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loli这名字相差甚远啊～”李清感慨。
“还是被部长发现了～”转过头，对大家笑着，调皮地吐吐舌头。
“呵呵～小静，进度可以吧！”作为社长，格休尔问。
韦静眨眨眼，“我们出去说，不要影响大家。”无视四周期待的目光，韦静第一个走出舞蹈室。
“部长好～”甜美的声音，活泼的笑容——还是那个静loli啊～
“小静，你当这么大的官居然不和我说～”李清眼神无比哀怨，“你要是说了我也不会不给你做啊～还可以减轻一下你的负担的说～”
“呵呵～工作也没有很负担拉～我还应付得过来。”
“是的，小静已经做了两个月了。”
“就是说这学期开始？”
“对啊～”韦静开心地看着李清惊讶的表情。
“不过——”韦静的表情慢慢变得沉重。
“怎么了？是排练不顺利吗？”
看着格休尔担忧的眼，韦静点点头，说：“薛侣班的人选还找不到，而阿勒玛维华伯爵的演员——你们也知道，安学院一向不重视艺术培养，开始兴起也是这两年的事，就是有从小就受艺术熏陶的人，却实在是太少了。”
“不要泄气，Ｌｕｘｕｒｙ／Ｍａｒｋ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格休尔安慰到。
“至少你们都有热情，但——”韦静没有说下去，反而叹了叹气。
“我记得～薛侣班是要穿女装的吧！”李清笑眯眯地问。
“恩，所以很难找到男生愿意演，要是女生的话又不太好把握。”
薛侣班在伯爵夫人面前非常胆小，但在别的女生面前却不怎么老实，但却是很可爱的一个孩子，对未来抱着惶惶不安和飘渺不定的愿望，恨不得马上长大成人，大概是任何母亲心里都想要的一个孩子。
“那大家觉得颜虔的形象适合不？”
众人眼前一亮——
“恩，外形很符合。”
“除了不会对女生不老实这一点，性格方面都很像哦～”
“あらあら，真想看颜虔穿裙子呐～”
“那颜虔要试试看吗？”格休尔问。
“呃～”颜虔看着周围除了格休尔和容海，都不怀好意的眼，吞了吞口水，“不要！”
“果然～”韦静叹气。
“难搞～”李清耙耙头。
“那就不好勉强了。”格休尔依旧笑笑。
“あら。”许重歌扁扁嘴，“我真的很想看颜虔你穿裙子啊～颜虔这么可爱，穿裙子一定很好看呐～可是你居然不答应，你知不知道我会伤心的～还有啊～”
“够了！我答应！”颜虔懊恼地抓着头发——我又说错了什么啊～
“那么要不许重歌也加入吧～来演阿勒玛维华伯爵试试？”韦静兴奋地说着。
“啊哈！小静好有爱～”
“部长！”
——
就这样，文艺社的歌剧组人员总算齐了～
——
“啊！苏松，她多么高贵！多么美丽！可是她架子多么大。”
“这就是说：我架子不大，你就可以对我大胆……”
“你很明白，坏东西，我是不敢大胆的。但是你多么幸福呀！时时刻刻都能看见…………”
“停！”韦静被打败的表情，甚至隐隐出现了类似林墨伦的黑线——
“颜虔，能不能给点感情～感情～”虽然在说着，但连自己也越说越泄气——颜虔的表演真是有够僵硬啊～
“呃～”颜虔苦恼地皱着眉。
“你应该也有喜欢过的女生吧～把她幻想成是伯爵夫人试试？”
“呃～我没——”
“那喜欢的女明星总有吧！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呃～”
“还是——”韦静神色古怪地问：“你喜欢——和你同性的人？”
“才不！”颜虔惊叫。
“呃——我只是好奇问问——”韦静小小地吐了吐舌头——居然那么大反应啊～
“我——”
——
“颜家有男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我明白，有不少人家都会把孩子当玻璃做地疼，大概你家人也是这样吧！倒是我太急进～呵呵～”
颜虔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唔～要不我解释给你听吧！小桃，你可以先自己去练习。”
先前和颜虔对戏的女生点点头，走到镜子前开始练习。
“薛侣班是伯爵的第一侍从武士，他非常爱慕伯爵夫人，但同时也很胆小，在夫人面前不敢造次，但他本质是可爱调皮的。”
“真的不像我啊！”
“没关系，你试着去感受这种感觉——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但地位悬殊…………”
“等等——”颜虔打断道：“我是不明白那种——呃——爱吧！”
韦静一怔，缓缓开口说：“爱——很难解释呢～唔——怎么说呢？就像是——很在乎他，想要多接近他，当他和别人很接近时会莫名其妙地生气，接近自己时又会脸红。想要他对自己和对别人不同…………”
听着韦静不怎么有条理地说着，颜虔不自觉地看向眼前映在镜子前的许重歌——想要他对自己和对别人不同吗？
017
“あら，你试试这酒。”
“这是什么？”
“你先试试。”
“怎么样，感觉奇妙吧！”
“恩。”
“这是我做的调酒，恩～就叫蔷薇圆舞曲吧！”
“蔷薇圆舞曲？”
“あら，不像吗？呵呵～其实我原来是想让一片花瓣沉在杯底的，但是还是做不出来，我和经理说了，等我做出来以后，就把它作为店里的招牌推出。”
“恩，很好啊！”
——
如果那时他说的是为自己调的酒，那么，那声“很好”是不是，会更加由衷呢？
你能不能，调出一种，叫“眼前”的酒呢？
千万怜取眼前人——这是我的名字，是残声取的，那个可怜的残声，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父亲身边的那个女子，那个我的母亲，直到一次失误，母亲被掳走，成了用以要挟父亲的人质，父亲却派残声暗杀母亲，事后以对方撕票为由，对对方发起攻击——那时，对父亲并无恨意，甚至释然的残声，才知道，自己一直爱的，就是我的父亲——也正因为此，父亲对残声开始疏远，所以我才负气出走。而且为了不让人认出我，特地去染了这淡金的发色——
——
刚回到宿舍，颜虔便趴在床上，脑子里一片乱糟糟。
“あら，颜虔累了吧！”奇怪的，许重歌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取笑他，反而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虽然不喜欢李清对自己做这个动作，却意外地不反感许重歌——或许是李清比较暴力吧！
“把你剧本给我看看。”颜虔看着伸到眼前的手，一脸疑惑。
“干吗？”
“听小静说你还不太会演，我想给你示范一下。”
“示范？”
“恩。”
颜虔想起了今天排演时韦静兴奋地抓着自己的手喊：“许重歌太厉害了，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阿勒玛维华伯爵这角色表演得如此适如其分，简直就是一个浑然天成的一流演员！”
“我示范给你看，你不会的时候就想想我是怎么演的，明天我看看你的表现，再给你提建议，好么？”
“好。”递过自己的剧本给许重歌。
“我看看——”
带着细微初秋凉意的夜晚，颜虔看着许重歌只给他一个人看的表演，满足又辛酸——重歌啊重歌，你到底戴过多少面具？你在我面前，是不是从来就没取下过面具？
——
次日——文艺社舞蹈室
“啊！苏松，我在外面等候了整整两小时，希望这些人走开，好跟你谈一谈。唉，你结婚啦，我呢，我要离开这儿了。”
“我结婚怎么会叫大人的第一侍从武士离开这个府第呢？”
“苏姗娜，他撵我走。”
“薛侣班，准是你干了什么荒唐事儿！”
“昨天晚上他在你在表妹芳舍特家里碰见我，我正在教她练习今天庆祝晚会她要担任的天真女郎那个角色。他一看见我就火得不得了，他对我说：“滚出去，小……”我不敢在女人面前说出他那句野话。“滚出去，从明天起就不许你待在府第里。”如果夫人，如果我的美丽的教母劝不了他，那就完了，苏松，我就永远没有福气看见你了。”
“看见我！我？又轮上我了！那么，难道你暗中长吁短叹不是为了我的女主人吗？”
“啊！苏松，她多么高贵！多么美丽！可是她架子多么大。”
“这就是说：我架子不大，你就可以对我大胆……”
“你很明白，坏东西，我是不敢大胆的。但是你多么幸福呀！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跟她说话，清早替她穿衣服，晚上替她脱衣服，把别针一个又一个替她解下来……啊，苏松，我宁愿给……你拿着的是什么？”
“唉！是一顶幸福的帽子和一条走运的丝带，它们夜里紧紧挨着美丽的教母的头发。”
“她夜里扎头的丝带！把它给我吧，我的心肝呀。”
“…………”
“哎，重歌，是不是你给颜虔传授了什么秘籍？”韦静拉拉许重歌的衣袖。
“あらあら。”
“我说真的，不然，为什么才一个晚上他就进步那么快？虽然还是有点僵硬，但已经很好了！”
“呵呵～昨晚稍微示范了一下。”
“那你可以给所有重要的角色都示范一下吗？我们很需要的。”
“あら，其实大家都已经很不错了，不需要我的示范，而且，我也只是一个人，能力有限，一两个角色或许可以胜任，要是多了我怕连我自己原来的角色都把握不好。”
“恩，说得也对。”
相比于部分人的失望，隐约听见两人交谈的颜虔心中一喜，口中的台词说得更欢了。
“我用人格担保，这是真的！我简直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了；这些日子，我觉得我的心非常激动。一看见女人就心跳，一听见爱情和肉欲这些字眼，我就坐立不安，心烦意乱。总之，我需要对人说：“我爱你。”这个需要对我是那么迫切，我竟自己一个人也说，往花园里跑着的时候也说，对你的主妇说，对你说，对树说，对云彩说，对把我那些无的放矢的话和云彩一起吹散的风也说。——”
——
经过历时半个月的排演，文艺社歌剧组的歌剧已经可以从头到尾都完整地演下来，但作为一部歌剧，总不能只是乏味地说着台词，歌唱也不可或缺，于是，接下来的练习就是在原有的台词中加入歌唱的效果。
但歌剧可不是那么好唱的，咏叹调，宣叙调之类的，要从未正式练过的人来唱出可是要大费工夫，然而就在韦静想要放弃，考虑要用原声碟加口形时吵乱的舞蹈室开始停了下来——
华丽的男中音在唱着阿勒玛维华伯爵的唱词，即使没有任何灯光背景，也让人觉得整个空间，因为这声音——而辉煌了起来——
“太厉害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太厉害了！”韦静不自觉地喃喃说着。
颜虔看着眯起了眼——调酒，星座，歌剧——到底，你是什么人，才会懂得这些毫无关联的东西？你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呢？
颜虔脑海中浮起一张妖媚的脸——蔷薇圆舞曲的老板！
018
“あらあら，颜虔真的很适合穿裙子啊～”
今天排演结束前的半小时，订做的演出就送来了，于是开始试穿，穿过一套西班牙宫廷侍从武土的白色、镶银边的富丽服装，接下来就是一套女式镶边，有银钮扣的、束紧前胸的褐色洋装，话说要穿这衣服他也是犹豫了很久，但想想迟早都要穿的，也只好硬着头皮穿出来——
“恩恩～再加上假发，真的很像洋娃娃！”韦静兴奋地把假发盖住颜虔淡金的头发——呵呵～果然不愧是部长推荐的人啊！那个许重歌也是，呵呵～真是挖到宝了～
此时的许重歌穿着一套极讲究的华丽服装，带着繁复的装饰，像极那个阿勒玛维华伯爵，华贵的仪态，戏谑的态度。
——
一整个月的忙碌，终于迎来了安.学院的新生才艺赛。
傍晚
身为安.学院学生会长，安袖予自然要主持开幕的，而忙着和林墨伦准备的她，自然不知道林墨伦和李清，金燕为此更早的，为了防范付曙所做的准备——
“更衣间检查过了，现在秘书陪着袖予换衣服，应该没问题的。”
“恩，那几个男生我也交代了他们不要离开太远。”虽然组织部的男生少，但紧要时候，却是很可靠的后卫。
“墨伦在袖予身边看着，他说除非必要，万不可以惊动袖予。”
“我明白，不然早回家早保镖来跟了。”
“我是说，我们要一直保持着，不可以让袖予察觉到什么。”
“呵呵～我办事，小燕放心啦～”说着一手揽过金燕，却被拍开了“魔爪”，金燕脸红道：“会被看见的！”
“呵呵～”
呜——麦克风的声音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开始了！
走出后台，从台下看着在台上说话的安袖予和林墨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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