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的车吧!现在是打车的高峰期,不好打车”,东方珞上前轻拉着周恒文的手臂。
周恒文反射性的把他的手甩开,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眼里有着戒备,仿佛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毒似的。
东方珞茫然的看着他,眼底有一丝受伤。
周恒文脸色一暗,垂下眸,:“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这时一辆空车停在他面前,他跨步上车,毫不留恋的扬长而去。
东方珞轰然作响,天旋地暗,脸色瞬间苍白,他的世界再一次因为他这几句话而摧毁,他都还没有开口,他却拒绝,他只是好意的想送他一程,心里堵得难受,虽然理智已经认清事实,但当他这样拒绝时还是难过……
无意间的抬头,马路对面的又是那对同性恋人,他和他们似乎很有缘,就是因为他们,让他的颗如死灰的心重新开始跳动时,却迎来当头一击,他也许成了男人那一刻起,似乎就不配拥有幸福,也失了他的爱,过去始终是过去……
哀伤的抬头看天,天青灰而带着雨意,这一刻是他从未有过的清醒,是该放手了……上一次他想放手、想远离他时老天却把他送到他身边,上一次他只想和他做朋友时,老天让他看到了同性间的真爱,让他飘浮的情感找到了突破口,有了希翼……
“珞少爷,珞少爷”,司机看着呆立在那里、神情哀伤的东方珞开口唤道。
东方珞回神,对着司机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一会我自己坐出租车回去”。
“对了,告诉老爷和夫人,我不回去吃饭,让他们别担心我”,东方珞心情失落的转身,沉着的沿街走着。
眼角湿润,心里发酸,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此刻都已经崩溃,他是人还不是神,他有七情六欲,他的心还是会痛……
华灯初上,霓虹幻彩,不知走了多久,腿开始发酸,停下脚步,才发现这个区域他不熟悉,“醉吧”三个映入眼帘,脚自动的向里迈入,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安静的喝着酒,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醉解千愁,醉了好,醉了就不会想其它的,醉了就不会痛,酒一瓶接一瓶的喝,神经开始麻痹,心也似乎不再难受……
一辆悍马嚣张的停了下来,司译很张扬的下了车,十年未见的儿时玩伴留美归来约在这里见面,抬头看了眼招牌,迈了进去……
“司译……”刚到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尼采……”,两人来了个男人式的拥抱,接着朝一旁的坐位走去。
十年不见的二人话题不断,但尼采在谈话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两眼放光,那双眼神看司译的同时飘向了他身后……
司译很不爽的道:“看什么呢?”
“极品,简直是绝品,精致俊美的五官,忧郁的气质,脆弱的表情,真想把他拥起怀里狠狠的虐爱”,尼采流着口水站了起来。
“拜托你,节制点好不好,不要随时随地的发情”,司译不以为然的调笑,他洒脱的喝掉杯里的红酒,如果是以前的他听到极品二字早就行动起来,上前去调戏一番,但现在他提不起兴致,极品二字只有一人堪称,而那人不可能在这里……
尼采朝他走去,而司译勾着嘴角邪笑,他无意间回头,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神色大变的大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推开尼采。
“珞,你怎么在这里……”
东方珞醉眼朦胧的抬头,自已朝思梦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东方珞轻轻一笑,绝色倾城,尼采看呆了。
司译坐到了他身边,“珞,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不要离开我”,东方珞紧紧的抓住司译的手,眼角留下晶莹的泪珠。
司译沉默的看着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臂,心因那串泪而揪痛。
“美人,他不要你,我要你”,尼采凑了上前,他的手还没触及东方珞,就被司译凌厉的眼神吓住,这眼神似乎要将队凌迟般,尼采悻悻收回手。
司译面色复杂的扶东方珞站了起来,把他送入了自己车上,期间几次尼采想伸手援助,但都被司译眼神瞪开,司译抛下句改日再聚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别离开我”,醉酒的东方珞死死的缠住眼前的人儿,头颅凑进了他怀里磨擦着他温暖的胸膛,嘴唇隔着衣物带下点点吻,大胆且疯狂。
东方珞忘了,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一切,他只想感受他的温暖,只想留住他,他的意识因他的拒绝变得紊乱,原来他比想象中更脆弱……
焉红脸、媚眼如丝的眸,红红的嘴,整个人散发出透人的风情和性感,呼吸间是东方珞醉人的气息,司译只觉腹间一团烈火被他撩拨而起,脚下一踩下,车猛然刹住……
“珞,你……”,司译的声音被凑上来的红唇吞没,司译先是一愣,接着双手抱着他毫无顾忌的吻了下去,司译的吻粗暴野蛮像是野兽般宣布占有的吻,最原始的吻,吻得专注、投入、而疯狂,纵身情海多年的他,居然忘情得忘了使用技巧……
东方珞攀附着他任他索取,任他在口腔里肆虐横扫,眸眼微启,爱恋的看着他,如果这样能留下他,他愿意……
腹下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司译喘息着放开他,两眼因情欲而变得深幽,身体因渴求而发痛……
“不要离开我”,东方珞再度缠了上来,因他的离开而产生的空虚让他心里不安。
“你确定吗?珞”,司译眼里还尚存一丝理智。
东方珞抬着迷茫的眼看着他,再度把头埋入他怀中:“不要离开我……恒文”。
司译脚下猛踩油门,在他说出不要离开我时车已经飞了出去,恒文二字淹没在引擎声音里。
司译算是个享乐主意者,既然东方珞同意,他也不必压抑自己的欲望,况且,在梦里司译早对那具身子肖想很久了。
车子以超时速回到自己的住处,把东方珞丢在白色的大床上,毫不客气的压了上去……
27.先机(修内容)
白色的大床衬得俊美而纤瘦的人儿仿若不食人间烟火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牛奶般娇嫩的肌肤和线条优美的锁骨,白玉般光洁的脸上因酒力而呈瑰色,十分艳丽,斜挑的眼的微眯带着妩媚,像盛放的花朵,绝美而蛊惑,散发着魅惑的馨香。
屏住呼吸,心嘭嘭直跳,身上那火烧得更加炽烈,向他靠近,带着几丝忐忑和紧张,像是膜拜一直仰望的人或者是珍爱的宝贝,压下生理的痛疼和心理的急躁,这样的他像个初识情欲的毛头小子,既期待又不知所措……
上了床,手半撑在他上方,呼吸间是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嘴唇轻轻落在他的嫩白的颈项,吻沿着一路向上,当要落在他焉红的唇上时,一双清冷的眼盯住他……
那双眼,那双狼一般的清冷的眸,东方珞,司译头停在了半空,像被浇了凉水般清醒过来,司译翻身坐起,大步走到窗边,推开窗吹着凉风,他此刻需要冷静……
司译没啥品德可言,却非常重义气,还讲兄弟之谊,应该说他对东方珞没兴趣,东方珞和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都残酷、狡猾、阴险、凶残,野性,具有较强的攻击力强,个性自我、张场、目空一切,因为太清楚对方的本质所以他们只能是兄弟。
他不是东方珞,这个司译看在眼里,他善良、温和,身上充满温暖的气息,动作有时有几分女气,有些别扭,却自然可爱,和他在一起很轻松、自然、平和,很安心、很温暖……相信西门谨和郑南也有所察觉,但彼此心照不宣……
心不受控制的受他吸引,喜欢他身上淡淡的香,喜欢他浅浅的笑,喜欢他不知所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喜欢他温暖的眼神,甚至偶尔会出现的小动作,这些只是因为现在的东方珞,心也只因他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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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我等你,等到我们的新婚之夜……”,耳边是周恒文的深情的话语,画面一转,再回首间他已经绝尘而去,他离开她了,他不要她了,他俩从此陌路,再没可能……
一种绝望涌上心间,东方珞朦胧的看着他变淡的背影,“不,别走,别离开我”,他从床上滑下去踉跄的向他扑去,抱住他,死死抱住……
东方珞的唇绝望而疯狂的落在他的颈脖,激烈而癫狂,就像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司译僵住了身子,拳头紧握,心脏狂跳,呼吸渐渐变得浓重……
“珞……”试着唤着他,司译转头,唇被东方珞准确无误的堵住,他吻得热切而青涩,明显吻技不太好,那双眼明显又变得迷茫起来。
心动不如行动,司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化被动为主动,捧着他的脸,狠狠的吻下去,得让他明白什么才叫吻技……
江心月只想留住周恒文,让他感受她的温暖他炽烈的爱,但他不知道,他眼前的一切皆是幻像,他所引诱的不是周恒文,而是一匹狼,一匹危险的狼,而这匹狼对送上门的食客会也会毫不客气的把他吃干抹净……
激吻由窗边移到床边,接着东方珞倒进柔软的大床里,身上的衣裳在激吻间早已不见踪影,对于脱衣裳向来是司译的拿手好戏。
相连的嘴终于分开,带出一丝银线,煽情而媚惑,充满了诱惑和邀请。
东方珞因刚才的吻有些缺氧的闭眼喘息,微肿的唇像颗熟透了的樱桃鲜嫩的引人采摘,司译的吻如狂暴风雨般再次落在东方珞身上,欲望就像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吻慢慢下移,唇在柔嫩的肌肤上落下点点专属的痕迹,晶莹的唾液使刻意诱人的红痕变得剔透,散发出一种淫 糜的气息。
含着胸间两点茱蓃舌尖轻轻打转,东方珞难耐的低吟声响起,听在司译耳朵里像美妙的天赖,心上一酥,动作更加疯狂……下身的欲火越来越旺,心底的兽在体内横冲直撞,想要破牢而出,宣泄,他要寻到一个出口……
心急火燎,他忍得很辛苦,短发已经汗水湿透,汗珠大滴大滴的浇灌着东方珞白嫩的肌肤,司译的手也滑下了私密的部位,和男人,司译还是第一次,但这并不表示他不知道怎么做。
置身于他腿间,手探向他未经开发的处男地,那里紧窒得容不得一点异物,那怕是一根手根。
异常的痛疼让东方珞身子一缩拉开了与司译的距离,此刻的司译早已经欲火焚身,再度欺身上前,稳固住他的又腿,手再度的向秘处探进……
痛疼使醉意朦胧的东方珞开始逃离,但他又迎了上来,他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知道,痛是肯定的,每个女人都要过那一关……
司译此刻却抽身离开,东方珞耳朵似乎又响起‘等到新婚夜’的话语,她快速撑起身子,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这种箭在弦上的情况让他非常的辛苦,但艰难的移动着身子取得床头的精油,那是他平常用于消除疲劳的,虽然他不好男色,但他知道男人那里用来接纳非常的辛苦,搞不好,会坏掉,让他坏掉,他不舍得,即使在这种欲火焚身的情况下……
全身因欲望得不到舒解而开始哆嗦,但司译还是坚持为那里润滑,扩张,在照顾后面时还不忘挑逗前方微微抬起的欲望……
司译此刻已经赤红了眼,已到克不容缓的地步,性器取代了手指,缓缓的推入,“哈啊——唔!”东方珞闷哼一声,指甲抓入司译的背部,迎接他早有心理准备的痛感。
司译附下头,把他的闷哼吞入嘴里,手紧紧扣着他的腰臀开始前前后后的进出,开拓着从未有人进入的柔嫩的地方……
腰下是激烈的动作,上方是激烈的吻,粗重的喘气声和肉体的碰撞的声音形成高潮的交响乐。
让人窒息的火热的吻终于松开,身体很痛,一波接一波的似乎永无止息,但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看着他,湿润的手抬起,轻轻触碰他的脸,绝美的笑:“恒文,我终于拥有你了”。
本来在勤奋耕耘的司译,猛然的停了下来,脸色极度难看,额上青筋凸起,“恒文是谁”,他冷然的问。
东方珞撑着身子在他脸颊轻轻一吻:“就是你啊!答应我,别离开我”。
怒气骤升,死死的盯住那个笑得幸福的人,身下猛然一顶,东方珞皱着眉痛哼出声,司译整根拔出再次一顶,东方珞痛得小声低吟,司译在他痛哼中找到了快感,身下力道加重,以决对占有来证明身下的人只属于他,“恒文,不管你是谁,都与他无缘,他只能属于我,绝对的属于我”。
因东方珞的一句话激起了司译的狼性,他变成暴戾而凶残,他的每一次深深的进入都带着力量的爆发,好像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
东方珞开始挣扎、开始低泣,开始哭喊,已经化身为狼的男人听不见,他不知疲惫的开始了又一轮的进攻与掠夺……
这个夜不太平静,除了正打得火热的二人,东方家东方磊站在窗前望穿秋水,手机在手里发热,每次打去都是关机,他不死心的继续……
同时西门谨和郑南不知怎么的失了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
……
28.百口莫辩
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着,好重,想推开,手无力而且酸软,连移动都觉得困难,怎么回事,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蒙着一阵雾,闭上眼再度睁开,陌生环境,忙侧头一看,男人的黑黑的头颅,鼻息喷在颈间……
谁,自己怎么会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心情有些慌乱,勉强扯动着手掀开被子,两具光裸并纠缠在一起的上半身露了出来,他的半个身子还侧压在自己身上,两人身上斑斑点点,被褥间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这什么情况……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暧昧的画面,东方珞惊得脸色煞白,男士尖叫,声音破哑,东方珞后知后觉的双眼圆睁,使足了劲推开他,猛的坐了起来,各种痛疼袭来促使他很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很不开巧撞到了被东方珞吵醒的还没反应过来的司译。
“哎哟”一声惨叫,二人痛做了一堆,现在的情况是司译揉着头,东方珞揉着后脑勺,司译成了垫背,东方珞躺在他身上。
“珞,你没事吧!我把你揉揉”司译从睡梦里清醒过来,他伸出手主动的帮东方珞揉着生痛的后脑勺。
现在的画面是一张白色的柔软的床上,二个赤裸着上身的二个男人贴在一起,身上留有斑斑红痕,明眼人知道那是激情的痕迹,他们的下半身藏在了被褥,是什么情况同样可想而知……
肌肤上传来炽热的体温和暧昧滑腻的感觉,东方珞撑起腰和司译拉开了距离,在移动间疼痛清晰起来,腰肢酸软得几乎不能挪动,身体像散架了了般,还有股间的剌痛和湿滑的感觉,脑中一道白光划过,二个字眼钻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