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小生进门来,一脸神采奕奕,活泼可爱,正是被赶出英雄教的苏吉。“朱哥哥,你唤我来是为何事?”他笑得灿烂,马上缠上朱时东。
“此次大战,辛苦你绘制路观图了。”朱时东也跟著笑得满面春光。
苏吉拼命眨著眼睛,道“哪里的话,能帮上朱哥哥就是苏吉莫大的荣幸了。”要能铲平英雄教更好,居然给他下毒,简直丧尽天良!幸亏他聪明找上朱时东,朱时东又帮他借来转龙珠,找了个倒楣鬼导毒,这才摆脱毒害。
“吉吉,我有话问你,你可识得林淑人?”朱时东趁机摸了把苏吉的小手。
苏吉当然认得,咬牙切齿道“知道。”
“此人如何?”
“能如何?不就是个下贱的男宠!”不提还好,但凡提到此人,苏吉必记起那不共戴天的耳光之仇。“仗著几分姿色和教主的疼爱,就到处兴风作浪,以为自己多高贵似的,笑死人了!”
苏吉之言句句不堪入耳,没人愿出声附和,林洪钦更是听得面红耳赤,那是气的。朱时东轻蔑地瞥一眼林洪钦,又问道“那他功夫如何?”
“功夫?打起架来也就是个娘们!”就会扇人耳光,专打别人值钱的地方,苏吉愤愤道,“哼,我等著看他年老色衰被教主赶出来!”
朱时东又哈哈笑了几声,得意道“林掌门,你还有什麽可说的?”
还有人相信林淑人是最大的魔头才怪了!林洪钦忍不住把那祸害骂了千百遍,当年师尊说这祸害早产,导致命数被改,成了与自己相克相冲之命,劝他将孩子送走,越远越好。他极信命数一说,生怕这祸害脱离自己视线後无法控制,又碍于妻子不能掐死,只好把他囚禁在名剑门,不传授任何功夫。後来妻子病逝,倒是可以掐死了,却见这祸害一无是处,浑身上下见不到一点威胁,他便放松了警惕,想著反正祸害没武功,若是出现危及他声誉和前程的苗头,再杀不迟。结果变成了现在这般,果真应了师尊之言,令自己声名尽毁!
“罢了,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名剑门自己攻上山去!”林洪钦话音刚落,周泰急急闯入,与他撞了个满怀。
“师父,”周泰立刻跪下,哭诉道“马师叔带著师兄弟们回名剑山了!”
林洪钦大惊,虽知晓马子时不满他暗算林楚二人,但不料竟意气用事到如此地步!“成事不足败事有馀!”他不禁唾駡道。
“那……师父,现在怎麽办?”周泰不知所措道。
“能怎麽办?回名剑门!”林洪钦怒道,甩袖而去,周泰急忙跟上,听後方又传来朱时东的嘲笑声,又骂了句庸人。
至此,最蹦躂的那位也偃旗息鼓了,终於算是告一段落。
英雄慢走II NO.29
第廿九回 复苏
楚傲天昏睡了三天三夜,被江泉飞扎得满头都是针,刚醒来一扭头,压了两根针进去,顿时苦不堪言。江泉飞知道他苏醒,先是手舞足蹈地乐了一番,後喜极而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後在江泉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状态下拔完了针,楚傲天痛得肝肠寸断,江泉飞还安慰他,痛就对了,痛就离痊愈不远了。
英雄教众们得知教主醒来,立马大张旗鼓地设宴摆席,准备庆祝一番。几大护法也纷纷前来拜望,个个恨不得抱住教主大腿痛哭一场。
楚傲天走起路来双腿打颤,艰难地挪到椅子上,摆了个不算太搓的姿势,开始接待众位忠臣。金鑫三句不离本行,从教主的汤药费到膳食费再到要裁几段上好料子做夏装,反正都跟钱有关,具体意思就是这边钱多,完全不用担心开支问题。再来就是打著给教主滋补口号的杜森森和狄玲珑,一个满山跑的打野味,搞得飞禽走兽们集体噩梦,一个窝在厨房煲汤煮粥,把打回来的稀奇古怪玩意一锅接一盆地送到楚傲天跟前。觉得能吃的楚傲天都吃了,剩下些不敢吃的只好偷偷处理掉,心里捣鼓著改个把这俩人凑对得了。最贴心的还是杜小弟,看他腿颤立刻削了根拐杖,看他坐得不舒服马上做了条躺椅,看他打了个喷嚏赶紧找衣服披上,搞得他有种养老的错觉。
其实楚傲天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功力,他强行用银针打通经脉,又过度使用,唯恐有损。而江泉飞言他伤势虽重,但只要慢慢调理,假以时日必能恢复。楚傲天放了心,又躺回椅子。江泉飞却是不解,本以为教主一醒来就会闹著去练功房,不想竟这般淡定,而且居然不先关心教父而是担忧功力?
楚傲天把盖在身上的衣服裹紧一些,道“奇怪我为何这般在乎功力?”
“厄……”江泉飞嘿嘿赔笑道,“教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楚傲天一脸傻乎乎的笑,道“那是,功力若是没了,以後拿什麽保护英雄教和淑人?”
江泉飞胸口一痛,没形象地抱著楚傲天大腿嚎啕大哭,最後哭抽过去,被林贤人打包扛走。
范庭至忙得不可开交,全教事务都堆在他身上,逼得苗月花也帮著处理些杂事,到後来就成了“小事苗右使,大事范左使”的局面。但二人还是最挂念楚傲天,固定每日晚膳时间来看望和汇报。
“教主,各大派小派已经协调好,不怕他们不遵守约定。”范庭至道,“多亏教父深思远虑,我们现在才有谈判的本钱。”这次虽逼得正道退兵,但谁都清楚正道那群言而无信是常事。“唉,我原先还不赞成这麽干,觉得缺德,可对付那帮伪君子,还真得小人一把。”
范庭至口中的小人行径乃是请洪老板打入正道後方一事,洪老板一直是经商身份,这次为正道提供的後备物资价廉又物美,很快就把同时供货的对手拖垮(这就叫不正当竞争orz),又大肆贿赂,把几个正道高层哄得服服帖帖,最後垄断了正道的後方供给。所谓小钱不出,大钱不来,做到了这步,下一步就是涨价,涨得不动声色,涨得神不知鬼不觉,洪老板手上一大批金鑫调教出来的专门动账目手脚的高手,不出几日就转亏为盈,小挣了一笔。正道钱用完了,可仗没打完撤不得啊,那就签单呗!於是到最後,正道们都欠了英雄教的钱,少则几百几千,多则上万,账目一清二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好面子的正道们生怕自己拿著英雄教的钱打英雄教和收受贿赂的丑事曝光,所以谁都不敢赖账。
不过英雄教没指望正道还钱,别说还不起的,就是还得起的,肯定也说自己没钱。这点英雄教认栽,反正只要帐单在手,正道那帮孙子就不敢不遵守约定。想再攻上来?先把帐结了!
楚傲天听後大为感叹,淑人真是想得深远!他潜入正道那晚正好看到洪老板手下与两道人周旋,所以才没敢吃包子,怕是洪老板搁了毒。现在想来自己实在太肤浅,正道亦有精通医术毒术之人,下毒这种烂计策能成功才奇了!
范庭至天天带著苗月花来汇报,楚傲天听久了难免犯困,之前他就不太管事,如今更不上进,教务全权扔给两人,甚至动了心思,觉得范庭至为英雄教鞠躬尽瘁,又能力过人,乾脆让位得了。孰料开玩笑似的说了出来,范庭至竟冲动地抱著他大腿哭嚎,大呼教主不要抛弃我们啊!楚傲天无比汗颜,看来自己这个挂牌教主深得人心啊。
养了些日子,楚傲天的状态越来越好,已经能稳当走路了,便每日由著江泉飞送到练功房门口,在里面呆上数个时辰。终於有一日,侯在门外的江泉飞看到楚傲天背著沉睡的林淑人走了出来。
“教教教主,你这是?”江泉飞赶忙上去帮忙,手还没伸过去就被躲开了。
“不必。”楚傲天笑道,“我已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带他回屋了,不怕被人掳去。”
江泉飞不便多言,默默跟在後面。楚傲天显然很高兴,外带兴奋,还有点紧张,心想这种心情应该跟背媳妇差不多,淑人之前背过他好几次,他每次都很享受,但都没想过淑人是啥感觉,现在算是知道了,幸福得快死掉的感觉。
沉睡中的林淑人面色惨白,毫无生气,唯有一丝微弱的呼吸说明他还活著。楚傲天感受著那缕呼吸,想起自己曾任性地问淑人何时才能去过逍遥日子。
其实,有你便是逍遥。英雄教不能没有我,也不能没有你。淑人,我等你醒来。
英雄慢走II NO.30(完)
第三十回 终曲
林淑人被挪回卧室,他的情况比楚傲天糟糕许多,江泉飞也摸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劝楚傲天,说教父吉人天相,一定能醒来。
楚傲天也这麽想,淑人哪会丢下他一人?便问道“那对他的功力会不会有影响?”
“厄……应该不会吧,”江泉飞抓抓脑袋,他没解过玳的毒,还真是没把握,又道“不过呢,也许教父的功力在玳的刺激下会更上一层楼!但也有一种可能,功力和玳之毒相互抵消……”
楚傲天有一点悟了,这不等於什麽都没说吗?淑人醒来,如果还是原来那样,那他们还像原来那样过,淑人主内他主外,淑人部署他冲锋。如果变得更厉害了,嗯……他都比自己厉害那麽多了,岂不是更罩不住了?若要是功力都没了呢,那不得啥事都像个小媳妇似的依赖他?那画面……真是美好。(请尽情想像教主笑弯眼睛一脸色迷迷的模样~)
不过说心里话,他还是不希望林淑人丧失功力,那可是淑人的底牌,十几年的心血,换成谁一下子没了,肯定得郁闷好久。自己龊点无所谓,他不想他的淑人郁闷!
林淑人在房里躺了整整一个月,依然毫无起色。楚傲天每天睡他旁边,倒是越发精神,伤势痊愈又不用管理教务,便开始全心修炼新功夫,生活得很滋润。虽然比前阵被养得肉嫩多汁的时候差点,但也算容光焕发。
除了睡觉和练功,就是发呆,外加吃饭。说到吃饭这一人生大事,楚傲天很乾脆地把饭厅搬到了卧室,一边对著一桌子美味佳肴狼吞虎咽,一边时不时瞅一眼床上的林淑人,越看越觉得胃口好,稍不注意就下去三碗,让他货真价实地体会到什麽叫秀色可餐!
吃饱喝足後,楚傲天就跑到床边坐下,把魔爪伸向林淑人。衣服是新裁的,莲青色的长衫,和他的一身红很不搭调,但他很喜欢,这颜色把淑人惨白的脸衬得白润,没那麽病态。
“淑人,”楚傲天的爪子慢慢往下移,越来越低,越来越猥琐,人都说饱暖思淫欲,他的眼神专注地盯著某处,即将到达禁区时,在肚子处停了下来!“你都不饿麽?”
他的疑问当然得不到答案,吃饱後又最容易犯困,索性爬上床,乖乖在林淑人身边躺下,把对方的手抓在手里,又道“饿的话就起来吃饭,好不好?我一个人吃饭好无趣,都没人给我夹菜。”
林淑人依然在沉睡,像一个倾听者,专注地听著楚傲天的唠叨。“昨天吃鱼,没你给我挑刺,我都卡到了,那滋味真难受,喝了一大罐醋才缓过来。”他抬抬疲倦的眼皮,继续说道“淑人,你该不会睡个十年八年才醒吧?”
他转脸看看安静的林淑人,叹口气道,“也……也没关系,你睡吧,养好了再醒来,十年、二十年,多少年我都能等,就怕你一睁眼发现我都老得认不出了,呵呵,那就一起颐养天年吧。只要你醒来,我等多久都可以,所以你不用著急。”
他想了想,又觉得这话不太对,淑人跟玳毒做抗争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不该任性。“其实……不醒来也没关系,只要你还陪著我就行,就这麽陪著我,真的,我要求不高,只要你……”
他突然再也说不下去,淑人真的不醒的话,他能接受,但并不代表不会难过。他想法简单,最讨厌思考复杂问题。醒,他就等,等一辈子都等;不醒,他也撑得住,能每天看看叨叨也是种幸福,只求千万不要弃他而去,不要留他独活於世。
“淑人,淑人,淑人……”他深埋入林淑人怀里,紧紧抓住衣襟,单调地重复著这二个字,好像只要这麽叫著就能永远不分离。
经过一夜的伤情感怀,楚傲天恢复了活力,并从沉睡的林淑人身上找到了新乐子,就是面对面的唠叨。所以他现在除了睡觉、吃饭、练功,又多了一项消遣。
“淑人啊,泉飞和大哥今天走了,听说他们在小镇上开了医馆和酒馆,生意还不错,很受当地人欢迎,叫我们没事去瞧瞧,我觉得挺好的,要有空的话,可以沿路玩过去,多耍几天。”
“淑人啊,今天开大会,这个月新入了五百名会员,五百名呢!从来都没这麽多过,老范说是因为我把正道打退了,英雄教声名大噪,所以大夥都慕名而来,嘿嘿,看来我挺有号召力嘛!”
“淑人啊,我练了好几天的销魂夺魄,觉得一直没有突破,难以领悟其中精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瓶颈?你以前遇到过吗?我还从没遇见过,萧师父说我是奇才,天下武学皆可信手拈来,不应该这样啊……唉,我再观察些时日吧。”
“淑人啊,抱歉抱歉,昨天没来得及跟你报导,森森和玲珑成了,昨个摆了百来桌,那热闹啊!杜小弟多喝了两杯,居然闹起别扭,抱著森森大哥个不停,还不肯叫嫂子,哈哈哈,我想想啥时候把老范也嫁出去得了。”
“淑人啊,……”
渐渐地,也习惯了唠叨的日子,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和吃饭睡觉一样重要。
一个月、两个月晃眼而过,天气热了起来。楚傲天怕林淑人不好受,除了定期抱去泡澡外,还每晚打来凉水给他擦拭身体。这显然是个让人愉快的活,他每天都做得很认真,还很兴奋!
轻轻松开林淑人的腰带,慢慢解开手感很好的薄衫,再挑起里衣,一件件地剥掉,那过程只能用美妙来形容!然後拧干汗巾,不知道是擦身体还是摸身体的捣弄一番,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怎麽也跟著脱光了,最後变成两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
“好热。”楚傲天为自己稀里糊涂脱掉衣服找了个好藉口,魔爪又忍不住伸过去,脑子里开始浮现各式各样的体位。他禁不住骂自己没出息,今下午就不该偷看淑人的宝典,那麽多惹火撩人的姿势,越想抹掉就越清晰,真是佩服淑人平日看的时候那麽平心静气、若无其事。
“那啥,”楚傲天吞吞口水,道“我们好久没、没那个了……”脸刷地就蹿红了,他平时也没这麽害羞,咋今天的脸皮这麽薄呢?
“我知道你睡得好好的,不想被打扰,但是、但是……”他咬著嘴皮,心扑通扑通乱跳,林淑人还是那麽安静,但是就像在用眼角鄙视他一样,让他感觉很紧张!“你不用出力气,真的,我我我、我可以的,以前我也做过——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提以前,我再也不说了,就一次,我就做一次,好不好?”
他激动地捧起林淑人的脸啃了一口,这一口下去更兴奋了,下面的兄弟已经跃跃欲试,恨不得赶快找个窒密的地方塞进去。他翻身爬到林淑人身上,这姿势引得他热血沸腾,他动手撸撸自己兄弟,准备开始干他这辈子干得最大胆的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