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罪恶(生子)----虐虐更健康

作者:  录入:04-14

  花魁迟疑了一下,重新蹲下。
  手握住那颗小瓜似的胎头,的确夹得很牢,试著向外,产夫痛得急喘,对抗般地夹紧屁股。
  “你这时候别用力啊,我拽不出来。”
  有人轻轻笑。笑声似乎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庄世想,自己痛得幻听了。
  “拽不出来,就塞进去吧。”那声音轻描淡写地说。

  雨夜的罪恶 39

  39
  这声音让庄世全身僵冷,惊恐地睁大眼睛,向四周的黑暗里张望。影影绰绰地,什麽也看不清。
  “是谁?是谁?”他弓著身子抓住花魁,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而花魁的手,已经开始加力。
  往他的腹内加力。
  “呃──不,不……!!!”他惊恐地勾著上身去够花魁,用力撕拽。
  黑暗中似乎是地狱伸过来的多只手,摁住了他的胳膊,固定住他的腿。他的半声惊叫被一团东西堵住。他呜呜惨叫著拼命扭动,大肚子来回摇晃……有人用膝盖将他一侧大腿牢牢压在地上,另一条腿则被窝起用胳膊夹在胸前,然後用另一只手有力地,一下下把露出的胎儿,向内塞回……
  庄世被歪斜地固定在地上,上身和大腿的钳制让他只能在巨大的痛苦中不断地推送几乎折断的腰腹。他的惨叫从嘴里塞著的破布中变音成野兽临终的怒吼……不知什麽时候他喊都喊不出,只睁著血红的双眼,眼泪顺著脸颊不断地流下,圆隆的肚子随著塞入的动作阵阵前凸。
  产夫用尽力气花了几个小时才推出体外的胎头,被这样的蛮力塞了回去。在胎头一点点没入肛门时,剧烈挣扎的产夫身体逐渐强直,脖颈後仰著晕死过去。
  花魁的手完全没入他的後穴才抽出来,看看自己的手看著晕死的庄世,也愣了半天。
  产夫之前已经缩小一些的腹部重新鼓胀,顶起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有人扳起他的两腿,後穴被推得向内紧缩。
  “现在可以做了。”一个声音说。
  屋内有些沈默,不似上午那些人嬉笑粗口不断。毕竟场面惨得有点异常,看著都萎了,谁还做得下去。
  黑影里走出一个人,推开呆立的花魁,蹲下去看了看,揪出产夫嘴里的东西,并啪啪地打著他的脸。庄世好像尽力想醒过来,但只是来回蠕动身体,眼泪又不断地流出。
  “我真的很好奇,”那人说,“你怎麽愿意这麽做……”他的手在产夫被撑出裂纹的肚皮上来回划动抚摸,“看你现在的样子,很难说是种享受吧……”他冷笑了一声,手从产夫两腿间伸下去,指头塞入那个饱受折磨的地方,“应该很松了,以後你怎麽办……”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流泪扭动的产夫僵了一下。那人停下:“怎麽了?刚才那麽大孩子都出来了,这会儿一根手指这麽敏感……”
  像是在呼应他的话似的,地上的人忽然睁开眼,身子慢慢地後弓,沈重的腰腹甚至都离开了地面……
  “这,这怎麽了?”花魁在旁边低呼了一声。
  产夫就在这时朝空中喷射了一口秽物,双眼上翻著,脸向一边歪斜,浑身开始抽搐。蹲在他身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後面的排出弄了一手的脓血。
  “羊癫疯!”有人叫了一声。被塞入的痛苦如此之大,以至於产夫的身体不能相信,迟钝地後滞到此时才作出剧烈的反应。
  产夫在抽搐中震颤著发出呜呜地呼叫,在漆黑的雨夜里格外渗人,这时一个电闪,地上变形的身体扭曲的脸翻白的眼让屋里的几个人都同时後退了一步。
  “唔──!!!”嘴里的东西被掏出来了,但他仍然像被堵住一样闭著嘴闷叫。
  “走,走吧。”有人小声说。几人已经开始向外移动。
  那人却上前抱住病态发作的庄世上身,拖著他,一直拖到外面的雨地。
  “我希望你能干干净净地走。”他说。看了看泡在大雨中的身体,他跪下来,低头贴在庄世的耳边低语。
  “祝你好运。”其他人都上车了,他回身对著仍在轻微抽搐的人轻声说。

  雨夜的罪恶 40

  40
  泥泞中的庄世用最後一点气力蠕动著身体,挣扎著要从倾盆暴雨中爬回屋内,好容易抓住门框,再也无力把笨重的肚子拖进门里,就那样昏死过去,直至後半夜才被途径此处的小改尚文发现。
  ────────
  车上小改一直回头看这个奇怪的大肚男,向後伸著胳膊摁他的肚子,又拉起他的手号脉。
  “不行了吧。”尚文问。
  “竟然……很有力。”
  “哎?这麽顽强,看著可不行了。”
  “还不如微弱点呢……很杂乱,我怀疑……有人之前给他用了一些亢奋剂之类的东西,这样就糟了。”
  “怎麽讲?”
  “如果他身体已经耗得很虚,我就按常法治,现在他身体里还有股暗力,恐怕还是要发作,那时候人就危险了,他要有什麽病,很容易猝死。”
  “你这怎麽说的跟武侠小说似的,他走火入魔了啊?”
  “你就那麽理解吧。”
  尚文跟小改把一路昏迷的大肚男扛进门,往床上一搁刚准备换衣擦洗,往他脸上一看,吓了一跳,睁著眼呢。
  “醒了?”尚文叫,“怎麽这麽快? 喂,能说话吗,喂!”
  产夫直愣愣盯著尚文。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家里人在哪儿,我,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尚文指著自己大声叫著。
  小改提醒:“他好像不是聋子。”
  “这保不齐,我觉著他好像听不懂。”
  俩人争得热闹,男人张开干涸的嘴,嗫喏了几个字。俩人愣了,紧盯著他的嘴。
  “……电话……”他说,继续张了张嘴,吐出一串的数字,看来他背得很牢。
  尚文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别急别急,再说一遍!”
  男人已经闭上眼睛,跟进门前一样昏迷过去。
  尚文呆住:“他刚才,说话了吧。”
  “说了说了,可能是类似发!症,自己没意识的。快,是这个号码。”小改已经把那个号码随手抄在一边。
  开始一直没人接。天刚亮时再打过去,刚响了半声那边就出现一个急切的人声:“庄世!庄世?是你吗你在哪里?你怎麽样孩子怎麽样我这就过去……”
  小改等对方的连珠炮暂停,才简单介绍了情况,说了地址,并安慰著让对方不要担心,自己是个医生……对方已经急匆匆地挂断。
  小改对著话筒叹气:“是够倒霉的,大老爷们儿怀孕多不容易,到最後遇见这事,搁谁也受不了啊。”
  病人中途又醒过两次,都很短暂,有一次只是睁眼咧嘴嚎哭了一声,就闭气一样重新晕了过去。小改反复摸过他肚皮看腹中胎儿的形状和後!穴的伤口,脸色也变了,大概知道发生了什麽,只是不敢相信。
  “不是简单的偶遇歹徒,这家夥大概是惹到什麽仇家了。”他判断说。
  “这恨可挺深呐。”
  ────
  有人喊叫著砸门的时候小改正在为病人处理全身各处的外伤,尚文刚把门打开一个人就踉跄著一头冲了进来:“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尚文跟在这个狮子一样狂暴的中年人身後,在小改耳边说:“这人的爸?挺年轻啊。”
  中年人看到床上已被脱了烂衣赤身平躺涂了半身药油的人,声音打颤扑了过去,用手捧住那个凸起老高的腹部,哭道:“儿子!我的儿子!他,他还活著吗?”他满眼泪水地回头问小改尚文。
  俩人反应过来,他不是病人的爹,而是腹中胎儿的爸。从他进门,就没有叫过,没有问过,甚至还没有看过那个奄奄一息的产夫。
  “还活著。”尚文话到嘴边,突然改了主意。
  小改配合地沈稳点头:“嗯,病人情况还不稳定,胎儿情况要继续观察。”

  雨夜的罪恶 41

  41
  中年男人的古怪表现,让尚文和小改临时起意,瞒下了产夫腹内已是死胎的事实。
  中年人握住尚文的手急切发问:“产期都到了,大人还……受了伤,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尚文把他的手转给小改:“他才是大夫。”
  小改端起医生的架子:“孩子嘛一定要在24小时内生的,否则大人命都保不住。”这话倒不是骗他,死胎得在一天内赶紧排出来才行。
  “那,那赶快啊!”中年人急得不得了,“小孩在肚子里不要憋坏了!”
  说了半天都还是围绕胎儿,尚文忍不住还是问了:“我说,你认识床上躺的这位吗?”
  中年人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抖了一下嘴唇说“认得。”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解释:“我,我体质特殊,所以非要他为我,为我怀了这个孩子。”
  小改笑笑:“你不用担心我们对这个奇怪,坦白讲,本人之前也不止一次帮男的接生。”
  中年人有些吃惊。
  “不过这个情况,他应该在你那里好好养著才对,怎麽会弄成这样?”
  中年男子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他……他精神有些问题,孕夫脾气又古怪,三天两头往外跑,我找人看他没看住,有一次就再也没找回来,我以为他和孩子都已经……本来我也是有私人医生专门伺候他的,最近看看没希望,医生都辞职养老去了……不过还好,我的电话,专门为他准备的号码,一直开著等他,这不,刚才你们一打过来,我就知道是他,真是激动得……真没想到……”
  尚文想说开始一直没人接来著,暂时压下没提,只说:“怪不得,他大概这些天在外面都念叨著你的号码,心里只记得这个,所以一听我们说电话,迷迷糊糊就把这个号给念出来了。”
  这句话其实已暗示对方在撒谎,产夫在昏迷中尚能念出这个号码,怎麽会几个月联系不到人?尚文盯著他,直到他尴尬地把脸转到产夫那边,并突然夸张地叫道:“小庄,小庄!你,你怎麽……在哪里伤成这个样子……”说著拉著产夫的手又流下眼泪来。
  不过他可算是把注意力移到产夫本人了。
  这中年男当然就是巫如峰。
  尚文和小改无法细问,正暗自揣测两人的关系,门又响了。
  尚文从门镜里张望了一下,脸上一松,开门的工夫就换了个故意嫌弃的脸色,并推开了进来人意料之中的拥抱:“喂,这位先生,放尊重点儿!”
  这是位老熟人,几年来常跟他们联系,开始是为检查身体,後来就变老朋友了,这位原来的行为艺术家已经开了家摄影工作室,带著那个因为基因优势一点点大就俨然小帅哥的儿子,过得有滋有味,生意做得还行,最近又要在这城市开家分店,早就跟他们打好招呼要来。只是没想到这家夥每次出现,都特别是时候。
  不是别人,正是裘刚。
  尽管巫如峰警惕地挡在庄世床前,进去要拥抱小改的裘刚还是一眼看出,床上躺著的,是个临产的孕夫。
  他识趣地退了出来,对跟出来的小改说:“不是说不干了吗,骗人的啊!还开家庭诊所!”
  “什麽跟什麽呀,这是刚捡来的,唉,一句两句说不清,咦,帅哥呢?”小改问得是他那儿子。
  “我二姑就住离你们不远,放她那儿了。”
  “你怎麽解释的?”
  “收养啊还能怎麽说……”
  三人刚聊两句,巫如峰在里面突然喊道:“大夫!大夫!孩子!孩子动了!”
  小改一惊,冲进去看时,发现病人呼吸急促,下身摇摆,肚子有些耸起。是体内的死胎引起产夫的不适,因此无意识地扭动。腹内的胎儿自然已死去多时,并未复活。
  “快让他把孩子生下来吧……憋出毛病怎麽办啊。”巫如峰快要急哭了。
  小改沈吟:“身体不做调整的话,太危险了。这样的话大人……”
  “保孩子,保孩子!”巫如峰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我知道难产只能保一个……我,我知道,这也是他的愿望,虽然他……还昏迷著。”
  跟进来的尚文和裘刚对视一眼,都感觉一阵恶寒。
  小改心道,如果说出胎儿已死,这个哭泣的中年人会不会立刻摔门而出?
  “求你,求你,救救孩子!能不能现在做剖腹把孩子取出来?”巫如峰心急如焚,他恨不能立即看到自己儿子出世。他返身跪在床前,轻抚著庄世突起的腹部抽泣:“小庄,我知道你跟我一样著急,你也不想让咱们孩子陪著你受罪,是不是?你醒一醒啊小庄,跟我说句话,醒过来……来,我握著你的手,咱们一起努力,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尚文打了个寒战,想拉著裘刚离开,裘刚却不动,指著床上说:“他!他醒了!”
  庄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珠吃力地移动,定格在拉著自己手对自己哭诉的人身上。
  “……啊……”无力低哑的声音中仍然能听出他的恐惧,在发声的同时,他瑟缩著朝床那边挪动,如果不是小改拦得及时,他几乎从那边滚下去。

  雨夜的罪恶 42

  42
  庄世显出极度地惊恐,他也很快躲开了小改的手,由於下身沈重,他不得不捧著肚子躲避,但想坐起来的时候後面的伤口又痛得他发出沙哑地惨叫。他抱著肚子无处可躲,左右都被人拦著防止他摔下来,恐惧终於使他闭著眼尖叫起来,吓得几个人都愣住了。
  由於前一天他所遭遇到的一切,此时任何人的出现和触碰,都立刻逼他崩溃。房间内的灯光和窗外的亮光也让他感到恐惧,他怕人,怕人看到自己。
  “这是怎麽了?”裘刚自言自语。
  庄世发现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无法躲藏,由於下身伤痛连腿都蜷不起来,只能自欺欺人地抱紧肚子,尽力缩著身体,眼睛紧闭,泪水横流,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浑身都发著抖。有时略略睁眼看到旁边的巫如峰,就更加紧张地把头别到另一边,似乎想用这个方式逃离。
  虽然他在深度昏迷中能念出那个萦绕於心几个月的号码,但这个人的脸出现时,另一种更近的、渗满了恐惧的回忆就随之浮现出来。
  巫如峰生怕他压到胎儿,站起来去掰他的手:“小庄,别紧张,是我啊,你,你放松些,别伤到孩子。”
  这种带点强制性的动作令庄世更为惊惧,他的头扭向一边,似乎不敢正眼去看,只斜视著去动自己肚子的人,喉咙里发出因紧张叫不出来而窒息地哢哢声,脸逐渐发白……

推书 20234-04-14 :于世沉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