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迷幻着凯冰风的小吴虽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自己说错什么,但是他还是在张导演的威吓之下乖乖地闭嘴。
见到小吴听话的闭上嘴巴不言,张导演满意地说:“好了,快去准备,各就各位,准备开拍。”
“YES!”小吴故意调皮立身敬礼,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得望了凯冰风几眼。
相反的,凯冰风非常冷漠,看都不看他一眼在化妆师的陪同下坐在为演戏准备的红彤彤的喜床上。当化妆师帮他盖上喜帕的时候,凯冰风同时刚好想到了一件事。
“导演,男主角还没到场怎么开拍?”
坐在摄影机旁边正在对剧本的张导演听到凯冰风的问话,猛地抬起头。
“哦,这个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来得通知你;昨天临时决定的,男主角已经换人了,他现在正在另一间化妆室里就快要出来了;你先调理一下情绪。”
凯冰风只是轻微地点了下头,以示了解。像这种临时换人对演艺界来说的经常发生的事,并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再加上他们还未曾正式开拍,这样造成的影响不大;而且他们也不熟,只见过一次面,对他更谈不上任何的影响。
伴随着凯冰风盖喜帕的同时,从另一间位置相近的化妆室里走出来一个跟他一样穿着喜服长得英姿飒爽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穿的是新郎的戏服,他正是《假寐》的另一位主角,凯氏集团的执行董事长,凯冰风的堂哥凯风铄。
“准备——《假寐》第一场镜头一开始——camera!”
随着张导演叫喊一地,《假寐》正式开拍了。凯冰风集中精神培养情绪,尽量让自己尽快地适应环境,化身为戏中的女主角。
坐在床沿的凯冰风感觉到戏中的另一位男主角,他今天的“新郎”正逐步地朝床边的方向走来,凯冰风双手紧张地揉搓着手中的绣着鸳鸯戏水图的红色小手绢。
“新郎”在凯冰风的身旁停住脚步,静立默言。像这种居高临下、胁肩低眉的姿势,着实给凯冰风很沉重的压迫感;不用装就已经够让他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入戏七分。
就在凯冰风差点因过逼的压迫感而要喊Cut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新郎倌”终于伸出双手掀开盖在他头上的喜帕。
凯冰风沿着喜帖被挑起的角度慢慢地抬起头,当他看到他今晚的跟他演对手戏的“新郎倌”的容貌时,凯冰风惊恐万状。
“是你——”
“是我,今生今世吾爱卿卿!”
卿卿是古代极度相爱的夫君对自己妻子所唤的腻称,或用在极度相爱或相恋人的身上,意喻感情好到朝夕相处、如胶似漆的意境。
“怎么会是你——”凯冰风惊魂未定地发出惨叫,他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他就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凯风铄调侃地用手指轻抚着凯冰风的滑溜溜的粉红色脸颊,含情脉脉地说:“是我,真的是我,你今生今世唯一的相公!卿卿,惊讶吗?”
不止惊讶,而是极度的震惊过度。伴随着他指尖划过的地方,凯冰风全身的寒毛全都竖立起来,鸡皮疙瘩掉满地。
“怎么了?卿卿!是不是见到为夫我长得如此英俊不凡、风流倜傥,所以心动情迷……”
抚摸着凯冰风脸颊的手指被拍掉,凯冰风猛地站起来,推开他身边的凯风铄,朝导演气势汹汹地冲过去。
“导演,我不拍了,我……”
沉浸于戏中的导演对凯冰风的话置若罔闻,只是迷惑不解地望着来势凶猛的凯冰风。
“你跑下来赶什么?刚才的气氛不错,非常的棒,你们只要继续保持那样的情绪就行了。董事长说得不错,果然不事先告诉你效果真的更加显著。”
“你是说临时改变演员是他搞的鬼?”
凯冰风瞪着张导演,手指着站在床边,嘴角微微翘起,正望着他似笑非笑的凯风铄;澄清黑色的眼睛突然微微眯起,隐约闪过促狭的笑意。
“咔孜不可以这样无礼,他可是我们公司的现任董事长。”要知道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死。后面的话,张导演只敢用眼神告诉他。
凯冰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不过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滥用职权来戏谑他,他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是他以前看错他的为人?还是说两年不见大家都变了?
“没事的,导演,他就是这个样子;性格比较率真,喜欢就喜欢,不喜欢他连瞧也不懒得瞧上一眼。”
从床边走过来的凯风铄也加入了对话,闻言凯冰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
张导演疑惑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似乎已经猜测到他们是认识,如果真的是认识的就太好了,他可不想凯风铄因凯冰风而怪罪他。
“好了,我们继续吧!你们只要保持刚才那样的情绪就行了。”
“导演,我不……”
凯冰风话还没说完就被凯风铄强行硬拉回床边,没人敢伸出援手,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被凯风铄有点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把他拉走。
“《假寐》第一场镜头二开始——camera!”张导演的一声令下,大家各就各位,灯光照射着床边的主人翁。
“卿卿!我……”
“导演,我说我不演了,你没听到吗?”凯冰风透过凯风铄的身躯直视着把他的话当成透明的导演。
张导演有着崇高的敬业精神,听到凯冰风如此没有敬业道德的话有点生气,却碍于凯风铄的面不好发作,但说出来的话却仍掩饰不住气焰。
“你在说什么?都已经开拍了你才说不演。你知不知道这部戏本来就很赶,要在预订的时候内完成都有一定的困难;而你现在却说你不拍了,你……”
“张导演,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语气沉淀、冰冻三尺,凯风铄冷酷的脸庞有着明显的不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张导演虽然猜到他们是旧识,而且按刚才凯冰风对他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是属于交情匪浅的那种。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凯风铄竟然会为了这点小事不惜训示他这种世界顶级的大导演;以前他就算心情再不佳也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数落他,让他面子有点挂不住。
张导演不悦地瞪了凯冰风一眼,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模样,只是紧锁着自己的双眼似乎仍执着于他刚才提出来的问题。
“你也不许任性,给我乖乖地回去演;如果我发现你不乖的话,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凯风铄说的话与表情不相符合,微眯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猥琐。
接收到他类似威胁性的话语,凯冰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有点不能了解他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威迫。
“好了,大家继续。”
一声令下,刚被吓到憋着不敢大口喘气的工作人员终于松了口气,集中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凯风铄强拉着还有点不甘愿的凯冰风准备就绪。
“准备,《假寐》第一场镜头二开始——camera!”
“卿卿,你今晚真的太美了,美得让月儿都妒忌,以云遮面;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等他赞赏完,凯冰风就冷着脸打断了凯风铄的话。“我不要嫁了……”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凯风铄不知是演戏亦是真情流露,表情有些凶神恶煞。
凯冰风霍出去了,要他“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他。“我说我不要嫁给你!这样够清楚吧!你听到了没有?”
后脑勺被单手有力的制住,前面娇艳欲滴的红唇被人霸道的吮吻住;从他的齿列吮吻到舌后 ,霸道且热情地亲吻着他的嘴里的全部。凯风铄居高临下的优势让处于下坡的凯冰风只能无奈的吞食他的唾液。
现场的工作人员兼免费观众不由得被眼前过激的亲吻看得目瞪口呆,不自觉的像着凯冰风的动作,吞食着自己口水。
凯冰风逃不开他强而有力的制止,只能气急败坏地干瞪着他,舞动双手,眼看就要赏他一拳。
拳头在离凯风铄脸颊五公分前的位置被凯风铄以另一只手制住,凯冰风气呼呼的想挥起另外一只没被制伏的手,却还未来得及行动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倒在床上。
凯冰风背刚抵触到床单,凯风铄庞大的身躯就整个压下来,顺势放下了正对着摄影机镜头绣着大红喜字的床罩,不让外界免费看戏的观众看到这种限制级的场面。
在拉扯之间,凯冰风的衣襟已经有些宽松,春光外泄,胸前露出了如同冰玉一般肌肤。
四目交触,凯冰风看到了凯风铄锐气、清澈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透露出情欲的需求。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圆房、临幸、行房,看你喜欢哪个解释,你就用哪种说法。”
不都是一样吗?还不如叫做爱呢,直接干脆!凯冰风白了他一眼,觉得他说的全是废话。他当然清楚此时此刻他正想做什么,他的眼神明显告诉他,情欲正浓。
“你不能这样,放开我。”凯冰风不安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觉得他们现在演的这出戏演得有点过火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别挣扎了,没用的。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现在可是我的娘子,卿卿!”凯风铄完全没有松劲的样子。
卿你妈个头,卿卿!我是个男的,就算演戏你也用不着三句中两句带有这个让人生厌的字眼吧?!凯冰风内心憎恶的想法完全表达在脸上。
压低声音以两个人只能听到的声响说道:“好了,你快放开我,外面还有很多人看呢!演戏演到这就够了吧?”再这样演下去一定会演变成做爱。凯冰风没有把心里想的后半句话说出来。
“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宵美景’我们若是辜负,一定会惨遭天打雷劈。”
“够了,你快放开我,我们这是在演戏,你不要做得太过火,要不然……”
凯风铄伏下身,以唇封住了凯冰风想要破口大骂的红唇,不给他任何开口辱骂他的机会。
“呜……”凯冰风不满地发出低鸣,连连摇头挣扎;抗拒他吻他的声音,可不是陶醉其中的呻吟声。
凯风铄根本就不顾他的意愿,只是深深地吮吻着他,吻得他昏昏沉沉,严重缺氧,忘掉继续挣扎、抗拒。
凯冰风觉得自己快要不行,想要开口呼吸却知道因此给了对方可趁之机,可是不开口呼吸难道真的要因此而造成严重缺氧而死亡吗?
如果真的这样就翘辫子的话,那他一定会成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人创世纪因亲吻严重缺氧而死的第一人,死得极其冤屈,比窦蛾还冤;而且还没人会同情他,说不定还会耻笑他是个笨蛋,要所谓的破贞洁而不要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凯冰风忍无可忍地微微张开口呼吸,果然不出所料,凯风铄趁着他红唇微启时,让他的舌滑进了他的口中。
他不停地吸吮着他口中的蜜汁,还恶劣地在他口中来回不停地逗弄着他不停正面接触而频频闪躲的舌头。
既然避无可避,凯冰风认命地不再挣扎、扭动,睹气地直接送上自己的舌头让他一次性啃吻个够。
凯风铄当然知道他这是睹气的作法,但是他却却之不恭,只是变得出乎意料地温柔的吻着他,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细心且多情。
感觉到他舌中的变化,凯冰风也心软,渐渐地投入这个吻中配合着他。直到自己全身虚软、无力,凯风铄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红唇。
一得到自由,凯冰风不停地大口吸着气,胸口也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着;而凯冰风却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气喘如牛的他。
凯冰风气呼呼地瞪着他,颇为不满,虽然早知他的吻技超棒,但他也不赖的;但是为什么每次一交仗下来,气喘吁吁的总是他的,而他却总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真是有够不公平的。
凯风铄以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看来你的吻技还有待加强,以后多加帮你练习才行。”
“练你个头,你是自己比较……”强好不好!凯冰风可不想让他以为他这是在表扬他,支持他这样做,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下去。
凯风铄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他的鼻尖,“是不是想说我比较厉害,想不到你还这么诚实,这么可爱。”
“好了,适合而止,你快点起身吧。外面还有好多人呢,我们再不出去他们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凯冰风推了推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凯风铄。
只见凯风铄笑得有些诡异,完全没有起身之意。“做爱啊!不是吗?今天本来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这本来就是应该要做的事。”
“什么新婚之夜,我们只是在演戏;你快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
对了他的话,凯风铄置若罔闻,伸出手迅速地退出凯冰风身上恼人、碍事的衣物。
“以前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如此任性的离开我;现在我只会按自己的意愿去做,不会再被你左右我的做法。”
他低头吻住他的颈子,沿着他的身线一路往下滑。不同于前两次的粗暴,凯风铄这次吻得非常柔情,在凯冰风白皙无瑕的雪肤上留下了一处处引人注目的粉色印痕。
“嗯……”熟悉的触觉让凯冰风忍不住地轨吟出声。
意识到这销魂的呻吟声是自自己的口里逸出,让凯冰风吓了一跳,惊慌失措。
“哥哥,你不能这样,我们……”凯冰风惊惶失措还未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说漏嘴。
“怎么?肯承认了吗?风!可惜就算你现在承认了也休想我会放过你,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离我身边!”抚摸着凯冰风滑质细腻的脸颊,凯风铄笑得邪靥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