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也是没有好处的。毕竟,在这群人当中,只有号称“神器圣手”的他,才有可能破解机关寻到金齐宝藏。这样简单
而又明了的道理,她——司马艳娘还是明白的。
“喂!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来帮你?”
在司马艳娘还没有想透事情的始末,这句略带关心之意的话,就这么冲嘴而出了。
正当少女有些后悔自己嘴快时,就听到北堂尊那倔强而又好面子的话。
“没事,我不要帮忙,我一个人可以过去。”
“哼!”司马艳娘被北堂尊当众拒绝,面子有点挂不住,重哼一声后,就恼羞成怒地说道:“谁要帮你?我帮你这个臭
小子,还怕弄脏了我的手呢?”
“哦。”北堂尊对她的讽刺并没有放在心上,随便应了声后,就全身心的去应付这晃荡不停的锁链桥了。
好晕,也好冷。这锁链桥,再这么晃晃悠悠下去,那他该怎么站起来走过去呢?
北堂尊正愁着怎么站起来,就听到身后许志文那凶悍无比的怒骂声。
“你奶奶的,你再不走,信不信我过去,就将你给踢下谷去?”
闻此咒骂,北堂尊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后,就咬咬牙,小心翼翼地拱起身子,开始慢慢地一点点往前挪动了。
可恨!太可恨了!这些人简直都是变态,没有一个是好人,都是一样的恶劣德性,都只会用踢他落崖来威逼他。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拼一拼,到时真没法落崖,也总比没有努力争取过而被他们踢落了深渊来得强多了。
柳吟风他们见北堂尊以这种狼狈的姿势爬行在锁链桥上,纷纷都有种冒冷汗的感觉。
这样狼狈不堪的少年,真的是他们所认识所知道的神器圣手——韩月轩吗?
柳吟风、许志文以及司马艳娘三人都非常震惊北堂尊会如此懦弱胆小,连一条十米长的锁链桥也不敢走过去。
毕竟,在三人的心中,北堂尊虽然没有任何功夫,但是却有过人的胆识与智慧。如果少年没有他的过人之处,他们这武
功都略胜少年很多的三人,又怎么可能都连连惨败在他的暗器下呢?
众人的质,并没有让北堂尊止住他爬桥那一系列的小心翼翼地不雅动作。此时的少年,头脑里没有多余的想法,有的只
是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不让自己去看,去害怕锁链桥下那无底的幽暗深渊。
加油!北堂尊,你一定要加油!前面的锁链桥,只剩下两米多了,离另一端的崖口也越来越近了。只要再加把劲,很快
就会到了。
北堂尊边为自己鼓劲加油,边忍着头晕目眩浑身酸疼的糟糕感觉,用膝盖在生了铁锈的锁链桥上,慢慢地一点点的磨蹭
过去了。
因为少年先前被司马艳娘鞭打过,所以浑身上下都是鞭伤的他,在这条看似简单好过的锁链桥却受尽了常人所无法忍受
的痛苦与磨难。
很疼,真的很疼,疼得他都开始抓不住这条锁链桥了。
第十二章:坠落
很疼,真的很疼,疼得他都开始抓不住这条锁链桥了。
此时的北堂尊,正用他顽强的意志力与这条晃荡的锁链桥做斗争,就怕自己稍微分心,就让他自己摔得粉身碎骨了。
他一定可以做到;他一定可以留着这条命见到邢宗魅;一定可以的……
只要他坚持,只要他咬紧牙关坚持,他就一定会等到邢宗魅来救他的。
一滴滴冷汗夹脸上那鞭痕的血水慢慢地滑落了下来,滴溅在紧抓着锁链桥边沿的手背上,湿冷的感觉透过手背,传到了
北堂尊的心底,让他不自觉得打了个颤了。
而一切也正因为这个颤,让好不容易追赶而来的邢宗魅吓得出声提醒道:“小鬼,小心!”
“魅?”北堂尊到这声熟悉的提醒声,不敢质疑地扭头看了过去了。
只见一身风尘仆仆地邢魅,憔悴着一张邪魅的脸,睁大着棕眸,惊恐无比的看着他。
魅,你怕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着你来救吗?
一瞬间。在北尊见到邢宗魅地一瞬间。少年身上那所绷紧地神经线。刹那间就这么放松了下来了。
太好了。我地英雄来了。我再不要害怕了。我再也不用撑着这副身心疲惫地身躯。去替柳吟风他们带路了。太好了。真
地太好了……
“小鬼。抓紧。别松手。”邢宗魅见到北堂尊趴跪在锁链桥上晃来晃去。吓得脸都绿。边施展着如鬼魅地轻功往锁链桥
飞掠而去。边如此惊恐地嘱咐道:“小鬼别松手。也别动。乖乖待在那里。我来救你下来……”
“你说什么?”因为深渊下地冷风一直不间断得往上灌呼呼地飓风声吹散男人地嘱咐。让北堂尊听不清楚。也让少年特
别地焦急。“魅。你大声点。我真地听不清楚。”
“不准动。你听到没?”
“啊?什么?”北堂尊还是没有听见。一焦急就松开右手。侧耳用手挡住了风声要听得更加清楚点。
谁知北堂尊才刚这么一松开右手,一股劲风就从深渊底往上灌吹,将失去双手攀附的北堂尊给吹起来了。
“啊!”北堂尊大惊,伸出双手想要再次抓住铁锁桥……可惜,他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抓住就这么随
着地心引力的作用往深渊坠落而下了。
而这一头的邢宗魅,在好不容易闯过了柳吟风他们的阻拦后,就见北堂尊坠落的身影,吓得他没有多想,就也紧跟着少
年的身后跳了下去了。
“小鬼,等等我!”邢宗魅在坠落的虚空中踩了好几个无形点,向坠落的北堂尊急冲而下了……就差一点,就只差一点
点,就可以抓住了小鬼的手了。
邢宗魅咬了咬牙,使出了十层功力向下冲终北堂尊的手腕终于被邢宗魅给紧紧地抓住了。
不过,男人却没有就这么松懈下来是将吓昏的少年拉入怀中,往凸起的岩石壁飞掠而去了。
甫一落稳宗魅就将北堂尊揽在怀里,上下检测起少年的伤势来了。
当男人看清了少年身上那密密麻麻地鞭伤后顿时有撕裂般的疼。
这段时间,小鬼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他那么怕疼,这么多的皮肉之伤,是靠什么样的坚强信念,来支撑他忍受下来呢?
邢宗魅轻柔的抚摸过北堂尊那淤青脸上的鞭痕,怜惜心疼的轻声说道:“小鬼,你醒醒,让我知道你还好。”
“嗯……”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从少年的嘴里逸出,像是在回应邢宗魅的话似的。
听到这声似醒未醒的呻吟,邢宗魅顿时来了精神,轻抚着少年的手也由原来的怜惜变成了略点欲念的挑逗了。
邢宗魅虽然明知道现在不可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想要将北堂尊拥入怀中的渴望……
只要,让他亲亲小鬼那苍白的嘴唇就可以了。他决不会多做出一点伤害小鬼的事来了。
想他,真的很想他。想他的一一笑;想他的调皮捣蛋;想他的固执顽劣;想他和自己斗嘴呕气的嘟唇模样;想他……真
的很想想,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想他了。
虽然他近在眼前,但是却止不住被自己这几天强制压抑下的思念。它就像破了笼的猛兽,狂冲猛撞地往他的心奔腾而来
了。
“怦、怦、怦……”伴着这鼓噪不平的心跳声,邢宗魅那薄薄且有棱有角的粉唇,就这么慢慢地贴上了北堂尊那苍白没
有任何血色的双唇上去了。
“嗯……”北堂尊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后,就缓缓地睁开了他那迷茫疑惑的丹凤眼了。
怎么呢?他还在作梦吗?梦到自己和魅接吻吗?
晕死了!他是不是太想魅,竟然在这个危险时候去做这样的白日梦?
邢宗魅见北堂尊睁开了如小鹿般单纯的双眼看着自己,不自觉得莞尔一笑了。
他还是老样子,什么时候都不去设防,那么单纯无知的将他心里的想法暴露给别人知道了。
魅,他竟然还冲自己笑?噢,天啊!他是不是太想见到魅了,才产生了这样的幻觉吧!
不过,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梦里,幻境里,还是……
啊?等等,他好像刚才在爬锁链桥,然后爬到一半,就听到邢宗魅在叫他,最后他为了想听清楚邢宗魅对他喊些什么时
,就这么一没抓稳,被一阵飓风给吹落了深渊中了……
如果那不是梦境,那么在他面前的邢宗魅就是真的喽!
北堂尊无法置信地眨了眨他的丹凤眼,很努力的去看清面前的男人真的会是他朝思暮想的邢宗魅。
“魅……”北堂尊伸出双手,微颤的抚摸上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俊脸,温热的体温透过双手,传入了心里,让他不免鼻头
一酸,双眼一下子就涌出了那积蓄以久的委屈泪水了。
“傻瓜!”邢宗魅见北堂尊哭了鼻子了,心知他受了很多苦了,轻轻地捧起了少年的脸庞,温柔地吻上了那脸颊上滑落
的泪水了。
哭吧!尽情的哭吧!等哭完这一次后,我——邢宗魅发誓,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你掉一滴眼泪了。
第十三章:倾诉
邢宗魅边在心里如此暗暗地着誓,边柔声安慰道:“我在这里,会一直陪着你,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走了。”
“嗯。”哭鼻子的北堂尊听到邢宗魅这么安慰自己,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不出来了。
是啊!那一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固执又任性的跟魅吵起架来,如今自己又怎么会有此番被绑架胁迫的局面呢?
这一切都怨自己,又怎么还有颜面在魅的面前哭泣呢?
思至此,北堂尊力压抑着心头的委屈,左手轻轻的推开邢宗魅那温暖的怀抱,右手则随意擦了擦脸庞上那未干的泪水后
,才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没事,我好的很……那,我们现在在哪里呀?”
邢宗魅见北堂尊一下子自己生疏下来,心里着实不痛快,睨了一眼低着头不知在胡扯些什么的少年后,就口气很恶劣的
说道:“真的没事么?”
“嗯。
”北堂尊低着,并没有现邢宗魅冷脸上的不悦,轻声应了声后,就启唇回答道:“我没事……”
可是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因手突被禁锢压迫而失声喊疼道:“啊!好疼!”
“疼吗?真地很疼吗?”邢宗寒着一张如冰川地俊脸。抓起北堂尊那流淌着鲜血地左手。冷声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
是说你没事吗?怎么。现在倒是喊起疼来呢?”
这还不都是你掐地!
北堂尊怨怼地瞪着邢宗。虽然气得咬牙切齿地。但他还是没有胆量去顶撞男人地权威。就怕他一个不爽。在自己浑身伤
口上多按那么几下。到时他不疼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地。
“么?不说话。哑了吗?”邢宗魅挑了一下剑眉着北堂尊气愤却又忍耐下来地模样。心中真地是越来越不痛快了。
男人真地很生气。很气恼小鬼对他地不坦诚。因而。他此时地口气。也是从来没有过地恶劣。
“邢宗魅别太过分!”北堂尊忍啊忍。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忍下邢宗魅一再对他地挑衅。朝寒冰般地男人暴道:“我这样
子已经够惨了。你有必要对我来个雪上加霜吗?”
“我有么?”邢宗魅见北堂尊火了,寒冰的俊脸终于缓和下来了。
“没有吗?”北堂尊快被邢宗魅这话给气得吐血了起血淋淋的左手,对男人怒气冲冲地控诉道:“这手可是被你掐出血
来了。”
“你不是说,你没事吗?”邢宗魅对北堂尊的控诉只是微挑了一下眉梢后凉凉地如此反驳道:“既然没有受伤,又怎么
会有伤痕流血之说呢?”
“你……”北堂尊被气得很抓狂,指着邢宗魅的鼻尖,“你”了好几个字后没好气的反问道:“你强词夺理,你难道没
有眼睛吗?我这样子,能算没伤没痕吗?”
“肯说实话了吗?”邢宗魅暗了暗邪魅的双眸,盯着北堂尊恼怒的丹凤眼,轻声且带点叹息的说道:“既然知道疼,那
你还能说自己没有事么?”
“魅……”北堂尊目瞪口呆地看着邢宗魅,从男人眸中看到了怜惜;从男人的语气中,他知道他似乎错怪魅了。
“傻瓜吗?”邢宗魅拉过北堂尊的左手,边用袖口轻拭过那开始凝结的鲜血带着忧郁的口气如此说道:“我不希望小鬼
骗我;我希望小鬼能永远向我坦诚;我希望小鬼在受到任何委屈时,都会向我来倾诉;我希望小鬼在遇到任何危险时,
第一时间会想起我并寻求我的帮助;我希望……”
“对不起!”北堂尊听到邢宗魅那一句句的“我希望”,心顿时犹如被针刺般的疼。他似乎真的伤害到魅的心了,伤害
了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了。
“对不起,为什么?”男人并没有领情,反倒如此云淡风清地问起少年来了。
“我没有做到,你所说的那些‘希望’……”北堂尊的喉咙突觉很干涩,所说的每一字都显得难以启口。
“那你知道错了吗?”邢宗魅见北堂尊一脸惭愧懊悔,紧蹙的眉头慢慢的松开了。
“嗯。”北堂尊点了点他那搭拉的脑袋后,就闷声不响地等待着男人的训斥。
可是他等了许久,却未听到男人一句训斥的话,正当他奇怪想抬头一探究竟时,就见邢宗魅勾着邪魅的嘴角看着自己。
一触及男人的目光,北堂尊顿时犹如被电了一下,急忙低下脑袋,闷闷的说道:“你不骂我吗?”
“傻瓜!”邢宗魅伸出手摸了摸北堂尊的头顶后,就如此柔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弄疼了你。”
“不疼,一点也不疼。”北堂尊被邢宗魅这么一道歉,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只见少年边摇了摇头,边口不择言地
如此急迫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可这话才刚落下,北堂尊也顿然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魅,的确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却是有意弄疼自己,让他觉自己真的有错了。
“笨小鬼!”邢宗魅听到北堂尊如此错漏百出的话,僵硬的嘴角不自觉的再次划出了优美的弧度了。
他的小鬼还是那么傻,不过却傻得很可爱。而如此单纯的小鬼,他又怎么舍得再去责怪他呢?
罢了!罢了!虽然他还是很芥蒂小鬼没有留下一丝线索让自己去找到他,但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去计较似乎也真
的太晚了。只要以后,自己能看紧他,保护他就什么事都好了。
如此想的邢宗魅,再一次将懵懵懂懂地北堂尊拥入了怀抱中了,借着自己温热的体温,去煨烫着少年那冰冷的身躯了。
北堂尊抱着邢宗魅那温暖的身躯,闭上眼,满足的谓叹了一口气后,就开始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了。
可惜,这难得的两人相处时间,却被一声很尖锐的惊恐声所打破了……
“啊!救命啊!啊……”伴着这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声,就见一条条人影从头顶上的锁链桥急坠而下了。
天啊!这到底生什么事啊?