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过分,但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只能紧紧抓住我这棵救命稻草!
“四年之后,你会放我离开么?”虽然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呵呵,妥协了么?
“当然,我发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下我只想尝尝小鬼的味道。所以我吻了他,在他不甘、愤恨的目光中点了他的穴。不得不说,滋味很是美妙。天知道我怎么会对一个小鬼产生欲望,我什么时候有恋童倾向了?
不得不说,这小鬼当真很美。这羞红的小脸,凌乱的发丝……看来以后的生活不会寂寞啊~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小鬼的名字是楚秋零,家住在宣城郊外的一座山上。娘亲似乎是被人掳走了,着急得不行,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上前去安慰,想想自己还从来没对人这么好过。令人吃惊的是,小鬼居然和一只白虎甚是要好。感叹一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小鬼很有趣,这个我知道,却没想到他无时无刻不给我惊喜。去苍都的交通工具我早就想好要买马车,突然兴趣所致,想看看小鬼怎么说。没想到小鬼态度非常之坚决,还说了一堆买马车的好处,意外的头头是道。我忍着笑看他耍宝,呵呵,我的小零儿真的好可爱!
夜晚,抱着他小小的身子,鼻尖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奶香味,我竟然、竟然会……难道我真的恋童?哈,开玩笑的吧?莫非是我欲求不满?的确,好久没去找女人了,还真不符合我采花公子的作风。
(下)
到羡安的时候,依照惯例去了最好的客栈。没想到遇上了雅质,司徒雅质——司徒一族的风流三少。当初就是因为和他志趣相投,才在一起鬼混了好些时日。加上凤家向来和司徒氏交好,我与雅质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他还是一样,把他要住的客栈上房全部包下,也不怕招惹到什么麻烦。
看到他对小鬼感兴趣的眼光,我没来由的有些不悦。
“我先警告你,雅质,不准打他的主意。”
说完这句话我就有些后悔。小零儿还是个孩子呀!雅质怎么会打他的主意?难道天下所有人都跟我一样恋童吗?得,我承认,我喜欢这个小鬼。想我堂堂凤誉,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小鬼?不知道用四年能不能让这个小鬼喜欢上我……以后再说吧,实在不行就耍些手段。现在的问题是,小鬼知道我没对他坦白身份会不会不高兴啊?还是找个时间跟他解释一下吧!
晚餐的时候,雅质醉了,像个孩子一样缠着要跟我睡。从前我们都还小的时候,他就喜欢跟我挤一个被窝,现在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恶习不改?磨不过他,把他扶进房。
“雅质,你先沐浴,我出去一下。”
“好~”他回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走到小鬼的房门外,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犹豫。想过小鬼可能出现的种种反应,就是没想到他竟然漠不关心。哈,果然是我自作多情吗?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我到底在急什么?
有些失落地回房,雅质已经笑嘻嘻地坐在床上等我了。
“怎么不先睡?”
“等你啊!”他一把抱住我。
“雅质,放开,我很累。”虽是这样说,但我却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楚秋零,他让我有很深的挫败感,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讨苦吃,但是……放不下啊!
“誉,告诉你一件事。”
“嗯。”我漫不经心地闭上眼。
耳边传来他热热的呼吸,弄得我一阵麻痒,“我喜欢一个人很久了。”
“哦?”我来了兴致,“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幸运?”
“他不是姑娘……”身后的人苦笑。
“啊?有夫之妇?”
“我说誉,你什么时候变傻了?”
“莫不是——”
“对,他是男人。是一个我苦恋好久却依然在外风流的男人……”雅质把头枕上我的肩,继续道:“过去,我看着他游戏花丛,只要他不动心,我随他去。可是这次见面,我发现他居然对一个孩子动心了!他能喜欢上一个小鬼,却从不回头看看我。你说他过不过分?”
我越听越是心惊,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再白痴也听得出来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雅质,我……”我想转头看他,却挣不出他的怀抱。
“你说,他这样做,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他?”
话音刚落,他突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可是该死的,他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雅质!我们是朋友啊!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我守了你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居然把心给了别人!”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火了,虽然知道武功不如他,但还是和他打上了。不自量力的结果就是,我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自作孽……
“雅质,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我苦涩地转过头。
“我们可以做恋人……”他俯下身,细细啄吻我的颈项。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你要是再逼我,我会从你的生命里永远消失。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他停止了一切动作,似是在思考我这句话的可信度。然后他慢慢撑起身体,定定看着我。
我坚定地回看他。
最终他唇边逸出一声苦笑,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我的唇。
“誉,你怎么忍心?”他把头深深埋在我的颈项,放开了对我的牵制。
***
我原以为,可以再和小鬼相处四年,却没想到他的父亲会出来搅局。原来他的父亲就是千面毒医——沈墨,他叫小鬼“涟儿”,涟儿……呵呵,小零儿,原来你的名字也是假的。怪不得对我的隐瞒毫不在意,原来你也在骗我。我们……两清了。
“你要知道,从我出现的这一刻开始,涟儿和你的约定就无效了。”沈墨悠哉地坐在对面,慢条斯理道:“我很感激你把涟儿从青楼救了出来,所以我不杀你。但是如果你不知好歹,那就另当别论了。明天我就会带涟儿走。”
嚣张至极!
千面毒医又怎样?就算我对小鬼做了什么,他也挽回不了!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心里有一股郁结之气,叫嚣着要发泄。等我后悔的时候,已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了。所以当沈墨发疯了一样攻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反抗,甚至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经过这件事,就算小零儿对我有的哪怕是一丝的感情,也消失了吧?
千面毒医,果然名不虚传。这毒当真可以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沈墨说,只要小鬼原谅我,就给我解药。
原谅我?怎么可能?我怎么敢奢望他能原谅我呢?只要他不恨我就好了。
可是当他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还是……“零儿零儿……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我了吗?你原谅我了吗?你还会原谅我吗?我求你、求你……
“是的,我原谅你了。”
“幸好……如果你就这样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我还是幸运的,不是吗?
他走了,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誉,你回头看看我吧!”
我看着这几天憔悴不少的雅质,沉默。
——END——
番外:背叛(沈墨)
虽已是夏末,可阳光依旧强烈得可怕。街角的那棵梧桐,好像刚刚离开的那个病人,奄奄一息,仿佛要断气了一样。这个时候放眼望去,也只有妍仙显现出生机勃勃的模样,冰蓝的一大片,盛放在院子的一角。让人联想到冰凉的天山湖水,给这炎热的空气里添加一丝清凉。
当初,涟儿执意只栽种蓝色的妍仙,说是到时候就能知道效果。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效果。
推开门。没人?走到屏风后,就看见一幕活色生香。
烟雾缭绕。
水波荡漾。
那个我深爱的人儿歪着头,安静地靠在木桶边,沉沉地睡着。长长的翻卷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扇形的投影,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唇微嘟,娇艳欲滴。白皙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红晕,吹弹可破。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有几缕漂浮在水面上。夕阳下,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昏黄的光线里。加上朦胧的雾气,使他看上去像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子,又像——
妖精。
一只媚人的水妖!
身上立时就涌起如火的欲望。苦笑一声,强自压下欲火,走上前去。
“涟儿……涟儿……”
他迷糊地半睁开眼,圆圆的眼睛里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他轻哼一声,似是没听到,重又闭上眼睛。
“乖~起来,要睡去床上。”
一点动静都没有。
叹息一声,把他从木桶里抱出来,小心翼翼地擦干身子,再抱去床上,轻轻盖上薄被。天知道其间要有怎样的自制力才能不让自己扑上去吃了他。
涟儿啊涟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你……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爹爹对你存的是这样龌龊的心思,你一定会觉得恶心吧?为什么我们是父子呢?为什么你是我的孩子呢?老天啊!难道我以后要看着你抱着别的女人成亲么?
出门散步。
再抬头时,竟到了牡丹阁。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
一个少年在台上凄凄艾艾地弹琴,一身雪衣,纤细的身段,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是个清倌。没多久便遭人调戏,吵得人有些头痛。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他有着和涟儿相似的眉眼……虽然乍一看是不像的,可是仔细瞧瞧,还是有相似之处的,特别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你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竟和他进了房。是因为,他叫莲吗?
涟儿……
后来我抱了他。
“涟儿……”
涟儿,你也会在我身下呻吟喘息吗?
涟儿,你也会这样迎合我吗?
涟儿,怎样才能让你爱上我?
涟儿……
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后悔了。
我怎么会把他当作涟儿呢?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嘛!我怎么可以把他当作涟儿而抱他呢?这根本是对涟儿的侮辱!涟儿,我背叛了你吗?我背叛了你……
当看见涟儿站在我面前时,那一刻,惊讶、慌乱、悔恨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
涟儿,你为什么哭了?我伤害了你吗?我害你心痛了吗?
“涟儿,为什么哭啊?”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是因为爹爹去了青楼么?”
“嗯。”
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讨厌爹爹去青楼?”
“嗯。”
“为什么讨厌爹爹去青楼呢?”
“不喜欢青楼。”
“可是以前爹爹去青楼问诊涟儿不是照样去么?”我认真地看着他。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爹爹去做了……那种事。”
“涟儿不喜欢爹爹做那种事?”
“嗯。娘亲说过,那种事是要和喜欢的人才能做的。”
“涟儿的意思,是不喜欢爹爹和别人做那种事?”
他点头。
“为什么?”我小心控制着呼吸。
“爹爹这样,是背叛了娘亲,娘亲会伤心的。”
……
是这样么?他只是为了他的娘……
为什么我会感觉心脏好像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
疼。
我在期望什么?期望涟儿嫉妒么?怎么可能呢?我是他的爹爹啊!
——END——
番外:南祁山之行
春天,万物复苏。金色的阳光仿佛流水一般流淌在整个空间里,象征着生命的绿色钻出土壤,在仍然寒冷的空气里随意舒展着肢体。小鸟儿兴高采烈地一路叽叽喳喳,欢庆着春天的到来。
好吵!
我抖了抖耳朵,往爹爹怀里缩了缩。想要继续睡,可惜一旦醒来便再无睡意,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我悠悠半睁开眼。翻了个身,我抬起两只小爪子,搭着爹爹的大衣边缘,探出头。阳光霎时晃了满眼,冷冷的新鲜空气充满了鼻息。道路两旁一片春色,虽然还只是小嫩芽小枝条,不过那生命的脉动还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旷神怡。
“醒了?”头顶传来爹爹带笑的嗓音。
“喵。”
“再一会儿就到南祁了,涟儿再忍耐一下。”
“喵~”
爹爹加快了马速,我在他怀里也颠得更厉害。谁知没行多远便碰到一群人拦在路中央。我抬头看过去,发现其中一大半都是拿着明晃晃大刀的黑衣人,气定神闲的仿佛是正在戏耍耗子的猫,只等着玩够了再一口吃掉。而被围在中间的几个人则显得狼狈得多,基本上每个人都带着伤。这形势对比很明显嘛!不知道爹爹会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按照以前的经验来看,应该不太可能。果然,爹爹秉着一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速度都没减半分,直接就冲了过去。
好、好嚣张。
没一会儿,对面有一半的黑衣人都转过身,警惕地盯着这驶近的一人一马。
呜,爹爹,我们绕道走就好了啊!
离那群人越来越近,我紧张地缩在爹爹怀里,大气都不敢出。
那群黑衣人见爹爹没有停下来或绕道的打算,纷纷转头过来,暗自警惕。甚至连那几个被包围的人都露出诧异和希冀的神色,以为是什么大侠好心相助。
有几个人忍不住,大喊道:“什么人?停下!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爹爹依旧我行我素。我用爪子捂住眼睛——呜,人家不敢看了。
一阵惨叫。
我吓得猛地睁开眼睛。
离我们最近的一圈黑衣人已然倒下了,接着更多的黑衣人涌上来,再壮观的相继倒下,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我不得不怀疑爹爹是不是来救人的……还是心情不爽?
剩下的都怕了,踟蹰着不敢上前。其中一个似是头头的黑衣人朝爹爹抱了抱拳,道:“这位英雄,我们——”
那人话还未说完,爹爹已经极不给面子的操纵着马跑远了,只留下一片扬尘。
呃,呃呃呃……我应该说“帅”吗?我们会不会遭那些黑衣人追杀啊?竖着耳朵担心受怕了半响,发现一切正常,连风都没什么变化,方才放下心来。
又行了一段路,远远的,便看到了南祁镇,以及其身后高耸入云的南祁山。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茶馆酒楼里也是人声鼎沸。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顶黑色的纱帽,牵着马在街上行了一圈,打听了客栈的所在,一路悠哉游哉漫步过去,要了间上房,让小二备了饭菜,关上门,洗了易容,往桌边一坐,开饭。我在屋子里晃了一圈,然后跳到爹爹的腿上,张开嘴等着吃。饱餐一顿后,我趴在床上,眼睛半睁不睁,脑袋里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