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未满十八岁————?﹏苏.尛.以

作者:?﹏苏.尛.以  录入:03-10

  赵小小刚刚抬起的脑袋又“羞涩”地低了下去。(作者注:赵小小在纪墨面前就是这样,请大家谅解这个疯狂的女人!赵小小,不满地:人家是清纯女孩子地说。作者:我呸!)
  颜昌俊眼底的促狭再次闪过,勾起一抹坏笑,引人深思。
  老妖看看脸红红的赵小小,又看看邪邪笑着的颜昌俊,此时的心理活动和一旁安静坐着的纪墨难得的整齐划一,两人有QJ啊 有QJ。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赵小小终于“羞答答”地抬起脑袋,“是啦,就是那天看到并且摔倒在一起了。”
  老妖惊讶一瞬,接着开怀大笑。
  三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大笑着的老妖,老妖则一边笑一边拍桌子,声音断断续续:“这么说老娘……岂不是……还……间……接的做……了媒……婆……牵线人了嘛!”
  赵小小一听立刻脸红脖子粗地冲上去掐老妖,老妖这话竟敢当着她家纪墨说?!这不明摆着告诉纪墨她赵小小红杏出墙嘛!
  老妖刚要伸手去挡赵小小的突然袭击,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赵小小忿忿不平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你丫先接电话,接完了看老娘怎么虐你!”淑女这回是装不下去了!
  老妖笑眯眯的接了电话,这打电话的可真是她救命恩人!
  “喂!……是……哦……我们在一块呢……嗯嗯……吃完了……百乐门……嗯,行……嗯,来吧,反正我们也刚开始吃,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好,拜拜。”
  撂下手机的老妖对赵小小道,“小不点打来的,你爸看你这么晚还不回家担心了,小不点就主动出来找你了。我告诉他这儿的地址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赵小小听了撇撇嘴,“小童要来?我的天!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事。”
  纪墨的眼中闪过铺天盖地的震怒。

  正文(十四)

  气氛莫名其妙的冷清了起来。纪墨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时地向赵小小投去精准的眼刀。
  赵小小只当没看见,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作者好心提醒:赵小小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竟敢在纪墨面前说小童的坏话!赵小小:这剧情不是你导演的?!作者:- -```)
  小童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一种“杯盘狼籍犹相对”的氛围横亘在四人之间。
  看到向他们这桌走来的小童,纪墨的脸色总算好了些,唇角也不轻易的扬起。老妖站了起来冲着小童热情的挥了挥手。赵小小则托着腮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颜昌俊并没有见过小童,但当小童走过来时,还是点了点头,简单的打了招呼。
  “小不点怎么这么晚才来?路上塞车?”老妖放下了挥舞的手臂,对着小童道。
  “我走着过来的。”
  老妖点点头,“怎么不打车?多远啊!”
  小童扯了一个微笑,并未答话。
  一旁的纪墨只是看着他,也没说什么,一瞬间,气氛又冷清了起来。
  颜昌俊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轻啜一口,缓缓开口,“都不给我引见一下么?”
  纪墨转过头,颜昌俊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低声道,“人家今天穿的少,受不了这样冰冷的环境嘛。”纪墨一笑。
  这样的小动作理所当然的被其他三人尽收眼底。赵小小的眉皱到一起,清脆的声音仿佛要把对面两人暧昧的空气划破,“这位是我弟弟,贺堇童。小童,对面装纯的那个家伙是纪墨的朋友。”
  小童点点头,对颜昌俊伸出手。
  轻轻握住,两个人的手一大一小,同样干燥、修长。
  介绍完毕,赵小小对着小童扔下了句“走吧”就起身向门口走,老妖立马跟了上去,小童刚要走,就被纪墨叫住,“我送你……送你们。”
  “不必了,你还是送你的朋友吧。”
  纪墨又一次在原地看着小童的背影渐行渐远,不过这次的背影因为少了往日的决绝而显得寂寥起来。
  “呐,小墨墨你可不能辜负了那孩子的好意!”
  仍处于呆望状态的纪墨根本没在意颜昌俊说了什么,眼睛仍痴痴看着小童离开的方向,口上随意的应着,“什么好意?”
  “咳,‘你还是送你的朋友吧’,听见了没!赶紧送我回家!”颜昌俊清了清嗓子,把小童的话换了一种娇滴滴的语气复述着,平添了一抹若有若无的醋意。至于小童当时说话时是不是也有醋意,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纪墨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视线,“那走吧。”
  颜昌俊点点头,飞快的拿起桌上的饮料又喝了一口,“嗯!今天的麻辣小龙虾辣死人家了,害的人家总想喝水!”
  纪墨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颜昌俊放下杯子,一个媚眼又抛了过去,“怎么,爱上人家啦?”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样无聊?”还是那样无奈的表情。
  “你嫁给人家的时候。”
  “砰!”颜昌俊又挨了一个爆栗。
  “你今天可是第二次打人家了!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要是想亲人家就直说,这么婉转做什么!”颜昌俊一边揉着红红的额头,一边耍嘴皮子。
  纪墨无奈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你还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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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小家。
  一桌美味摆满餐桌,只是已经冰凉。
  赵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不时抬头看着对面墙壁上的挂钟。
  8:30。滴答滴答……
  9:00。滴答滴答……
  9:30。赵小小和小童在送完老妖后终于到了家。
  赵爸爸放下报纸,走向厨房,把碗筷拿了出来,“都过来吃饭吧。”
  “我吃过了。”赵小小道,说完就想往自己屋走。
  “你站住!你吃过了就完了?我跟你弟弟还没吃!”
  “你们吃你们的。”
  “今天是你弟弟生日,你过来跟我们一块吃!”
  赵小小极不情愿的转身回到饭桌,赵爸爸赶紧招呼小童坐下,“小童,今儿是你生日,我也没买什么礼物,就做了这些菜。你多吃一些。”
  小童点点头。
  赵小小心里不爽到极点,爸爸做菜的手艺好的没话说,在离婚后就没做过饭,今天竟然为贺堇童破了例!他贺堇童有什么资格吃这顿饭!
  赵小小越想越气,也没心情夹菜,就只扒拉碗里的米饭吃。
  “小小,别总吃饭,吃些菜。”
  “别了,我不跟‘寿星’抢饭吃。”赵小小嘴里含着米饭,声音含含糊糊的。
  赵爸爸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就夹了块鸡翅放到赵小小碗里。
  赵小小没来由的难过起来。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对父亲的软弱表示愤怒,表示不屑,表示失望。她对母亲的外遇感到愤怒,在看到父亲得知母亲外遇后仍不提离婚时,这种愤怒也就随之转移到了父亲身上。她实在不知道父亲是软弱到了何种程度才会让母亲有胆量在自己错的这么离谱的情况下对着父亲大吼“受够了”。后来,她对母亲提出离婚感到不屑,在知晓父亲竟然同意时这种不屑同样转移到了父亲身上,与其现在被动的同意离婚,早早自己提出来多好!白白丢了自己的面子,懦夫!在父亲抚养小童的这段时间里,赵小小觉得很失望,她觉得父亲没救了,先不说贺堇童到底是不是父亲的骨肉,就是离婚的时候不也讲好了贺堇童是由母亲带到日本抚养的吗,现在又送了回来,父亲竟然二话不说的养起了这个孩子!
  然而,在父亲把那块鸡翅夹到赵小小碗里时,她忽然明白了过来。
  父亲的软弱,何尝不是一种执念,一种对曾经那段婚姻的执念。
  父亲的软弱,何尝不是一种爱恋,一种对母亲的爱恋。
  想到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心里一片豁然开朗。

  正文(十五)

  赵小小喃喃自语过后,就一直沉默的吃着饭,那块鸡翅就安静的躺在她的碗里受冷落。一碗饭都快吃完,赵小小才夹起了那块鸡翅,就着饭吃了下去。
  小童的生日,就在赵爸爸亲手做的一桌菜以及小小的沉默中悄然过去。
  过了今天,他就17岁了。
  都说17岁是一段漫长的成长过程,从幼稚到成熟。
  对于小童来说,他在17岁所成长的,却不仅仅是人格。
  过了今天,一切都将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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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百乐门那次匆匆见过之后,纪墨发现小童开始存心躲着他。具体表现为:
  放学第一个收拾书包回家。有时看见早早在校门口守株待童的纪墨扔下一句“有事”立刻就走,不论纪墨在后面怎么叫也不停,脚步反而更快。
  没事绝对不出家门。杜绝一切纪墨制造“偶遇”的可能。
  在家的大部分时间也躲在自己房间,甚至大多时间吃饭都是在自己房里解决的。所以纪墨来了小童家几次,接待他的都是赵小小,以及那句万年不变的,“他在自己屋子里睡觉呢,说谁都不能打扰。”
  自从那次赵小小想通之后,对小童的态度好了很多,对纪墨也能尽量平常对待了。
  既然已经知道他对自己没意思,何必执着下去,害人害己。
  在纪墨第N次敲响她家的门,赵小小终于火了,但是,看到纪墨那张自己单恋了N年的帅脸时,火又莫名其妙的灭了。
  虽然已经决定放弃自己对纪墨的那段孽缘了,但是,喜欢过就是喜欢过,就是舍不得对他发脾气。
  “又找小童?”
  “嗯。”
  “他刚进了卫生间,你坐沙发上等等。”
  “嗯。”
  在卫生间洗手的小童动作停了一瞬,随即复原。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纪墨,并没有看到赵小小,不禁有了疑问。
  纪墨笑着打量多日没见的小童,感受到他的疑惑,缓缓的开了口,“你找赵小小?她为了不妨碍我们,躲起来了。”
  小童面色如常,自动过滤掉纪墨词句间的挑逗,“你最近一直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为什么躲着我?”纪墨丝毫不拐弯抹角,“在百乐门那次看到你后,你就开始躲着我。”
  “因为从那次以后,我怕我以后看到你都作呕。”小童也直白道。
  纪墨的略显怒色,眼底还有深深的受伤,“你不接受我的感情也无妨。既然令你生厌,我以后定然不再打扰你。”说完起身,向门口走。
  “你的感情?你那种花心的感情我受不起。”
  纪墨握在门把上的手僵了一下,立刻转过身,跑到小童跟前,双手捏住少年略显瘦弱的双肩,声音夹杂着浓重的怒气,“什么花心!你给我说清楚!”
  小童由于被他用力的捏住肩膀,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声音突然娇滴滴起来,学着颜昌俊那天的样子,“人家今天穿的少,受不了这样冰冷的环境嘛。”
  纪墨呆了。
  这,这是颜昌俊说给他听的那句话。
  被小童听到了么?
  那他这是,吃醋了?
  呆呆的看着小童,狂喜几乎从他的眼中溢出来,“你吃醋了?”
  小童挑眉,“我只是看不惯花心的人而已。”
  切,一定是吃醋了,瞎找什么借口啊!纪墨松开了小童的肩,笑眯眯的,“傻瓜,颜昌俊是我的朋友,他也只能是朋友而已。”停顿了一秒,缓缓的再说了一句,“能够当我的恋人的,今生今世,都只有你贺堇童而已。”命运让梦中的你成为现实,我当然不会放手。纪墨如是想着,笑容不知不觉加深。
  纪墨在日本的时候就对小童表白过,不止一次,那种疲劳轰炸的方式当然不能“抱得美人归”,最终还把“梦中知己”兼“救命恩人”的小童直接烦回了国。
  与其说烦,不如说吓。
  你想想,你无意间救了个人,还跟你一样是个男的,然后转天就信誓旦旦的“以身相许”,哪个正常人能不被吓到?
  于是乎,小童逃了。
  现在,听着纪墨又一次的表白,小童却异常平静,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我只能说,我不讨厌你。你是我在日本认识的唯一的朋友。”
  “呃,你对待朋友都是冷淡的?”听到小童把自己列为朋友,脑子里忽然闪现他N次狠狠甩开自己牵他的手的画面。
  小童似乎猜到了他想什么,慢慢道,“我只是把你当作朋友,所以无法忍受你牵着我走。”
  什么逻辑?!朋友之间就不能牵手了?哪个老古董规定的?“那你现在能接受了么?”
  小童笑了,“我最怕听你对我说那些男女之间才该说的话,所以每次见你心里都想着尽快离开,或者对你冷言冷语,不给你机会跟我讲那样的话,其实不是怕你说,是怕听你说完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心里总觉得男男相恋=不伦之恋。
  控制不住自己……同意么?脑子里又冒出他决绝的背影以及他对自己说过的冷到极致的话,原来,他这样走的时候,心里也是矛盾的么? 原来,他那样说的时候,心里也会难过的么?
  小童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纪墨摇了摇头,轻轻把他纳入怀中。
  “傻瓜,我都懂。”纪墨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像极了情人间亲密的呢喃。

  小番外

  贺堇童。
  这是我的名字。在我有记忆以来,就和母亲生活在日本。我的生活乏味,单调。除了学习再无其他活动,在那里学校的班级里,只有我是中国的孩子,被他人所瞧不起的,中国的孩子。
  所以,我是孤单的,但是我不觉得孤独,我与母亲,与书本为伴。
  除此之外,在闲暇时候,我会不停的想念。
  想念父亲,想念我已经印象不深的姐姐。
  如果没有遇到他,我简直要以为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他叫纪墨,是姐姐曾经的同学——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
  姐姐很喜欢他——这是巍然姐姐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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