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父母?"停了一会儿,羽凡问。
"明天早上吃过早饭就走。师兄呢?"慕容鹏说。
"咱们一起走。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呢,早点睡吧。"羽凡伸了一个懒腰说。
第二天早上,慕容醒来的时候,发现羽凡不在了。正在此时,伙计进来了。
"侠客爷,您醒啦!你的师兄让我转告你,让你醒了别走,等他回来。"伙计说。
"好的,我知道了。"慕容鹏微笑着说。
"鹏师弟,你醒啦?"就在伙计要走的时候,羽凡拿着大包小裹的回来了。
"羽凡师兄,你去哪儿了?"慕容鹏好奇的问。
"我给叔叔、婶子买了点东西,你给他们带回去吧。帮我向他们问安。"羽凡微微的一笑说。
"师兄,你如果能把自己当礼物送到我爸、妈面前,他们一定比看见这些东西开心。上次你到我家,他们见到你,比见到我开心。"慕容鹏故意酸溜溜的说。
"哈哈!怎么这么酸呢?"羽凡做出闻东西的样子说。
"哈哈!我逗你呢。师兄,咱们快吃饭吧,然后我好赶路。否则,今天天黑以前赶不回去了。"慕容说。
"好的。"羽凡答应着。
三个月过去了,羽凡回到家乡已经有两个月了。他走访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十四年前,谢家的那场血案是谁干的。也没有人告诉他,当年马瑞源为什么被官府斩首。谢羽凡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羽凡信步来到了县外的一片树林里。调查了这么久,他突然间觉得好累。于是羽凡来到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坐在树下的一个石头上闭目养神。就在谢羽凡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间,他听到树林外的官道上有打斗声。羽凡赶紧顺声音走去。
当他来到树林边缘的时候,看见在官道上有一伙十几个蒙面人,在一个队伍里横冲直撞,眼看这个队伍就撑不住了。这时有一个蒙面人,拿着沾满鲜血的刀直向队伍中的一辆车冲去。此时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顾不上这辆车了。当那个蒙面人得意洋洋的用刀尖去掀车帘的时候,一口宝剑阻止了他的动作。等蒙面人看清了阻止他的人的长相时,蒙面人倒退了好几步。原来,阻止蒙面人的正是谢羽凡。
"这里有你什么事?给我滚开!"过了一会儿,蒙面人用嘶哑的声音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没有我的事?"羽凡笑呵呵的说。
"你怎么知道这是不平之事?给我滚开?"蒙面人仍然用嘶哑的声音说。
"你杀一个不该杀的人,就是不平之事。"羽凡不紧不慢的说。
"你凭什么说车上的人是不该杀的人?"蒙面人嘶哑的嚷道。
"就凭你这身不能见人的打扮!如果车上的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当杀之人。你为什么这身打扮?再说,你是什么人?就算车上的人有天大的罪孽,还有官府呢。你有什么权力平白无故的结束他人的生命?"羽凡质问。
那个蒙面人被羽凡问得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照着羽凡就是一刀。羽凡不慌不忙的和蒙面人打在一起。越打,羽凡越觉得奇怪。蒙面人的武功是自己本门的武功。
"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羽凡边打边问。
蒙面人通过与凡的眼神看出来,羽凡已经认出了他的武功,再打一会儿他有可能连自己都得暴露。他既不想伤害羽凡,又伤害不了羽凡。更不想被羽凡认出来。经过再三衡量,他决定撤。
"弟兄们,撤!"蒙面人用嘶哑的声音喊了一声。
这群蒙面人闻声消失在树林深处。谢羽凡看蒙面人都走了,他也向树林走去。
"恩人留步!"
羽凡听了这个声音觉得很熟悉,当他刚停下脚步还没转身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从他的身后跑到他的前面了。谢羽凡定睛一看,就被这个人长相给惊呆了。只见来人身高在1.80米,身材纤细,穿一身天蓝色的文生公子袍;长发过肩,带一顶天蓝色的帽子。"国"字形的脸,棱角分明,剑眉,大眼睛毛茸茸的,双眼皮,深眼窝,高鼻梁,元宝形的嘴唇;笑起来两酒窝。
"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有三百两的金票请恩公收下。这张金票在任何一家银号都可以兑换成银子。"来人见羽凡看自己发愣,他觉得有点奇怪。
"公子,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在下告辞。"谢羽凡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县城走去。
"公子,您回来啦?"客栈的小二见羽凡回来了,笑脸相迎的说。
"嗯!小二,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羽凡说。
"您是大厅里用还是在您的房间里用?"小二问。
"就在大厅吧。"羽凡看看人不太多的客栈大厅说。
"好的,您这边请。"小二把羽凡带到一张无人用的桌子前,并且把桌椅擦得一尘不染的说。
"您想吃点什么?"羽凡坐下后,小二说。
"和平时一样。"羽凡说。
"一条红烧鲤鱼外加一盘西兰花。主食是一张烙饼对吧?"小二说。
"嗯。"羽凡应了一声。
"好的,马上就来。"小二向厨房跑去。
不大一会儿的时间,羽凡就吃到可口的饭菜了。就在他吃到半饱的时候,从客栈的门外进来一群人。这群人众星捧月一般簇拥一个漂亮小伙儿,这个小伙儿正是被羽凡救的那个人。
羽凡看见这个人微笑着点点头。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他千辛万苦要找的人,但是,自己该怎么才能生活在他的身边呢?羽凡真是头疼。而那个人看着羽凡,脸上也显出醉人的酒窝。
"客官,您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小二满面带笑的说。
"既住店又吃饭。你们这里有上房吗?"其中的一个中年男人说。
"有上好的房间,保您满意。"小二说。
"那就好,一会儿我们公子要在房间内用饭,你准备一下吧。"中年男人说。
"好的。几位随我来。"小二把他们分别带进几间客房。
这时的羽凡由于心烦意乱,他没有吃完就回房间躺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羽凡在昏睡中听到有夜行人出没的声音,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下午在树林边发生的事。于是,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这时刚好三更天。羽凡蹑手蹑脚的摸到白天他救的那个人的房间门前。他刚到门前就听到屋里有异常的声音,于是他破门而入。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羽凡看见一个仆人受重伤躺在地上,蒙面人直扑那个主人而去。当蒙面人的刀就要给那个公子劈上的时候,一把剑再一次挡住了刀的去路。蒙面人一看是谢羽凡,他二话没说,转身就走。羽凡怕调虎离山,所以没有追。
"少爷,您受惊了。"其他人也都从自己的房间赶来,跪倒一大片。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恩公说。"那个公子对手下人说。
"是。"那伙人闻声扶着受伤的人退出去。
"恩公,你两次救我于危难中,这也是缘分。我想和恩公结为兄弟,不知恩公意下如何?"那个公子眼含热泪,真诚地说。
由于过于激动,那个公子不自觉地握住羽凡的双手,那个公子的手刚好碰到羽凡手腕上的玉螃蟹,玉螃蟹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这一切被羽凡看见了,他心中一阵狂喜。因为,羽凡记得,机器人曾经说过,当立伟的前世首次碰到这个玉螃蟹时,螃蟹会发出短暂的红光。其他人就没有这个效果了。这证明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
"我高攀了。"羽凡正愁没有机会呆在那个公子的身边呢,他欣然地接受了公子的提议。
由于天很晚,他们没有去买结拜应同的东西,本着一切从简的原则,对着高挂的月亮他们就结拜了。
"我董立伟与恩公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决不食言,否则,天诛地灭。"公子向月发誓。
"我谢羽凡与董兄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甘愿与君同生共死,决不食言。若为此誓,天地不容,死无葬身之地。"羽凡也向月发誓。
"羽凡,你多大?"立伟拉起羽凡说。
"我20岁。"羽凡回答。
"我比你大一岁。"立伟说。
"小弟拜见哥哥。"羽凡给立伟行礼说。
"羽凡,咱哥俩还用这个啊!"立伟拉着羽凡坐到床边。
"羽凡,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立伟问羽凡。
"我是来看看被我怀疑是杀我父母的仇人的卷宗,可是,我是老百姓,看不到。我正在为此事烦呢!"羽凡说。
"羽凡,明天我带你去找本县的县令,他肯定能给你看。"董立伟胸有成竹地说。
"哥哥认识县令?"羽凡瞪大眼睛问。
"就算是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立伟神秘的说。
"哦!不过哥哥得罪什么人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要杀你?"羽凡问。
"他们都是我兄弟们家里养的门客,虽说都蒙着脸,但是,我敢肯定是他们。"立伟的眼睛里显出绝望的神情。
"为什么?"羽凡疑惑。
"羽凡,睡吧。以后你就知道了。"立伟说。
"好的,我猜今晚他们不会再来了,我回房了。"羽凡说。
立伟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董立伟就派手下人来找羽凡了。
"谢恩公,我家公子有请。"
"好,咱们走吧。"羽凡跟随来人到了董立伟的房间。
"好香啊!"羽凡进门就看见一桌的好饭菜,他故意眼睛发蓝、搓着手的说。
"饿了吧?快吃吧,吃完了咱们去看看那个县令。"董立伟微笑着说。
多年走江湖的经验告诉羽凡,这个盟兄的身份不是一般人。但是义兄不说,自己也不好勉强。但是,羽凡相信总有一天义兄的身份会水落石出的。饭后,董立伟带领羽凡和手下人来到县衙的门前。董立伟命人把一个什么东西交给了衙差。谢羽凡就发现,那个衙差看见那个物件后肃然起敬,赶紧向县令禀报。
过了一会儿,县衙的大门开放。县令一身官服小跑的出来,跪在董立伟的面前:
"卑职不知七王子驾到,有失远迎,请七王子见谅。"县令边磕头边说。
董立伟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县令,整个身体站得直值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贵县请起,本王承担不起!"说着,董立伟带领随行人员向县衙的正堂走去。
到了正堂,董立伟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正座上了。紧随其后的县令,在桌前如同问号一般的站立着等待训话。
"我听父王经常夸奖贵县,说贵县擅长治理一方,把这小小的县城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是,本王为万岁送寿礼,回来时途经此地。昨日,曾在贵县所辖区内,两次遇刺,差一点就断送了性命。不知贵县对这件事怎么解释?若是让我父王知道这件事,贵县可曾考虑到结果了吗?"董立伟面沉似水,一字一句地说。
县令也知道昨天曾两次有蒙面人闹事。但是他不知道受害者竟是这西北郡王的七王子。如果让老王爷知道这件事,他不但乌纱帽保不住,就连这颗人头也保不住了。
"卑职知罪。请七王爷在老王爷面前给卑职美言几句,卑职感激不尽。卑职定当尽全力查出真凶,还七王爷一个公道。"这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满脸大汗、浑身颤抖趴伏在地的说。
"贵县请起,起来咱们好说话。这也不能全怪你。人非圣贤,犯错是难免的。本王启能不知百密一疏的道理?"立伟微笑着走到县令的面前,把他扶起来说。
"羽凡,你留下。你们都出去吧。"立伟对他手下的人说。
"是。"那些人闻声都到大堂门外站着了。
县令也挥挥手,衙役们也都出去了。整个大堂就剩县令、董立伟和谢羽凡了。
"七王爷,这位事?"县令指了指羽凡说。
"我忘了给你介绍了,你们大概也见过。这位是本王结义的兄弟。本王这次大难不死,全靠他了。"一提起羽凡,立伟的眼毛都乐开花了。
县令一听,他可冒汗了。因为前些时这个人找到自己,说要看看十三年前马瑞源的卷宗。结果自己不但没给看,还把他轰出县衙。县令能不担心羽凡在这位皇亲国戚面前告他的状嘛!其实,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别说当时羽凡还不认识这位义兄,就是认识羽凡也不会在哥哥面前搬弄是非的。
通过观察,董立伟发现这个县令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这样一来他此行的目的就好办了。
"羽凡,你不是有事要求父母官吗?"董立伟向羽凡使了一个眼色。
羽凡会意,他刚要开口说话,县令就抢先开口了:
"来人。"
"在。"一个衙役跑到大堂。
"你去把十三年前,马瑞源的卷宗拿来。"县令说。
"这......"衙役犹豫了一下。
"还不快去!"县令大声地喝斥道。
"是。"衙役转身就像后院跑。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那名衙役满头大汗的,捧着一摞卷宗跑回来了。
"大人,找到了。"衙役气喘吁吁的说。
"没有你的事了,出去吧。"县令接过卷宗说。
等衙役走后,县令颤颤巍巍的把卷宗交给羽凡。
羽凡把卷宗接到手里,迅速的打开看。在供词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茶商谢家是他杀的,一个男孩儿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救走。原因是,这个茶商为富不仁,欺行霸市。他是受人之托干的这事。羽凡又看看官府查实的证据,和供词一模一样。那个买凶杀人的人在马瑞源被处决以前已经不在人世了。
羽凡这才明白,为什么没有一个老百姓愿意告诉他谁杀的他爹。同时他也为了有这样的爹而感到惭愧。
"羽凡,是这个吗?"立伟见羽凡的脸色难看,才问。
"大哥,是这个。"羽凡说。
"大人,谢谢你!"羽凡把卷宗又交给县令了。
"不客气。"县令笑嘻嘻的说。
"贵县,我们告辞了。查出刺客是谁,要严惩不贷。"立伟说。
"七王爷,老王爷哪儿?这个......"县令拉住立伟的袖子小声地说。
"本王看你这把年纪的份儿上,就原谅你这次。下不违例呦!"立伟不开心地说。
"谢王爷恩典!恭送七王爷。"县令送立伟到大门口说。
董立伟和谢羽凡一行人回到客栈。
"羽凡,和我一起回K城好吗?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在晚饭的餐桌上立伟说。
"好的。不过我不明白,大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你说得是真的,你的兄弟们为什么要对你痛下杀手呢?"羽凡看房间就他们两个人才问。
"羽凡,我知道你们江湖人大多不愿意和权贵结交,所以我才没有对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在我说之前,请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不认我这个大哥好吗?"董立伟盯着羽凡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