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过来了。
而此刻,值得他庆兴的是,不用再继续走他预想中的一千多米了。
“看一下上面写什么?”邢宗魅对石门抬了抬下巴。
“不要!”北堂尊想都不想得开口拒绝了。
语罢,就见他走到一旁坐下后,就将背后的包袱解了下来,边从布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啃,边任性地说道:“等我歇够再
说!”
“……”对少年的任性,邢宗魅无语了。
不过,他也看得出小鬼真的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补充体力了。
虽然如此,但邢宗魅却不敢就这么放松警惕心。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不相信凭着走几条错综复杂的暗道,就真的能平安离开这里?
他不在意过程是如何艰辛,他只在乎结果是不是真的能让他们安全离开这里。
“魅,你要不要也吃一个?”北堂尊好心好意地递了一个苹果到了邢宗魅的面前。
可男人并不领情,绕过少年,走到石门前就认真检查起来了。
见此,北堂尊泄愤得一大口咬下手里的苹果,边咀嚼边咕哝的说道:“没有我,看你怎么开石门。”
的确,没有少年,邢宗魅的确开不了石门。
不管邢宗魅怎么敲怎么砸,甚至运用上深不可测的内力,都无法撼动石门的一分一毫。
这是什么石门,竟如此坚不可催?
邢宗魅蹙眉,为搞不定此石门而气愤。
可男人却不肯屈服,还真跟这石门扛上了。
“嘣砰砰!嘣砰砰!”
撞击的闷响不绝于耳,让北堂尊受够了这敲打所制造出来的声响,不得不出手拉住男人,阻止道:“我来看看!”
邢宗魅见少年终于肯出面,收起双掌,退到一旁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
“Howareyou!”北堂尊照着石门上的英语词汇念出后,就低头认真的思考起来,“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北堂尊上看下察,东摸西按一番后,就如此总结道:“完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任何提示了。”
该死?这“Howareyou”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少年扯着自己的头发,左走右踱的思索起来了。
前面是“按顺序来”走,而此刻这坚硬的石门又为什么而立呢?
烦!这到底是安全出口,还是英语学习所呢?一个个简单的要死,可又烦了半死。
如果不是此刻身处之地的不对盘,少年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又从新回到学堂,去学习那些最初简单的英语基础?
啊!等等!难道会是……
“I‘mfine!”按照着心里的揣测,北堂尊喃喃自语的说出了这句英语词汇来。
少年的话才刚说完,奇迹也就这么发生了!
“咯噔!”了一声闷响之后,就见石门落下尘埃并缓缓的由下向上打开来了!
不会吧!又是声控!北堂尊吃惊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暗暗称奇起来。
他完全无法理解,在如此落后的古代,竟真的可以先进到如此地步。
而一旁的邢宗魅对石门的开启,并没有放入太多心思,反倒将他的全部注意力放在北堂尊的身上。
他现在对小鬼是越来越好奇了,什么凳雀儿,什么哀鄙,什么好阿药,一大堆听不懂的梵语,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无不
让他即佩服又觉得不可思议。
而也是在这一刻,邢宗魅觉得北堂尊离他好远好远,明明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当两人各怀心思时,石门已经完全被打开了……
只见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两尊蜡像,一老一少分左右并坐,而在它们之间则放着一口雕刻精致的巨型石棺。
左边老得就是白胡子老头——邢宗魅的师父;而右边少得男人则黑发及耳,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而那一
身深蓝色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即稳重又斯斯文文。
邢宗魅见到他师父的蜡像,神情彼为激动的上前,因而错过了北堂尊见到西装男人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方剑,是你吗?”
第二十四章:朋友
“方剑,是你吗?”
北堂尊走到那西装蜡像前,有样学样得盘腿坐到蜡像对面的蒲团上。
方一坐定,奇怪的事再一次发生了。
只见少年面前的地板,缓缓地裂开了大约宽30厘米长60厘米的裂缝,并且还由下往上升起了用石板制造而成的电脑键盘
……
见此,北堂尊不仅傻眼,还完全无语了。
这里的一切,不会真的都是方剑搞出来吧!
嗯,很有这种可能!遥记方剑曾说过,古代的寻宝太老套,要是他出手一定与众不同。
是啊!真的很与众不同,不同到运用了现代的声控技术;盗用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而摆设成的迷宫;还制了自己的蜡像
来粉墨登场。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证实了从黑洞的老头蜡像到英文阵所感觉到,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是因何而来了。
北堂尊如此思量完,就见石板电脑键盘已经稳稳地停妥在他的面前了。
少年盯着做得细致精确无比的石键盘,大惑不解地揉了揉头发,说道:“这又是干什么?”
这方剑真的很犯贱,竟然有心思搞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来。
一想起他被追杀并误入此洞后所受的苦,就让他怎么也消不了火气,一个大爆栗就这么狠狠敲上了蜡像的额头,骂道:
“死犯贱,死就死呗,还跑到这里搞什么名堂?”
是的!他知道面前的只是蜡像,真正的方剑已经死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却是,他当年的落海并没有让他溺死,反而让他穿越重生在这个时代。
虽不知他在这个时代,怎么挥洒着他的新生,但还是为他感到高兴,至少他的人生不再是短暂的三十年了。
少年才刚赏了蜡像一个爆栗,就见蜡像抽动一下后,就有一张黄纸片从蜡像所坐的蒲团下滑了出来。
北堂尊拾起一看,不由瞪大丹凤眼,咬牙切齿地就着念道:“Hello!”
可等了好一会,却仍不见蜡像有什么动作。
见此,北堂尊又多念了几句“Hello!”,由细声到粗声,由温柔到凶悍,可却仍不见蜡像有任何效应!
可恶!犯贱果然犯贱,就这么喜欢吃他的糖炒爆栗吗?
北堂尊正准备再赏一个爆栗给他,却瞥见蜡像双手的手指成曲线状,似乎想要敲击他面前的石键盘。
可是,没道理啊!这模拟电脑键盘,明明是向着自己这一边啊!
嗯!等等!难道……
北堂尊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手指在石键盘上飞快的敲击起来了。
少年才一敲定“Hello!”一词,就见蜡像蒲团下又滑出一张黄纸片。
这一次,纸片上不再是那些讨人厌的英文了,而是用毛笔书写得工工整整地简体字。
只见黄纸片是如此写道:“你好!你是穿越者吗?”
见此,北堂尊就在键盘输入“Yes!”一词。
没一会,蒲团下又滑出了一张黄纸片,上面写道:“太好了!我叫举剑。在现代我叫方剑,因为老被我最好的朋友取笑
,所以我就改名了。对了,你能回到21世纪吗?”
看到纸片上那熟悉的字迹,北堂尊的心就不由得一阵发酸!
朋友,对不起!我不该取笑你,致使你改名换姓。
北堂尊的心情虽然很沉重,但还是在键盘上飞快的打上了“Yes!”
因为他坚信自己会有回到未来的一天!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Yes!”让蜡像很激动,连连出了两张黄纸片,上面写得字也溢满了激动之情。
“真的吗?我太开心了!你知道吗?我盼这一天,盼得整整五十年了!”
“每天每夜我都盼着再穿回去,可是都未能成功。如果你真的能回去,能否为我带一封信给我的朋友——韩月轩呢?”
见纸片上有提到他的名字,少年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了。
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激动还是不可思议,他完全理不清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方剑会在穿到这个时代的五十年后,还这么踮记着他。
“OK!”北堂尊手指颤巍巍地在键盘敲下了这个英文。
“谢谢你!我终于可以死得瞑目了!”
浓浓死而无憾的气息,透过纸片传递到心底,让北堂尊怎么也无法坐视不理了!
当他看完这张黄纸片,正准备打一连串英语来追问他时,蜡像下的蒲团却先滑出了一封蓝纸密封的信,信封上工整写着
自己在前世的通信地址。
看着上面详细的地址,北堂尊顿时有周公梦蝶般错觉,仿如前世似梦今生也似梦,让他完全分不清是身在梦外,还是梦
里有他。
他要找到答案!他要从方剑的蜡像中找到答案!
于是,少年的双手如飞蝶般在石键盘上,飞快的输入了一连串的英文。
可仍北堂尊怎么敲击键盘上的字母,都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
而也在这一刻,少年才深深的意识到,这里的一切,只是早以设定好的机关,根本就不如真电脑般有问必回。
北堂尊边如此泄气的想,边准备拆开信封看一看信上写些什么。而正这时,却听到邢宗魅如此向他喊道:“小鬼,快来
,我找到出口了。”
第二十五章:出口
“小鬼,快来,我找到出口了!”
邢宗魅的叫唤,让北堂尊没时间去看信。只能将信收入怀中,并在键盘输入了“Byebye”一词后,就起身往男人那边走
去了。
来到邢宗魅身边,就见他手拿着一张羊皮纸,在认真的比对着什么?
“出口在哪里?”北堂尊伸头看向羊皮纸上的图标,不明所以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线团,根本就没有任何标明嘛
?”
闻言,邢宗魅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后,就用修长的手指,指着歪歪曲曲的线条,一一为少年解释道:“这个,这个,还有
这个,都是刚才我们走得暗道……”
北堂尊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还是让他看明白了一点。
只见他指着一圈一圈的线条,求证的问道:“你是说,这就是我们刚才走得‘ABC’的洞穴?”
“嗯,没错!”
听到邢宗魅肯定的答复,北堂尊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下子把刚才对方剑的内疚烧得一干二净了。
“该死的死犯贱,竟弄了那么多圈圈给老子转。如果不是你早上西天了,我就要扁得你爸妈都不认识你。”
少年将这一串的话骂骂咧咧完后,就伸手扯了扯羊皮图,对蹙眉的男人,说道:“这是哪里来了?”
“我跟我师父下完棋后,师父就将这地图给我……”邢宗魅说完这话后就顿了顿,向方剑蜡像那边抬了抬下巴,问道:
“你跟他下棋,又得到什么?”
“没,没什么?”北堂尊反射性得按住胸前否认起来了。
一听到男人提到方剑给他的信,莫名的就不愿意让他知道。
说不上为什么,只能说是因为不想而不想吧!
本来只是随便问问的邢宗魅,一见少年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心里就了然数分,同时也让他觉得心情很不爽
。
不管怎么说,小鬼的不信任又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划上一刀了。
犹在心虚的少年,没注意到男人寒冰般的脸色,独自一人先转移话题道:“那,这旁边的又是什么呢?”
闻言,邢宗魅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少年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金、齐、宝、藏!”
“金齐宝藏!”北堂尊惊讶得张大嘴巴,并因此愣了一会后,才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羊皮图,左翻右看比对一番后,就
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个,不会,不会就是左边,那个,那个危险的通道吧!”
“没错!”
邢宗魅肯定的答复,犹如晴天霹雳,劈得少年晕乎乎了。
噢!我的天啊!他又被犯贱给耍了,竟用英文误导他,害得自己与宝藏失之交臂了。
如果他能得到金齐宝藏,凭那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就够他不做事只做实验发明十辈子了。
如此随便一幻想,就让他兴奋得热血沸腾起来。
不过,要他重新往原路走回去……算了,他没有那个精力与体力了。
北堂尊焉焉得把藏宝图递还给邢宗魅,且闷闷不乐地说道:“魅,看一下出口在哪里?”
“你不想要宝藏?”邢宗魅挑眉看着少年,厉眸里充满了不信与疑惑。
他刚才明明有在少年的眼中看到贪婪,为何此时又将藏宝图还于他呢?
“想啊!”北堂尊很肯定的点头,但随即又慷慨激昂地说道:“可是,我更想要自由!”
“自由?”很有意思的说法。
“当然!”北堂尊拍了拍胸膛,很臭屁得卖弄文采道:“宝藏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邢宗魅在听到北堂尊所强调的自由论后,就默默地沉思起来了。
怪不得小鬼老对自己无意,原来就是为了这可恶的“自由”!
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
“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就连宝藏与情爱都比不上吗?
“喂!魅,你在发什么呆啊?”北堂尊用手,在邢宗魅的眼前来回摆动几下,以此来吸引男人的注意。
少年虽然很成功的招回了邢宗魅飘远的思绪,但是男人却对眼前的他不予理睬,反而撇下他,往正中间的石棺迈去了。
见此,北堂尊并不为意地大步跟上,还一边走一边闲扯道:“你觉得不觉得奇怪?这‘金齐藏宝图’不是机老怪的吗?
为什么,会在你的师父手里?”
听到北堂尊白痴般的疑问,本打算不理他的邢宗魅,不得不翻了个白眼,冷声解说道:“我师父就是举剑!”
“你师父——举剑?”北堂尊再一次被震惊得张大可放入一个鸡蛋的嘴形。
“没错!”邢宗魅见少年滑稽可爱的表情,才刚刚建立起的心防,又再一次崩塌了。
不自觉,邢宗魅解说的话就自然而然的顺口说了出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邢宗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北堂尊突如其来的怪叫给打断了,“举剑等于方剑,方剑等于举剑,噢,我的天啊!我怎
么这么傻,人家都自报姓名了,而我怎么到现在才想到呢?怪不得啊!怪不得这里所有的安排都如此契合,原来一切都
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男人虽听不明白少年在咋咋呼呼着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懒得去花心思猜测一番。
毕竟小鬼稀奇古怪的脑袋瓜里,装着东西可不是一般得复杂难懂。
收回心思的邢宗魅,用内力将石棺盖给慢慢地打开了一个大缝后,才朝里面瞧了瞧,见无任何异常,就对犹在思索的少
年招了招手道:“走了,小鬼!”
第二十六章:谜团
“噢!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当北堂尊走出了那长长的暗道后,就再也按捺不住兴趣的圈手于嘴边得喊出了心中的激动。
不过,他的喊声还未达到最洪亮时,就被邢宗魅给一个手掌遮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