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下(穿越)————安迪

作者:安迪  录入:06-06

  --谢峻不肯占有家凯,就是怕他在男人的侵略下万一迷失,变得柔弱或者娇媚,削弱团队对领袖的敬仰,失去对政局的强势掌控力。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家凯在性爱中哭泣甚至崩溃,表露男人灵魂脆弱的一面,岂不正应验了谢峻的担忧?

  对着谢峻满含关切忧虑的眼神,定定神,家凯故意笑着低骂:“你那玩意大得这么吓人,还死命干......爽是真爽,不过会痛死人的。”

  这眼泪......竟是痛楚惹出来的?

  谢峻负罪感少了些,怜惜之心大盛:“你歇息片刻,我去找镇痛的药。”

  一把拉住预备转身走开的谢峻,咬咬牙,拉着他的手,按在依旧硬挺的阴茎上,家凯故意让语气强势:“难道要我右手自己干完?”

  刚被理智强行按捺的欲火,瞬间又被熊熊点燃。

  怀中是怒气冲冲的家凯,胯下是勃起到顶点、还没有得到宣泄的阴茎......可谢峻偏又不舍得再像方才那样纵情。

  整个人竟不知所措。

  家凯忍痛勉强抬身,刻意让表情轻松,唇凑到谢峻耳边,眼睛里全是调笑意味,语气却又格外添加了一丝恶狠狠:“你要敢弄到一半就逃走,怕我下次不整死你!”

  这个令男人疯狂的家伙......情不自禁又抱得紧了些,谢峻苦笑摇头。

  家凯突然展开一个迷惑人的微笑,璀璨而明媚:“不想你从背后上,我要看着你的脸做......喂,抱我到那边沙发上好不好?......别摇头,我知道你的体力,肯定抱得动。”

  这种时候,谢峻根本没法拒绝家凯的低语,和笑吟吟的眼神暗示。

  所以,他站在沙发边,面对着上半身舒服躺着的家凯,无奈地看着他抬起腿,盘在自己腰上。

  这个动作中,家凯很自然地张开下半身,袒露出沾满粘稠体液的孔道,含笑凝视谢峻。这当然是无言的要求,希望继续未完的这场狂欢。

  这种姿势,绝对要充分信任伴侣,才敢托付大半体重。

  瞪着放肆求欢的家伙一眼,谢峻不禁咕囔一句“这样腰容易受伤”,但也只好顺着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家凯悬空的腰。

  谢峻手劲向来强有力,承托的力道极轻柔,但绝对稳定。

  凝视谢峻迷惑中逐渐沉醉的表情,家凯显然很享受伴侣的体贴和紧张,绽开一个诱惑的笑,昵声催促:“还等什么啊?”

  谢峻的阴茎有绝对的体积感,并不容易承受。

  但刚才家凯已达到过高潮,精液和大量的黏液流淌得到处都是,起到很好的润滑效果。被沉甸甸阴茎充满体内的瞬间,强烈的安心感弥漫开来,那点挑衅的英气顿时被挤散,又啜泣起来。

  谢峻一惊,但这个姿势太容易伤着家凯,不敢随便动,只闷声问:“怎么了?”

  摇摇头,实在没法出声回应,家凯默默在腿上加力,把谢峻的腰更拉向自己--这是非常明显的讯号,示意可以开始动作。

  感受到家凯无言的焦灼和催促,谢峻也实在没法忍耐,开始缓缓摆动腰,逐渐加强穿刺的动作。

  所有的生命力都被这强劲的推送榨了出来。

  家凯彻底放松身体,被陌生而强大的喜悦感捕捉住,几乎失去理智般狂乱摆动身体,任电流酥麻的滋味流转全身--仿佛全身都变成性器官一样的激烈快感,吞没了上一分钟还惶惑着的灵魂。

  在狂喜呜咽声中,注视着家凯纵情沉沦的璀璨面孔,谢峻不断细微变换角度,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强劲,始终进攻着早已确定的腺体附近。

  被无休止地侵犯,白浊的体液断断续续从尿道喷出,就像是被过分悍猛的动作榨出来似的。

  无助摆动在空气中的阴茎被刻意忽略,流畅的射精迟迟不来,只能像坏了的水龙头,持续地吐出混杂精液的忍耐汁液。

  冗长得似乎永远持续的,地狱一般的绝顶体验。

  下半身的体重,全部交给越来越沉重进击的男人。每次晕眩中,家凯都以为“这次就是最终的高潮了”,但,浑身抽搐扭动着,就差那么一点点......动荡的世界里,所有权衡和抱负都飘飘然远去。躺在谢峻掌心的,仅仅是被男人、被性器官永恒蹂躏的可悲肉块。

  家凯意识慢慢飘离肉身,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混乱地瘫软了。

  失去知觉的身体开始慢慢往下沉。

  谢峻发觉了,却已箭在弦上,根本无法停顿。急中生智,索性弯腰抱起软得像泥一般的家凯,紧接着迅速站直,在他耳边吼:“抱住我!”

  全身的体重压下去,身体被充塞得更满,烧灼般的甬道内,焕发出新一波不同方才的强烈快感。

  似乎从极限状态里醒过来些许,家凯迷迷糊糊点头,勉强抬手环住谢峻的脖子,把整个体重全交给强悍的男人。

  精力和体液都消耗得太厉害,再这样持续,家凯体力定会损耗太甚。

  想到这里,谢峻不顾一切加快动作--剧烈地上下颠动怀中的身体,急遽冲往永恒的境地。

  被这么强悍地反复击中深处的性感带,家凯不知不觉大哭着呼喊,同时狂乱扭动着腰,渴望最饥渴的地方被更凶地打击。

  谢峻全部的动作猝然停顿,下一秒,全身绷紧--高潮的精液夹带着爱意,汹涌射入肠道深处。

  家凯整个人一直被动地震荡着,昏沉沉晃动。

  虽已流着泪失去知觉,身躯却被高潮感应,完全勃起的阴茎剧烈颤动着:彻底失控的精液流泻,在空中拉出闪亮而黏腻的银线。

  四五 奔月

  周家凯睁开眼,身上被褥依旧折射暗沉沉丝光,还是简素到可以说是空荡荡的房间,也许只有谢峻才会喜欢这种极端的空荡荡。

  可还没有完全清醒,他已经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了。

  很不对。

  --在谢峻的妙手培育下,小小庭院确实郁郁葱葱,但大正月里,怎么可能浮动着既像含笑、又似乎像栀子的馥郁花香?而且这空气除了甜美,似乎连呼吸都能令人精神变振奋......就像城市人突然跑到富氧的丛林水畔。

  视线掠过陌生青石墙上隐约可见的缝隙,家凯确信,从没见过这种连涂料都省掉的建筑--难得是,用的材料相当简朴,温度却如此舒适。

  真的是突然被弄到某个陌生地方了。

  不知为何,家凯心头却荡漾着奇异的亲切感,半点不觉得毛骨悚然,好像也并不担心是被恨极自己的黑社会绑架之类。

  刚解除对安全的潜在担忧,大量工作头绪纷纷钻入脑内:春节后是否出动警力打击黑道买票桩脚?怎么对市议会陈述推动清缴雏妓法案?市民会不会反对随袋征收垃圾费计划?整治非法小广告的断然措置有效吗?要加快改造小吃摊档街卫生状况,还有,目前最关键的,是调动所有力量,包括舆论提醒中央,必须动用各种果断措施,才有可能做到“零死亡、零输出、零小区感染”,挡住烈性陌生瘟疫蔓延......

  瘟疫。

  依稀记得,这天下午,谢峻托秘书转告,是去香港探望庄其思......

  思绪转到这里,整个人猝然变焦灼。

  一挺腰,家凯想从榻上跳起身,但腰部和身体深处迸发出剧烈的酸软,让他一个趔趄,又颓然倒回原地。

  这个还酸软着的身体,被烙印了太深刻的记忆。

  上一刻还运转迟钝的大脑瞬间变鲜活,残余画面纷沓闪回--昨夜,那强烈到接近死亡的快感,和因男人侵占而动荡的世界......在不断被推往巅峰的沦陷中,彻底失去知觉......

  但,谢峻人在哪里?

  谢峻--天性沉默古雅,偏能把从容和英武融合得如此自然的男人。总淡淡站在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用微笑示意“我在这里,我会支持你”的伴侣。

  想到他,家凯身体的酸痛竟如潮水般退去,铭记的,是被无言呵护的感激,是被狂野需索的满足。

  情不自禁,一个微笑在嘴角绽开。

  然后,听见谢峻和平时一样从容的声音,语调相当轻快,竟似在忍笑:“不用牵挂,我就在外面守着。”

  听见这句话,某一刹那,家凯有些惊疑......为什么谢峻不用猜测,就完全了解人的所思所想?

  还没来得及深思,谢峻已快步走到榻边,和平常一样跪坐在家凯身边,手很自然地探向丹田......这应该是帮他快速恢复体力。

  深呼吸,试图主动配合,家凯还是忍不住笑语:“我可不记得自己还能醒着洗澡......劳驾你亲自服侍,真过意不去。”

  谢峻根本没抬眼,淡淡答应:“小事。”

  家凯轻轻问:“对你来说,什么是大事?”

  谢峻抬头凝视家凯片刻,一笑,并不回答,继续凝聚精神力,显然觉得,此刻替家凯疏通经络更重要些。

  就这么一刹那,家凯已经读懂。

  谢峻的神情根本无需解读或置疑,显然就是“谢某人什么都不在意,唯一的大事,不过是周家凯这个人。”

  这种心意相通的瞬间,再说任何热情洋溢的情话,反而矫情了。

  随口问关心的另一些事:“记得下午你托人对我说去香港,可又很快回来了......我当时紧张,竟忘了问你,香港去成了吗?是不是没见到庄其思?”

  根本不假思索,谢峻随口答:“去了。庄其思重病垂危。”

  家凯心一惊。

  --SARS致死比例相当高,即使侥幸熬过大劫不死,也差不多成废人。

  人一旦紧张,迷走神经起作用,肌肉就会很自然地轻微绷紧。可就这么一点儿挪动,家凯身体的滞涩感顿时鲜明荡漾开,明白昭示巅峰性爱的余韵。

  被肉身的感觉提醒,家凯暗骂自己:何必在这种时候追究伤感话题,破坏难得的温馨气氛?

  刻意让语气轻快,家凯顾左右而言他:“房间的布置,还真是你的风格,极简主义哈。不过,这是你的家?......我都没来过这里。”

  谢峻温和地回应:“你来过,只是不记得。”

  “啊?”

  见家凯眼神混乱、惊诧莫名,谢峻补一句解释:“我删除了你关于此地的记忆。”

  家凯额头突然凉浸浸,全是冷汗。

  想到面前是相知多年的谢峻,彼此能完全坦诚信任,才没有被真的吓倒,勉强坚持着问:“是高明的催眠术?”

  谢峻摇头。

  紧张到极点,家凯声音不知不觉变尖锐:“谢峻......这房间到底是哪里?连季节都不对了,肯定不在T岛,是不是南半球?”

  一个人突然听到太多强烈刺激的陌生讯息,很容易惊恐过度。

  紧握住家凯的手,试图帮他平静下来,谢峻的声音格外诚挚:“这是我在月球基地的住所。”

  身体接触总是最有效的安慰。

  可是这话的内容,过分惊悚。紧紧反扣住谢峻的手,家凯有些混乱地追问:“什么基地?我睡着了,你怎么带我来的......刚过完春节假期,市政向来头绪繁多,同事们一定满世界找我,怎么没人打我手机追问公事?”

  谢峻从容答复:“昨晚你累脱了力,再被公事打搅,定然歇息不好,我抱你过来了。这里没有手机讯号。”

  家凯眼睛有些发直,吃吃问:“这里......真在月球?全世界人都见过登月舱拍回的月球照片,不是这样的......”

  叹口气,谢峻只微笑握紧家凯的手,无言支持。

  深呼吸几下,稍微定了定神,家凯语调恢复了平稳:“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态。”

  换任何其他人,未必能表现得比周家凯更镇定--短时间慌乱之后,能快速恢复清醒,争取估计形势,家凯内心力量之强大,已经远超千万人。

  为缓和气氛,谢峻只微笑:“欲知便问,决计不瞒你便是。”

  家凯苦笑:“我们相识八年,相处也近五年,我竟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你来自哪里,我们为什么会相遇。谢峻......这个是你本来的名字吗?”

  谢峻肃容答:“谢某出身陈郡谢氏,先祖庐陵郡公谢安,先父望蔡公谢琰。在下凭军功封建昌县侯,赠散骑侍郎。”

  谢安......稍知中国历史的人都明白,这个名字几乎象征着大半魏晋风流,是乌衣巷谢宅最鼎盛时期的主人,晋代最负盛名的丞相。

  谢峻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不可能是玩笑。

  脸色顿时苍白,但家凯勉强撑持着,小声问:“或者......你是不小心掉进了时间隧道,来到西元2003年?”

  静静摇头,谢峻仰头悬想,试图找到家凯能接受的叙述方式。

  沉吟了很长时间,才从容答:“最后一次征战疆场时,我得当时执勤月球基地之人引渡,得以肉身回归本源......而芸芸众生之中,那些凤毛麟角的有缘归来之人,绝大多数是以灵魂的能量形态。我修炼不知多少时日后,厌倦了徒耗光阴,才要了这个回来值勤的差使。至于觅地教书,不过‘救人必先入世’,感受而已。”

  点头,家凯机械地又问:“这里......真的是月球?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

  谢峻轻轻叹口气,伸出手,对着空中轻轻一划,面前便多了一面白色幕布。显然,他是想直接放映画面,让家凯主动观看,而不是直接被灌注讯息。

  轻微惊跳一下,家凯脱口问:“你这用的是什么法术?”

  谢峻轻声答:“相由心生。一切事情是真的,画面却是假的,幕布更是假的......你所见的,都只是我在影响你脑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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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中,是一个明显有动力系统的移动星体。不久,缓缓靠近一个蓝色的星球,并精准地调整着轨道,进入相当低的近地环形轨道。

  家凯轻轻“咦”了一声--这个蓝色星球,明显是地球。

  但这个巨大的星球悬停在地球上方,看起来似乎爬上高山,就可以互相触碰--何曾有过这种景象?

  家凯低声:“有一个著名的不解之谜,科学家公认,太阳系的年龄是50亿年左右,我们现在所知宇宙的年龄大约200亿年,但‘阿波罗’12号带回的月球岩石样本,却从46亿年到200亿年不等,月球比地球、太阳更古老,几乎与宇宙同龄......”

  谢峻轻声补充一句:“月球飞临这个星系,约一万八千年前。”

  这是人类还没有可靠记录的年代......除了神话。

  画面中,驾驶“移动星球飞船”的人们,形貌与地球人非常近似。只是一个个都散发着神的光辉,举止姿态高贵。

  他们忙碌着,选中已有原始生命的地球,用这里自有生命的原材料,创造着新生命。但新生的人类很脆弱,在实验室里还算活跃,一旦放回地球严酷的环境,就成批死亡。

  家凯喃喃:“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里根会在就职演说里强调,‘这世界的未来全写在《圣经》里’--看到这里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神按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

  见家凯握紧的关节绷得发白,谢峻轻叹息:“他们已明白,这是闯下了大祸。不该制造不是这个星球自然会产生的造物。”

  和真正的造化力相比,人工作品似乎总是比较脆弱。

推书 20234-06-04 :琉璃碎(救风尘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