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找人而找不着的呢?街上人多,古小兔认为那猪皇帝既然帮了,那么现在一定有很多官差就在街上寻人。
所以他拉着龙种走山路,其实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只想着逃。
这里离虎肖的地盘还太近。
谁料得到蛇姬所说的,小兔子可一个字都没听见。
所以当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鬼突然从四面八方攻击而来时,古小兔为了护住龙种,而被数道集合起来的力量给击得吐血。
荒地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见恶鬼在大白天出没,还流出口水看着龙种。
“古小兔!”小兔子遭到连续数十道攻击后整个身体软下去,龙种抱着他,可惜已经昏过去。
狂吼一声,龙种整个身体似剑般穿梭在恶鬼群中,杀红了眼。
藏在腰际的龙咬剑散发出光芒,使出,龙种差点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手在颤抖,龙种还是咬紧牙,拖着虚弱的身子,杀鬼。
保护着古小兔而杀着。
谁知恶鬼却越杀越多,倾巢而出。
到最后,连龙种都被自己强硬挤出的法力而吐出血来,却还是不停地挥着剑,连青龙之身也无法幻化。
这片树林到处都是恶鬼的绿液,恶臭至极。
就在龙种双膝着地,用剑撑着身体,以为自己会以“千金之子死于盗贼”的方式,被这群恶鬼给瓜分吞食了青龙之身之际,这方,传来一
阵吼声......那是老虎的叫声。
龙种紧握着古小兔的手,看着眼前的这生肖。
虎,其实很厉害,可以说是十二生肖里最强猛的兽,而虎肖神功不可小觑,几个挥手间,恶鬼的身体都被撕烂。
当虎肖的手沾满了绿色的汁液后,恶鬼一个不留。
他走到龙种身前俯视着他,脸上表情极可怕。
龙种即使高傲,也明白自己这时打不赢虎肖,在经过了先前被困在虎肖地盘上三个月,已足以让他打从心底害怕这个生肖。
所以,龙种颤抖着,努力地抓稳手中的龙咬剑。
一道闪光划过虎肖眼前,闪过--原来龙种起了杀意,将剑往虎肖的弱处划去,却失败。
这一失败,龙种再没力气。
脸颊被一力道给打偏,龙种趴在古小兔身上,没有叫一声。
虎肖将他的剑收去,蹲下来就扯过龙种的衣裳,从背部撕开来--龙种的脸上,终于惊慌。
不论过去几个月,虎肖对他做了什么,他向来只有抗拒不成而以轻蔑的眼神对待虎肖。
而今,他慌了......这条骄傲的龙因为虎肖的突如其来而慌了。
龙种紧紧抓着身下的人,古小兔还在昏迷中,古小兔在这里......“虎肖!你敢!”龙种转过头,虽然大骂,声音却小。
虎肖没有停下手上动作,撩起龙种的华衣下摆,手就伸到前方抚贴着龙种的腹部,还在跳动着,生命还在。
“龙种,你都敢了,我为何不敢?你可明白有多少妖怪打龙珠的主意?”
“哼,要不是我毁不去,早就没有龙珠......”虎肖怒极,掰开龙种臀瓣。
龙种这才知道自己的快言快语,向来没有忍话习惯的他,再度惹怒虎肖。
“虎肖!古小兔......受了重伤......”其实龙种真正的顾虑,就是古小兔。
“关我什么事?”龙种发觉身后有异动,一火热的东西贴近他,缩着身体往前却被克制住。
“虎肖......不要......古小兔他......”
“就是要让小兔子见识见识龙珠散发出来的光芒有多美。”
虎肖不顾四周都是恶鬼的臭味,不顾自己手上还沾着恶鬼的汁液,紧抓着龙种的腰缓缓往他腹部上移近。
龙种感到身后被粗长的东西撬开,以稳当的速度进入,他绷紧身体,想往前逃却无可奈何,只张开嘴巴却喊不出声音。
深深地探入,虎肖就这么闯入。
龙种缓缓地摇头,手中抓着古小兔的衣裳,越收越紧。
“不......我不逃了......你别在古小兔面前做......”虎肖一笑,想要完全折了这条龙的高傲,大概只剩这个办法了吧?他压下来,舔舐龙种
光滑的背部,两手抓着龙腰,猛烈起来。
龙种咬牙,下身疼痛不堪,腹部却渐渐好转。
龙珠正在吸食父系的养分,可惜龙种却是痛苦的,不能叫喊,怕真弄醒了古小兔。
古小兔是在猴孙的地方上醒过来的。
他一睁眼就急着问龙种的去向,得知龙种被虎肖抓回去后,就立刻奔去虎肖的地盘上,也没问自己身上怎么奇迹似地完好无伤,一见到虎
肖便破口大骂,两只长长的牙齿都快被自己给骂掉了。
但虎肖却笑着,叫古小兔去看看龙种。
小兔子才不会为了这个感激,不客气地冲进去,谁知道,龙种不见他。
古小兔在虎肖的地盘上等了两天都没见到龙种,最后还是猴孙来劝他回去。
“啊......”龙种死死抓着虎肖的手臂,抓到出血也不觉得心疼。
而虎肖,当然也会报复回去。
看龙种的反应就知道,虎肖有太多种方法可以让龙种疼痛。
龙种勉强接受虎肖的几度重击后,大口呼吸也不得解脱,泪再度流出来,虎肖很喜欢在这时候低身舔去对他而言屈辱的龙泪。
一波波送进来的养分,龙种觉得恶心,但龙珠却一滴不流地吸收进去。
“不敢见古小兔了吗?”虎肖邪恶地笑着,再度猛力地挺入。
龙种则转过头看向门外,吃痛又无奈的神情,仿佛知道自己再也自由不得......
龙珠(二)
魔王重生的那一刻,也是贝玛降世之时。
龙种抬起毛笔,沾了沾黑色墨汁,作起画来。
画中,是一位公子,相貌没什么特别,不过那笑容却很动人,牙齿看起来也很可爱,就像小兔子那样。
龙种身穿白衣,头发整齐地梳到后面,也不怕黑墨沾身,就这么站起来拿着纸张摊开,是古小兔的半身画像。
他与古小兔要是在这大白天的时候,以往通常都是一同出外寻奇怪的地方去,高山上的密洞,湖潭里的水怪,百年且会吃人的老树......这
些都是他与古小兔发掘的地方。
现在却已一月不见古小兔。
以龙种的古怪及傲慢脾气,能交到朋友实属难得,何况是个活泼又会惹他笑的古小兔。
这段日子除了难受就是痛苦,没有友人相伴的空虚寂寞。
突然,木门往内开了,龙种一惊,知道那个人来了。
......那只野兽。
龙种坐在香软的丝被上,眼睛看着地上,乖乖地一动也不动。
虎肖就站在他面前,亲自为他梳头。
“好了。”
虎肖原本的笨手笨脚,已经将此事练成习惯,短时间就为龙种梳好头,其实龙种的发并不乱,成天都关在这凉爽的木屋子里,发怎么可能
会乱。
弄乱发丝,只有一种情况,那是龙种最不想提的情况。
龙种静静不说话,像个雕刻的美人坐在那儿。
虎肖又亲又抱,也没惹出什么反应。
“古小兔在外头等,你见不见他?”轻轻一句,炸开龙种的故作镇定。
“你让他等?”虎肖笑出来,虎牙闪亮。
得逞的笑容让龙种恨不得使出龙咬剑,可自从上次在森林里企图以剑杀了虎肖,剑就被夺去。
“我记得他前几次来,胡闹着冲进来你也不见,所以就摆着。”
“......我见。”
龙种皱眉,已经惯性地抚着肚子。
虎肖一瞧,将手重叠在龙种贴在肚上的手。
谁知龙种一甩手将他甩开,虎肖的脸暗下来,瞪向龙种。
咬咬牙,龙种知道自己是惹怒了这畜生,嘴发着颤,主动向虎肖唇边靠过去。
几乎吻到的时候,虎肖粗鲁地抓着刚才亲手整理的紫发,重重吻下。
龙种的眼角闪过一丝水亮,应该不是泪。
经过一月,龙种总算是见到了古小兔。
这思念,实在伤人。
龙种激动得将茶弄翻,古小兔稳住他。
“龙种,你好吗?”一个惨笑,挂在嘴边。
“你觉得我会好吗?”古小兔脸上一阵难过,看了旁边没人。
虎肖带龙种出来后就识相的离开,这才凑到龙种耳边:“我再救你出去好吗?蛇姬说她有的是办法。”
“虎肖他......也有的是办法将我抓回来。”
是啊,这句话,真是正确。
曾闻蛇性本为阴毒,最适留在昏暗邪恶的魔界之中。
在魔王最初形成的那一刻,为了打击十二生肖的归位,蛇从还未出世之时就被打入魔道。
在还没有遇到贝玛之前,蛇姬就是其他十一生肖眼中的敌人。
在她归回十二生肖之一的时候,其他生肖甚至不敢相信,恶毒的蛇姬竟是生肖,这太没道理,杀生之事做尽,阻挠贝玛集合十二生肖,这
样的蛇姬,当时被所有生肖抛弃。
包括蛇姬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但贝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魔王的过错,从开始就无辜的人,不论做了多少的坏事,他都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就像可怜的蛇姬。
所以蛇姬以团结为重,她感谢贝玛,她甚至感谢曾打过她、想杀了她的其他生肖。
所以,如果有人要破坏贝玛一手集合的生肖,她绝不会同意。
“你也该够了。”
用极凤的眼瞪着,蛇姬坐在木上雕虎的椅上,微微倾斜着身体,看起来极美也极冷。
用大红的衣袍遮着,她手中把玩着一条小蛇。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虎肖坐在离蛇姬不远的椅上,连同右脚也一起跨在叠着软垫的椅上。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蛇姬轻笑一声,迅速将手中小蛇射送到虎肖脖上。
可惜未到致命处,那条剧毒的小蛇就被虎肖张爪给切成两半,落至地上,小蛇冒烟,渐渐消失。
虎肖一拍椅臂,站起来,“你是来杀我的?”
“是警告。”
蛇姬弹指,将手中的毒粉给弄掉。
“你伤了那只猪的统帅?你知道那是谁吧?那也是生肖,你竟伤了耗子?虎肖,说你笨你也真笨,你在挑拨十二生肖,想再让我们散了吗
?原来你这么期待贝玛的再次降生?”虎肖看向远处,脸上没有惊吓的表情。
“不要来威胁我,我只不过是想保护好我的孩子。”
“你少来。”
蛇姬滑步到虎肖面前,连身形怎么移动的也让人看不清。
“能帮你生孩子的满街都是,何必挑一只龙?为什么一定要挑只可以让魔王重生的种?”虎肖鼻间尽是香味,他看了蛇姬一眼,说:“蛇
就是阴毒,你在激动什么?老早就同贝玛说了,蛇性是不可能改的,她却还执意收你为生肖。
你很期待吗?期待龙珠的出世,好让你去安排魔王的重生?”蛇姬抿了抿嘴,退后三步。
“你这老虎真是笨得要死!”木门被轻轻推开,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来人的脚步也是轻,他举步入屋后便关上门,来到床边,看着睡在床榻上的人。
躺在床榻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皱着眉头冒着冷汗,似是做噩梦。
而来人知道,他的噩梦是什么。
拉开被褥,虎肖轻轻将手放在龙种的腹上,他难受的睡脸并没有因为这轻抚而有丝毫地减弱,虎肖将手收回来。
坐在龙种睡着的身旁,虎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蛇姬说的没错,能为他生孩子的满街都是,为什么要挑一只龙?人说龙温柔且笨,为什么龙种就是刚且傲呢?虎肖第一次遇到龙种的时候
,是十二生肖还未归合之时。
当初他们一行人连同贝玛被土人所劫,而这土人即为古族,也就是族长古小兔所领导的部落,以拜兔神为信仰。
贝玛就在那时被选为古族的新娘,若是贝玛不嫁给古小兔,那么当初集合未完的生肖皆会被杀,当成祭品。
连虎肖也躲不过的毒气让他们全身无法动弹,躺在那儿任人宰割。
就在那一刻,一个身穿着白衣袍配着金衣带的人出现了,像是从雾中出现,他笑着对贝玛说:“贝玛,我没想到你是古小兔的新娘。”
龙种的笑容,虎肖只见他对两个人绽放过。
一个是贝玛,另一个就是古小兔。
那次见面后,虎肖多了个兔肖的伙伴,也终于见到贝玛所收的第二个生肖,龙种。
低下身子,虎肖轻轻将脸颊贴向龙种的腹上,原本睡着的龙种立刻睁开双眼。
他起身,下意识将手伸进木枕下想抓些什么东西,但什么东西也没抓到,他一脸惊吓地起身缩至床头,盯着虎肖。
怀上龙珠,龙种的法力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是减少,连青龙之身也无法变幻。
龙咬剑在上次的脱逃之后即被虎肖给收去,而前几日藏在枕下的短剑也被夺去,现在的龙种,已不是那可以自傲的龙种,倒像个手无寸铁
又脆弱的小孩。
而这些,全是虎肖一手造成的。
“你快出去。”
龙种的声音里还夹杂无用的傲气,好像进这房里的只能是龙种,却忘了这根本不是他的地盘。
虎肖面无表情,眼睛却是看着龙种,忽地伸出手抓住龙种的脚踝。
龙种大惊!那手使出来的力气,是一点一滴加诸上去,慢慢地将龙种拉近。
龙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至虎肖抓住他,将他抱入怀里,手掌抚着龙种的腹部。
“孩子的母,只能是你。”
“嗯......”噙着泪,龙种看着床顶,披在顶上的纱是白色的,好像还在晃动着。
“过来。”
下巴被捏痛,龙种皱了皱眉,总算是看清了是谁在摇动着木床。
虎肖打开他的脚,又一次的推入,一丝丝的痛感,不像第一次承受那样如海啸而来,这痛是钝的,一阵一阵。
“看着我,龙种。”
虎肖低下身,企图吻上龙唇。
龙种没有抗拒,吻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呼了口气,似是叹息。
父系的精血送出后,虎肖停留在龙种体内,他伸手拨开龙种汗湿的发。
而龙种,闭上眼睛根本不想理他。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低沉的嗓音这么说着。
龙种睁开眼,面前就是虎肖。
“就你跟我还有孩子。”
虎肖再次抚上龙种腹上,那活跃的生命力。
“就我们三个,好吗?”龙种盯着虎肖认真的脸,好一阵,他缓慢地笑了出来,却是嘲讽的笑容。
“有你在的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
打开门,龙种走了出去,已经是习惯性地将手放在腹部上。
龙的生产不像万物一样,肚子并不会隆起,但龙珠是真的在成长着。
应该这么说,龙有孕,怀的是灵。
而形体,是龙珠出生后要安排长出来的事了。
龙种轻叹一声。
以往他绝不叹气,因为这世上没有难倒他、足以让他叹气的事。
如今,仅仅抬头观看今天的气象也能让他沮丧。
“这儿的空气很新鲜吧?”似乎是讨好的语气,虎肖转过头,对着龙种一笑。
而龙种,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他抬着头,下巴昂得高高的,背脊挺直地站在百花间远远眺望过去,阵阵清风吹来,他仰面迎接那风。
闭上双眼,龙种想起变成青龙之身的模样,他穿梭在云层之间,高高在上好像将整个大地给踩在脚下。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
有谁不认识攻打魔王的天之骄子?一睁眼,遍野望去是一大片绿草,长满期间的是不知名红花,红艳动人华丽至极,但龙种宁愿在天上傲
视群土,也不愿在地上观望一瞬之美。
原本蹲在地上摘花的虎肖没得到回应,心中没有大怒。
却还是靠近龙种,一把搂过他的腰。
龙种睁开眼瞪过去,知道除了这样再无其他反抗方法。
“瞧,花多漂亮。”
虎肖拨开龙种的发丝,他每天定会为龙种梳头,由从前的不甚熟悉到现在,他每日清晨就为龙种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