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不是啦!他乱讲的啦!那个白痴说的话你也信哦?”回过神来的我马上为自己辩护。
他一脸心痛的捧着自己的手机,擦了擦自己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睛,化身为贱狗扯着我的衣角,呜咽着对
我说:“飞扬……我的手机……”
我一把扯过还在旁边做哀怨状的阿石塞到阿汉怀里,说:“让他陪/配。”
然后逃似的跑了。
身后传来两人的哭诉:“飞扬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
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两个恐怖的白痴,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喘口气了。那两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拿我开
玩笑的嘛!
“真是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觉得16年来一直空缺的地方此刻被填得满满的,嘴角泛起最真
实的笑容。
那个叫友情的空缺,如今,也已经填上了。
那么,剩下的,如果完成了,我的人生,也可以圆满的是吧?
笑着从口袋了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很熟悉的号码。
“学长吗?”
是在上课吧?我听到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数学老师讲解题目的声音呢。
“飞扬?”他在电话的那头顿了顿,似乎不明白我怎么会在上课的时候打给他。
“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现在吗?”他考虑了一下,然后说:“在哪里?”
“初中部天台。”
他很快就来了。
“怎么连你这么好的学生都会逃课?”他笑着学着我的样子趴在围栏上。
我看着他的侧脸,嘴张了好几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挂电话的那会我不断的在想他来了我要说什么
,可是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不着急,只是安静的站在我旁边看着天。
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为什么笑?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用,不是已经有了
最坏的心理准备了吗?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会怯懦?
怯懦的性格,可不是叶飞扬的性格呢。
“学长。”
“嗯。”
“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他也笑了,笑得那么的好看。
不在意么?就算被同为男性的我表白了也不在意么?抑或是,你根本觉得那样的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
那一瞬间,我是那么的迷茫。
温暖的阳光被他消瘦的身体遮挡住,他抱住我,轻轻的抚着我的发,声音轻柔的似在叹息。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很喜欢你,可是我有更喜欢的人,你明白吗?”
我在他怀里用力的点头,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泪水。
I drank too much last night, got bills to pay
my head just feels in pain
I missed the bus and there'll be hell today
I'm late for work again
and even if I'm there, they'll all imply
for giving me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that I might not last the day
and then you call me and it's not so bad
it's not so bad
and I want to thank you
Oh just to be with you
is having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Push the door,I'm home at last
and I'm soaking through and through
then you handed me a towel and all I see is you
and even if my house falls down now,
I wouldn't have a clue
because you're near me
and I want to thank you
for giving me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Oh just to be with you
is having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and I want to thank you
for giving me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Oh just to be with you
is having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我挣脱着离开他的拥抱,重新趴在天台的扶手上,轻轻唱着那首歌,天籁般的歌声回荡在空荡的天台
,我努力的忽略他眼底的温柔。眼里有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流了下来。我不难过,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哭罢了
。
风吹过我的脸颊,微微的刺痛。
thank you for giving me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这首歌是dido 的THANK YOU)
来制造回忆吧
“呐,飞扬,我们逃课吧!”
阿汉和阿石一人一边勾住我的脖子,不等我答应就拉着我往校门口走.
“不要啦!今天是运动会耶,那么大型的活动我很想看啊!”我不断挣扎着希望能留下来看活动,可是他
们两个已经把我拉到校门口了.
还好,门卫怎么可能会放我们出去嘛,这样我就可以留下来了.
“哟,钟叔.早上好啊!”他们两个向保安亭里的老伯打了个招呼,那个叫钟叔的老头放下手里的报纸,
拉低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我们.
“又逃课?”他重新戴好眼镜,注意力再一次放在报纸上.“今天运动会悠闲着点儿,你们出去别给我惹
祸啊!”
“知道了知道了!”
……
就这么简单?
不要啊!老伯,我出去一定会惹祸的!所以不要放我出去!快点,趁我走得好不远,快点拉我回来!
无奈……他只是从报纸里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权当我透明……
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有这么没了……下一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呢……
呜呜呜,我的运动会……
“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我站在市中心街角问他们。
“啊……要到哪里去呢?”阿汉问阿石。
“啊……我也不知道耶!”
不要管我……让我死掉算了,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那边的阿姨,不要看着我,我不认识他们……
(不要装不知道,没错,就是说你。)
“啊!我知道了!我们去飞扬家好了!”然后他们拖着石化中的我往来的方向走回去。
可怜的我,跟着他们走了半小时才来到市中心,然后现在居然又源着原路回去。(还有人记得我家的
位置么?学校一转角就到了)
“呼……”脱力的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管那两个白痴惊讶的表情。
70平方大却只有一张沙发,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CD机,没有桌子,甚至连鞋柜都没有的房子,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吧?
“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身边的位置凹了下去,我知道是他们坐了下来。
就在我身边。
“不是啊,之前有的。”我连头都没抬起来,以至于声音懵懵的。我指了指客房,说:“东西都在那
里呢。”
之前是有的,电视、电脑、CD机、餐桌、鞋柜、洗衣机,洗碗机,橱具……妈妈,都有的。可是后来
,妈妈变回了叶嫂,家里唯一能带点生气的人也离开了,我还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反正也用不着啊。
我啊,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呢。
“喀嚓。”不知道是谁打开了那道门。
“东西很齐全啊,什么都有。飞扬你怎么把东西都放在客房,客厅一点东西都没有!都不像人住的!
”
说话的是阿汉。
旁边的人躺在我身边,一件外套盖住了我微微发抖的身体。
“呐……飞扬,”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们来制造回忆吧!”
然后刷的站起来,我抬起头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客房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啊!这个啊!是最新的型号的CD机耶!阿石你快点过来啊!怎么可以躲在阳台跟女朋友聊电话!”
阿汉说完,放下了手里的CD机,又抱起了旁边的CD架。
“起来了啦,你是主人耶,怎么可以不帮忙?”阿石把我拉了起来,撇着嘴看我。
“你自己还不一样偷懒!”我也不示弱的把他推到那边去。
“呐呐,飞扬你真是浪费耶!那些好东西你居然把他们收在整天看不到阳光的地方,难道你晚上睡觉
都没听到它们在可怜的哭泣吗?”阿汉两手捂住心口,做心痛状,然后一副舍生取义的伟大样子。
“我就好心帮你把他们搬回家好好疼爱好了!”
阿汉是有恋物癖的我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最新的电器,像手机、音响、电脑这样,他一碰到就想搬
回家。
我笑了,说:“好啊,等我死掉你就搬回家好了,到时记得想我啊!”
然后头被重重的敲了两下,两个凶手正凶狠的瞪着我异口同声的说:“没有80岁你敢给我死掉我绝对
不想你!”
“呵呵~~”我只好讪笑着去把电器的插头给一一插上。
摸了摸头上的两个包,痛的我龇牙咧嘴,真是的,开个玩笑嘛,干吗那么认真!
“阿汉,哪一条是连接电视的啊?”我看着手里的几条红红绿绿的插头,不知所措。这个时候,一双
修长白皙的手越过我的头拿过我手上的插头,给电视一一插上的时候,我的脑子嗡的炸开了。
耳朵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手脚也不知道往哪放,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怎么了,半个月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学长温润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有些尴尬的回头朝他笑笑
。
很勉强,我知道的。
他看不惯的用两只手拉着我没什么肉的脸颊往两边扯。
很痛。
淡淡的暖暖的温暖从他的指间传到脸上,然后直达心脏,窜入我心脏那个微小的缝隙。
很温暖。
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不由自主。
他们三个慌了神的找不面纸就用自己白衬衫的袖子给我擦眼泪,阿汉和阿石还一边擦一边骂学长。
“你这个笨蛋,半个月不见人影,一回来就捣乱!”
“真是白痴,那么用力扯他的脸能不痛么?”
“我也不知道飞扬会哭啊!你别哭了,是男人就不要哭!”明明是那么强势的话,却带着丝丝慌乱。
我红着脸用他们的衣服擦干净自己的眼泪,挺着头问:“谁说我哭了!”
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好玩,眼睛红得有多厉害。
“是是是,你大少爷是灰尘入了眼,不是哭!”学长脱掉自己的上衣,无可奈何的说道。
“是啊,谁说我哭了,我是灰尘入了眼。”然后吸吸鼻子扭着屁股就往浴室里走。
出来的时候带着几件浴袍,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件,那些沾满我因为‘灰尘’而流出的晶莹液体的衣服
被我扔进了好久没用过的洗衣机。
接过学长递过来的啤酒,一点一点小口的尝着里面的苦涩.不是不能喝,只是不喜欢那种饮水一样的喝
法罢了.对于喝酒,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
在那个有很多星星的夜晚,哥哥曾经躺在我身边和我喝着酒,看星星.他说喝酒是一种享受,是要慢慢品
尝的,每喝一口都是对酿酒人和酒的一种尊敬,不能急.做人也一样,只要你用心,再苦的东西你也能发现,原
来,它也是甜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用他看着我,深邃的眼睛像要把我吸进去,我无奈,只能对他笑.
我不是不懂,只是不能.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有太多想做的事没做,有太多想尝试的东西没试过.我这一辈子除了杀人,除了
听别人的命令行事,就没做过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我死了,墓志上一定是空的.
这个时候阿汉和阿石在电视机前拿着麦克风用力的唱着:
如果说 痛快的哭一场
是不是 就能够变坚强
我一个人 在悲伤的秋千上
来回地摇晃
你知道 我为你受的伤
到头来 还是要自己尝
没有流泪 不代表不会悲伤
不被爱的人只好流浪
我知道我也可以忘 我也可以放
自己要为自己着想
受了伤 从不对别人讲
我知道谁都可以忘谁都可以放
当脆弱变成一面墙
我拿什么来抵挡
“飞扬,你难过吗?”音响开得有点大,我听不轻他的声音,传到我的耳里有些模糊.
我只是摇头.
学长,你怎么可以问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问题呢?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还不够吗?”
“什么?”我听不懂的看着他,他学我的样子小口的呷着铝罐里的啤酒,仿佛过了很久,他才回答我.
“有我们,还不够吗?阿石打给我,说你很难过。”他把手里空空的罐子投进了不远的垃圾桶,转过头
来看我,跟着音乐的节奏唱着:
“没有流泪 不代表不会悲伤……”
是啊, 没有流泪,不代表不会悲伤呢.那现在的我,难过吗?现在的我有朋友,有爱我的人,甚至有爱的人
,还不够吗?
我笑了.
够了,那么多年的伤,就在这一瞬间被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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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放手
把学长他们送到楼下后,我不意外的看到百米开外的一辆黑色轿车.我走了过去,轻轻的敲敲车窗.
车门忽然打开,车内的人用力把我拉了进去,我一个不稳倒在他身上.
“雷叔!”不满的抬起头看他,却被他的一张扑克脸吓得把下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雷叔的脸色很不好,准确来说是非常难看.
见状我马上爬起来在他旁边坐好,不安的看着他.
他僵着脸不说话,胸前的起伏很大,由此可以看出他在努力的强忍着怒气.
我无奈的叹口气,他这么生气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自从运动会那天开始学长他们就住在我那里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然后阿汉扔给我一个很精辟理由:没有人照顾我我会死在客厅或者房间或者厨房或者
某某地方然后不被人知道的任由尸体遗臭万年.气得我追得他满街跑.
想到这些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雷叔狠狠的看着我,语气冰冷,却带着微微的嘶哑.
我只能看着他继续笑,停不下来啊,因为现在的我是那么的幸福.
他有些愤恨的看着我,拳头握得紧紧的,蓄势待发.我以为他要揍我,认命的闭上眼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可是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挪了挪位置,反手抱紧跟前的人.
“老头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再不去见他,不仅是你,你的朋友都有危险.”
他的语气慢慢温柔下来,之前暴虐的气息渐渐退去.
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他生气不是因为一个月没有和我见面,而是我不听从老头子的命令去见他.
反抗,代表要脱离组织.
而想要离开组织,只有死.
风云会的主人的儿子又如何?在组织里不会有人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的只是实力.亲情这东西
有什么用,既然没用,那就干脆丢掉.
“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我就跟你回去. 只是我还有想做的事情,所以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
.”既然逃不掉,那就不逃了.
他怒了,用力推开我, 可是被我抱得紧紧的,怎么也推不开.指甲划过我的皮肤,灼热的血从脸颊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