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爱我好吗?我的身体为你们开放……
而我的心门却悄悄地紧闭……
还有谁才能敲开这扇死寂的门?
也许……再也没有……
真斗和若望水膜拜着夤坚挺的身体,比信徒还虔诚千分,比忠臣还忠心万倍。他们依着夤的身体每一分每一寸地噬着,似乎要把他的全部吞进极度饥饿的体腔。
夤眯着眼睛,神情涣散地感觉着温热稠滑的舌尖与唾液的沐浴,如国王般高傲地任奴隶跪吻他的脚趾。
被空调打着的恒温似乎紊乱起来,明明赤裸的身子还觉得有分冷意,可皮肤下的肌肉和血液却如被八月的艳阳生生灼烤,要沸腾!要蒸发!干净的空气显得湿润而潮动,蕴藏着一种闷热的,快要惊暴的雷电!
豆大的汗珠从激动万分的俩人的额头渗出来,夤伏过身去,吻着,舔着,转动的舌尖,灵动迅快得让真斗和若望水紧绷着身体,连颤抖的反应都无法跟上那种节奏。
他们都滞住了动作,夤真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在情爱方面他的挑逗都是先拔头筹的让人只能在他的引诱下被他征服。夤只不过轻微的逗弄了一下,真斗和若望水都悲惨而汗颜的发现,那奇妙的感觉已竟把他们原始而冲动的本能拨露出来了。
身体里俱是狂野的电流在冲击着,摩擦着,蔓延到四肢百骸,扩散到五脏六腑。麻麻的电流让他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半分,更别说实现心里的猛烈需要,把夤压在身下了。
夤看着他们如定身般的僵硬,看着他们的喉结忽上忽下干涩地滑动,然后发出一声奇怪的“喀”声。
“哈哈,你们两个家伙,如果用美人计,你们必定一败涂地。”夤笑着,伸展手掌,一边一推,两具老大不小的身躯齐齐摔在地上。
真斗和若望水都不知道夤的话里含着什么意味,可胡乱的思想却让他们不能体会,两人睁着双眼,炙热而迷茫地看着他。
夤走下沙发,站在他们两中间,高高在上地看他们:“今天就让你们体会一下什么叫绝顶高潮。起来,坐到沙发上去。”
两人难耐的情潮已经波澜滚滚,却又无处发泄,真不知如何是好。可夤的话语一灌入耳,就如同旱日的一场狂雨,霜日的一抹艳阳,直爽到他们肌理中去。
他们欢喜地看着夤眼底又似兴奋又似藐视的目光,心里都没来由地一热,都安安分分,唯唯诺诺,期期盼盼地坐上沙发,局促不安地抓着沙发柔软的坐垫,无所适从。
和丽的阳光在夤的躯体上形成一个角度,真斗和若望水背着光,看不清楚夤的表情,可他们的直觉却在警告他们,夤的模样就像神与魔的交合,眩目的阳光拢在他背上,似乎一双羽翼般华美的光环,反之,他被阳光所造成的阴影却漆黑一片,就像一个无机的躯壳,死寂而可怕。
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夤转过头时,他的脸庞已然带上了丝入骨的微笑,透露着微妙的玄乎,仿佛机关重重,又仿佛云开月明。
当然,沉醉在夤独特的美态风姿中的真斗和宝宝怕已全然忘记却深究其中的奥秘了。
夤在两人面前跪下,他裸裎的肌肤完整地暴露坦呈出来,不带一丝隐蔽,映在两人的目中。他们竟惊异地发现,夤的身子正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奉献的慑人光彩!
他的发已经有些长了,额间的碎碎发丝已稍稍盖住了他的眼,一片灰黑色的遮掩中,他的眸子显得特别深邃,那种阴暗的色彩和他所表现出的那份热情完全背道而驰,反而变成了种可怕的魔力。
但对真斗和若望水来说,这却是致命的吸引力。
若隐若现的酒窝,牵起的嘴角,在他颈部形成了一抹阴影的喉结,深陷而优美的锁窝,樱红的乳尖,紧绷的腹肌,还有那令人血脉贲张的粉色性器……
着了火的躯体,着了火的头脑,完全无法清醒的神志,被操纵的欲望,艰涩的呼吸,还有解放的渴望!
夤脸庞上嫣红一片,嘴咬上了若望水的衬衣,手攀上了真斗的T恤。
“呜……”
若望水快急疯了!夤的舌尖若有若无地总在他衬衫的缝隙中流连,偶尔掠过自己的皮肤却也是轻触一下,每每带来了惊鸿一片,更带来了一阵让他全身肌肉都震颤的激动。
想要!想要!
羞涩的需求,却也是迫切的渴求!
“夤……夤!”若望水短促地惊叫着,扭着身体,把自己火烫的皮肤往夤唇边凑着,迷乱地寻求
第二十章
背叛。哪种感情才可称之为背叛?
愤怒?失望?恨?
所有的感情都来源于一个字——信任。
如果信任能减少半分,被背叛后的痛苦是否亦能减少半分?
不过如今在怎么明白这个道理也是枉然。又有谁能未卜先知,又有谁能抗拒得了这般汹涌狂烈的激情?
就算强势如夤,也无法抵抗这股魔力。
陷进去了,彻彻底底地陷进去了!无力自拔的痛,无从自抑的苦。自作自受啊!自己真是个又笨又呆的蠢蛋!
那两个男孩正惊诧着,惶恐着,泪流不止。你们是在害怕?或是在悔恨?或是在忏悔?
可不管你们再怎么做,事实已成定局,永不可能改变!
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死难兄弟们的尸体,只清风黄土相伴的坟墓,自己僵如枯木的手臂,还有如果未曾先防备着一步,必将早已血染遍地的帝国大厦!
自己如此的推心置腹,剖心掏肺,他们却视若粪土。他们怎么能冷酷地把一切信任和热情都抛诸脑后,置之不理?!
昨日热情仍余温犹存,今日相见却如陌路。原以为昨天的温存能留下他们,以为自己给他们最后的机会能让他们存下一丝的残忍。曾记得自己喃喃问曹晓,达达背叛他,他该怎么做。曹晓回答,不知道。而这一天真的如约而至,那自己又该如何对待?
明明本已暗疑在心,已有心理准备,为什么还是如此地愤怒?颤抖的手正无视自己的命令,想一拳拳地把他们打碎!
暴怒烧红的东方夤的双眼,可他的样子还是很冷静。那是正在活动着的火山,看似冰雪皑皑,安定如斯,却正等着爆发的那一刹那,威力十足,石破天惊!
“你们或许很奇怪,我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们觉得我应该在和某个组织进行交易,是吗?”
真斗和若望水表情都是一沉,不约而同地抬头。
“知道瓮中捉鳖?还知道守株待兔吗?”
“这是你……布的局?难道说,你早已知道我们?!”神志尚还保存着一丝清醒的真斗难以置信的声音已经抖不成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夤一字一句愤恨地说,一拳砸在墙壁上,发出砰然巨响,墙粉簌簌而落,夤的指关节一片血肉模糊。
空气又凝固了,真斗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
他早已知道!这究竟是自己为他布的局,还是他为自己布的局?
一切的激情也是这局中的一子吗?
我们也是他局中的一子吗?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一切真如过眼云烟般虚幻?不可捉摸,亦或根本无法触摸!
我们狠,我们歹毒,我承认!但你呢?你不也是把种种掌握在手,颠来倒去,包括维系在我们三人之间那条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情线。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那抽刀断情呢?
你的或许已切断,而我却该断不断,藕断丝连,弄得什么事都晚了一步,落得此等田地。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因由缘起,谁叫你我三人的缘是因孽而生。
你有你的秋风组。我有我的东隐组。若望水有若望水的父仇家恨。谁都没错,谁都错了。
断吧!是该断的时候了。
“对,就是我们。我们要打挎秋风组!虽然我们已被你发现,但你的帝国正被我们东隐的兄弟们攻占,你不如还是早点就范吧!”真斗咬牙站挺身子,一脸冷意看着夤怒火升腾的脸。
“好,我就等你承认的这句话!既然不否认,我也不必客气了。真斗啊真斗,亏你还是一组之长,只顾及自己的计划,却不考虑是不是周详。你以为你们东隐还是势如破竹地在攻击帝国吗?你在看见我站在这里以后你还这么认为吗?”
真斗心中早已预感不妙,听他这么一说更是额头冷汗点点。“不可能的!我在监控室明明看得很清楚,秋风组的人被我们打倒,血都溅满了萤幕,所有的萤幕都被血染到了,所有的……”
“呵呵,你也发觉了吗?所有的,为什么所有的控制萤幕都被血染过了?那是血吗?老实告诉你吧,东隐组的确在和我们打杀,不过,赢的是我们。而那些溅在萤幕上的根本不是血,而是我用来骗过你们两双眼睛的红墨水!”
“墨水?!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知道我们是凭什么赢的吗?你们的人大约一千,而我们的人却有五千!”
“五千?怎么会!你们的人手应该都去和那个组织交易了啊?!”
“交易?”夤冷笑,“到这时候也不用瞒你。那组织原本就是属于秋风组旗下,又何来交易这词?那也是我用来诱惑你们的骗局!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领进秋风组吗?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一步步地掉进我的陷阱中。你们就像被猪笼草的蜜浆诱惑住的昆虫,不知道这香甜的背后却是个死穴。”
“原来从那时开始,你已经在设局了。呵呵,亏我们两个傻瓜还为你能这么信任我们而高兴。”
“高兴,你们高兴些什么?是不是可以更近一步危害秋风组?!”东方夤红着眼睛厉声喝道。
真斗的脸一下子僵硬起来,嘴角抽搐,不发一言。
“你猜错了。知道我什么时候怀疑你们的吗?我曾经派人调查过你们的身世,若望水是秋风组曾经的叛徒若沧的儿子,这已经够让我疑心的了,而你却更奇怪。我们任何一个情报人员,任何一种情报机构竟然都查不出你的一点来历,别说你是日本人了,就算是ET我们也能查出你的身份。而你什么资料都没有,这是为什么,除非除却一点,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斗听着这些话,难受地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等待夤一步步地揭露自己,批判自己。
“在你救我的那晚,虽然我心存感激,却也有很多疑问。为什么你出来救了我之后,他们却一个个消失得一乾二净,虽然那时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在想,那些人出手的目的是杀我,这绝不会错,为什么他们又失手放过我。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你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而施的苦肉计吧!”
真斗艰难地道了声,是。
“还有那次在机场,你们竟然一起来了,那不是很奇怪吗?虽然你们事后说是看新闻才知道的。当然这不能怀疑你们什么,但我那时就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不过,你们舍生忘死又把我从疑心中硬生生地拉扯回来。呵呵,所有所有都妄我太相信你们,我是秋风组的罪人!今天你们就得为了死难的兄弟们血债血偿!”
若望水的哭泣止住了,他坐在地上的身体就像死了般僵硬。
真的没有挽回余地了吗?真的就这么惨淡收场了吗?
我们失败了!
父亲,我们失败了!
对不起。
夤,我失去了你……明明爱得那么深,为什么我还是伤害了你?舍生忘死,那不是假装,至少我不是!
可爱得深一分,伤得重十分。
最后的事实却只能如此……
成者王,败者寇。
这是父亲的定律,也是自己的。
输自己已早有准备,这样的结局自己也已预料。只是没想到到了这天还是让自己尝到了最苦涩的果实,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痛苦让自己几乎窒息!
远走高飞,默默地在无人的角落注视着夤。那是自己的原意。
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脸来见他,歉意已经于事无补,不知道该怎么办……
全乱了!
曹晓一走出电梯就看到了三人的模样。原来夤早已料到,原来他已把痛苦埋藏了那么久,那么深。
最爱的人的背叛。曹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残酷的结束。夤也不明白,真斗和若望水也不明白。只要被感情绑束的人都不会明白。
夤并不善良,他不是个什么都饶恕的菩萨,但他也不冷酷,可以说,他是个用情至深的男人。
你会怎么做,夤?
“组长,东隐组滋事的一干人等全部生擒,现在该怎么做?”
夤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的反应。
真斗的眼睛陡然睁开,惊慌不安的若望水身体震了一下,抬头看向夤,目中尽是祈求。
要我放了他们吗?夤冷然无语。
真斗和若望水心都凉了!
又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经理室前停下。
“原来真是你们。”谈炎焱漠然地看着虚弱的真斗和若望水,原本沉厚温柔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像丧钟。
虽然只短短六个字,但个个敲进两人心里,像钉子!
讽刺,恍然,背弃,排斥,疏离。
砸得人心里流血!
“组长,我已联系了各位长老。大家商讨过了,兹事体大,基于您与这两人的特殊关系,我们暂时无法全全交由你来处理。旨雪大哥已来了,现在在刑房,等着我们和这两人过去。”
夤凄惨地笑了,什么“基于您与这两人的特殊关系”,不相信我吗?怕我会心软吗?认为我会护短吗?
捏紧拳头,他傲然地挺着背脊,排开众人,当先走去。
刑房内灯光昏黄,气息惨淡。
东旨雪抽着烟,神情渺茫。灯光在他脸上勒出的线条阴冷而僵硬,微微收拢的眉缝,锐利的眼神更让他平添几分无情之色。
“有人背叛秋风组,现已被我们制服。经长老们商议,需要旨雪大哥你来一趟。”
谈炎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模模糊糊,不尽其详。若说处置背叛者,夤一人便以足够,又何必要叫上自己这个脱离秋风组的人?为什么又要经过长老商议这样大费周章的过程?背叛秋风组的究竟是谁?
十几年前的自己也有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吧。那时候夤还只有三岁。那次真把自己伤透了,如果不是天晴,也许现在自己还沉没在痛苦深渊中。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背叛这个词?为什么沧会背叛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明明这么爱我,却还要彻底地背弃我?
沧,很想你,你知道吗……
门轻轻推开,夤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木然的样子连旨雪都有些吃惊。曾几何时,自己暴暴躁躁,魄力十足的儿子也有了如此不堪重负,身心俱疲的一天?
“到底怎么了?”旨雪轻轻问。
夤颓然倒在坐椅上,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神直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