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属于自己期待的光。
也许自己在很久以前,在男人还没丧失记忆之前,在男人还是徐子言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吧……
凤祁寒望着男人刚毅的俊容,忍不住用自己的唇在男人的脸上轻啄了一下,手爱怜地抚摸着男人的面容,心里的一个地
方,早已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占据得满满。
其实这才是……凤祁寒所要的结果吧,他只要能守护在男人的身边,那样就好,自己也不敢去奢求得到些什么,但唯独
不想看到男人背叛了自己。
他爱他,可是也同样怨恨着他;这种异样的感觉,让自己怎么也不能在心中得到释放。可再次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自
己也同样知道了一点,自己所谓的那种别扭感觉,无疑是因为男人在自己的心中太过于重要,重要到害怕失去的地步,
所以才产生出来的哀怨而已。
如今,躺在自己怀里的男人,睡得很是香甜,乌黑的发垂落着,呼吸均匀,脸色因自己的过激行为,变得有些苍白,让
凤祁寒为之心动。
“大叔,就这样就好。”凤祁寒的口中再次蹦出了这句话,还是相同的语气,十分温和。
虽然自己不敢去奢望,但不证明自己就没有可以去争夺男人的机会。到手的东西,想被别人抢走,那是十分不容易的,
何况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呢!
伸手拿起床边柜台上的一杯晶莹红艳的葡萄酒,凤祁寒眯着眼睛张开口半抿着,飘逸柔软的黑发,散在洁白的胸膛前,
半盖在诱人的红缨之上,说不出的魅惑。
凤祁寒是个妖精,而且还是一个极其诱人的狡黠妖精。
凤祁寒多年与那些商场上的人打着交道,虽然年龄还很小,却早已把自己的个性培养成了一个邪魅的狡猾与奸诈。在个
人的客观上,凤祁寒是一个绝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的人,哪怕是那么一小丁点也是不被他允许的。
对任何人都要保持着一份戒备的心,这一点,和靳天傲倒是十分的相似!
口中回荡着葡萄酒的浓烈醇香,贝齿生香,凤祁寒含笑的伸出红艳的舌尖,舔了一口嘴角上残留下来的滋液。
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再次抿住它的边缘,把里面的晶莹含在自己的口腔之中,靠向男人,轻轻掰开男人紧闭的嘴唇,
低头灌下……
“咳……咳咳,你……你要干什么?”被凤祁寒的这个动作导致呛到气管的靳天傲,猛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全身散发
着愤怒的气息,一双眼睛也包含着一丝怒意,狠狠地瞪向了那个该死的人。
靳天傲赤裸的身上,还流下了几道凤祁寒口中含住的那些红液,香气扑鼻,顿感诱惑。
“大叔。”凤祁寒甜甜地开口道:“怎么样,古老酿制优良的Carignane味道如何?”带着笑的人,揽在男人的手也收紧
了些,生怕男人有机会逃掉。
“……”靳天傲看着拥着自己的少年,想让自己醒来,也不必出那么狠的招来吧?自己被呛醒后,还笑嘻嘻的问自己,
那呛到自己的东西味道如何。被呛到的疼涩刺激到了忘记了所有的靳天傲,哪有什么时间去管那间接谋害自己的东西啊
?
靳天傲想都没想,直接从嘴里飙出一句:“不好,很不好!”。随后仍然怒视着旁边那个笑眯眯的少年,说不出的愤怒
从天而降,直刺脑海。
“啊,不好喝吗?算了,那我再去开一瓶,然后亲‘口’喂给大叔你喝。”戏谑的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在说道‘口
’的时候,语气又一次被少年抬高。
“不准去。”看到凤祁寒光裸着身体,准备走下床,还开始在自己房间转悠时的靳天傲,放冷了声音,开口说道,想上
前拉住少年,可不料……
“嘶……”一口冷气便呼了出来,身上也开始迅速冒着冷汗,因为刚才的那个动作,拉扯到了严重受伤的后穴,疼痛又
一次袭向了自己的头脑,忍不住喊了一声。
“怎么了?大叔,还疼吗?”其实去拿酒是骗男人的,在下床的时候,自己的眼睛也就一直瞄着男人,可看到男人准备
拉住自己的手,却突然冒出一副痛苦状时,凤祁寒连忙跑过去抱着男人,紧张地询问着。
“没,没事……”靳天傲狠狠抽了一口冷气,眼睛紧闭着,压抑着这种来自肉体中的难堪疼苦。
“怎么会没事,是哪里受伤了吗?让我看看。”话刚说完,一只手就开始在男人的身上探索了起来,但却是没有一丝戏
谑、玩味或欲望的那种,只是很单纯的担心男人。可当他的手在男人有些发抖的背上往下移动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
口道:“难不成,是大叔那里疼吗?唉,不要随意的乱动,刚做完,是会很痛啦!但是绝对不能乱动,要不然就算是给
你擦过药了,也是会重新撕裂的。”带着无奈的口气,在靳天傲的耳边香气,凤祁寒小心的在男人的大股下不到两寸的
地方,垫了一个软绵绵的小枕头,好让男人可以躺得更舒服些。
“……”面对凤祁寒这个小小的满是关心的动作时,靳天傲心里突然乱成一团麻,这个少年给自己的感觉,总是一股貌
似很熟悉的感觉。而且……自己面对这个动作的时候,既然冰凉的心里开始升起了一丝丝的异样,十分不自在。
但是,他刚才说已经给自己擦过了药?
靳天傲有些疑惑的看了凤祁寒一眼,后穴中确实有着一股冰凉,并且还很舒服,至少可以减少自己后穴中传来的疼痛,
难道这些都是他做的?
这到底是……想干嘛?
第十三章
凤祁寒抬头静静望着男人的脸,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脑海中此刻在想些什么,无奈地摇摇头,只能开口答道:“当然
是我帮大叔你擦药的啦,要不然,你认为我会让别人去动你的后穴吗?”,凤祁寒探头过去,深情地吻住靳天傲乌黑柔
顺的碎发。
“放心,我只是单纯的在帮你上药而已,并没动什么歪想法,如果有的话,大叔你现在还可以在这里听我说这些话吗?
”好笑的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凄凉。
凤祁寒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仍然抱有的那一份不信任,对于这点,自己的心里既然升起了一丝无助的感觉,在他心
里,能早点得到这个男人的信任,已成为目前最为重要的事,因为那样,起码可以把男人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再拉近一些
,不仅是身体上的,还要是身心上的……
从靳天傲现在的这个角度上来看,刚好把凤祁寒方才的那个无助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第一次看到凤
祁寒露出这样表情的靳天傲,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很闷,那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的闷。
刚才在凤祁寒眼里快速消失而去的悲凉,直刺靳天傲的心底,说不出的熟悉感再次向男人的神经袭来,断断续续的走马
灯破碎记忆、两名在黑暗中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男孩,强烈刺激冲撞着男人的大脑,强行驱动了靳天傲脑海中自我恢复记
忆的能力。
但破碎的记忆始终是破碎的,强行也只能导致本体受到伤害,靳天傲吃痛地紧咬住自己的双唇,但脑海中的那些东西,
还一直在盘旋着,挑衅着男人最后的一丝仅存的理智。
“大叔?”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凤祁寒担心的抓住男人的手腕,一脸担忧状。
可是在看到男人紧咬自己的双唇眼看就要咬出血的时候,凤祁寒突然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猛然一把抱起男人微微颤
抖的身躯,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前,放轻了自己的声音,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大叔!不要再去勉强自
己了,有我在呢!”
像是哄小孩一样,双手死死抱着男人,希望这样的方式可以让男人放轻松些,至少可以让男人知道,在自己痛苦的时候
,还会有一个依靠。
能让凤祁寒这样的人轻易说出那么轻柔的话语来的人,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弟弟了吧,看到男人
因回忆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痛苦时,凤祁寒很想立马就钻进男人的脑海中,为他排除干扰他的障碍。
虽然说自己很希望这个男人能早日恢复他的记忆,记起自己和君晨,但以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估计是不可能的了,这
样强来的话,太勉强了,男人会受不了的!
靳天傲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凤祁寒的怀里,听到凤祁寒的柔声安慰时,脑海中的零碎片段既然开始慢慢泯灭,顿时
人也舒服了许多,貌似,那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看见男人安静下来后的凤祁寒,轻轻吸了一口气,“不必勉强自己,该想起来的东西,还是能想起来的,所以,别急,
好吗?”大约十多分钟过后,凤祁寒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靳天傲此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回答,而且他为什么知道自己脑海中会想起的东西?只是觉得心里很踏实,看着凤祁寒
一眼后,便点了点自己的头,示意着自己对凤祁寒的回答。
靳天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前后会对凤祁寒的态度改变得那么大,只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令自己熟悉的气息时,
自己就这样软了下来,还带着一种安心的感受!
“……你。”未竟的话全咽在了喉间,他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态度去说出自己想问的那个问题,刚开口就已找不到可以
形容的词语来描绘,或许这个人是和我早就认识了的吧!
“嗯?怎么了?”凤祁寒看着男人一副想要说话却又深深把话咽下去的样子,不解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
“哦,对了,大叔,你饿了吗?都运动那么久了,你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呢!”凤祁寒依旧是那种抱着男人的姿势,把自
己的下巴抵在男人的黑发上,调笑的说道:“唉,想不到大叔你的体力那么差呢,以后我该注意调节下,还有啊,大叔
你也因该多多出去锻炼下了!”
“……”靳天傲面对这样的凤祁寒,耳边听到这样语气的话语,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很是正确的方法,那就是无视他,彻
底得去无视凤祁寒。
如果不这样,难不成自己还要去和凤祁寒说:是你太卑鄙,给我下药,然后你又欲求不满,把自己给做晕了吗?开玩笑
,这种话,打死自己也说不出口。
而且还是因为那个药太猛,要不然自己现在还会这样被你轻易抱着吗?
“呵呵!”凤祁寒着迷似的双手捧起靳天傲俊美的脸蛋,眼睛中倒映着满满的深情,脸上也展现出了一个幸福的笑颜:
看来以后还是要让秽把那种药多配制几包出来,以免大叔到时候又不听自己的话。
再次被凤祁寒这样的眼神看着的靳天傲,很是不习惯的往外挪了挪,以确保自己和凤祁寒之间该有的那一点安全距离,
哪想到,自己的那个小小的动作,再一次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势,疼痛感又一次冲击上了自己的神经。
“唉,真是不懂得不听话,都叫你别乱动的!”对于靳天傲这个自己深爱着的老男人,凤祁寒是会多出一份耐心和宠溺
的。
“……”现在的靳天傲很想大声说都是你害的,但……这句话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啊,如果说了,这不是正中凤祁寒的
下怀,承认自己很软弱了吗?
扣扣,扣扣!一阵副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凤祁寒的房间外响起,在这个略显安静的空间里,敲门声变得格外的清脆。
“谁?”两只手还抓在男人肩膀上的凤祁寒,头也没转一个,冰冷的向房间外敲门的人问道,可恶!是谁既然敢在现在
这种时候来破坏自己与男人之间这多么来之不易的‘美好’气氛的?
“少爷,我是悦,我是来给您和靳先生送食物来的。”悦轻声在门外回答道,根据自己对自家少爷的充分了解,男人…
…不,因该说是徐子言,他就这样被少爷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保准会被少爷做出什么不良的行为来。所以现在的自己
,进去的时候,必须要保持该有的那份冷静,也不能不去相信眼前即将要看到或所发生的事实。
“哦,是悦啊,请等一下。”听到来人是悦,凤祁寒的声音也就放轻了些,毕竟是一直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嘛。
凤祁寒拿过放在床边的干净的衣服,小心的为男人穿上,生怕在穿衣服的这个过程中,弄痛到男人的哪个地方,麻利的
收拾了几下后,让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并为他盖上了足够可以遮体的绒被,他可不想自己的人被他人给看光光。
在自己的腰身围上一条浴巾,理了理自己的墨色长发,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后,这才向门外的那个人说道:“进来吧。”
凤祁寒就这样坐在男人的床边,嘴角仍旧是一副邪魅的笑容。
咔擦一声,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悦,一脸平静的望着光裸着上半身的少爷和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子言,幸好自
己先前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并拿出了足够多的勇气来,要不然现在的自己一定会表现得很吃惊……
“事情都办好了吗?”凤祁寒对一脸平静的悦并不感到稀奇,以这个人的个性,可能早就猜到了吧,“是,少爷,靳先
生那边的事我已经前去打点妥当。”悦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自己的上身,恭敬地如实回答。
“嗯,那就好,你把食物都放在那张桌子上去吧,这几天要辛苦你和秽了。”
“是。”
悦走到房间中间那张桌子的旁边,把食物从托盘上一一端到那张宽敞的桌子上面,再回来向凤祁寒前倾了一下自己的身
体,这才开门消失在凤祁寒的房间之内。
聪明的人总是能在自己处于最危险或最特殊的情况状态中的那一时,选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间段,然后就是选择悄
然离开,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早就成为了悦一向的行动风格之一。
黑色的管家服穿在悦的身上,在人的眼珠前划出两道漂亮的光痕……
“呵呵。”对于悦的聪明于理解,凤祁寒在心中大声为他称赞,悦只要一走,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将会再一次被自己
掌握在手中,这样也就可以留下来陪陪这个男人了。
“那个……你们刚才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一直都没开口的靳天傲,躺在床上歪着头问道。
“啊,那件事啊,就是我叫悦去你的公司帮你请了一个长假,说是你的身体不舒服。”
凤祁寒俯下身用手撩开男人散落在外的那些碎发,然后精致的别在了男人润软的耳廓后,动作十分轻柔。
“怎么了吗?还是你对我的这个决定有意见?”凤祁寒眯着美眸,戏谑地捏了捏男人的脸颊,但力道并不重。
“没……”靳天傲实在是弄不懂这个人的性格到底是怎样的,一会晴一会阴,一会阳一会雨,跟女人翻书似的脾气有得
一拼……简直可以和欧吉桑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