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之名（野蛮档案Ⅰ）————小渡

并没有感到好转的千澄，在听到翔华的名字时，忍不住再次问道：“翔华在哪？”
“我早就说过——”多米尼克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我不想你的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他扑过来，很狂暴的撕开千澄身上的衣服。“想要救他吗？不如——就用这从没被人开垦过的身体，来哀求我好了。”
“多米尼克……”千澄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感受到肌肤裸露的凉意。
“被人碰触会让你痛苦吧？”多米尼克的手指轻轻滑过千澄冰凉的肌肤，“但是我呢，你说过保护我的，你知不知道我的痛苦。”
“林……卡。”千澄睁开眼睛，翡翠眸子中的是无尽的心痛。“我知道的……”翕动着嘴唇，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知道第一次会很痛，”多米尼克抓住千澄的脚踝，用力扯开了他的双腿，“但是我不会轻柔的！我要在这具身体上打下烙印，只属于我的烙印——”
“不需要……”从齿间艰难的挤出这三个字，千澄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什么……”多米尼克的舌尖一路滑下，来到千澄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内侧，却蓦然发现了一个深深陷入皮肉的咬痕。
“我……已经……不怕了……”喃喃的吐出这句话，脸上却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贱货！”仿佛沾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多米尼克伸手抹了抹嘴唇，“我早就该想到，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什么纯洁无暇的光啊！”
飘舞在光线中的，并不是什么洁白的天使，而是污浊的灰尘啊。
“你喜欢被人这么玩吗？是吗，回答我！”再一次狠狠抽了千澄一记耳光，多米尼克掏出分身，不由分说的进入了千澄的身体。
“你的翔华，还有那个把你当狗一样使用的逢魔少爷，也是这样对你的吗？”没有润滑的剧烈冲击使多米尼克也尝到了痛楚的感觉，但是双腿被强行打开的千澄，只是歪着头，宛如在梦中一样没有反应。黑色的长发，随着身体的运动而滑下来，像瀑布一样倾泻到地板上。
“告诉我！”扳过那张失去表情的脸，多米尼克强迫千澄看着自己。“他们是不是这样对你的。”
摇摇头，一缕血丝从千澄的口角淌落。
被鲜血充分润滑的部位紧紧含住多米尼克。多米尼克的欲火越烧越旺，动作也更加疯狂。然而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身下的躯体，始终像木头一样僵硬，不但没有快感的反应，仿佛连痛感都失却了。
射出了积蓄很久的热液，多米尼克握着千澄毫无反应的前端，冷笑道：“让人伤脑筋呀，千澄，这样都满足不了你，我该拿你怎么办？”
挽起名贵西装的袖子，露出被金色汗毛覆盖的强壮手臂，多米尼克冷笑着，将手指探入那已经破碎的花蕊。
“不如来玩更刺激的游戏吧。”
一根接一根的手指进入柔软的内壁，多米尼克感受着千澄剧烈的颤栗，却在反复的扩张后，毫不怜惜的捅入了整只手臂。
经受着非人的虐待，千澄却始终没有发出呻吟和叫喊。身体内部被撕裂的感觉如此强烈，但是可怕的是，在这清晰的感觉中，唯独失去了疼痛的感觉。
用整只拳头解剖了千澄的多米尼克，最终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挺立而起的激昂。
“不会痛苦吗，千澄？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满足你吗？”多米尼克缓缓抽出沾满血液和黏液的手臂，低头饮下了随着自己退出而从前端喷发的白液。
丢下躺在一片狼藉中的身体，多米尼克系好裤子转身离去。
心中最后一缕纯洁的光，随着大门的关闭而隐没在黑暗里。在那双翠绿的眼中有如太阳般耀眼的男孩，又何尝不是把那双纯如翡翠的眼睛当作了照亮残生的光呢。
张开紧握的拳头，看着指间粘稠的红丝，多米尼克厌恶地皱起双眉，霎那间有种想吐的感觉。

第十四章

药力渐渐消退后的千澄，依旧没有力量合拢双腿。痛彻心扉的感觉始终没有袭来，仿佛内脏被掏空的身体，装载着空荡荡的灵魂。就这样躺在黑暗中，千澄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是如果这就是死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已经死过很多次？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看到千澄的样子，翔华对面前的男人怒目而视。
多米尼克双手抱肩的冷笑着，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只是玩玩，看看这具冷感的身体被你开发到什么程度而已。”背对着大床，多米尼克说道：“结果还真令人失望，你们好像把他调教过头了。”
翔华愤怒的攥紧拳头，感到掌心的一片冰冷。“你说过不会伤害他——”
“我哪有伤害他？我只是在满足他异于常人的性欲——”话音未落，胸前的衣服已被翔华揪住。
“你这混蛋，信不信我杀了你！”翔华吼道。“千澄是最清白的。”
拂开翔华的手，多米尼克鄙夷地说：“我开始也是这么以为，但是你真应该看看你所谓的清白到底有多可笑！”
“你才可笑！千澄不知道从前有过怎样的经历，他讨厌被人碰触，如果有人想侮辱他，他会亲手把对方撕成碎片。”
“你呢？他也会把你撕成碎片吗？”多米尼克笑道。
“……”翔华无语。
“还有逢魔浩，他不是在他面前像小狗一样听话吗？”多米尼克紧追不舍的问道。
“你不明白的。”翔华叹了口气，“为了治好他，我情愿成为你的奴隶，但是在他的眼中，我只是用来维持生命的空气。”
谁的一生也离不开空气，却没有谁会爱上空气。
“而逢魔浩，对于他来说，只是某个人投射在他眼中的倒影而已。”
“你就不想要他吗？”多米尼克揶揄道。
“我……”翔华垂下眼睛，再次望向多米尼克时，目光中已多了一份坚定，“我想要他——快乐。”
“够了！别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多米尼克不耐烦的打断了翔华，“你什么也不知道就爱上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为了喂饱他，他的妈妈被几千、几万个男人强奸，最后死的又屈辱又悲惨。为了带他离开黑暗，他最好的朋友失去了左眼和活下去的尊严。你知不知道，他小时候饿的以黑暗中的老鼠为食，被人像牲畜一样关在笼子里，连作为人挨操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你说的清白——”多米尼克咆哮着，却在下一秒，脸上挨了重重一拳。
“怎么，不愿听吗？还有，你知道这个人在跟随逢魔浩之前又作过什么？”
“他杀人不眨眼，曾经独自杀光了一个村子的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幸免。这些，你知道吗？”多米尼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冷笑，却意外的看到出现在翔华脸上惆怅的笑容。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不理多米尼克疑问的目光，翔华坐在床边，拨开千澄脸上沾着汗水的长发。抚平了那零乱的黑发，翔华握住千澄的手，说道：“就是从那时起，我才爱上他的呀。”

“你……”多米尼克的声音意外的有些发抖，“你不觉得这样一个人，他的所作所为会令你作呕吗？”
“还好他睡着了，如果听到你的话，那就太可怜了。”翔华注视着千澄，目光中充满温柔，“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只不过是在这个令人心痛的世界中努力的活着。”
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道阳光。
“林卡——”多米尼克心头一震，听翔华接着说道：“那个名字，就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光。”
进屋后，多米尼克第一次望向千澄，然后阴冷地对翔华说道：“可惜，你说的话，林卡永远也听不到了。”

“多米尼克，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永远也做不到了？”跨坐在身上、美艳动人的黑发女子，在肉体交缠时，问出责备的话语。
男子抚摸着她垂在胸前的长发，一挺身将欲望的种子撒入她的内部。“不要轻易就说永远，涑西娜。”
“拉尔夫是我的亲哥哥，你的手下告诉我你已经抓到了凶手，难道对自己的妻子，你都有所隐瞒吗？”女子继续挑逗着已经萎缩的欲望，丰满的胸部在男人眼前跳动。
“涑西娜，放开我！”不耐烦的推开身上的女子，多米尼克翻身坐起来。“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
欲求不满的女人恶恨恨的瞪着像太阳神一样俊美的男人，思索了片刻，换上一副忧怨的表情，岔开话题说道：“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敷衍我，难道你又有新欢了吗，多米尼克？”
冷冷的望着肤色棕黑、有着一双深绿色眸子的女人，多米尼克有好一阵没有说话。
“亲爱的，你最好别忘了那个叫茉莉的女孩子的下场。”涑西娜凑过来，重新跨坐在多米尼克的腿上。“还有瓦妲和琪伊，还有……”
那些与自己有过一夕之欢的女孩名字从面前女人那血红的双唇中吐出，脑海里浮现出被豹子咬噬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多米尼克搂住涑西娜，温柔地说：“看你想到哪去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找别的女人？”涑西娜像蛇一样盘踞在多米尼克的怀中，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些欧亚混血儿，全都像我一样有黑头发和绿色的眼睛。既然你忘不了我，干嘛还要去招惹那些冒牌货呢？”
她楚楚动人的哀婉表情，看在多米尼克的眼中，有说不出的滑稽。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女人自作多情的献上热吻，“没关系，刚刚只有三个月而已。”将激昂没入身体，涑西娜笑得千娇百媚。
“我想，我们的孩子不会介意和他的爸爸连在一起。”说着令人可耻的话，涑西娜沉醉在肉体的交合中。

在翔华的照顾下，千澄康复得很快，受到的伤害几乎没有在肉体上留下痕迹。
“你不想问我为何会与R-14的领导人在一起？”帮千澄注射了紫色的药物，翔华忽然问道。
千澄摇摇头，每日注射的药物，似乎已经控制了FALLEN-END的发作。除了全身无力，并不会像以前一样完全丧失行动力。
“你做什么事一定都是为了我，所以我不想问。”
“唉，那我连博取你同情的机会都没有了。”翔华夸张的叹着气，“好了，睡吧，我的睡美人。”
望着翔华左耳上的伤痕，千澄顺从的闭上双眼。
“睡吧，千澄。”为他盖好被子，翔华的脸上现出悲哀的表情，“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一直活到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也不要死去。“
睡梦中的千澄，恍惚中，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日子一天天过去，千澄被困在金色的笼子里，因为身体的痊愈，见到翔华的机会渐渐减少，而见到多米尼克的次数却渐渐增多起来。无法穿越墙壁的海风却似乎吹走了多米尼克的残暴，望向千澄的目光，除了无尽的欲望，更多的是深深的迷茫。

小岛上的雨季过去，旱季来临。涑西娜的肚子一天天长大，即将做母亲的女人却感受不到应有的喜悦。她敏感的察觉到，多米尼克多年来漂泊的心已经找到了停靠的地方，但是那港湾，却并不是作为妻子的自己。多米尼克爱的人是她——涑西娜从十年前就深深的相信。在灌木丛中救起的濒死少年，醒来之后望向自己的神情，她早已铭刻在心。
涑西娜很有信心，所以她不急——等孩子生下来好了，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自己一定可以从那些冒牌货手中抢回多米尼克。直到有一天，她从海边的岩石上，看到那个被多米尼克拥在怀中的男子。她终于明白，比起那清澈的翡翠，自己曾引以为傲的眼睛，在多米尼克的心中，只不过是两块污浊的玻璃而已。
原来——自己才是冒牌货呀。

“永远和我在一起吧，千澄。”多米尼克用力的搂住千澄的双肩，“把我当成林卡……在我为你打造的天堂里，就这样永远在一起。”
任由男人在耳畔柔声低语，千澄的心中却一片空明。“没有阳光的天堂，永远是我的地狱。无论你是林卡，或者是多米尼克，你都永远是你。”
多米尼克无法听到这些话语，所以他只能脱下外衣。把昂贵的外套铺在光滑的岩石上，金色的眸子点燃了天边的晚霞。看到那跳动的火焰，千澄无言的仰倒在柔软的布料里。
“这次我一定不会伤害你。”温柔的吻，落在千澄苍白的嘴唇上，多米尼克兴奋的许下诺言，却唯独忽视了那片翠绿中沉沦的死寂。在夜风中相拥，那漫天的星光仿佛天使偷窥的眼睛。多米尼克兴致昂扬的想要挑拨起身下躯体的欲望，却先无法抵抗那冰冷身躯的诱惑，匆匆将火热的分身没入花蕊之中。
“我爱你——”相识几天或是相恋多年，在这浮华的人世上又有什么区别。多米尼克忘情的吐露出这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言语，丝毫没有感受到，在身后的荆棘丛中，一双被嫉恨充满的眼睛射出的像蛇一样歹毒的目光。
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弄脏了身下的衣服。千澄茫然的望着天上的星星，有好一会儿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林卡——”惶然出神的人发出一声叹息，“你是不是来救我和妈妈的天使……”
不知为什么，不明意义的音节听在多米尼克的耳中，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沉浸在快感天堂中的男人，抬高千澄的双腿，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才许下的诺言，多米尼克将已然变得坚挺的欲望，再次齐根没入充血的花芯中。
铺在岩石上的衣服滑落下来，赤裸的背一次又一次撞击在岩石的表面，紫色的蝎子流下了暗红色的泪。千澄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住左手的拇指，将刻骨的悲鸣吞没在口中。
“林卡……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那就拿去吧……”眼泪悄无声息的跌落，随即湮没在岩下汹涌的海水中。
“千澄——我爱你！”多米尼克激动的喘息着，再次于那柔软的甬道中喷发出来。

夜空下的凄美场景，在海潮的呜鸣声中落下帷幕。这令人叹息的一幕，彻底点燃了即将成为母亲的涑西娜的怒火。

第十五章

罗马。
逢魔浩躲在图书馆里，心不在焉的翻弄着手上的书。
阮千澄失踪已经三个多月了，但是以蔷薇海峡的消息网竟然探听不到一点消息，这在逢魔浩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昨天在许愿泉边，那个红衣少女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花眺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了。也许，她想告诉自己千澄的消息，也许，根本就是千澄派她来找自己的。逢魔浩想着想着，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终于憋不住了吧，你这个死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