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的灰烬 第二卷——位我上者灿烂星辰

作者:位我上者灿烂星辰  录入:12-20

岚心中的期待和想往。

“不,医生不建议孕妇喝咖啡,这样对小孩子不好”,海岚振振有词地拒绝了我的美好提议。

“那海岚想要做什么呢?我陪你”,我重新询问她。

“吃掉所有的猕猴桃”,她一说话就气吞山河的样子,让人大吃一惊。我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她朝门口走去。那一刻,

我们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唧唧哝哝,耳鬓厮磨,真的很像两个年龄不足八岁的孩童。不知是不是隔着回忆看过去的缘

故,现在想来,觉得美如仙境画卷。

第13章:角色互换

此后的很长时间,我都不曾去我们的汽车店。海岚曾经央求过我多次,我都以学业太忙婉拒了,只是安慰她说,我是留

守老公,永远在家里给她洗衣做饭、温床暖被。她看着我,眼睛里面是满满的不安和失望。确实,肖世彬成了我记忆中

的阴影,我有时候甚至怀疑那样的一晚是不是真的曾经出现过;但有时候,那种销魂蚀骨的记忆又会毫无征兆地冒出,

在午夜梦回时,在朗朗晴空里,突然异常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心思扰乱,燥热难当。“老婆怀孕,老公会很

难熬啊!”肖世彬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我觉得羞愧难当。但是说实话,我和海岚并没有什么激情之夜,我们俩更像

是两只相依为命的小鸟,在寒夜里,在寂寞时,互相以对方的体温来取暖。我们俩之间的生活永远都那么和风细雨,情

意绵绵。

有一天晚上,天气已经相当冷了,我做好饭等海岚回来,却左等右等不见她的身影。“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样一想,

我赶紧拨通了海岚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却是海爸爸的声音:“江枫吗?海岚在医院。她突然晕倒了,医生已

经检查过,不是什么大事。”

“啊?不是什么大事!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我一下子就慌了。

海爸爸把医院的地址一报,我就赶紧打车过去。

“海岚怎么会晕倒?”一进门我就问道,显然情绪很激动。

“她管的店出问题了”,海岚的爸爸看着我说,“她店里的机密文件不知怎么泄露了,vip客户资料和与生产厂家的许多

协议都莫名其妙地被别人截获,现在她非常被动,大概心急上火,所以突然晕倒了。”

“啊!”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做生意是这么复杂的一件事情。

“江枫,海岚是有身孕的人,让她这样操劳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海爸爸若有所思地问。

“爸爸,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我觉得羞愧无比。

“或许海岚就不是块做生意的料”,海爸爸终于下定决心认清了现实,“江枫,不如你去给她把摊子支起来。”

“啊?!”我的羞愧马上转成了惶恐,“爸爸,我恐怕不行……”

“不行不行,男人不要老说不行!”海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发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稍微顿了一下,末了又说,“我

怎么养了这么不成器的女儿女婿?”

海爸爸的话极大地打击了我的自尊,但是我还是犹豫不决,我斟酌着说:“爸爸,我马上就要考试了……”

“不就是考个文学博士吗?有什么用?能养家糊口吗?能光宗耀祖吗?将来混到最好,不就是个学术带头人吗?有什么

作为?难道能名垂青史?!”海爸爸今天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我羞愤得不知如何接话。

“江枫,男人就应该在外面打拼,杀伐决断,笑傲疆场。你要给你的老婆孩子遮风避雨,而不是整天窝在房子里享清福

。你现在的生活,我觉得更适合退休老人过,不是吗?”海爸爸继续给我洗脑。

“我试试”,我终于咬牙做出了承诺。

“那好,明天晚上我安排了一个宴会,届时我们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各路头面人物都会到场。你跟他们好好认识一下,

将来生意上的很多关节都靠这些人给你打通呢!”海爸爸的生意经现在是念给我听了。

“那我们文件泄密的事?”毕竟这才是让我和海岚忧心的源头。

“稳住,不要让别人洞悉你的实况。我们可以一边追查信息泄露的事实,一边着手重新建立我们的信息网络。没关系,

生意上这种推倒重来的事多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海爸爸果然是老江湖,三言两语就稳定了我的情绪,让我

相信,这种混乱的情势也会很快过去。

“对了,这个人是我可信赖的合作伙伴,你可以让他协助你追查。”海爸爸给了我一张名片,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张王

牌。

“是谁爸爸?我马上联系他”,我忙不迭地接过去。上面赫然印着三个大字:肖世彬。

那一刻我突然相信宿命论,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是福不用怕,是祸躲不过。

告别了海爸爸,我去病房接海岚回家。把刚才爸爸的话给她避重就轻地转述了一下,告诉她,没什么,很快就能搞定。

海岚忧心忡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海岚,我觉得自己呆在家里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太残忍了,所以,我决定,以后我们互换一下角色,你管家,我主

外,好吗?”我告诉了海岚我的决定。

“那怎么办?会不会耽搁你的学习啊?”海岚其实是非常乐意替别人着想的人。

“考试不是很难,我不会被卡住的”,我笑着安慰海岚,“但是你要在家里替我整理资料哦!”

“遵命,老公大人。江枫先生的御用小文员诞生了!”海岚快乐得不行。

我伸手捏了捏她翘翘的小鼻子,“来,让我欺负一下,作为对我作出这么大牺牲的补偿。”

海岚乖乖地凑过脸来,我在她脸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路上,我的手老是不经意地碰到兜里的名片,它像一块滚烫的

烙铁,每碰一下就把我的皮肤灼伤一次。我吓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处置它。

第14章:宴会

海岚的爸爸在金兰花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宴请他的“各路神仙”,当然我这个“半子”就成了他今晚隆重推出的产品。

“张总裁,这是我女婿江枫,他以后会帮我做事,小辈们多有不足,请您以后多多关照、指导。”

“张总裁好”,我赶紧冲着人家点头哈腰。

“王市长……”

“李厅长……”

海爸爸带着我一桌一桌的转圈,当然不管寒暄的内容是什么,最后的结束语必然是:“好啊好啊,海先生的半子嘛!虎

父无犬子,来来来,干一杯!”我为难地看着海爸爸,他冲我一使眼色,满眼的凌厉和警诫。我内心一紧,二话不说,

端起杯子一干而尽。等把所有的桌子都转完的时候,我已经灌得神志不清,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整个人感觉头晕又恶

心。

“爸爸,我去下洗手间”,看来我必须中场整饬一下。他冲我点点头,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大概他也意识到

,让我这么提不起的人到场面上去走动,实在是太为难我了。摇摇晃晃地来到洗手间门口,光是辨认上面“男”和“女

”的标志就花了我大半天时间。酒精让我的大脑迟钝不少,幸亏旁边有服务生,他赶紧搀扶住我,把我送了进去。我站

在洗手台前,冲他摆摆手,示意我可以自己来。他笑着点点头,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就转身出去。

洗手间里充斥着清新的柠檬香味,让我浑浊的大脑稍稍有点清醒。趁着大脑中这点亮光,我赶紧打开水龙头,接水泼到

自己脸上。实在不想第一次出场就酒醉出糗,我考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的酒劲迅速退去。洗手台边不知不觉站了个人

,他伸手过来握住我颤抖的左手,“江枫,没事吧?”

声音中透着亲切,看来是熟人?我疑惑着抬起头:肖世彬!

肖世彬果然是很好的醒酒品,我一看到他,大脑就清醒了一半。他的碰触让我紧张不已,我站直身子看着他,却呆呆地

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又改为拍了拍我的肩膀:“慢慢来,别紧张。”我跟他没啥说的,赶紧擦干脸往外面走。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振作了许

多,看来世间任何事物都有辩证的作用,虽然他是十足的恶魔,但是这个恶魔却让我一瞬间摆脱了混沌的状态,能颇有

风度地再次回到席面上去。

宴会已近阑珊,宾客们都开始自由组合,随意聊着自己的事情,海岚的爸爸还安排了下面的节目,请大家去温泉洗浴中

心泡澡,我犹豫着不知道可不可以不去。

“江枫,这位是肖世彬肖先生,关于生意上的事情,你可以多多请教他。”海爸爸鬼使神差地把我安排给了那个恶魔。

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好!”他率先伸出手,我只好上前握住,礼节性的摇了摇。

“海先生,其实我们已经认识了,上次我已经在店里订了一批车”,他转过头跟海爸爸解释,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好。

“哦?”海爸爸表现得很意外也很开心,但我觉得很纳闷,明明这件事我们不早跟他汇报了吗?干嘛这么装呢?实在想

不通。

“江枫,一会你可以就最近工作上出现的问题好好的咨询一下肖先生,他一定会帮你制定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的。”

“但是爸爸,海岚一个人在家,我该去给她配营养餐了……”我为难地说。

“哎,大男人不要这么恋家!”海爸爸很痛恨我的不上道,“明天我帮你们雇一个保姆,有什么事情就让保姆帮你们做

吧!”

看到海爸爸眼中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江先生开车了没?”肖世彬彬彬有礼地问道。

“没……”怎么大家都在装,他难道不知道我不会开车吗?

“那你一会就坐我的车过去吧!我们可以在车上就交流一下你目前工作上遇到的棘手问题。”

海爸爸喜出望外地看着肖世彬,他赶紧冲我挥挥手:“去吧去吧!今晚我帮你照顾海岚!”

最后的借口都被封死,我看了眼肖世彬,无可奈何地向他走去。他眼中又流露出那种势在必得的张狂。

第15章:被拒绝?

跟肖世彬上车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我觉得自己疲惫而绝望,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没有尽头,也懒得

去想这样的日子有没有什么意义,更遑论考虑如何变通或者摆脱,去追求新的更适合自己的生活。

肖世彬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我看着前方,眼神涣散空洞,懒得和他搭话。

“你岳父已经把你们的问题跟我讲了,我会尽早查出你们工作上的漏洞,让你们公司恢复正常运营。”他赶紧给我献宝

“条件呢?”酒精让我变得直白了许多,不再无聊地跟人兜圈子,“作为你美德的回报,我应该支付什么?”

“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用来交换?”他一下子来了兴趣,凑过来狡黠地问我。

那一刻我突然像个浪荡的女人一样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很快知道。”肖世彬看着我深有意

味地笑了笑,给我系上安全带,开着车呼啸而去。我头脑又开始昏昏沉沉的,躺在座位上半睡半醒。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肖世彬又探过身来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

“这么快?”我惊异于时间的飞逝,为什么让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这么快就必须直面邪恶的魔鬼了?

“嫌快?接下来的节奏你控制”,肖世彬心情很好地看着我说。

“这是在哪?”就算是写篇记叙文都得搞清时间地点和人物吧?虽然眼看就要沦落,但是还不想让自己堕落得这么不明

不白。

“通往我别墅区的路上。”

“路上?为什么在路上就停下来?”我有些搞不明白。

“停车坐爱枫林晚嘛!”肖世彬居然背了这么多古诗?真让人吃惊。我回过头好笑地看着他。

那一瞬间眼神的交流给了他兴味,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我的唇。我两下把他推开,“我们难道就这么苟合?”既然大

家都知道接下来的节目了,那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江枫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直白一个人!”他看着我哈哈大笑,“小情有意见,当然要改进”,他絮絮地说着,下了车

,过来开我的车门。

“干什么?”我本能地想赖在座位上不动弹。

“你很快知道”,他很懂得用别人的答案回答别人的问题,伸手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是男人”,我觉得窝火极了,干嘛老是像女人一样抱着我?真烦人啊!肖世彬没有理睬我,抱着我深一

脚浅一脚地往路边的树林走去。

“你喜欢野合啊?!”我终于恍然大悟。

“偶尔,会觉得很有情趣”,他回答我。

树林中间有一片不大的开阔地,肖世彬放我下来,迅速脱下自己的西服铺在地上,又过来拉我的手。

“连进宾馆开包间的费用都要省下?”我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不由地冷嘲热讽。

“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他单膝跪地蹲在地上笑眯眯地解释,看来这家伙很喜欢咬文嚼字。

“让我怎么配合你?”我想快快地把这个家伙打发掉,脑子里出现各种让他迅速结束的办法。突然间,我对自己产生了

深深的厌恶,觉得自己在这里算计这种为人不齿的事情,其行为与一个斤斤计较的倡妓无异。这种厌恶感迅速扩散开来

,不仅对自己,包括对肖世彬,对海爸爸,甚至对海岚。如果我不要找这么娇弱的女孩为妻,或许就不会有这么违心的

行为了吧?那一刻我突然非常羡慕梁鸿,他找了孟光那个申明大义的丑女人,既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生活,还可

以得到妻子的崇拜和爱戴。漂亮的女人有什么用?如果是漂亮而又拜金的女人,那简直就是男人的灾难!生平第一次,

我对自己当初娶海岚的行为感到了后悔。

“又神游物外地想什么呢?”肖世彬再次拉住我的手,把我往他身边带。

我伸手拉开自己的皮带,然后是裤扣和拉锁,一气呵成全部做完,我不敢停下来,我怕停下来自己就会后悔,会伤心,

会想要退出这荒谬的游戏。肖世彬显然被我震惊了,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干嘛还不继续?!”我拎着裤子冲他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没兴趣了”,他站起身来,“回吧。”

“凭什么你他妈的想做就要做,你不想做就不用做?”我觉得更生气了,被这个人耍得团团转,算什么呀?我的声音裹

挟着愤懑和不解,在午夜的林间异常清晰地传开。

“那你想怎么样?!”肖世彬也生气了。

我没说话,两步上前,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做!”这件事情成了我现在的执念,不做比做更让我心里难受。我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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