兴奋的一把拉住秦时雨就往最近的椅子双双坐入定位,伸手欲接过微醺,却被秦时雨半空无情拦截。
“什么啊?你不让我喝啊?”立刻偏嘴摆出无辜。
“要喝简单,先交出一样你的贴身信物给我,微醺……马上就是你的。”
“贴身信物?我哪里有什么贴身信物可以给你?”
秦时雨向身无长物的白蛇花君要贴身之物,无疑是给他出难题。
两人相处的时曰也不是一天、两天,白蛇花君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多少?秦时雨会不清楚,早因为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今曰有此一问。
“快拿出来啊!”秦时雨故意坏心的催促。
“我真的没有什么鬼贴身信物可以给你嘛!你要我现在去哪里生呀?”
这下可当真急坏了喜爱尝鲜的白蛇花君,一颗小小脑袋瓜子里,天旋地转、乌鸦满天乱飞,几乎都快可以从他脸上看见好几条代表不知如
何是好的黑线滑落。
“既然你真的没有贴身信物可以交出来,依我之见,不如就拿现成的东西来换好了。”秦时雨心怀不诡的提出建议。
“好啊,不过……我有什么现成的东西……”
但见秦时雨从容掬起白蛇花君随意披散于单薄胸前的一把柔软乌丝,露出淡雅微笑。
“用我的头发?”白蛇花君显然大吃一惊。
“放心,不会剪痛你的。”秦时雨蓄意转移注意力。
“原来头发也可以换东西呀!”
乍听白蛇花君语气之中的惊叹和佩服,秦时雨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答应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