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快点。”
“你这是在求我吗?你说吧……求我上你吧。残。”
“滚。”触我霉头吗?你跟殇用一样的脸说一样的话?只让我觉得恶心死了。
“真是坏孩子啊……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却还这么倔强。”吉贝尔还在左右摇摆自己的手指,刺激我的身体。他轻笑出声。如果不是已经被绑住了手脚真是很想没有绅士风度的踹他一脚。
“……说起来,我真是好久没有骂人了……啊~你别在动了。”不想挣扎,却还是忍不住乱动。
“哎呀,不动不是更可怜?”他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就停在我的身体里。异物感让我觉得不舒服,可是他真是很完美的贯彻我的意见,保持不动。“真的不用我动吗?残,你喜欢自己玩吗?”
“没这个嗜好。……你快退出去。我不想和你做。”
“绝情的人。明明对这个没有节操,却这么明确的拒绝我。你想看我生气的样子吗?”
“不想看。我已经很生气了,难道你没看出来?”
“你生气不生气根本都是一样的表情吧……一样的煽动我的欲望。”他的手指轻轻的退了出去。我刚松口气,一个坚硬的东西代替手指探了进来……
……
妈的!我真是要忍不住骂人了。他是想做?根本就是折磨我。居然做了一整天。床单上到处都是我的血,而且还是从后面流出来的。这么做了一次又一次,没有停歇,只是单纯的释放自己的欲望。我感到我的身体已经坏掉了,后面的伤口破裂的很严重,里面也在继续流血,非常疼痛。没有力量帮助我恢复身体,没有新鲜的血液让我补充,我根本无法治疗自己的伤口。而罪魁祸首还在旁边无辜的笑。
“啊……我失去理性了……不好意思啊……残。”
60章
“啊……我失去理性了……不好意思啊……残。”
“你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有不好意思吧。”我牙齿咬的声声作响,恨不得直接吃了他的肉那。可是没有血液,我连最后一点力量都失去了。真是最狼狈的样子了。头脑近乎是空白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愤怒。体内冰凉的液体流淌着,混合着血液。狼藉四处。
“呵呵,我真的很高兴那。这么多年的愿望也算是达成了一半了。虽然对你造成了一些伤害……不过你就体谅我的心情吧。这可是长久以来积攒的激动和狂躁。”他的头发纠结在一起,一团白色的云雾一般。
“祝贺你终于得偿所愿。不过希望下次不是以我为代价。”
“似乎不可能,我的全部愿望根源都是你,甚至找到母亲都是因为你。这么久,长达300年,在异国,隐藏自己的外表,忽视差异和父亲的放逐,我全部的支撑动力就是可以回到这里。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的出现,200年前,或许我就死在战乱之中了……我想,有了兄弟,或许我应该继续活下去……你成了欧洲的另一个代名词,只要能看到你,我就觉得还有希望……”他的声音窸窸窣窣,渐渐低沉而缓慢。
我连眼皮都不想抬,说:“我睡了。别吵醒我。”
吉贝尔说:“好啊……你要好好恢复哦……接下来的日子还很漫长……漫长到你要用一生来陪伴我的激动。毕竟我们都可以一直活到世界末日……直到审判的来临……”
……
对这个男人我已经无话可说。昏昏沉沉的时候,呼唤了头脑中的男人。可是他一片寂静,没有力量的波动。我想,大概因为我的体力消失,致使他也失去了力气吧。血腥和浓重的情欲气息充斥周围,可是我很厌恶。虽然经常看到殇轻易的造成现在的局面,可是那是人类,没有我的参与。他很少会把我弄成这个样子,除非我真的惹恼了他。我不想看到自己的血,哪怕是不经意造成的细小伤害。
真可笑,没有人会来找我吧。毕竟血族都是近乎绝对自我的生物,每一个都独立的守护自己的领地,不容任何人侵犯。进入其他人的领地后,首先就必须向当地的最高领导者通报,但是看这个状况,我应该已经不在人间的地面上了吧。毕竟吉贝尔的行踪不可能透露给别人,他不可能向任何长老低头,因为有着最高贵的血统。而且所有的血族都在观望着他的状况。如果他贸然带着我进入任何血族的地界,那么将被追杀到底吧。那么我们在哪里?地狱吗?在吉贝尔的同盟者那里。拉哈伯?我的头脑中闪现他的名字和他在舞会上的那句话。他说,如果我说我爱你,你愿意和我走吗?
阿波罗的面具,隐藏在其中的忧郁的黑色眼睛和高挑的身体……希望不会是他。有着那样低哑恳求声音的男人,总不希望成为我的敌人吧。
身体的疼痛只能保持同一个姿势入睡,不舒服却无可奈何。不知道什么时候唯一的一点意志力也失去了,大概就只能沦落成玩偶一样了吧。保持着略微绝望的预感,陷入沉睡。
没有梦。只是类似昏迷一样的感觉,好像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我的思绪不停的回到刚才被折磨的时候,心情反复的沉淀又扬起,好像吉贝尔还在我的身上,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和笑,好像身体又被弄坏了。冻得我瑟瑟发抖的冰冷体温,紧贴着我的身体,无法动弹,不能挣扎。甚至喉咙也失去了发声的功能,叫不出来。发泄的一切渠道都失去了意义。我又无法流泪。
最难堪的状况……我最终进入了自己的噩梦。
带着浑身疼痛和伤口却不得不在黑暗的封闭空间不停奔跑。撕裂了自己一样。没有出口。肉体的伤痛带来了精神上的创口,憋闷的感觉充斥整个梦境。我的四周吹来的风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好像几千万年来都不曾有人的绝地,风和日暖完全无缘这里。我于是知道,与以前的和煦梦境相比,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血……我要血液……”喃喃的自语,已经不知道谁会听到我的声音回应我的要求。
嘴边送来的肉体发出血液的味道,我迷蒙的伸出犬齿咬了上去。有略微带了魔法的血液流了出来,我肆虐的吸着,完全不顾眼前的是谁,到底会不会让他致死。没有关系了,跟我的饥渴相比。
“残……你也稍微少吸一点吧……他快死了。”吉贝尔轻佻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反应的能力,只能顺从的放开了对方。血液中,带着封印力量的魔法味道。
糟糕,似乎这个魔法让我的力量更难恢复了……虽然解决了干渴,但是带来了新的问题。我强睁开自己的眼睛,棕色的眼睛躲在金丝眼镜后面微微闪光。
迷。他舔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牙洞残留的血液和洞口都瞬间消失。
他微笑着看着我:“残,这次可是我救了你哦~以后记得回报我哦!”他头发上的狗尾巴草轻轻摆动,身上的长袍被换了下去,一身紧身的魔界骑装整齐的穿在身上。
“我似乎……记得你发誓说自己是萨麦尔的人啊……”声音几乎发不出来,不过还是清楚的传递给了眼前的人。
迷继续笑:“没错啊……”
我看向吉贝尔,又转过来看他:“这是有趣……原来萨麦尔搭上的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啊……”
吉贝尔说:“哦?是这样吗?迷·裘拉里希·塔都……”
迷说:“其实……只是在一部分事实上的合作关系而已。我们并不算是真正的盟友哦。”
揉了揉混乱了的头脑,我说:“那么我可以知道,这一部分的合作指的是什么吗?”
迷说:“在对于你行踪的掌握上……我们达成了一致。”
我说:“吉贝尔说愿意在折磨完我以后,将我给你们吗?”
吉贝尔轻笑:“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迷说:“当然不会。他可是对于这点,意外的执着呐……不过我们的要求和他并不冲突。而且,据我这么久的调查所知……这样东西就在你的手中。”
我问他:“是什么?这么重要吗?萨麦尔殿下也有不能得到的东西?”
迷说:“没错。我们这么多年,才隐约在你身上查到了它的踪迹……微微的光芒,足以穿透任何黑暗的光芒……看着它就觉得可以得到任何力量的光芒。”
我说:“虽然对这个我都不知道我拥有的东西很感兴趣,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情。”
迷笑着说:“是什么?”
我说:“你明明是是血族,为什么要去帮助地狱的家伙那?”
61章
我说:“你明明是是血族,为什么要去帮助地狱的家伙那?”
迷说:“被发现了吗?哎呀真是没有办法,毕竟让你吸了血,这么容易被发现也没有办法。”
我说:“你手上的封印就是用来防止血族的力量外泄?”
他说:“没错。在我正式离开血族的势力范围的时候……为了让所有血族无法找到我,我只能用特殊的魔法了。”
“你到底是谁?应该不是简单的恶魔引导者吧。”
迷说:“这个,我还不想透露。只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我是萨麦尔殿下的人,我服从我的主人。就这样。”
他温和的脸孔下隐藏着阴险的性格,虽然从来他说的总是接近了现实,却带着我的思绪在真实身边打转。他说:“我的殿下希望得到约柜。请你交出来吧……残殿下。”
约柜?那不是所有基督徒都会寻找的东西吗?传说中刻着神笔迹的石板,被摩西装在黄金的柜子中。我从哪里接触过这样东西那?我怎么可能碰神的东西?开玩笑……可是迷的样子不像是无聊的追逐,他殷切的希望透过血液清楚的传达到我这里。
我说:“不知道。你说的东西我没有见过。”
迷说:“不可能……根据这么久的追查,我可以确定,约柜在所罗门王手上遗失……”
我说:“没错,这样的记载我也看到过。可是约柜并没有遗失在我这里吧。”
迷说:“是从所罗门手上遗失,当时的情景我还仿佛可以记得。因为那是被他和示巴女王的孩子偷带回埃塞俄比亚……不过有一天,它从那里的圣庙消失了……”
我说:“消失了?我从来没有去过埃塞俄比亚吧。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我父亲那?”
迷说:“但是根据有些人的确认,约柜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耶路撒冷……也就是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时候。而这次东征的幕后主使,应该就是德库拉家族了吧。”
啊啊,原来是旧账啊。可是十字军东征的时候,我还在轮回之中吧,也就是我还没有出生,那么我要如何找到约柜那?那次十字军东征的目的,殇从来没有告诉我,只说为了寻找圣物。难道他寻找的就是约柜?按照圣经的记载,约柜是高有膝盖到地面距离的大箱子,上面有两个天使的雕像,用黄金打造。这么大的东西,我不可能没有看到过,德库拉城堡没有。除非它放在地下室里。可是如果我没有接触过它,为什么迷会说我身上有约柜存在的痕迹那?
我说:“不错。不过德库拉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吧。而且当时我还没有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只能尽可能多的获得信息了……
迷说:“十字军东征,说到底不过是你的父亲为了寻找约柜而进行的哦。那时他不过是刚刚继承血族族长的位置,却有这样的魄力,足以让我震惊那。或许我是早就看到了这样的可能,才在他接任之时就离开了这里。埃塞俄比亚当时发生了什么已经无处可查了,因为约柜的力量已经在辗转的运输,渐渐削弱。约柜的存在,并没有给耶路撒冷带来保护。耶路撒冷的血腥之日持续了一周,你父亲的征服欲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臣服在萨麦尔殿下脚下,我或许就为了他所折服了。在他得到了约柜以后,借口当地人民的反抗回到了欧洲。而约柜从此应该落入了德库拉家族的手中……你不可能没有看到过的。”迷缓慢而温和的说着历史,我不知道的历史。看来他的年纪远比我想象的大……
我说:“我确实没有看到过。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或许你可以去问殇。”我懒懒的再次闭上眼睛。头脑中的几番猜测沿着线索前进却都无法顺利的通向答案,不停的绕着目前我知道的事情打转。殇到底做了什么?他现在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件?不然迷怎么会特意来抓我?
迷说:“你的父亲可是我们的重点监视对象,虽然他的警觉度高到让我们无从下手哦!不过经过这几百年的观察,他并没有使用过它。而在你的身上,最近出现了它的痕迹,穿越一切的光芒。你没有发现你的血液中微微的金色闪光吗?”
说起来,确实是有这样的光芒,让我惊奇的光芒。可是它不是来自我头脑中的男人吗?难道它就是约柜的化身?我掉进了童话吗?疼痛袭来,我无力的皱起眉头。迷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他的话语没有穿透我的耳膜,只是在上面轻微震荡了一下就离我远去。身体内部的能量虽然得到了补充,可是还是无法达到恢复伤口的作用,充其量是给自己继续存在的能力。太可笑了。我居然缠进了复杂到无法处理程度的事件,这算是殇给我的试炼吗?他想离开我,所以要让我可以继承他的血族?
不可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他这不可能。我不可能继承,不可能离开他。他说过永远不会离开,那么他就要实现这个诺言。七说的没错,血族的怨恨是可怕的,只要生命延续,就可以永远的持续下去。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想法。可是殇到底在哪里?离开布鲁塞尔以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他不给我帮助,不告诉他到底在做什么。可是我总有种感觉,他就在我的附近,看着我经历一切。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不声不语。我仿佛看到了他的目光如两柄利剑刺穿我的身体,敏锐而无法理解的,看着我在黑暗中挣扎。他的脸孔柔和的好像躲在雾里,朦胧却坚定。他的头发连着云朵躲在任何角落,就像触角一般伸到各个地方。他特意安排吉贝尔从中国回来,又安排他娶舞儿,后来又让人把她接走。按照现在的形式,其实叛乱已经无关紧要了。“愚者”的肃清在进行,舞儿被囚禁,整个欧洲基本又回到他的掌控下。有如此控制力的父亲,吉贝尔的行为,真的没有在你的预料之中吗?我不过你送给你儿子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