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枭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国家的王如此尽责,还是该悲哀王如此不珍惜自己。
他只觉得心头堵得慌,像一块大石卡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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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没什麽人看,票也惨淡
写的心里堵得慌呀___orz (真的有超过十个人在看吗?)
看著惨淡的会客室,无语中...
11.边疆路上
狂枭轻手轻脚地撕下里衣,衣服的布料和皮肉几乎紧黏一起,狂枭眉头又锁得更紧了些。
王紧咬下唇忍不住抓住狂枭手臂,「痛……」
狂枭听了动作更轻了,深怕一不小心又弄疼王,看著血肉模糊的大腿,狂枭起身拿过车里饮用的水,倒在铜盆,小心帮王清洗伤口。
王虚弱地任狂枭摆布,直至狂枭放下铜盆,王昏沉的脑袋才提起精神,指著医药箱里的红瓶道,「大腿。」说完又指著白瓶道,「淤血。」
仅四字便解说完毕药品内容,交代完这一切,王依著狂枭温暖舒服的体温,昏昏沉沉先睡了。
狂枭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把王移至怀中,他拉过软被,包裹住王,拿起药瓶轻洒在王的伤口上并抹匀、缠好布条。
马车伴著一路颠簸继续前进,直到天色微亮,车队终於停下。
王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几乎看不见眼前的景象,更说不出半句话来。
狂枭立刻靠前,「陛下,您还好吧?」
眼前依稀有一道黑影靠近,听见狂枭的声音,王这才想起自己在前往边疆的路上。
狂枭迟迟等不到王回应,也不由得开始著急。
「陛下?」
王的视觉渐渐恢复,身体也恢复掌控,虽然眼神焦距还是难以对准,但总算是记得自己要做什麽了,他往廉子的方向望去,天微亮,他问,「现在什麽时辰?」
「卯时,陛下,您需要用餐吗?」
狂枭不知又从何处拿出一碗热粥,王看了惊奇,不解只带乾粮不事炊煮的车队,打哪来的粥?
何况清粥还是热的,王记得这一路路程都避开城镇,狂枭不可能外出采买…
「陛下?」
王回过神,接过清粥,这次也没多说什麽就喝下肚,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正当狂枭以为王会这麽继续休息时,王突然道,「帮朕换装,朕一天不露面,外头要是传出什麽谣言可不好。」
狂枭手一僵,观察王的精神似乎真的有好一点,才起身准备伪装衣物。
相处久了,狂枭自然知道当王自称『朕』时代表事情不容反驳,当王用『我』作为自称时,代表王并不是用陛下的身份说话,事情一切可以商量。
这一次狂枭可不敢给陛下穿上厚重的铠甲,他只拿了件皇袍,还是负担较轻的那件,替王换上,王在外头露面半个时辰,又回到马车内,继续昏睡。
这种状况持续了四天,王也断断续续发低烧连四天,直到第五天,狂枭终於察觉不对劲。
发烧怎麽都退不下来?
他趁著帮王换衣服时,偷偷掀开两腿之间的亵裤,大腿内侧的伤口竟开始发炎,狂枭面色一变,毫不犹豫拉下王的内衣,肩膀的淤血肿胀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难怪近日王不肯给狂枭换亵衣。
王拍下狂枭的手,自顾自又穿起衣服,丝毫不理会狂枭想阻止他走出去的举动,他道,「你逾矩了,狂枭。」
狂枭张口结舌,到嘴却劝阻的话又活生生硬吞回去,他确实逾矩了,狂枭复杂的想,可他又哪次不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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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激励演说
王坚持每天露面稳定人心只持续七天,准确的说第八天他就真的没体力爬起,为了避免谣言四传,王索性连每天车队停一个时辰的行程都去除,一天十二时辰全用来赶路,马不停蹄。
这项决定果真没有引起任何质疑,以及传出不利於国军士气的谣传。
一路上由於发烧,王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度过,直到第十二天,车队终於来到边疆战场。
而狂枭低落的心情也在此天达到最低点。
王已经昏迷五天,本来就已经够瘦小的身躯又缩减了三成,单薄得彷佛只剩一半,苍白的脸蛋更脆弱得不像话。
在这种尴尬的时刻,传令兵却传来临将军请陛下对军队信心喊话的资讯。
狂枭当然没有回应,没过多久,外头传来一阵吵杂声。
「将军!您不能进去!」
「将军?!」
临将军丝毫不顾门外守卫阻挡拉开帐门走了进来,帐里悬挂的铠甲与摆放一旁的伪装用具,让表情始终万中如一的他不经扬眉,小小意外了一下。
他知道陛下一向以伪装示人,但没想到差异这麽大。
在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与跟随在陛下身旁的护卫,临将军心中了然,不再以为意。
狂枭挡下将军,道,「请临将军离开,陛下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帐,将军已犯忌讳。」
临将军不顾狂枭阻止,拜道,「臣恳请陛下,起身鼓舞我军士气,现今战况胶著,两军交接,关键时刻,青祥国威岂容他国践踏,我军正是需要陛下的时候。」
床上的王,依旧昏迷不醒,没有回应。
临将军再道,「臣恳请陛下,起身鼓舞我军士气。」
狂枭听了气急,既然将军已知王身体不适,又何需勉强?他道,「陛下身体不适,鼓舞士气之事能否改日再提?」
临将军毫不动容,直到,「你没有决定的权利,大局为重,陛下清醒时请替我转达。」
在将军离开帐棚的同时,像计算好般王突然清醒,他撑起身,对愤恨不平的狂枭说,「帮我换上铠甲。」
「陛下… …」狂枭几乎用恳求的语气道,国事,国事,国事。
难道这一群人就没想过王是否能撑得下去?不知道王的真实原貌也就罢了,为什麽连知情的人也丝毫不给通容?
「我不会有事的,狂枭,说几句话罢了,又不是去骑马打战。」王撑起笑容安慰,但配上一丝血色也无的苍白脸蛋,怎麽看怎麽勉强。
不管狂枭怎麽劝说,都打消不了王的决意,最後王还是套上铠甲,起身面对大军。
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军队整齐划一如刀切豆腐般排列而开。
王穿著铠甲顶著炙热阳光,平静的嗓音回盪在广场之上,开始了他的演讲,王的声音平静而压抑,低沉而激动,那从容不迫的语调有股吸引人的力量。
士兵们屏息凝听,一张张木然沉思的面孔,闪过各种情绪。
狂枭望著王高大沉稳的背影百感交集,王高大威严的身材是为民众的希望一层层堆叠而出,王高深莫测的神情只是面具掩盖下的效果,王低沉极具说服力的嗓音是靠喉中变声器转音而来。
狂枭一想到面具底下惨白的少年,内心不经一阵揪疼,又有多少人知道,王为了子民的希望做了多少牺牲,又有谁会心疼面具底下惹人心怜的少年。
演说进行得很顺利,最後在士兵们激情浩荡的欢呼声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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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请忽略请忽略...因为俺不太会写这种故事...(泪奔)
13.刺客突袭
在王的激励下,我军气势如虹,直达天际,接连两战大胜敌军,战况前景一片看好,但两军已交战多年,一时的胜利还不足以打破僵局,仅管如此,平行的天秤却开始倾斜。
在得知青祥国的君主到来,吴玄国将军也不免焦虑。夜晚,远方的阵营有两道黑影静静朝青祥驻地方向前进。
此刻,王与狂枭正单独处在中营帐内,王手拿军奏,颦眉思索,我军虽气势上略胜敌军一筹,但战事若拖长,这少数的优势将会所剩无几,正想到关键处,营帐内的烛火毫无预警熄灭。
黑暗中,兵器交械声在不远处叮叮作响,王轻轻放下摺奏,表面虽故作轻松,但内心却紧张不已,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干扰狂枭,更不能让刺客察觉异状。
时间过得比想像中慢长,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半时辰,或许仅过一炷香,当一切声音都停止时,王终於忍不住开口,「狂枭?」
漆黑一片的帐篷,无人答覆,彷佛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存在。
王不由得开始慌了,他站起身,漆黑一团的视线让他无从判断,他不安的再喊,「狂枭?你没事吧?」
帐篷寂静无声,回答他只有无穷尽的沉默。
王著急朝蜡烛摆放位置摸去,慌乱中不仅没顺利摸到蜡烛,还在途中被桌脚绊倒,碰的一声传出了不小的声响,让短暂昏迷的狂枭猛然惊醒。
凭狂枭功力在黑暗中视物不在话下,碍於身上的伤,狂枭不便起身,微微一动肩膀伤口再度拉伤,狂枭倒抽一口气,不得已下他只好转头观察王。
他看见慌忙失措的王,狼狈寻找蜡烛的模样,心一紧他不加思索的道,「陛下,我没事。」
王骤然一顿,紧绷的神经终於放下。
狂枭观察王的四周,发现蜡烛掉落在桌角下,连打火石都不在原位,他想挣起身帮王拾起,碍於身上的伤不得不打消念头,他道,「陛下,蜡烛在您的左脚侧方向,打火石在您後方的椅上。」
很快的王点起火,漆黑的营帐回复光明,帐内也多了两名黑衣人,他们和狂枭一同倒在地,一动也不动,只不过差了狂枭是醒的。
这一照下王也看清狂枭的状况,他惊呼,「你受伤了?」
狂枭右肩和腰侧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淌流一地与刺客深红的血混作一起,染的地面赤目血红,王一时间不知该怎麽办,他想替狂枭止住血,满身是血的狂枭让他无处下手。
狂枭咬牙撑起身子,快速朝自己身上几个止血穴道点下,努力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当血气平息,他看见陛下瞪大著眼盯著他,一见他回神连忙道,「我去请军医!」
说完头也不回得往门口跑,狂枭连忙拉住王,动作间又扯到伤口,王一动也不敢动,狂枭苦笑道,「陛下,您忘了换装了…」
王这才想起他根本没伪装,他脸一红,急急忙忙套起黄袍,戴上面具。
14.告白
进来的不只有军医还有临将军及一群士兵,两名刺客在将军的命令下被带走,而这一次临将军不再顾及王的意见,直接派四名士兵在帐外两侧站岗。
王没多说什麽,他现在只担心狂枭的状况,军医手拿湿布清洗狂枭的伤口,王看著铜盆里的水由无色转为血红,不由得胆颤心惊。
军医熟练的包扎伤口,见骨的刀痕被白布一圈圈覆盖缠绕直至看不见那深红的血,当军医离开後,王这才小心翼翼走到狂枭面前。
王的心情很复杂,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失去狂枭,自从认识他那一刻起,狂枭一直就在那里,彷佛他一转头狂枭就在身旁,无声的陪伴著,王从不知道自己有可能会面临这一天的到来。
沉默良久,狂枭也开始观察陛下,但狂枭看不透王,那严肃具有相当威严的面具把他们层层隔阂,狂枭忍不住摘下面具。
面具底下的面孔惨白的不可思议,狂枭一愣。
他恳切道,「陛下,我没事,真的。」
「你怎麽可能没事!都流这麽多血,怎麽可能会没事…」王不信的反驳。
狂枭握住陛下的手,轻轻的把陛下紧握的拳松开。
他轻声道,「陛下,我不是还在吗?」
王眼一红,禁不住哽咽道,「那下一次呢?」
「一定也还在。」
「那下下次呢?」
「绝对在。」狂枭语气真挚信誓旦旦,也不知道打哪的自信。
两人一个盘问一个立誓,答问的比背书还流畅,最後王不加思索的抛出要求,「不准离开我。」说完,连自己也呆住了。
苍白的脸蛋迅速泛起红晕,很快的红晕染上整张脸蛋,王满脸通红,别扭的想他这什麽问题,说的好像提亲似的,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他低头不敢看狂枭。
狂枭胸口急速起伏,情绪激动,他不顾身上伤口一把抱住王,王毫无堤防被拉上床,整个人儿都压在狂枭身上。
「伤…伤口…」王心急的道。
狂枭直视著王,眼神诚恳真挚,「我保证,陛下。」
王一时恍惚,未能立即有所反应,「什麽?」
「我狂枭赌身立誓,不会离开,不会比陛下先走,陛下,狂枭愿一生跟随您,愿一生事奉您,只愿一生爱您。」
这告白突如其来,雷轰电掣令人措手不及。
狂枭不愿错过此机会,追问,「陛下,您呢?」
「什…什麽?」
「您喜欢我吗?愿与我在一起吗?」狂枭殷切的等候王的答覆,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表白。
在狂枭盼望的眼神下,王无法狠心拒绝,他点点头,点完又觉得自己似乎敷衍些,於是他小声开口表白,「我喜欢。」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对狂枭比什麽都还足够。
从这一天起,他们两人的身份不只是距离改变,更是质的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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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终於...告白了...
ps:那四个一排催文砖头是怎麽回事也太可怕了吧...囧
15.两军交锋
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双方一举一动尽在眼中,两军的驻地虽相隔甚远,但其中一方开始著手准备的同时,对面的另一方也同时整军备战,双方的默契好到像事先约好。
所有人都在严阵以待,当黎明来临时,远方的地平线激起一片滔滔浪花,大地微微震盪,震幅整齐划一,老练的士卒已经看出,那一片正往前即将扑袭而来的黑色浪花,不是天空异像而是成千上万的人潮。
呜呜号角从另一侧军营吹响,临翌骑在高头大马上,挺拔的身躯立於众人之上,他高高拔出配剑指向天际,剑锋映著晨曦的光辉,耀眼夺目。
他声音宏亮,清楚传达,「弟兄们,陛下就在前方等待我们胜利的捷报,为了陛下,为了国家,跟随我军旗帜,前进!」
成千上万的士兵以军团为单位一字摊开,在嘹亮的口令声下,第一排的军团开始前进,地平线上出现了第一列骑兵队,紧接著骑兵阵後的是步兵军团,黑压压的队伍不断源源涌出,浩荡似海一眼望不见尽头。
万箭齐发的箭矢拉开大战序幕,大片飞箭扑天盖地交织成细密的网,压的天空忽然暗下,盾牌纷纷立定,高举过头,左右方阵横列的齐排,形成巨大的铁墙,抵御顶头的如雨般密集的箭矢攻势。
战旗一摇,骑兵浩浩荡荡从两翼伸展而开,枪茅伸在前面身体俯卧在马侧,千千万万兵马随著咚!咚!咚!脚步声,向前冲杀。
十万大军齐声喊杀,如潮水般人潮,如海浪般交接,双方冲杀激起阵阵血色浪花,两军密集的枪茅队伍不断冲击,每一次冲击都不断有人从马上跌下,在军官号令声下,倒下的空缺由另一支队伍填满,保持阵列。
传令兵奔走於各部队之间,两军都在探查对方的阵形,平坦无起伏的平原无处可一览大战全况,所有讯息全依靠游走於各大部队的传令兵。
这一战规模前所未有,打了三天三夜难分难舍,双方杀红了眼像似赌上最後一口气,非要分上胜负不可,吴玄国将军隐约感觉这将是最後一场战役,他与众军官对视片刻,所有纷乱众多的意见在此刻完全统一。
非杀了敌军的统帅将军临翌不可!!
唯有此人倒下,才是战争的终结。
吴玄将军从各部队调出高手统整出了一支武艺高超部队,此部队人数不多仅五十,每人均可以一敌十,他们身穿黑色精良盔甲,手拿锋利马刀,骑著兵中好马,在大部队的掩护下,朝著那面招展的青祥军主旗直奔而去。
此部队犹如一把黑色利箭,锐不可档,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惊起一片血腥风暴,他们左冲右突,忽进忽退,在漫天的箭雨中,竟然毫无停顿,直直的朝主旗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