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突然一阵痛苦的声音从路过传来让我们停止了腿步,小心冀冀的走向前,却发现一个男人正被大腿般粗的树藤缠绕着,脸色发紫出不了气。看到我们的出现,眼睛一亮。我一看,他原来是跟在塔夫兄妹后面的人群中的一个。
而妮妮早已经吓得死死的捏住原式的衣角,原式更冲动的想冲过去救男人,我一把拉住原式:“你不要过去,小心你也被缠起。”
“但不能见死不救。”原式着急的说着。
“凡正他也离死不远了。”冷静的打量着男人,我吐出了这一句话。依照我的经验,那个男人已经被树藤几乎吸完所有意志。
很惊讶我的话,原式惊愕的看着我:“没想到你说出那么冷血的话。”
冷笑一声,我看着一脸愤慨的原式,说道:“对那种胆心如鼠的人,我一向没有好感。”边说着,我将剑拔出挥向树藤。寒光闪过,男人身上的青藤顿时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了几段如小指拇粗的树技。
男人软软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而原式不可相信的看着空无一物的男人身上:“那青藤那里去了?”
没有回答,我将剑一收,转身就走。
“救命,大侠。救我一命。”看着我要离开,男人挣扎着起来。
“瀑瀑,他好可怜了,我们带他一起走吧。”妮妮抬起头看我,一脸哀求。而原式更是搔着他一头短发,不好意思的说着:“对不起,刚才我的话说的太绝了,不过留他一人再这里,我怕……。”
“带上他走,你就不怕到时自己危险。”我转过了身瞄了一眼男人,然后正视着原式说。
“我有什么危险?”原式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指了指男人身边的树枝,我说道:“你不是问我刚才的青藤那里去了,看就是那里。”
感觉到原式楞住了,半天才怀疑的问:“不会吧,我看到的可是一条很巨大的树藤,怎么会那么细。而且只是树技。”
“那是因为他的恐惧感和害怕让树枝强大变异了,化身为巨形藤树,队伍中有他这种意志薄弱,胆小的人在很容易招惹到强烈的攻击。”边解释着,我边走向男人,仔细打量着,泛青的脸,胆怯的表情,浑身衣服破烂不堪,看着我站在他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腿。“大侠,救救我,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到这里?”
“你不是跟着那对兄妹二个,怎么会挪下?”我不无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本来一直跟着走的,突然我感觉心痛就停了下来,等到我注意四周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看不见了,我一人在这森林里走,结果就遇到了……。”
“笨蛋,你当时应该就在原地待着,他们发现你不见了,会回来找你的。”虽然我很不屑塔夫兄妹与我争生意的手段,但我可能保证,他们绝对是那种会对他们的钱负责的人。用力甩开男人的手,我一把将他拽起:“是男人,就别趴在地上。先说好,我可不会停下来等你。”
“欧,我就知道瀑瀑最好。”妮妮高兴的跳了起来,跑上前将手伸到男人的面前:“ 我们一起走吧。”男人有点害怕看了看四周,然后犹豫的拉着妮妮的手。
“自找麻烦。”阿学低着头,在我耳边唠叨。
“废话少说。”咬着牙,我小声的对阿学说。
前面的路渐渐变得好走了,树木越来越稀疏,走在前面,我几走一回头的观察着四周,队伍中多了一个能力弱的人,我就需要更加小心了,
禁止不住有点佩服塔夫兄妹,居然能带那么多人走。
“啊!”突然后面传来的惨叫,吓了我一跳。转过身,我惊愕的发现男人身上发着光,身体痛苦的扭曲着,边上妮妮不知所措的看着。心一惊,边叫着:“妮妮快离开他。“边快步走向前一把将妮妮拉开,妮妮已经是被吓傻了,木木的被我扯着。
男人身体渐渐在变淡,不停着被不知名的力量拉长拉粗拉薄,旋转着,扭曲着,脸部的表情变是不堪痛苦,夸张着瞪着眼,长大着嘴,只是一瞬间,男人突然变成点点荧光,消失在我们面前。
妮妮已经被吓得浑身打着抖,腿软的坐在地上,而原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我问道:“这是不是就是消失。”
我平静的点了点头:“对,是消失。”
“我们消失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原式继续问道。
“不见得,如是长时行者,那要看外界的身体状况是如何的。我遇到的有些是非常平静的消失,还有些还是带着笑消失。”耸了耸腰,我转过了身,大声说着:“不管怎么样,他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你们的路还是要照常走向去的。”
2003年,XX市医院
“快,快来人。”紧促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今天是怎么了,全是急诊。”医生嘀咕着,加快了步子。
“今天早上,三环路上发生撞车,一辆桑塔拉违章超车与临面来的客车相撞,桑塔拉上的一人当场死亡另外二人轻伤已经送到另一医院,客车上十三人,当场死亡二人,另外二人在途中伤重死亡。”说着刚得到的消息,实习医生抹了抹脸上的汗。
“刘医生,刚才又有一位,心脏停止跳动……。”
“吱~~~~~.。”心跳图发出尖叫声,平顺的水平线在屏幕上滑动着,有时人的生命只是用一条线来表示着。
ZZ医院
“医生,现在我儿子的情况如何了。”焦虑的母亲询问着医生。
“目前,他的身体没有太大危险,只是身体大脑各机能正在衰弱中…。”
YY医院
“医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妮妮。她不注意就从树下摔了下来,当时血流不止,直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
“医生,你一定要…….。”
“我知道了,小赵能不能不说了。我知道你很疼妮妮,你在这里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怎么仔细给他检查身体,快去休息一下。院里,市里甚至全世界的人都很重视这件事,今天X国的专业人员已经都向我们这里赶往了。我们会进全力抢救他的。”
看了看面前的山,我满意的笑了笑,转过身对着原式和妮妮说道:“看到没有,那座山的里面,就是忘疼之谷,非常的漂亮。它还有个作用,就是让待在里面的人快乐的醒来。你们现在虽然无事,但这里毕竟不是你们长待的地方,以免意外,你们还是快醒来好些。”
“哎,今天真是有缘,怎么走到那里都遇得到你。”听着传来的话一股酸酸的味道,看着从山间小路走出来的二人,我歪了歪嘴。
“怎么一段好霉缘。”看着二人满面春光,我拉长着嗓子说着。
看样子,二人这次收获很多,也没有多说,只微笑着说:“如果再遇见,我请客。”啊,天要下晶币,铁公鸡终于拔毛了。不可置信的,我看着塔夫兄妹。如果是真的,我决定马上派阿学出马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全面跟踪。
“当然,是在今天以内。”塔夫妹加了一句,哼,没诚意,心里暗想着,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不用他们请,明天我有钱了,自请自。而肩上的阿学更是斜着眼藐视着塔夫妹肩上那只美丽的引路鸟,一副我是美鸟我怕谁的架势。
山谷的路很好走,小桥流水,泉水叮叮,一派优美宁静之景,让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而愉快,步子也越走越大,直到后面勉强跟着自己原式叫出声,我这才注意,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远远的甩下他们了,停住步子,看着原式抱着妮妮走近了,再继续赶路。
“小布。”黑线,听到这个让我难受,只有二个人会这样叫我的名字。看着远处慢慢接近的人影,我更确定了来者是谁。
“没想到是密儿和秘儿。”舌头已经打着纠,我叫着二人万分咬口万分肉麻的名字。而身边原式早已经是呆若木鸡的看着出现的人,我摇了摇头,没办法谁叫密儿和秘儿的醒目率对于初来这时的外界人太高了。而妮妮早已经是不安分的挥着手想要触摸二人的身体。
“真是很活泼的小朋友,有机会欢迎你们来村里玩,只是现在我们有急事就不多聊了,再见。”见怪不惊的,无视原式的眼光,二人很随意的打着招呼便离开了。而原式一直跟着他们的身影过了很久才收回眼光,转过头原式已经是迫不急待的问着我:“他们是什么人?”
这问题我怎么听都感觉怪怪的,边继续着我们的行程,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们是原驻民。”
“啊,我以为原驻民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原式半天没有反应,反应过来说出的话真是太口无遮拦。
“当然不是这样的,原驻民有各种的形态样子,至于其他地方的人,我不知道也没见过,只知道像密儿和秘儿这样的兽人,鸟人,圣拉之地四处可见的。”密儿是鸟人,有着一双美丽的白色翅膀,秘儿是兽人,有着一对毛绒绒可爱的大耳朵和一只长长的尾巴。
显然对于我的解释,原式不很满意,不过考虑到我说话的不耐烦的口气,他也只得将疑问咽下去。
经过一天的相处,原式第一次见面给我的强势傲气的印象已经彻底的打破了,看着跟着我走的原式正竭力的阻止怀中的妮妮手乱抓着边上的树叶,边叹着妮妮是掉了伤疤忘了痛,边从我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词,外界特有的词“保姆”,一个1.80米高的保姆,我只得感叹怎么他的外表的硬度和心的硬度反差也太大了。
显然我打量的目光让原式感觉到浑身不舒服,欲言又止,半天原式突然吐出了大出我意料的话:“我觉得你盯我的目光像是要把我解剖般。”
“哦!”我挑了挑眉,假装出阴森森的声调:“既然你已经发现我的意图,那我就不伪装了,我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将你解剖了卖赚钱。你可得小心,不过你是要被批发,还是零售?”
“不像。“看着我做出的穷凶极恶的表情,原式只微微一笑:“虽然,你并不像外表和第一次看起来亲切,偶尔你有些冷酷,还有点反复无常,不过再怎么看你也不像那种阴险狡诈,利益熏心之人。”
Tao,这倒好,我们居然在对剖,只不过一个是明一个是暗,对于他给我的评价我也只能一笑而已,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别人又如何能看清。
“看样子,今天不宜远行。”突然瞄见原处出现的人影,我边嘟喃着边一把将抱着妮妮的原式拉到路边的草丛中,事态紧急我也顾不得这草丛是否存在危险,我躲藏的姿势是否太有损形象。而和我一起蹲在草丛中的原式一脸雾水看着我,显然原式半蹲的姿势让妮妮很不舒服,挣扎的想站起来,却被我禁止,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我观察着越来越靠近这边的人影。
“无言,又换了一个人。”我愤愤不平的说着,虽然那人的长相我完全不熟悉,但他那身装束,我可以说是被烧成灰我也认得。自从很久以前,第一个穿着紧身白衣头上还带着耳罩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一句话不说抓着我雇主就消失在我面前,到现在我眼前这位美女,一头黄红相间野鸡短发头,一袭的紧身白衣将身材的凹凸表现的淋淋尽致。
相同的衣着不同的人,来来回回男男女女,仔细算来也已经是第八个了,不知道此人是否有其他七个同伴的特殊嗜好__专断我的财路,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我坚决唾弃这种行为,只恨圣拉之地为什么不像外界搞一个什么反不正当竞争法之类的东西,来保障像我一样遭遇的人的财权,打击这种非专业人士不耻的侵权行为,边深思着,边看着女人四周的张望,看来是没有发现便摇摇头,瞬间在路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站了起来,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得意的暗笑一下,哼,你来得快,我是躲得快。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看着原式,没等他问我就非常自觉得解释:“不要问我她是谁,我不知道。不要问她做什么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只要她出现在我跟前,我就准没好事,提醒你,如果以后有机会遇到像她那样衣着的,就快躲,不然你被怎么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句话可是我的大实话,只要是被他们无故带走的雇主,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了。
原式只是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子消失的过方,不声不言拉着妮妮的手继续向前走,看着二人向前的背影,突然我脑海又冒出一句话:父女情深。怎么现在我越来越乱想,这时我才发现阿学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边走边打着口哨,我呼唤着阿学。不一会它便一跳一跳的钻了出来。
“你跑那里去了?”将阿学放在肩上,我问着。
“总得让我有隐私权。”显然我前一任的雇主一位律师已经成功的在圣拉之地洒下了法律的种子。当然我不甩这个,转过头看着阿学,我冷笑了一声:“隐私,我连你身上那根毛什么时候长出来都知道,你还给我玩隐私,哪里去了,小心我把你丢给黄鼠狼。”我记得我前三天遇到的那位说自己是老师的女孩,讲述的那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故事,让阿学当时鸟脸就变型了。
“嘎。”怪叫一声,阿学愤怒的叫喊着:“早知道刚才就直接在你身上大便。”
我悔过,我不应该追问他关于这方面的隐私。
第五章
山路的尽头,是一壁的翠秀,一帘水幕从天而降般,倾入水潭,那一袭水帘在阳光下泛着点点的闪光,七彩的颜色流转着溶合着,站在水帘旁的柳树下,我轻轻的扯动柳枝,大声的说着:“圣拉之地忘疼之谷最神圣的守护者,请开一开门,不要拒绝远到而来的客人。”
安静的站在边上,妮妮仿佛一下懂事般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拉着原式的手安静的站着,只是那四处打量的眼睛,暴露她的好奇。
过了一会,水潭边一股股的水旋转着,片刻一个旋涡出现在水潭边,一个人头探了出来,一头柔顺的黑发,却从耳朵处伸出一对鱼鳍微微透明中泛着银光,脸干净得没有一丝的瑕疵,眼神湛蓝的让人陶醉,却是冷冷毫无感情的,而那毫无衣饰的胸膛被长长黑黑的头发掩盖着,非男非女,他就是忘疼之谷的守护者________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