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遥里烦躁地强行将目光从陈凌峰身上撤离,小口小口喝著酒不说话。
所以说喜欢上一个人就是麻烦,你会不自觉地为他脸红心跳,为他神魂颠倒。
该死!
他在心底暗骂著陈凌峰,喜欢就喜欢,干嘛还表达出来?表达出来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让他发现,他的隐藏手段也太烂了吧?(遥里啊……人家有说要隐藏吗?),这麽容易就被自己发现了。这下好了,如今让自己看他的眼神也自然而然不单纯起来……
姬遥里一只手撑著自己发烫的脸庞,一边做著自以为是却八竿子打不著的自我麻痹。
酒宴快结束时,已经拼酒拼倒了一大片人,还有少数几个人直呼不过瘾,送走了一批牺牲者後,二话不说又拉著今晚的主角进了KTV包厢,唱歌喝酒,一直到凌晨一点,除了有心事的姬遥里全体阵亡。
因此唯一清醒的姬遥里认命地将一个个醉鬼打包扔上计程车。
这种时候除了自认倒霉外还有什麽好说的?
最後该轮到那个倒在沙发上的休息的人了,姬遥里想著醉倒在那里的陈凌峰,突然有点紧张。
是直接帮他送回家,还是先和他说说话?
看著周围密闭的环境,姬遥里失笑。
孤男寡男真是好机会,不如直接在这儿上了他得了……
还是算了,姬遥里抚著额头叹了口气。
才和坤哥发生了关系,又发现自己对陈凌峰有感觉,这还没过36个小时呢,就又和陈凌峰搅到一块儿去了,姬遥里觉得自己还没风流到这个地步,有那麽大能耐承受这个事实。
所以他只好上去料理那个醉得七荤八素,并开始展现媚态的家夥……
直盯著陈凌峰湿润的红唇,脸上两酡因酒精燃烧起的嫣红,微微急促的吐吸。
姬遥里咽了口口水,用自己也想不到的低哑嗓音呼唤:“峰哥……”
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姬遥里屏住呼吸摇了摇他。
陈凌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姬遥里只好有说:“大家都走了,要我送你回去吗?”
似乎没完全清醒,陈凌峰又反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推开罩在他上方的姬遥里坐起来,皱著眉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很不舒服的样子,姬遥里看著,出去要了一杯清茶递给陈凌峰。後者接过来只是对著手中的杯子发呆。
姬遥里好笑地说明:“喝了吧,醒醒酒,它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看的。”
“肚子里都是水,喝不下了。”把茶放到茶几上,陈凌峰说,声音比姬遥里的还暗哑。
“而且虽然身体醉了,但意识还很清醒。”
“强人,我看你明明被灌下了起码一整瓶五粮液……”
“到厕所里吐了一半出来……”陈凌峰低低地笑了,“你的胃如果装了那麽多酒精进去一定可以鼓成一个球。”
“算了,当我没说,好心当初驴肝肺……”姬遥里拿起自己的大衣问:“走吗?”
陈凌峰转头看了他一眼,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笑,抓过茶几上的清茶一口吞下,然後把杯子倒过来,示意一滴也没有剩下。
“就算是撑死我也要把它喝下去,谁叫这是你给我倒的呢?浪费了我心疼。”
姬遥里听到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这家夥还说自己没醉……
不过一般醉了的人都会这麽说吧?
姬遥里无奈地折返回来架起站都站不住的陈凌峰,走出去打车。
然後这一路上把姬遥里给折腾惨了。
首先两个人都坐进了车里,姬遥里问陈凌峰的住址,他打算先把这个醉鬼送回家後,自己再出去吹吹冷风,可没想到陈凌峰一听立刻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不知道我住哪里?”
“我干嘛要知道?”有点无语。
“不可能,你都没有去调查我跟踪我偷窥我吗?”
“我干嘛要调查跟踪你啊……又不是变态……”无语……
“真是不可置信,你这人真奇怪……”
“………………”继续无语。
“想知道我家住哪里吗?”陈凌峰侧过身子缠上姬遥里的脖子,将脑袋凑了上去,并在姬遥里的耳边吐著热气斜著眼睛看他。
“………………”………………
“我不告诉你……”
“………………”彻底无语……
“对不起这人醉过头了,麻烦师傅你开到紫荆小区锦绣园。”不想再和醉鬼闹,姬遥里抱歉地向前方尴尬的司机报出坤明伦家的地址,而陈凌峰还在一边喋喋不休的。
“你要去坤明伦那里?我不去!我要回家,哦,对了,你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哎……这样吧,你猜猜看?如果猜对了我就给你一百万~嘿,你别不说话啊,我知道了,你猜不到是吧?没关系,猜不到我只会小小地惩罚你一下,刚好我从外面带了点好东西回来,比如电动按摩棒,超韧性皮鞭什麽的,我就SM你一下啊你知道不?保证让你爽到上天,用完後我一定把他们当作礼物送你留作纪念。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喂我说你好歹开个腔表个态啊,不要让我像个醉鬼一样在这里自言自语行不?再说话我咬你了啊别瞪我我这招和你学的……¥%……%(*&……)*&──)……”
姬遥里受不了的将那人的脑袋摁到了胸前反复自我麻醉:这人是醉了,这人是醉了,这人是醉了…………不然不会这麽没形象的。
他妈的!陈凌峰的酒品真他妈的太好了!姬遥里最後忍无可忍地抱怨……
不过,也挺可爱的……
姬遥里这麽想著,不禁痴痴笑了起来。
但是一刻锺後,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时陈凌峰大概说累了,在姬遥里的胸前闷了一会儿,突然就开始挣扎起来。姬遥里以为这是他的第二轮酒疯,按住他没敢让他乱来。
陈凌峰见挣脱不开,只好扯著嗓子叫出了他的不满:“他妈的!你小子会不会开车?摇过来晃过去的,你以为在荡秋千啊!”
其实人家车子已经开得很稳了,这家夥说白了就是在找茬,姬遥里只有又将他摁回去冲前面抱歉的说:“对不起,这人是疯的……”
可能是早就看惯了酒鬼,司机早见怪不怪了,他对姬遥里说了句没关系,自顾自地开著自己的车。而这又引起了陈某人的不满。
“喂!我说小子,你存心的是不是?小心老子回去扣你工……”後面的话被姬遥里捂了回去,陈凌峰拼了命的推他,只可惜姿势不对,发不上什麽力气。而姬遥里是铁了心不再让他出来丢人现眼,所以抓得特别牢,陈凌峰见挣脱不开就只有渐渐安静下来。
姬遥里往下看了他一眼,却发现陈凌峰的脸色白得可怕,把姬遥里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陈凌峰抓住时机,一下扑进姬遥里怀里将头埋进了他的衣服里只说了一个字“恶……”然後就哇啦啦成功将剩下半瓶五粮液给吐在了姬遥里的大衣里……
将胃里的脏水吐出来後,陈凌峰终於安静了下来,就算姬遥里神经再大条此时的面色也是堪比锅底的黑。
所幸的是车子没开多久就到了,姬遥里甩给司机一张毛爷爷拉著陈凌峰飞一般地闪进了坤明伦的家。
姬遥里很佩服自己的忍性,注意了是“忍”不是“韧”。
俗话说现在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将陈凌峰拖回公寓後,把两人身上的衣服扒了就往浴室冲。
这倒不是说他多喜欢洗澡,见了浴室就跟见了蜜窝似的,实在是因为这味儿太让人受不了了。
谢天谢地的是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後陈凌峰就安静了许多,一动不动地任凭姬遥里像刷布娃娃似的将他刷洗干净,打包扔上床去。然後前者再将自己打理好转去客房补眠,没过两分锺就睡得和猪一样死。
没办法,谁叫他前一个天和坤明伦疯了一个晚上,今天又被陈凌峰给折腾得够呛。
说实话,他能耐著性子伺候这个大少爷这麽久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实在是很累了,所以他没和陈凌峰睡一起,以免和那个人一个不小心再走枪擦火了什麽的。
可自己拿定注意别人不一定买账,姬遥里觉得自己没睡几分锺就被人摇醒了。
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那个乌黑眼睛的人一眼後,闭上眼睛转过身继续睡。
陈凌峰用手拍拍他的脸说:“喂,别睡了。”
姬遥里勉为其难地再次抬起眼皮望著他,意思是说有屁快放。
“我的公文包放哪里了?”
“…………”姬遥里想了想回答,“……在客厅沙发上。“
“哦……“陈凌峰转身出去了,姬遥里莫名其妙,蒙上被子继续睡,意识刚要模糊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绳子绑在了床头上。
“靠!有没有搞错!陈凌峰你个王八蛋干嘛把我绑起来?”一瞬间所有的睡意全无,姬遥里向门外拿著皮包进来的陈凌峰抗议。
刚喊完他就住了嘴,因为他看到陈凌峰穿著睡衣,手里拿著真皮皮包觉得怪异无比。
“不会吧?志远虐待你?一个月发你多少工资奖金?年终奖多少分红多少?我说你至於那麽卖命吗?半夜三更的也要工作?”
听著姬遥里一连窜的问题,陈凌峰笑得诡异:“我看你是睡糊涂了。”
“那你要干什麽?”
“干你。”
“…………”姬遥里眨眨眼,动了动得被束缚著的手说:“看来我还真是睡糊涂了。”
看著陈凌峰逼近的脸,姬遥里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问:“你想强奸?”
“你我还算得上那些吗?添点情趣而已。”说著从本该放著正经东西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让姬遥里目瞬间变成痴呆的东西。
姬遥里看到陈凌峰手中的按摩棒脸都白了。
“嘿,我说那玩意就免了吧,我不适合的。”有点慌乱。
“不试试怎麽知道不适合?”陈凌峰靠近姬遥里,速度慢得令人发寒。
“我看你还是醉了比较可爱一点。”
“彼此彼此,你睡著的样子真他妈让人想操你。”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麽变态。”
“现在知道也不迟。”
姬遥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把灯关上。”
陈凌峰不禁笑出声:“居然还害羞。”
“怕看到你得意忘形的样子,我会忍不住反攻。”心里却想,如果让陈凌峰看见自己一身的吻痕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你行吗?”把手里的情趣道具放在一边,陈凌峰又去看了看绳子的结。
很紧,不可能挣脱得掉。
“你以为这样子绑得住我?”看著陈凌峰居然真的去看,姬遥里也忍不住笑了。
身体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看来他也是心虚的,基其原因,可能前几次姬遥里确实把他疼爱得很……惨烈……
自认为没问题了,陈凌峰还是起身去把灯关上,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体恤身下那个人。
“其实你知道,用这种东西就是要看到你屈辱淫荡的表情才来劲,不过夜色中看你闪闪泪光哭著求饶也不赖。“陈凌峰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这段话又让姬遥里忍俊不禁了:“屈辱?求饶?你认为我会那样?”
“就不信治不了你!”听到姬遥里的语气,陈凌峰以为他看不起自己,不再废话立刻就扑上去……
半个小时後,坤明伦的房间里终於又传来了姬遥里忍无可忍的嘶吼。
“他妈的!陈凌峰你这个变态有完没完!?”
只见屋中间的那张大床上,姬遥里双手被缚在头顶,双腿被极大限度地呈人字形扯开至床的两端。
陈凌峰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来回地抚摸著姬遥里极其光滑的皮肤,手指的力道很轻,仿佛小虫在身上爬过去般让人难耐,产生让人战栗的阵阵酥麻。
陈凌峰含笑吮吸著姬遥里左边的胸蒂,另一只握著他的下身上下套弄,却在那根尺寸傲人的棒子颤抖著要吐精时,被那只给他带来快乐的手给生生掐住了。姬遥里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却又在神情中透出妩媚。
显然,刚才那声叫喊就是让陈凌峰给掐出来的。
姬遥里拼了命地喘息著,腰向上抬,身子弯成了弓形,胸蒂充血高耸,并随著插在股间电动按摩棒的震动一上一下微微起伏著,陈凌峰用牙齿轻咬著他的乳头,口齿不清的问:“想解放的话就求我吧。”
其实看到媚态至极的姬遥里陈凌峰也忍得很辛苦,但他忍住不去管自己那根同样翘得老高的东西,费尽心机地挑逗著姬遥里,让他沈醉在自己高超的技术之下。
而姬遥里早已在半个小时的疯狂前戏里被按摩棒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反驳:“老子要求也是求操老子的这根棒子,要我求你,你丫就亲自上阵吧你。”
姬遥里喘息著断断续续地骂完这句话,口涎随著他嘴巴的开合流了出来,沿著下巴直滑到曲起的脖子上,在月光下更显得淫靡。
本来已经忍不住的陈凌峰被他这麽一激,也顾不上什麽求饶不求饶了,他干净利落地抽出高频震动的按摩棒,将早就蓄势待发的东西对准由於突然的空虚而急速收缩的穴空插了进去。
就在这一瞬,姬遥里突然发出类似某种猫科动物般的闷哼,然後猛地张开眼睛,瞳孔收缩,还没等陈凌峰反应过来,姬遥里双手双脚向下一缩,就从绑得很紧的绳套里滑了出来。他手脚一勾,就著插入的姿势翻过身来坐在这一刻大惊失色的陈凌峰身上,顺手将陈凌峰的腕扯入床头的绳套向下一拉,拉得死紧。
陈凌峰在刚开始的吃惊後,又转为内心压制不住的兴奋,他调笑道:“怎麽?你比较喜欢坐骑式?”
姬遥里眯起眼睛一笑:“不行吗?峰哥好手法,刚才伺候得我醉仙欲死,我就想该怎麽谢你,想这样让你更省体力一点,不好吗?”
陈凌峰苦笑,报答?你怕是要报复吧?
手腕的擦伤火辣辣的痛,但陈凌峰一点也不在意,所以他享受地闭上眼睛心道:算了,你想上就上吧。缩骨?看你下次还能使出什麽花样。
但是姬遥里却没有像陈凌峰预料的一样立刻抽离身子,而是抓过丢在一边还在颤抖的按摩棒,就著坐著的姿势反手将那个抽动的很欢的电器缓缓推进了陈凌峰的後穴,由於没有润滑,血立刻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