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票,但那显然不是她爸爸给的,处在那个位置一定是她提前买好的,想到这些,陈曦觉得一切都有答案了,那就是林
景最近在故意凑他和吴悦婷在一起,这次也不例外。
陈曦心情复杂,怒气一涌而上,也顾不得和这几个给他提供消息的哥们道谢告别,就飞快地冲出去了。
陈曦出了电影院,寒气迎面扑来,他在影院门口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林景,心想林景不喜欢在外逗留,估计已经回学
校去了,于是他拦了出租车就往学校赶。
林景是去等公交车的,因为神情恍惚,坐过了一个站,于是等他回学校,在回公寓里的那条芙蓉树小道上正好与陈曦撞
到,陈曦是先跑回家看到没人再出来找他的。
微弱的路灯光线下,光秃秃的芙蓉树枝桠在地上投下错综复杂凌乱的影子,薄雾在空气里飘动,仿佛能够看清它们在光
线里的轨迹一样,只有风吹过不远处的常青树发出的点点唰唰的声音,寒冷的冬夜里,一切都显得寂寥寥落。
林景把手放在上衣衣袋里,微微缩着脖子,低着头看着地面,他站在那里,不敢往怒火正冒的陈曦跟前走。
此时的他,是想退缩的。
第十九章:混乱
陈曦一看到林景,心里就被扯得生疼,就是面前的这个人,杀人不见血。
他走过去,怒火让他全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和风度,他一把拽上林景的手,把他往家里拉。
林景被他拽得差点跌倒,但陈曦此时根本不心疼他,一个劲地把他往前拖。
林景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反抗,他的心就像是要死去一般地疼痛着。
他知道陈曦在生气,他其实从没有想过要这个人生气的。
进了屋后,大门在林景身后“嘭”地一声被关上,林景站在客厅门口没动,就被陈曦毫不客气地攘了一把,“进去啊!
”
林景咬着牙进去了,径直往卧室里走,他准备去把外套脱了穿宽松一点的外套,而且也应该换棉拖鞋。
而还没等他把衣柜门打开,已经被跟在他身后的陈曦狠狠地一把推栽到床上去了,林景栽地脑子一阵晃,他晚上吹了冷
风,加上情绪低落,心情郁结,已经感冒了,头一阵昏沉,又被陈曦这样推,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晃荡起来,头痛欲裂
……
陈曦那怒瞪着他的眼里几乎发着红光,陈曦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世上还有什么是比被最爱的人出卖背叛打击更重的
呢。
那简直是世界山崩地裂一样地无能为力又受伤欲死的打击啊。
陈曦本就气得想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破坏掉,心中焦躁,脑子一片混乱,想要发泄,此时看到林景被他推倒在床上依然一
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他的付出全是应当,他的爱情都是个屁一样,陈曦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蔓延在天干物燥的树林里的
大火,被风一吹,更加迅猛了。
林景头痛地厉害,他想翻身坐起来,还没有坐稳就又被陈曦一把扇栽倒进去了。
林景心里也烦躁起来,头痛眩晕让他根本不想去理解陈曦的怒火,被陈曦又扇得眼晕,他回头瞪着陈曦,骂道,“你干
什么?”
陈曦被林景这丝毫没有悔意的表情和愤怒的话语而激地脑子更加混乱,扑上去压在林景身上就朝他吼,“我问你干什么
才是?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把我往吴悦婷身上推算怎么回事?啊?你把我当成什么,用得着的时候就用,用不着了就给
别人,吴悦婷那女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就这样把我往她身上推?你贱不贱啊,这样去巴心巴肝地往人家身上贴,人家
看得上你吗?……”
陈曦被气得满口乱说,林景被他这些话气得全身发抖,“贱”这么严重的字眼陈曦居然用在他的身上,而且他也没有从
吴悦婷那里拿了好处,也没有把陈曦当成是用得着的时候就用,用不着就扔的人,林景简直被陈曦这几句话说得心都要
被伤碎了,对压在自己身上的他又打又推,一个劲地叫骂,“滚啊,你给我滚!你个混蛋!”
“老子对你那么好,凭什么要我滚。啊?”陈曦一手制住林景打他的那两只手,又把他那细瘦的手腕一手给掐住了撑在
头顶。
被摆出个任人宰割的姿势,林景恐慌起来,挣动地更厉害,但是腿被压住了,只能不断扭着腰,他几乎要哭出来,眼眶
通红,脸颊也因为在发烧加上挣动激烈和怒气上涌而绯红,一头柔软的黑发散乱地揉在浅蓝格子的床单上显得脆弱不已
。
陈曦怒气汹涌,大脑激愤地不能自控,被身下林景的身体胡乱扭动,耳边是林景的喘息,闻着他身上的体香,还有他那
让他意乱神迷的嫣红脸颊,半开的红唇,这些都让他情欲一下子涌上来,他的眼睛熬得更红了,喘气也更急促粗重。
林景扭动着身体,抗拒着,不断朝他骂着“滚”,林景也只会骂这么点东西。
陈曦几乎是瞬间就大脑全部被激动和情欲给控制住,狠狠摄住林景的唇就开始啃他,林景不断动着头不要让他亲,身体
扭动得愈发厉害,想要骂陈曦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要被陈曦激烈的啃吻堵得喘不过气。
陈曦激动地亲他,手扯他的衣服与裤子,林景的手被陈曦放开之后,他就一直打他,但是好像武力更容易让情欲的氛围
变得激烈一样,陈曦根本不放开他,两个人都滚到床里面去,林景被面朝下狠狠压在床里,裤子被扯下来的时候是一阵
凉凉的感觉,臀部被一只热烫的大手又摸又揉,陈曦粗重的喘息就在他的耳边,那手揉着臀部产生深刻的疼痛,丝毫没
有温柔。
林景被这突然变得陌生的野兽给吓到了,他哭叫起来,让陈曦滚开,手想撑着床翻过身把陈曦拦住,却被陈曦突然捞起
他的毛衣和秋衣往上脱很容易得就把他的双手绞进去绑起来,林景扯也扯不开,这样混乱的场景,林景倒没有想到以前
想过的那个叫“强奸”的词,他和陈曦好了这么久,他已经对陈曦有了信任,他此时还在相信着陈曦此时只是在发火,
不会真正伤害他,他不会想到“强奸”那里去。
身上光溜溜的,本应该觉得非常冷,但是陈曦熨帖在他的身体上的身体那样火热,在他身上又摸又掐,不断地又亲又啃
,林景哽住了,一个劲地哭,却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声音都被闷在了喉咙底,在心底叫喊着,无望又无助。
到底是在怎么的混乱里,陈曦就那样用手指狠狠地进入了那个禁区,林景突然疼得身体打挺,虽然很痛,但他还茫然不
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里面又热又紧又软,陈曦只觉得那瞬间有一股电流直通后脑,然后散射开遍布全身,他激动得几乎再没做什么准备工作
,就那样把自己的巨龙狠狠捣了进去,林景那一瞬间痛得脑子一黑,身体痉挛了一下,然后就倒在了床上,张着嘴,却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脸被压在枕头里,眼泪水早濡湿了绣着大朵富贵牡丹的枕巾,他那迷糊的脑子此时才有点明白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了,但是他此时却依然不知道陈曦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做,陈曦为什么会这样伤害他,让他痛成这
样。
陈曦就那样硬生生地把自己埋进去,像是给林景的一种酷刑一样,同样也是给他自己的一种酷刑。
陈曦也同样感觉痛,他顿了一秒,趴在林景身上闻着林景身上因为出汗而愈发浓烈的那种带着微甜的婴孩一般的体香,
大冬天,汗水迷住了他的眼睛,他压着林景,想到自己此时在他的体内,又热又紧,柔软的包裹着自己的是林景,他就
又亢奋不已,动物的雄性本能让他根本听不到林景那些哀叫,只随着本能不断地耸动,林景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也看
不清楚,那种疼痛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从喉管里发出细小的哀鸣,而他那细小的哀求声里全是叫的“陈曦”,
一声一声,陈曦有听到林景这细小的声音,他以为林景是在求饶,但是,如果他真正地去体会林景的心,他就知道,其
实不是他想的那样。
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去找一个寄托来解救自己,那个人不一定真正能够来让自己得到解脱,但是,人
的潜意识地就会这样叫喊,那是心灵深处最深的一种渴望和寄托。
林景从小就非常听大人的话,但是,他却从来不和父母亲过,也不和姐姐爷爷亲,因为生在农村里,吃饱穿暖尚需要人
全力以赴才能够达到,又有谁会来关注一个孩子是否需要精神上的寄托和支持,开导与关怀。
林景是和陈曦在一起之后,他才把以前那种完全放在自己身上的自我寄托和支持转移到陈曦身上的,所以,他此时即使
受到来自陈曦的不断侵犯,他依然叫着陈曦的名字,因为,在他的心底,这个名字就是那个可以让他解脱和得到救助的
心灵依托。而陈曦此时辜负了他,完全地!
林景在那撕裂的疼痛里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了,最开始的反抗用了他大部分的力气,此时疼痛和不能挣脱的手让他
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来对抗陈曦对他的凶暴,他只能像只布偶一样地任由陈曦在他身上动作,甚至眼泪仿佛都已经停止了
一样,喉咙里连那种细小的哀鸣也发不出来了,林景觉得世界安静了,身体的疼痛也离他远去,在陈曦没有发现的时候
,他就那样晕了过去。
当陈曦在最美妙的烟花坠落之后,他喘着气趴在林景的身上,脑子里有些迷茫。
下面的器官还在林景的身体里,那样的炙热让他下腹又是一紧,下面又勃起了。
只是被压在床褥里的林景一声不吭,连最细小的呻吟也听不见,这让陈曦心里升起一丝疑惑来,他退了出来,然后将林
景的身体翻过来,林景闭着眼睛,脸颊绯红,呼吸浊重,陈曦看着他,脑子像是被铁锤给捶了,一下子让他的身体一凉
,心里害怕起来。
他跪在床上,神情惊慌像是迷路的小孩儿,红着的眼眶里闪烁着水光,手捧着林景的脸,不断叫他,“林景,林景,你
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陈曦害怕极了,赶紧要解开缠住林景的双手的衣服,但是却弄了老半天也把那衣服剥不下来,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缠的
,此时扯不开了,陈曦也顾不得自己裤子都没穿,跑出卧室就去客厅里架子上拿了剪刀来,林景的衣服被剪开了这才把
他的双手解脱出来,而那双手的手腕早乌青了,还有磨破皮在渗血。
第二十章:看病
陈曦怔了几秒,赶紧拿被子把林景的小身板给盖好,自己把裤子穿上,就赶紧在衣柜里找林景的衣服出来,他得赶快把
林景送医院去。
陈曦此时脑子清醒异常,精神高度紧张,飞快地把林景的衣服拿出来就要去给林景穿上,转过身却看到裹在被子里的林
景正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陈曦一瞬间激动得要泪流满面,扑上去对林景唤道,“凉糕,你醒啦?”
林景看到他的一瞬是迷茫,继而因为清醒而袭上来的痛感让他意识到就是这个人刚才对自己做了那样粗暴的事情,简直
就象个侩子手一样地无情,就像猛兽一样地没有人性,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陈曦,而是一个陌生的恶棍。
林景眼里突然射出的带着痛苦和排斥的目光让陈曦心里一痛,他跪在床前,刚才他所作的禽兽行为瞬间全部回映在他的
脑海,让他的身体马上就是一僵,几乎无法再面对林景。
只是,林景那痛苦的脸让他明白,他现在必须带林景去医院看病才行。
陈曦本还因为林景出卖他而怒火万丈的,此时他却成了抬不起头的罪人,无论他多么气林景,这样子凶暴地对待林景都
是错误的,而且,可算得上对别人人身伤害的犯罪行为,假如林景是女孩子,那么,他的这个行为就可以被明明确确地
判定为“强奸罪”,而且还是强奸未成年。
林景满脸痛苦,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一时之间并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反应过来。当真正受到伤害的时候,他倒没有办法像第
一次被陈曦亲吻那样凶狠又理直气壮地对他生气怒骂了,他有种心凉的感觉,于是将疼痛的身体慢慢蜷缩了起来,蜷缩
成人类自我保护时自认为最有安全感的姿势。
陈曦看林景这幅冷漠的受伤姿态,一下子就哭了,他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且从小就被家人宠爱照顾着,没有经历
过风浪的打击,也没有经历过困苦的磨练,犯下了这样的罪行,他心里慌乱恐惧,刚才那种从林景身上得到的快感此时
都让他觉得厌恶,他厌恶自己刚才的禽兽行为。
虽然他得到了林景,但这丝毫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快乐和成就感,只增加他的负罪,让他明白,他刚才是多么地错,他居
然一时犯下了如此大的错误。
林景以前还想过要看看陈曦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现在,他没哭了,陈曦在哭,但他却把脸埋在了被子里,听着陈曦哭泣
的痛苦的声音,什么都不想理会。
陈曦看林景在被子下的身体在轻轻发抖,他想到刚才看到的林景身上被他的暴力而揉掐出来的青紫,还有那个地方流出
来的染红了床单的血迹,让他身体震动了一下,他停止了哭泣,用手摸了一把脸,摩挲着林景裹住自己的被子沿扯了一
下,声音尽量放得轻柔,“凉糕,你是不是很难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林景根本没有回答他,陈曦又求了几次,好半天得到林景一声带着冷漠的细小声音,“你滚!”
陈曦僵在了那里,他自己犯下的错误,不能够就此退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摸了摸裹住林景的隆起的被子,他刚碰上去
,被子就是一颤,于是他只好把手收了回来,哽咽道,“我是个混蛋,我不能被原谅,可是你先去医院看病行吗,你之
后想怎么对我就行,我们先去看病行吗?”
林景头痛欲裂,身体也像是被揉捏散架了重新安装上去的一样,好像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点也不受他的大脑支
配,身后的那个地方的疼痛也让人很不舒服,林景的全部意志几乎都放在抵抗身体的疼痛上面了,陈曦说了些什么他根
本没有听太清楚。
但是,陈曦说去医院,他是听到了的,只是,他怎么能够去医院呢。
身上这种伤,被别人看到了他以后还要脸面做人吗?
林景喉咙嘶哑,声音低低地,又强调了一遍,“你滚!”
陈曦站在那里,看了裹着林景的被子一眼,拿上钱包和钥匙,然后出门去了,他自然不是被林景的那个“滚”字给气走
的,他的确被林景这个“滚”字伤到了,但他还不会因此而抛下林景不管。
陈曦出了门,此时时间已经挺晚了,学校外面有个小诊所,经常经营到十点半左右,要是他不快点去买药,诊所就该关
门了。
陈曦外套也没穿,只简单扒拉了一下头发,脚上还是拖鞋,边往校外跑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要像
一个刚犯过罪的罪犯。
林景裹在被子里,听到陈曦出了卧室的声音,然后就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林景茫然地愣了好一阵,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他再适应了一下身体,在被子里动了动腿,这才揭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他全身酸痛无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靠着床头坐好,身上光溜溜的,露出来的胳膊上好些青紫,手腕上的伤也挺疼,
他不敢看身体的其他地方,羞愧耻辱已经将他没顶了。
陈曦拿出来的林景的干净衣服就放在床上,林景看了看,把衣服扯了过来,但是身体实在太脏了,他没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