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十二心头一震。
对不起?!他会说对不起?!
「不会…我不会再将你推给别人,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十二。」一辈子的玩具,有趣的让我舍不得放手。
十二?不是裘雁?
我是你的?!不,我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一辈子的纠缠是恶梦!
还来不及反驳,昊又吻上他的背脊,而且笔直的往下吻…!
「不!呀…」没来的及阻止,昊变吻向他的股沟,然後是屁缝!瞬间刷红了脸,这举动引起十二一阵痉挛,不自觉的弓身。
怎麽可以吻那里…?!
「舒服吗?」问的云淡风清,似乎不觉刚才的事有多惊世骇俗。
「恶…恶心!」羞的快说不出话。
「是这样吗?」目光含情嗤笑。觉得他害羞的神情真是可爱的紧!
「那麽这样呢?舒服吗?」握住十二的分身上下套弄。
「啊…住手!不要这样!」发现自己的分身在他的套弄下竟开始帐大,他只觉羞耻,身体诚实的反应令他蒙羞!他讨厌这样的自己!难道这一年来的放纵让他迷恋上肉体间的欢愉?!甚至让他上了瘾?!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但无法获得满足的欲望却让他燥热难耐。
「让我让你舒服点!」话刚落,马上一个深沉的挺入,惹得十二惊呼!
一切都是那样的措手不及!
突然的进入他紧致的後庭,疼痛之於却伴随著一股莫名的快感。随著节奏起伏摇摆,因为什麽也看不到,霎时让他有腾云驾雾飘荡云中的的错觉。
嘤嘤呻吟不自觉的溢出喉头,他只能攀附再昊胸膛跟随摆荡,至极的快意直冲脑门,在四肢白骸流窜,不能自己。肉体间拍打撞击的声音,让他羞愧的不敢抬头,他怎麽会这麽下贱?!
越埋越深入,力道也越来越大,大力的喘息,空气像是永远不够般,竟让他有种快不行了的感觉,简直舒服的难以言谕!
终於在最後的挺入泄出了白著液体,液体沿著他的大腿渗出甚至与昊的男跟牵出一屡银丝。而他也泄在昊粗糙的手中,发现这点身体简直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解开绑住十二手的白布,将他抱入床榻。
「你不是代替品。」是玩具,重要的玩具。「就算你眼瞎了我仍然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用十贯文买来的男宠!」04FA72789:)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男宠?
呵,原来他不过是由代替品进阶为男宠…
拉下眼上的布条用右眼瞪了昊一眼,别过头,气自己怎麽这麽淫荡,怎麽这麽容易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更恨,自己竟然一辈子也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第六章
寒末春初
往日大雪已不复见,取代的是芽枝上雪融。地上还有些馀残雪但大部分仍是夜间悄悄溶化的雪水。乾枯的草地冒出些许翠绿鲜嫩的杂草,茶树上也结了霜,轻轻呼气霜晶便融。
今日是除夕,宅里没签终身契的下人早已打道回府回乡过新春,只留一些签了终身契的下人在府里。
往日人杂是非多的景况已不复见,大厅或许还有些许过节气氛,布置的火红讨喜,但厅内却不是这麽一回是,一如往常一般没任何装饰,更少了人气,正个大宅冷冷清清。
一封…
两封…
三封…
数十封…
十二正在写信,写给家人的信。
今日已是除夕,过了夜就是新年。想起前年他还是跟家人一起守岁过新年,嘴边漾起一麽微笑,那时候说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穷虽穷却很快乐,一家团聚,一起吃年夜饭,一年也只有那餐吃的比较丰盛,每年到了除夕一家老小就期待那餐年夜饭。思及此,脑海中显现十四贪嘴的模样,又是一笑。
抚著娘亲手为他做的领巾,想著思念已久的家。
家里不知道过的怎样,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娘亲身子依然安好吗?
今年无法与家人一起过年是十二心中最大的遗憾。
他必须留在宅里,终生。
娘…我好想念你…
心中的苦楚又有谁能明了…?
阖上眼,一滴泪滑落,沿著脸颊落在信上。
十二还是写信,执笔振振。
不稍一会,停笔。
将信轻轻折好,放入信封上蜡封笺。
这中间他寄过数十封信回家,他写过数封信想跟十三解释。
然数十封寄回家乡的信,却如石沉大海般一去无回。
为什麽不听他解释?
为什麽不回信?
他每天盼呀盼,就为盼得一封十三寄给他的信,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终究盼不到回信。如今也已是除夕,明日便是新春,他却没有分毫兴奋的情绪,只有孤寂哀伤与他相伴。
难道连这种时候写封信贺新年也嫌厉啬?!
就算几句也好…不一句也行,那怕是一个字…他就心满意足了。
偏偏;偏偏…他什麽也收不到。
今夜,是难得的除夕,但…
他却与家人从此断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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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他过不下去了,真的…过不下去了…。
明明知道躺在身边圜住他的人正是让自己陷入如此不堪、痛苦的恶魔,但他却得忍受他带给他的一切折磨,不能反抗。
践踏我的自尊,占有我的躯体,甚至毁了我在下人面前的名声,这些…这些就算了,为什麽连我最亲的家人都要让他们亲眼见到我最不堪的一面?!我甚至毁了我的眼,单目失明,现在我已落到举目无亲的下场,难道这些折磨还不够吗?既然我已不是你报复的代替品为什麽不放了我?!我不要,我一点也不想要成为你的男宠,请还我自由,放我一条生路吧…
何苦这样折磨我?
难道看我痛苦你就会得到快乐吗?
是,你是这样。自私的将你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惨忍的剥夺我一切快乐的来源。
安祥的睡颜看似无害,但当你张眼从你眸中迸射出的狡诈光芒,让我不寒而栗。从你口中吐出的讥讽话语,让我痛心难堪。你脑中阴险的诡计更是让我痛恨蹭悪,彷佛下一刻我又会被你伤害、被你出卖。
你没有心,你是个没有心的恶魔。
恨你、恨你、恨到无法言谕,今日你加诸於我的苦楚,改日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等著…等著…给我等著…!
家人谴责的目光,鄙夷的神情他甚至不敢想像,回家?他已经不奢望了…总有一天我会撂倒你,是你让我尝遍心酸苦楚,是你让我与家人断讯,是你让我不敢回家,是你让我失去了一眼,也是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讨回来!
我不会在有情感,只有麻木自己他才能继续撑下去,撑到他能撂倒他为止!
现在的他满脑子只有仇恨,而一切始因正是自己眼前安睡的人。他简直恨不得此刻就拿把刀将他杀死,可惜他还太嫩,而且将他杀死太便宜他了,他要让他亲自尝尝这生不如死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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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勤奋练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复泄恨,他拼命的练,死命的练,练到耗尽全身体力不剩分毫气力才罢手,练到手长水泡,破皮、流汤、化茧,练到一开始提不起的重剑现在已灵活轻使,简直身轻如燕、削铁如泥毫不费力,若往日的力气只够他劈毁两块砖,那麽此刻五块都还嫌游刃有馀。
连昊都不得不赞叹他进步神速。
而今早已是他入府的第三年,这年他正满十七。
别人十七岁或许还个个毛毛燥燥的小夥子,但他却已有二十岁人才有的稳重沉熟,而他的进步全来自”恨意”推始。
其实自从他瞎了一眼之後,昊就没再与他同寝过,对他也没有所谓的好与不好,相反的还教了他许多。所有主子才能享用的他都有,要说他是徐离府的下人到不如说他是徐离俯的第二个主子,权力仅次於徐离昊。
不过,那又怎样,他对他再好也不及对他所造成的伤害。
报复泄恨的希望宛若伸手可及,轻轻一跃便能拿取,可惜他错了。他在进步他也在进步。什麽时候才能撂倒他,他不知道也没把握,只能拼了命的练。
「干麻练的这麽勤奋,怎麽练还是斗不过我的,放弃吧。」嘴中噙著笑意,白扇握胸抵额,一脸戏谑般的神情。
他仅是白了他一眼。
这些年让他变的木讷寡言。
「哇!真是凶狠的表情,啧啧啧,看来我的玩具变的一点都不可爱了。」佯装可惜貌。
放下茶盏走到十二身旁,缓缓的欺近他,而十二正在耍剑。
「干麻。」他冷俊道,手中的剑不忘大力往昊身上挥。他知道他会闪过,一向如此。
果不其然,轻轻的侧过身闪过十二有意无意的攻击。
「没干麻,只是想看看你到底长多高。」话刚落又是一剑朝他划,旋身再闪,两人你来我往。「看来你最近又长高不少嘛,已经到我肩颈了呢!」这次剑身直接朝他脸一劈,没有思考直接拿出白扇一抵,「哇!这麽狠,玩具想谋杀主子呀!」白扇底的过厉剑吗?如果是一般的情况,是的,那扇子恐怕早已损毁!可是若持扇的人运上内力呢?
剑身一振,一股反作用力将他弹开,十二倒退了几步,虽然马上稳住身子,但受还是被剑震到麻痹了!
可恶,为什麽总是差这麽远,好不容易赶上了两人间的差距却又被拉开。说不挫折,那是假的。
抢过十二手中的剑,朝他脸一个刺击!
十二立刻弯身一闪,但发丝倒是被削落了几跟,空中飞扬。
「反应还不错嘛。」刚说完话又随即反手削断十二髻法的丝带,瞬间黑色瀑布漾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舞。
擒住十二臂膀,抱个满怀。
「这才是我漂亮的玩具。」深遂的眼眸睇著十二,掬起一把发丝轻嗅。
瞪了昊一眼,立即别过脸,恼怒。他害怕被他注视,彷佛一切都会他看穿般,令他不自在。
玩具、玩具、整天玩具没完没了的叫呀叫,他才不是玩具!
昊轻笑,将鬓角飞舞的顽皮发丝塞入耳後,两人间的举止说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去准备包袱吧。」抚著他的发忘神。
「为什麽?」问的简单明了。
「要去苏州办货。」回答的精简扼要。
苏州?!
办货?!
待在府内三年从没出过府,为什麽这次突然要出去办货?!而且还是苏州这麽远!
难掩兴奋,毕竟难得出府,而且还是苏州,人们口中的水乡泽国。
他总觉他的眼界太小,他总渴望能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出身在杭州,住在杭州,除了杭州他哪也没去过。更何况自从入了府,他就再也没机会出府了,连杭州长的什麽样他都快忘了!
「想什麽想的忘神,还不快去准备?!」取闹似的用白扇赏他额头一记栗爆。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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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这是梦,一场好甜好甜的梦。甜的哽在喉中,浓烈的化不开。
他们选择走水路到江苏,杭州距苏州其实不远,搭船的话不稍两日便可抵达。
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此刻方惊人类真是渺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海,那样的广大,那样的包容,也是那样的柔和。海风吹打和著一些水气飘散在脸上,湿湿咸咸然後又被吹乾,再被淋湿如此反覆循环著,或许有人觉得黏腻难受,但他却觉得很舒服,无法言谕的快意在心中升起。
哼著儿时常哼的曲调,微笑。
望著海平面,世界彷佛无垠无捱般广阔无边,所有的恨意以及不愉快几乎都在此刻消散,船身随的海浪拍打而摇摆不定,而他也随著船只摇摆,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时间流逝,一轮烈日由头上降到与海平面相贴,那是一片橘红色映著海水的蓝,空中还有些许紫霞,色彩斑然炫丽,美不胜收!
可惜他只有一眼,所能看到的角度不像一般人广,不过也没差,只要转个头所有角度的光景便仍一览无疑。抚摸左眼一划既长又深的疤,喟叹,习惯了,也该习惯了。
这次出府办事只有他跟昊两人,带著简单行囊前去;听说这次到苏州好像是要跟某位盘商签契,他推测大概会待个两三日吧。他还真迫不及待的想亲眼见见人们口中的鱼米之乡、水乡泽国!
不晓得那将会是怎般俏丽的景致!
「十二,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还不快回到船里去。」船舱内传来一阵低沉的男性磁音,此正人是徐离昊。
「知道了。」十二应道,神情些许不耐,好似昊打扰了他观海的雅致。拉著轻裘打了几许罗嗦,看来天气还真有些冷,现下正是秋分时节,太阳一下山天气马上会开始转凉。看了最後一眼就快完全沉落海面的夕阳,让人不觉叹息时间流逝好快,带著不舍情怀转身进入船舱。
船舱内昊披著外袍,似乎正再整理一些签契相关事宜,忙的没时间抬头看十二一眼。
「苏州是个怎样的地方?」他问,就算知道他很忙他还是难掩心中好奇。
「苏州呀…」低头沉吟,心思还是在商契上。暮然停下手边工作,思绪回到以前,找寻苏州的记忆。
想来他也好多年没去了,那个快乐又悲伤的地方…。
「那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就像画里般迷蒙但却又如此清晰…。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这是唐朝诗人杜牧写的诗〈江南春〉,就跟他所形容的一般。涔涔雨意中,鳞鳞千瓣楼阁屋瓦上浮漾的湿漉流光。几乎每日都要撑伞,每日都有下不完的细细小雨…。」
“爹,我帮您撑伞”
“呵呵,爹,这里好漂亮哟!”
“爹,您怎麽哭了?我做错什麽事了吗?”
“爹…您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寒山寺的夜半钟声、运河上灯火辉煌的画舫船宴、或晓风残月的杨柳岸…总之很漂亮…。」说著说著又突然静默了起来,不再言语,似乎又跌到小时回忆中。
从昊的眼中他窥探到几丝愁绪,是个让人忧郁的地方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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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繁华却又带著几分思愁的城市。
每年一到春夏之交便会下起梅雨、夏末秋初则多飓风豪雨,而现下正是夏末秋初,正逢这忧郁城市雨季时节。刚下船迎接他们著便是这让人措手不及的滂沱大雨,这大概是苏州给他们的第一份见面礼吧,十二想。
雨势猛烈,路上行人早已见怪不怪,一把把油纸伞撑起,转瞬间竟也像数朵小花绽开,颜色艳丽多彩、无论大大小小、简单朴素或是繁杂华丽,都别有一番特色,此番情景大概只有苏州看的到。
纵然下著大雨,踏上陆地的第一眼便深深被苏州给吸引住了,水道旁遍植杨柳,一抹绿从眼前延伸至远处不见尽头的水道,条条水道纵横阡陌,中间穿插一座座大大小小石制拱桥;水道的蓝、柳树的绿、石桥的灰、路上行人色彩丰富的伞,百色相杂,简直就像置身画中一般,美的让人舍不得阖眼。
这个地方还是依如回忆一般,美的虚幻不真实。
是否他的回忆也是虚幻?
「走吧,去客栈休息一宿,明日早晨还要去办正事呢,要赏景改日有的是机会。」撑起伞,替十二遮去大雨。
「嗯。」虽然觉得可惜,还是应声附和依依不舍的跟著昊走。
雨滴打再油纸伞上发出啪哒声响,湿冷的天气只有体温是热的,让人不自觉的想互相依偎取得一丝温暖。两人共撑一把伞,狭小的空间身躯更是靠近,十二可以听到昊沉稳的呼吸声。雨让视界变朦胧,此情此景竟是如此融洽,霎时竟有几分幸福的感觉!他身边的人是徐离昊,是他的仇人,是破坏他所有快乐来源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