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不就是只有SEX吗?不要告诉我,你还相信真爱。”
原枫抬肘向后用力一撞,迫他松了手,脱开他的钳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不想弄脏你昂贵的沙发和地板,我也没
有兴趣和男人上床,如果你是女人,我也许会考虑。”他冷冷的说,“你想给他就给他好了,不必用这种东西来要挟我
。”他转身走向玄关。
“你一点都不爱祁的吗?”Mike在他身后问。
原枫身体微微一颤,“事情发生了就是事实,我本来就无意掩盖。”
“但是你也了解祁这个人。”Mike轻笑,“他那个人啊!很爱迁怒的。”
原枫轻轻皱了一下眉,开门离去。
Mike在楼上看着他逃一般拦车离去的身影,嘴边浮起一丝微笑。
下了班是林琅来接他。
“祁天怜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收到了私家侦探收集的资料报告,了解了一些事实,按照一些线索调查下去,一定可以为老板洗去冤屈的。
”林琅的口气明显比前几天轻松,“对了,你几天前说的想送伯父伯母去国外疗养的事,我已经联系好了,签证明天就
能下来,瑞士那边的疗养院也已经订好了,特意安排了一个华裔会说汉语的护理员,而且那边也会有咱们的兄弟照应,
所以你不用担心。”
“真是谢谢你了。”原枫笑笑,想起祁天怜,不由得看着窗外开始发呆。
林琅看着他这副样子,笑道,“你不用太过为老板担心,因为疑点过多,警方也已经基本推翻了老板是凶手的想法,如
果没有什么意外,他明天就能回来了。”
“真的?”原枫转回脸,“为什么刚才不说?”
“本来打算明天吓你一下,但看你忧心忡忡的,不逗你了。”
“送私家侦探提供的材料入手,就一定能为祁天怜洗掉嫌疑吗?”
“基本上应该没有问题吧!”林琅点点头,“主要从三个方面入手,车的问题,那个所谓的目击者应该是冯坤找的人,
找到他,如果能让他指认事实最好,还有就是要寻找真正的目击者,询问一些细节,于宪已经和侦探去那辆车那儿了,
希望能找出什么破绽。”他想了想,“还有枪的问题,我们可以确定那把不是老板的藏枪。那把枪的来源应该是日本,
我们以前与青龙社各方面的往来都特别多,他们那边想弄到一把有老板指纹的枪非常容易。再有就是要清查一下祁家离
现在的工作人员,那把枪是怎么跑进老板的车子里面,这一点要弄清楚。”
祁天怜果然第二天就回来了。
境况一下子峰回路转。这件案子受到了省公安厅的重视,特别派了一位有经验的处长级干部监督协助,而这个人与祁天
怜私交甚笃。在警方的深入调查,抽丝剥茧之下,诬陷祁天怜的幕后黑手也渐渐浮出水面,冯坤绝对脱不了干系。
祁家上下完全松了口气,顿时喜气洋洋起来。
祁天怜走进卧室,原枫坐在地上打游戏,他的动作幅度很大,看上去十分的急躁,但很快就败了下来,气恼的把手柄扔
到一边。
“怎么了?”祁天怜笑着问,“你不是说你很厉害么?”
原枫忽然一下子站起来,返身把他扑倒在床上,就去撕扯他的衣服。
“还不到九点,时间还早吧!”祁天怜指指墙上的挂锺,提醒他。
“有人规定了九点之前不能做爱吗?”原枫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更加大力地把他扒光,自己也飞快的脱光。
“你这个磨人的妖精!”祁天怜的目光倏然炙热,猛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明天早上起不了床可不要怪我!”说着,
低下头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很痛,但似乎也很煽情,原枫只觉得快感翻涌上来,痛似乎也变成了一种快乐。伸长手环住他的肩膀,“明天
我要是一点事儿也没有,你就不是男人!”
“这是你说的……”
“很疼?”祁天怜问,原枫趴在床上,薄被盖到腰际,遮去了引人遐思的春光,祁天怜的手正在被子底下为他揉腰。
原枫把脸埋在被子里,哼了一声。
“你啊!明知道我把持不住,还勾引我。”祁天怜轻叹。
原枫的回应依然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怎么了吗?”把他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祁天怜问。
“哪能有什么事啊!”原枫慵懒的笑笑,“就是忽然想到,要是那天你不喜欢我了,我要怎么生活。”
“胡思乱想什么!”祁天怜轻嗤,在他额头戳了一下。
“就是随便想想而已啊!”zybg
“随便想想就把我想成坏蛋了?”祁天怜笑道,“还弄得自己不愉快,傻瓜一个。”
“是啊!我本来就是傻瓜。”再次把脸埋进床单,原枫咕哝。
“老板,您醒了吗?”忽然传来敲门声,是林琅的声音。
“什么事?”
“警察局打电话来,说昨晚抓捕中冯坤和他老婆跑了,但参与那件案子的他的两个收下被抓了,王处问您要不要去听听
?他们正审着呢!”
“好,我知道了。”祁天怜下床,回头说,“你躺着,我一会儿叫岳婆婆送点吃的上来。”
“什么时候回来?”原枫转过脸,问。
祁天怜抬头看了看挂锺,“应该不会太晚,我去看看就回来,晚饭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那我等你。”原枫微笑。
祁天怜抬头看了看挂锺,“应该不会太晚,我去看看就回来,晚饭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那我等你。”原枫微笑。
没去上班,原枫一天都安静的呆在家里,大家都以为他是昨晚太累了,所以都没有去打扰他。
下午了才从床上起来,洗澡,修面,把自己收拾得光彩照人。
祁天怜如他所说的晚饭之前会来了,原枫站在床边看着他的车子驶进院子,微微一笑,坐在沙发上等他进来。
门开了,祁天怜站在门外,他的身后,是他忠心的下属们。祁天怜摆摆手,独自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祁天怜走到他的对面坐下,“说吧!为什么?”
原枫看了他一眼,轻轻摇摇头,“我没什么可说的。”
“总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祁天怜目光冰冷,“是我对你不够好?”
“反正我已经这样做了,你想怎样,就随你吧!”原枫静静地说,“只是请你不要伤害我的父母。”
“哼!好孝顺的儿子啊!”祁天怜冷笑,“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担心别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你已经没事了不是吗?”原枫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折磨我一个人还不够让你消气吗?何苦去难为两个老人呢?”
“你早知有今天,不去做不就好了吗?”祁天怜冷冷的说,“还是,你有什么苦衷?”
“只是因为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原枫冷笑,“因为我恨你,我巴不得你快些去死,所以
冯坤找上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原来是,这样吗?”祁天怜目光更冷,站起身向外走去。
“祁天怜!”原枫“腾”的站起来,叫住他。
祁天怜停步,却没有回头。
“这与我的父母无关,别伤害他们。”
“你已经被警方列为重要嫌疑人,这两天就会找上你了。”祁天怜冷声说,“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吧?”
看着房门“砰!”的摔上,原枫跌坐在沙发上,心情复杂到极点。
祁天怜的心情也是五味交杂,他知道自己一直期待原枫会辩解一下,随便一个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不是他故意这样做,
自己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谅他,在警方那里想法帮他开脱,但原枫却坦然说出完全是为了报复,这让他不知该如
何是好。
他是个很难爱上,但爱上了就很难自拔的人,他爱上了原枫,使得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变得难以处理,一面生气,一面又
忍不住为他担心。
祁天怜的心情也是五味交杂,他知道自己一直期待原枫会辩解一下,随便一个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不是他故意这样做,
自己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谅他,在警方那里想法帮他开脱,但原枫却坦然说出完全是为了报复,这让他不知该如
何是好。
他是个很难爱上,但爱上了就很难自拔的人,他爱上了原枫,使得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变得难以处理,一面生气,一面又
忍不住为他担心。
晚上和父母通了电话,知道那边一切安好,只是突来的悠闲富足的生活让一向节俭勤劳的两位老人有些不习惯。
稍稍放了心,知道祁天怜还没有对他的父母做什么。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不会亲自报复自己,而只是把他交给警方,按照正常的程序处理。其实,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吧!
他,一定的真的喜欢我的,原枫这么想着,难过着,如果向他哀求认错,他也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吧!但是事情已经作了
,又有什么脸面开口呢?怎么听来,都是狡辩吧!
在祁天怜的眼里,自己已经够坏的了,不要,让他对自己印象更差了。
祁天怜与原枫,原本就是不应有交集的两个人,兜兜转转,却总是没有可能得到一起的幸福。
早上,祁天怜推开他的房门,看见他坐在地毯上摆弄手机。
“放心,我不会逃的。”看见祁天怜,原枫向他一笑。
“你走吧!”祁天怜淡淡道。
“什么?”原枫挑眉,“让我自己去自首?”
“警察那边我会疏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你走吧!”祁天怜面无表情。
“让我走,然后让警察把我列为逃犯?”原枫冷嗤。
“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我只是认为我没有相信的理由。”原枫一挑唇角,“我从来都不相信别人无端的好意。”
祁天怜随手带上门,走到他身后的沙发上坐下。
静默。
原枫没有回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昨晚,我认真的想了一下。”祁天怜慢慢的说,“我考虑了一个晚上应该怎么处置你,但我下不了手,甚至想到你要
受苦我都不忍心。”他停顿了一会儿,“这么多年,我只承认我爱过你,也只对你这么好过,虽然完全是我一厢情愿,
但是却终于是明白了什么叫不由自主。”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想明白了,其实这么多事,完全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当初没有硬把你留在身边,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也许这件事,根本不能怪你。”他苦笑,“你知道么?昨天下午,
我多希望你可以辩解一下,哪怕是多么荒唐的借口,我都愿意相信。回家见到你之前,我就对自己说,只要你向我认错
,我就原谅你,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你却无论如何都要从我身边离开,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失望吗?”
原枫觉得自己的眼睛很热,努力的控制着不让泪水滑落,指尖已经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你走吧!我会按照你以前做牛郎时的收入给你钱,当作这几个月耽误你工作的赔偿。从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
系。”祁天怜静静的说,“不用担心,我再去打扰你。”
他站起身向门边走去。
“祁天怜。”原枫忽然叫住他,声音有些颤抖,“我现在解释,你还愿意听吗?”
陆上正是烈日炎炎,海面上却是风平浪静,凉风习习。
一个身材高挑,容貌艳丽的女子在服务台要了两份A套早餐,又从架上取了一份当日的晨报,向旁边的服务生盈盈一笑,
转身向甲板上自己的座位走去。
高跟鞋优雅的踏过去,引来一路艳羡的目光。
“喏。”贝瑞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他,在他旁边坐下。
冯坤展开报纸翻了翻,“没有什么新消息呢!翻来覆去讲的都是前几天的内容。”
“他搞定原枫的事情之前,这事儿不会见报的。”贝瑞喝了口咖啡,说。
“祁天怜知道那把枪是原枫放在他车里的话,一定气的七窍生烟。”冯坤呵呵笑道,“真可惜呀,不能亲眼见到他气得
半死又假装冷静的样子。”
“我倒是想知道,”贝瑞轻轻搅着咖啡,“祁天怜弄死原枫之后,会是什么心情呢?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啊!”
“你们女人啊!就会想这些情啊爱啊的东西。”冯坤摇摇头,无奈道。
祁天怜停步,好一会儿,“什么?”
原枫深吸了口气,“对不起。”顿了一下,听祁天怜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接着说下去,“虽然这样很无耻,但我还是为
自己分辨了,我不是故意要诬陷你的,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很对不起。”
“是冯坤威胁你了吗?”祁天怜冷冷的问。
“我不能拿我父母的命作赌注。”原枫说,“他对我说,不照他的话做,我的家人就会性命不保,我不敢不听他的话。
”
“那么你昨天为什么不说?现在,为什么又说了呢?”祁天怜冷哼。
“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这样的害你,”他微微仰起头,“我没有脸面向你辩解,原本就是我的错,我怎么敢要求
你的原谅?”他慢慢站起来,回身,看向他,“我原本想,把我这条命还给你算了,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辩解而更加的
鄙视我,也不想,让你在为了我伤脑筋了,但我没想到你会……”努力平稳了自己的心情,“我现在只是想告诉你,我
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恨我自己不能像你爱我那么爱你。即便被看作是厚颜无耻,我也,不想让你这样,也不想以这种方
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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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傍晚。
贝瑞站在阳台上,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因为夕阳变得通红的海面。
冯坤推门进来,看见她发呆的样子,笑着问,“想什么呢?”
“想他进行到哪一步了。”贝瑞回过头,轻笑,随手把咖啡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你啊!”冯坤无奈摇头,“害不害怕?”
“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贝瑞轻哼。
冯坤脸上笑容更炽,刚想走过去抱住她,手机响了起来。
“嗯。”
“他已经相信我了。”传来的是原枫力图平静的声音,“你在哪里?”
“是吗?”冯坤微笑,“很好,明天照常去咖啡厅上班,会有人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